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黎小曼在走廊上發呆，思考自己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麽？她希望自己不要有那樣的童年，希望母親能平安。可是看現在，劉慧已經陷下去了，說什麽也不聽，她還有必要留在這裏嗎？
“黎同志！”劉浩看到黎小曼在這兒就忍不住專門從樓梯口那裏特意跑過來。
黎小曼說：“劉浩，你今天沒去看沈林芝嗎？”
劉浩說：“剛打算上去，看到你了就想過來和你打個招呼。”
黎小曼說：“她這個案子有進展了嗎？”
劉浩說：“我們發現沈林芝和那個林常桂，也就是你和我師父一起抓到的那個，他們是一夥的，我們發現這兩個人上頭還有上線，只是目前來看，這倆嘴太硬，都不肯把那個供出來。”
黎小曼說：“那就難辦了，這個我不懂，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我幫忙，我随時可以出力。”
劉浩說：“就知道黎同志仗義，對了，今晚上我休息，正好我們單位又送了兩張電影票，你有空沒，要不要一起？”
看電影？
一般情況下會請她看電影？黎小曼不是傻子，從劉浩這幾天的表現來看，這家夥八成是看上她了。
她說：“你為什麽要請我看電影？”
劉浩說：“你要我說實話嗎？”
黎小曼說：“當然，無緣無故的我還看得不踏實。”
劉浩說：“我想和你處對象。你別吓着了，要是吓到了你就當我沒說，我換個你能接受的方式。”
黎小曼笑了，這人倒是不扭捏，她說：“你就不怕我有對象啊，再說你對我知根知底嗎？”
劉浩說：“我可以去查你的底細，不過我覺得那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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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情的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和時期，讓黎小曼內心悸動了一下。
黎小曼說：“你別對我這麽好，我以後肯定會讓你失望的。”
她能在這裏待多久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給劉浩希望呢？
“黎同志，是我讓你讨厭了嗎？”劉浩說。
黎小曼說：“怎麽可能，我最喜歡警察了，特別是像你這種好警察，我稀罕都來不及。只是我吧……反正就是不配讓你對我這麽好，你還是找別人吧。”
劉浩還以為黎小曼直接拒絕他，現在看來她心裏也不是沒有他。
他樂了，說：“有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在我心裏就是仙女，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巴不得天天見到你呢。”
黎小曼不知道，原來男生說情話可以這麽好聽，難怪女孩子都抵不住誘惑。她也一樣，畢竟誰不想當仙女呢。
她眯着眼笑着說：“劉浩，我還真是仙女，你想知道我是哪裏來的嗎？”
黎小曼打算把自己的事告訴劉浩，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即使只認識了幾天，她就對他很信任。如果劉浩能幫她，那她或許就能更快的把父母拆散，她也不至于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劉浩也可以去喜歡上別的女孩，過屬于他的日子。
劉浩說：“仙女當然是天上來的，不然還能從哪來？”
黎小曼說：“說出來吓死你，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我是劉慧的女兒，因為不想我母親慘死，我花了好大的力氣過來想要改變她的命運。”
劉浩愣了一下，理智告訴他這就是黎小曼開的一個玩笑，可是再看黎小曼她那麽認真的回答，劉浩又陷入沉思。
“劉慧以後嫁的人就是黎方初，然後被他折磨而死，我不想我的母親有這樣的結局，所以我必須拆散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倆在一起。”黎小曼笑眯眯的說，“你會不會把我當成一個精神分裂患者？”
可不是嗎？正常人會說這樣的話？怕不是早被抓去醫院做檢查了。
“我信，黎同志說什麽我都信。”
沒想到劉浩這麽說，這讓黎小曼有些詫異，然後內心被感動充滿，她說：“唉，不管你真信還是假信，我就是這樣，反正劉慧不能嫁給黎方初！”
“感情這事不是你我說拆散就拆散的，就好比我現在，即使你說了這麽多看上去是在委婉拒絕我的話，可我還是忍不住繼續去對你好。”劉浩說。
黎小曼說：“感情也不能當飯吃，他們倆是真愛沒錯，可是結婚就不僅是談戀愛這麽簡單。黎家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對自家兒子刻薄也就算了，憑什麽來欺負一個弱女子？他們家就不該結婚生子。”
劉浩嘆氣，他說：“黎同志，我知道是我們國家現在還太窮，但我相信，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黎小曼說：“我們國家當然會好起來，但這一家子你就別想了，沒有一個肯努力奮鬥改變生活的，倒是能變着法去吸血。我沒辦法讓劉慧去這個家，這樣的火坑就該就地熄滅！”
她把藏在心裏很久的話說出來。老實說，她心裏也希冀着要是父親脫離他的原生家庭也好，這樣至少母親不用受那麽多的委屈。可是可能嗎？那是他的家，在他的心中，小家當然不能和生他養他的那個家比。他要是哪怕有半點為妻子着想也不至于到這樣的地步。所以他是沒救了。
劉浩把這件事寫在了他的日記本裏，是的，他從認識小曼的那天，他就開始記日記，為得就是能把小曼所有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今天是黎小曼和他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他很開心小曼能對他推心置腹說心裏話，這至少說明她是真的不排斥他，是可以把他當朋友的。
“也不是我只想幫劉慧。你知道嗎？他們其實很相愛，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患難與共，感情能不深嗎？所以當我母親走後，我的父親也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不要我了，他甚至還恨我，所有人都恨我，覺得我的出生毀了這個家。”黎小曼想到這裏就鼻子一酸。全家人都把責任推給她，那好，既然這樣，那她就親手過來摧毀這段姻緣，這樣她也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了，她苦笑着說，“我要讓他們分開，我要讓一切恢複原狀，誰也不會受傷，誰也得不到好處。”
劉浩說：“我幫你，黎同志，我幫你好不好。”
劉浩在日記中寫道：那時，我能深切感受到她的悲傷和絕望，每一滴淚打在我心上，我就會心痛一次。
我知道我現在有多瘋狂，我做為警察卻相信她所有的話，我甚至還會去擔心小曼要是真把護士長和她的對象拆散後，她會不會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怕，我真的怕。
我希望我能做點什麽，哪怕是讓那位黎方初同志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不要他心愛的女人受傷害。
“你打算怎麽幫？”黎小曼問。
劉浩說：“你找機會介紹我們認識認識，我看看黎方初到底哪不對，然後指出來讓他注意，如果他沒改，那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他的思想是不容易改，可如果他真的愛護士長，肯定也會嘗試改變的。如果他真的無可救藥，我們也可以讓護士長提早看清他的真面目。”
黎小曼說：“你不是要看電影嗎？正好有這麽個機會，他們倆今晚也要去。”
劉浩說：“那我能做什麽？”
黎小曼打量了他一眼，說：“黎方初是農村出來的，而且只過小學，沒什麽文化，劉浩你比他各方面都好太多了，只要你站在那兒就能完爆他，所以不要擔心。”
“聽到黎同志這麽誇獎，我會驕傲自滿的。晚上看電影的時候我來接你，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劉浩笑着說。
黎小曼說：“快上去吧，都說了十多分鐘了，別把工作耽誤了。”
劉浩應聲，高興得跟個孩子一樣。
他上樓，正好看到了劉慧。
“護士長！”劉浩叫住了她。
劉慧回頭，問：“劉警官，你這麽早就過來換班？”
劉浩說：“是啊，護士長，沈林芝今天情況怎麽樣？”
劉慧搖頭說：“很不好，她現在一天比一天差，我聽她的主治醫生說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了。”
劉浩心裏急，這沈林芝要是死了，不就少了一條線索？
“劉警官，我想知道沈林芝如果去世後，你們會怎麽安排她的孩子。”劉慧問。
劉浩說：“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會給他送到孤兒院，或者送給一個好心人收養。”
劉慧喃喃的說：“那這孩子太可憐了，唉……”
劉慧心疼那個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媽媽，父親坐牢，等到證據确鑿也要執行死刑。
這個孩子就成了真孤兒了。
沈林芝啊，你明明做了那麽多事，為什麽要把這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你還要他當他父親的希望，要是他長大之後知道他有這樣的父母，他會怎麽想？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
晚上，黎小曼和劉慧出門，劉浩和黎方初就在醫院門口等她們。黎小曼發現，劉浩騎了輛自行車過來，和黎方初站在一起不知道有多亮眼。
劉慧說：“劉警官在等誰？”
黎小曼說：“等我。”
劉慧說：“什麽？”她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你們倆在一起了嗎？”
黎小曼說：“沒有，我倆就是普通朋友，怎麽，不能去啊。”
劉慧笑着說：“能去，怎麽不能去，我還擔心你到時候會不自在，還想着給你也找個伴呢。”
黎小曼說：“還是算了，你們倆頭一次約會，難道後面要跟一個隊伍啊。我也是服了你了，明明那麽喜歡黎方初，那就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好了，幹嘛把我叫上？”
劉慧說：“小曼，這是我第一次和人約會，我怕。你陪陪我，以後你約會我也會陪你去。”
那還是算了，哪有約會專門當電燈泡了，不怕亮瞎別人的眼嗎？
黎小曼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戀愛，愛情算什麽，算浮雲。”
劉慧說：“真的嗎？那你叫劉警官來幹嘛？”
黎小曼說：“他單位發的票，你也知道的，那些警察忙得很，所以我就讓他加入我們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劉慧笑，她說：“我怎麽會有意見，我巴不得你也有伴呢。”
說完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黎方初見到她們很主動的打了個招呼。
“劉同志，黎同志，你們好。”黎方初說。
黎小曼沒理他。
劉慧問：“在這裏等了很久了嗎？”
黎方初說：“沒有，剛來一會兒。”
劉慧将視線轉移到了劉浩身上，她說：“劉警官今天也這麽有空啊。”
黎方初一愣，原來他們認識？他還是警察？
劉浩說：“是的，劉護士長，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劉慧笑着介紹：“方初，這是劉警官，是小曼的朋友，這一次也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然後對劉浩說：“劉警官，這位是我對象，黎方初，在電力局工作。”
說完兩個人握手，劉浩說：“黎同志和護士長郎才女貌，很相配，什麽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
黎方初有些不怎麽自然，他說：“謝謝劉警官，我們才剛開始，結婚什麽的以後再說，不過一定會請劉警官的。”
劉浩說：“那好。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其他三人點頭。
劉浩拍拍自行車的後座說：“小曼過來，我搭你過去。”
黎小曼故意說：“劉浩，你這什麽意思，知道要四個人看電影，你怎麽騎兩個輪子的過來了，不是說家裏還有輛車嗎？”
聽到這話，黎方初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什麽都沒有的他忽然覺得特別尴尬。
劉慧發現他不對勁，主動牽住他的手，告訴他她不介意這個。
黎方初也笑笑，心裏更窘迫了。
劉慧的包容讓他覺得自己更低人一等，連剛認識不久的對象都無法表達正常情感，還得照顧着他的情緒來，這也太可憐了。
劉浩說：“你來不來，人家在那兒戀愛呢，你在旁邊待個什麽勁，我這是給你臺階下呢，快點。”
黎小曼這才對劉慧說：“那我們先去電影院等你們，你們要吃什麽，我們提前買好。”
黎方初說：“買東西我們來，本來就是我請你們看電影。回頭我還得去給劉警官再買一張票，只是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坐在一塊了。”
劉浩說：“沒事，我就是坐在犄角旮旯裏都沒關系，反正只要能看到小曼同志就行了。”
他調侃着，帶着莫名的自信。
黎方初其實也可以，但是在他面前卻變得愈發的自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生在一個能有四個輪子的家裏。
黎小曼說：“那我們走了，你們快點來哦。”
說完就坐上了劉浩自行車的後座，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就朝着電影院的方向走了。
黎方初站在那裏久久沒說話。
劉慧說：“方初，怎麽了？”
黎方初說：“我在想買一輛自行車我需要掙多久。”他工資還可以，應該和那位警官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因為家裏的原因，他不得不每月上交幾乎所有的錢，所以別說是自行車，就是連約會的錢都得他另外想辦法。而別人，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得到，這樣的落差讓他覺得這次約會了無生趣。
劉慧看出了黎方初的在意，她的虧這次沒有騎自己的自行車過來，不然他估計得更難過。
她說：“會有的。方初，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買到自行車。”
黎方初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說：“走吧，不然電影就趕不上了。”
劉慧點點頭，兩人就往前面走去。
路上，黎小曼在後座上咯咯得笑着，她說：“剛才看到黎方初那樣，我就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兩個不同階層的人，在一起有什麽意思？”
劉浩說：“小曼，不是每個人能選擇自己的家庭。我就看黎同志不錯的一面。他有擔當，挑起了家裏的重擔，這已經比我們這代人好太多了。”
黎小曼說：“要是他自己是個無私奉獻的人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人特虛僞，他不僅要自己抽筋扒皮去供養他們一家，還要劉慧也抽筋扒皮去供養。在他的意識裏，只有他們血濃于水的一家人才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不是，你可別被外在的假象給蒙蔽了。”
劉浩說：“唉，你對他的意見太大了。”
黎小曼說：“待會我一定要當着他的面買很多東西，看他怎麽辦！”
劉浩說：“小曼，你想要買什麽我給你買，你別欺負他了。”
黎小曼說：“不要，我就要看看他能大方到哪裏去。”
不是想追劉慧嗎？當個鐵公雞可不行。再說這可是劉慧特意喊她出來的，雖然沒有明說，可潛臺詞就是讓她幫忙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好不好，她黎小曼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在電影院門口大概等了二十分鐘，這才看到黎方初和劉慧朝他們跑過來。黎小曼看到劉慧滿頭大汗，立刻從衣兜裏拿出那張帶着中藥成分的手帕。
“小曼，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崴腳了，所以才來得遲點，電影開始了沒有。”劉慧問。
黎小曼說：“還崴腳了？怎麽回事。你先把帕子拿去擦汗，唉，早知道讓你坐車過來了。”
黎方初哪裏不知道她說話的意思，他說：“黎同志，小慧是因為怕你們等太久跑着來才崴腳的，我也不知道她的腳踝是個什麽情況，要不你們看，我帶着她去醫院檢查。”
劉慧趕緊說：“不要不要，我哪裏有這麽嬌弱，就是崴了一下，沒有傷到筋骨，我自己是護士我知道分寸的。”
黎小曼看了他們一眼，說：“那好吧，還有五分鐘開始，旁邊有一些吃的，我看着都饞了，黎同志，你打算給我買什麽好吃的？”
黎方初說：“你們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們買。”
黎小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在旁邊的攤販那裏點了十幾樣東西，立刻就把黎方初給吓到了。他下意識的伸口袋裏去摸他準備的錢，越來越懷疑自己為什麽要提出來看這個電影，為什麽還要主動提出要帶這個黎小曼來。她不就是典型過來搗亂的嗎？
劉慧看黎小曼故意在給黎方初使絆子，她走過去小聲對黎小曼說：“小曼，你吃得了這麽多麽？”
黎小曼點頭：“吃不完我就帶回家吃，保證不會浪費。”
劉慧說：“可是黎同志也沒帶那麽多錢，你這不是刁難他嗎？”
黎小曼說：“那他自己誇下海口的，我剛才可沒讓他逞能啊。”
的确，那時候她說得就是他們先在那兒買好，如果黎方初不想出頭，這事壓根就不會有。
劉慧說：“那是話趕話了，你也別和他計較，買一點就成了，回頭我請你，好不好？”
黎小曼看着劉慧，心裏不覺嘆了口氣。她這麽善良，一心照顧着黎方初的自尊心，可是那有用嗎？如果黎方初把劉慧的這些都看在眼裏，他還會做出那些王八才幹的事嗎？
劉浩也走過來說：“黎小曼你個小豬豬，在我面前貪吃就可以了，想吃什麽我給你買。黎同志是護士長的對象，讓他買我還會吃醋呢，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嗯？”
喲呵，這家夥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幫倒忙的？還一副霸道總裁的口吻，以為她是那些智障少女嗎？還小豬豬，趁機占她便宜是不是，誰和他這麽熟了？
不過其實到這時候她的目的也達到了。比起出錢，這樣的場面應該讓黎方初更難受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劉浩，我要這裏所有的東西。”黎小曼說。
劉浩寵溺的說：“好！”
他倆真的就像戀人一樣，引得旁人都發出羨慕的目光。
黎方初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他還有什麽話說，自己的錢拿出來也不夠，而且自尊心也已經被踐踏的一點也沒有了。
晚上他送劉慧回去，兩個人當時還聊得好好的，可是在幾天後，黎方初就對劉慧提出了分手，理由就是不合适。
劉慧郁悶了好幾天，愣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最後她把事情歸結到那次約會她不該帶其他人去，是的，她是真的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黎小曼一邊安慰傷心的劉慧，一邊心裏樂開了花，她就說嘛，雖然這個法子是有點不近人情，但這就是現實，以後他們倆在一起，黎方初肯定還是無法避免這樣的情況，到那時他又會怎麽樣？
一個沒有強大內心的男人是改變不了現狀，給不了一個女人幸福的。
黎小曼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劉浩，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就把準備好的錢交到劉浩手裏，她說：“讓你陪我演一出戲，還給我買了那麽多東西，這裏就是報銷，多的錢算你的好處費。”
劉浩說：“敢情你利用完我就想甩掉我啊。翻臉不認人也不是你這樣的。”
黎小曼說：“親兄弟明算賬，我這是把你當成親兄弟了好不好。”
劉浩說：“還親兄弟，我需要你當我是親兄弟嗎？我要的是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黎小曼說：“我現在就只有錢能給你，別的啥也沒有。”
劉浩說：“沒有就慢慢來，以後總會有的。”
黎小曼搖頭說：“恐怕沒那麽多時間了，他們分手了。”她突然變得很開心，就跟中了彩票一樣。
明明是件很悲傷的事啊，要是她的父母沒有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她将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有什麽好開心的？
可她就是開心，為拯救了一個女人而開心。那是她的媽媽，她最愛的媽媽，那樣一個善良的女人本該有個幸福的人生，如果她的消失能讓媽媽回到正常的生命軌跡，那她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麽？
劉浩說：“就因為這樣分手了？”
黎小曼點頭：“看來是黎方初良心發現，沒有過多糾纏。”
劉浩疑惑，心裏還是覺得這事沒完。
他說：“你再等等吧，我感覺你這次非但沒有阻止成功，反而還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了一步。”
黎小曼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