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今天風和日麗，軒轅嘯天看着坐在廳堂磕着瓜子的程小梅，天知道他究竟是多麽想把這個可惡的女人扔出去。可是寬大的衣袖掩蓋着的是他握緊的拳頭，軒轅嘯天在心裏不斷的對自己說：“別生氣，別生氣，你打不過她的。”
他平複了自己煩躁的心和扭曲的面龐，才決定扭過回頭來，狗腿的說：“程姑娘，不知道大清早造訪寒舍，可有要事？”
程小梅一邊嗑瓜子，一邊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我幫你搞定祁灀，怎麽樣？”
雖然軒轅嘯天在文裏面的描寫很腦殘，但是他是一個明君。最重要的是軒轅嘯天沒有動過殺了他們的念頭，所以程小梅決定還是坑祁灀比較好。
軒轅嘯天表情冷靜的說：“這是我們國家的事情，就不勞煩程姑娘動手了。”開玩笑，要是這件事交給程小梅，自己的好朋友分分鐘就是要挂的節奏啊！
程小梅好像早就知道軒轅嘯天會拒絕她的幫助，她也沒有露出不屑的表情，但是此刻程小梅笑意盈盈的臉容卻讓軒轅嘯天更加覺得可怕。程小梅放下手中的瓜子，不急不慢的說：“你有認真想過，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昌國變成如今的樣子嗎？”
軒轅嘯天繼續說：“這是我們國家的事情，就不勞煩程姑娘動手了。”
“這麽害怕我呀？我只是來給你一個提醒。你知道是從什麽時候，昌國的神權開始淩駕于皇權至上的嗎？”
“你……！”軒轅嘯天從程小梅這麽裝逼的話得知程小梅肯定知道一些什麽重要的事情。
“我可以告訴你哦，”程小梅伸出食指輕輕一揮，軒轅嘯天只覺得自己和外界隔絕了一樣，他聽到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唯獨聽到程小梅繼續在說話。
軒轅嘯天心裏萬分詫異，但是他還是臉上不顯神情，繼續維持他的面癱。
“你們以為是潛移默化所導致的，但是不是的。從三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但是你們都不知道，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直至一百年前到現在，國師一直叫祁灀吧。這件事才讓你們開始重視起來，那麽上一任的國師祁灀，自從離職了之後，他又在那裏呢？你們是不是都好像忘記了這個人了，我就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吧，前任國師，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他的腦海好像想到了什麽，但是他又說不清楚，理不清思路，他看着程小梅的雙眼，肯定的說：“所以？你要告訴我什麽？”
“這個啊，等到你願意跟我合作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但是，現在我們只是——陌生人。”
“那麽……如果我不答應的話，祁灀……會死嗎？”
“這就要看你對于死的理解了，太子殿下。靜候佳音。” 程小梅說完這句話之後，外界的聲音瞬間返回闖入到軒轅嘯天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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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梅打了一個招呼，就光明正大的走了。軒轅嘯天看着程小梅的背影，忍不住回想起程小梅剛才說過的那句話，我對于死亡的理解嗎？
祁灀，會死嗎？為什麽呢？程小梅說的疑點，為什麽到現在才會發現呢？程小梅到底知道什麽？越是跟着程小梅引導的思路想下去，越是發現裏面的蹊跷。祁灀，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代號？
程小梅雖然告訴了軒轅嘯天這些秘密，但是她還是沒心沒肺的在街上閑逛。她看到柳自歸也在街上閑逛，就跑過去問他：“你這麽閑啊？”
柳自歸白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很閑麽？”
“你不知道，”程小梅說到這裏壓低聲音說“我剛才為了兩國的和平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你就吹吧。”
“你怎麽不待在杜遠之的身邊？”
“我為什麽要待在杜遠之的身邊。”杜遠之喜歡的你，我一個大男人待在他身邊，豈不是阻礙了你們之間的感情發展。
“不說這個了，杜遠之在幹嘛呢？”
柳自歸沒好氣的對她說：“你自己去看一眼不就得了嗎？”
“算了，杜遠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就不管了。我們還是去考察一下這裏的民俗風情吧，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錢。說起來，我還沒好好地看過這裏的景色呢。”
“都冬天了，還看啥啊？找個地方坐一坐吃點東西得了？”
“跟你聊天真沒意思，我還是回去看看杜遠之好了。”
然後程小梅就在淩冽的寒風中把柳自歸獨自留在熱鬧的大街上，自己回去了。
柳自歸摸着下巴，心裏想着：看來這兩人有戲啊。他歡快的吹了一聲口哨，往街邊的一間小酒館走去。
程小梅回到驿館，看到的是杜遠之在寫着什麽？程小梅正想走出去不打擾杜遠之，杜遠之卻說：“怎麽了？”
“我看到你在忙，就不打擾你了。”
杜遠之起身，走過來，說：“怎麽會是打擾呢？你能來到，我很開心。”
“你是在擔憂昌琛兩國之間的事吧，你看，你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了。”
程小梅總是充滿着笑容，好像無論什麽困難在她面前也不過雲煙，無論什麽她都能夠輕易的解決，他忍不住問：“我是不是……很沒用？”
程小梅詫異的看着他，不解的問：“你為什麽會這樣想，我覺得你并不是沒有用的人。你還記得當初我們被祁灀打的跳下懸崖，是你救了我們兩個。如果不是你，我也會死的。”
看到杜遠之并沒有開心多少，“既然你不開心的話，我晚上給你一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嗯。”
“那麽我們約定了，午時在花園的那棵榕樹下等。”
“好。”
夜幕降臨，寒冷的冬風吹走了天上的雲彩，露出了燦爛的繁星。
杜遠之來到了花園，看到了繁星下等待着他的程小梅。或者，他可不可以妄想着，其實程小梅也是喜歡着他的呢？
程小梅拉着他的手，問他：“準備好了嗎？閉眼一下子就好。”
他閉上了眼，很快他就聽到程小梅說：“好了，杜遠之先生，現在請你睜開眼睛，欣賞我最喜歡的景色吧。”
他睜開了眼，這是一片平緩的山坡，風吹到臉上并不覺得冰凍，只是感到清涼。山坡上開着的是一種奇異的花，當月光照耀到的時候，它的花瓣會發出瑩白色的淺淺的流光。
“我還記得你曾經送給我一片銀杏葉，對我說，這是你喜歡的，所以你想和我一起分享。我也是，這是我喜歡的景色，我也想和你分享。”
“我……很喜歡”
他和程小梅坐在山坡上，他看着程小梅笑着的側臉，覺得很滿足，他很想很想一直在這裏。
程小梅好像想到什麽一樣，歡快的對着杜遠之說：“杜遠之，你看着。”
程小梅伸出食指，月光照耀下來的光線，在程小梅的引導之下勾勒出一只蝴蝶，它和月光一樣的顏色，憩立在程小梅的指尖上，“看，很漂亮對吧。你伸出手。”
杜遠之伸出手，那只會發光的蝴蝶從程小梅的指尖飛到杜遠之的手裏，很快散開成細碎的光點，消失不見。
他握緊着手，好像要抓緊那消失不見的蝴蝶。最後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在想，你和我不一樣。你來自其它，但是我們卻能相遇在這裏，我覺得這是一種運氣。”
程小梅很贊同，笑着說：“對呀。”
“但是我卻不滿足于只能和你相遇，小梅，我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