第35章

? 正在柳自歸還在側着45度角度的時候，程小梅趁其不備發出毒針把刺客們全部弄暈了。

柳自歸這才知道為什麽程小梅一直躲在房梁不下來，原來是打算陰人，還一擊必死簡直比自己還要兇殘萬分好嗎。果然聖賢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程小梅一挑眉，對着柳自歸說：“你現在這裏看着杜遠之，等到沒事了就把這些人扔出去。記得不要埋了，這些人還沒死的呢？”

“那麽你去哪裏呢？”

“我啊？”程小梅看着窗外，仿佛遇到了終身難遇的對手一樣，眼神犀利“我去見一個仇人。”

聽到這句話，柳自歸也很感興趣的問：“那麽需要我幫忙嗎？”

“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我不确定接下來杜遠之還會不會遇到危險。”程小梅一揮手，衣袂飛揚的時間中，已經手持曜光，清冷的月光映照的刀刃上，一道劍光流連在上。

在屋頂伫立的祁灀微微側頭，一道淩厲的劍氣割落他的幾縷頭發。微弱的月光灑遍在所有的景色上，幫祁灀自帶了美圖背景。

“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國師大人。竟然勞煩你親自出動。”

“沒關系。”說完這句，祁灀的平靜表情瞬間打破變得猙獰，“只有我能與你一戰。”

祁灀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胸口已被曜光的劍尖抵住，他靈敏的抽出劍，揮開了程小梅的劍。程小梅毫不介意，她輕聲說：“到底是誰給予了這麽強大的自信，能夠與我有一戰之力呢？”

祁灀揮劍砍下程小梅，程小梅也輕輕揮劍格擋，祁灀被反彈出去鑲嵌到牆壁之上。

背對光芒的程小梅讓人看不到表情，卻只看到眼眸裏的流光。她的劍尖指着祁灀，不屑的說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一把匕首穿過了程小梅的肩膀，如果不是程小梅動作迅速，剛才匕首穿過的就是她的心髒。

“真是不死心啊，那也不要怪我了。巨大魔法——絕望的歌聲，美人魚的怨恨。”一閃而過的巨大魔法陣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詭異空靈的歌聲響起，任憑祁灀怎樣努力忽視也無法阻擋那歌聲在腦海中響起，他的手上的攻擊還在繼續，可是他的思考卻逐漸失控，動作逐漸僵硬，最後停下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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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朦朦胧胧中好像回到了過去，他看到還沒有枯萎的桃花，那是他和軒轅嘯天一起種的。那時候，大家的關系還沒有變得如同陌路，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樣的，為了昌國。小時候的軒轅嘯天堅定的對着他說：“以後，我一定會成為皇帝，而你就當國師吧。我們約定好了，以後一起為昌國的強大奮鬥。”

他當時是怎麽樣回答呢？對了，他當時也一樣堅定的說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彼此的目标是一樣的，為什麽，為什麽變成這樣？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在慢慢改變。

前任國師他的師傅對他說：“唯有使自己強大，敵方才會弱小。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友誼，只有利益。”

但是軒轅嘯天不同，皇帝對軒轅嘯天說的是：“我們的責任是保護國民，我們皇族事事以國民為先。一旦戰争，就會流血千裏。把敵人變為朋友，減少戰事，做一位明君吧。”

軒轅嘯天想要用和平的方式的使昌國繁榮，而自己卻主張攻打鄰國。沒錯，自從昌國周邊的一個小國既國因為自己的主張，被昌國攻打了之後，大家就開始逃避對方。

最終，曾經一起的好友，還是變成了陌路人。不，祁灀慘笑了一聲，現在應該是敵人了。

這裏，這個國家，是皇族和神權的戰鬥。自己應該早就明白了，明明彼此曾經是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理解對方的朋友，現在卻變成了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理解對方的敵人，真是諷刺啊！

程小梅用劍抵着早已失神的祁灀，看見他空洞的眼眸，悲痛的表情，程小梅的臉上挂起了詭異的笑容，恍若惡魔的充滿誘惑的開了口。

一個溫柔的女聲緩緩的從腦海響起：“是啊？既然所有人都不理解你的苦心，國民都在咒罵你的一意孤行導致他們妻離子散，甚至連昔日的好友也為了反對你也變成了你的敵人。這條路這麽辛苦，為了這些以德報怨的人這麽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嗎？有誰能夠體諒你？不如就這樣放棄一切，只要你向前輕輕的走，這一切的煩惱都将會消失不見。”

看見祁灀還在猶豫不決，程小梅繼續說：“你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啊，你死了，所有人都會開心的。包括，你一直以來都很珍惜的摯友，軒轅嘯天。”

祁灀被月光站得慘白，他的臉上充滿了絕望，他痛苦的說：“對啊，要是我消失了……要是我消失了的話……”随後他的解脫似的笑了起來：“那麽一切都會變好啊！”

他感到他每次向前移動的時候，胸口的尖銳的痛感在努力的喚回他的理智，可是卻有人一直在溫柔的說：“沒有錯，很快，你就能解脫了。從此你再也不用擔心一切了。”

最後，他還是決定沉醉在黑暗的謊言，不願面對現實。

沒有人，會繼續在他旁邊一起追逐夢想。曾經美好的回憶在此刻都變成了像鋼針刺骨一樣的傷痛。

“祁灀！”

驀然有人大喊了一聲，祁灀的恍惚中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

那聲音沒有停止，急迫的再次喊了一聲：“祁灀！”

然後他就聽到刀劍碰撞發出的聲音，有人扶起了重傷的他，恨鐵不成鋼的說：“不是說好一起使昌國變強的嗎？你怎麽現在就倒下了？”

雖然他的頭腦還沒清醒，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反駁道：“怎麽可能？”說完他又吐了一口血，虛弱的說：“我可是一個陰險的國師，禍害遺千年。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怎麽可能甘心去死！”

程小梅站在對面，高高的立在樹梢上，聲音清冷完全聽不出聲音：“你想好了，你救了他，也就是救了你最可怕的敵人。”

他看到軒轅嘯天狂傲的笑了，他說：“那麽這位前輩，你怎麽不說救了他，也就是救了我最珍貴的朋友呢？”

朋友，多麽美好的一個詞語，他還以為今生今世都跟軒轅嘯天不死不休。很可惜，這一生，他和軒轅嘯天雖是至交的好友，卻又是永遠的敵人。

程小梅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她冷笑一聲，說道：“愚蠢的人，希望你不要後悔。畢竟，你哪位所謂的朋友，并不是什麽純良之輩。”随後幾個飛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他低着頭，說出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那句話：“謝謝，嘯天。”

軒轅嘯天扶着祁灀，無奈的說：“不用謝。剛才那位，沒有看錯的話，就是琛國三皇子的侍女吧。”

“沒錯，她叫程小梅。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強者。”

而此刻程小梅正在懊惱中，差點一不小心就殺了祁灀。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祁灀是自殺的，不會強行把這個丨罪丨行安到自己的頭上再坐多幾年牢，但是死在自己的手裏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看來自己的靈魂封印還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受到魔法的影響了，而且這個魔法真是太可怕了，不僅影響了祁灀，還影響了自己。如果不是軒轅嘯天及時出現，自己肯定跟随內心的潛意識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