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愛久彌新
[懂我之人自會體諒我的沉默，愛我之人自會擁抱我的寄托。]
“宋瓷，我給你買新衣服吧”。
“好啊，那我也給你買”。
然後我們去逛了一圈商場，互相給對方選好了衣服，也給他們兩各帶了一件。晚上回去吃年夜飯，肖小芸拿到衣服的時候，激動地不得了，就差挂在了我的身上。
父親掏出了兩本紅本子。結婚證三個大字，醒目的寫在上面。
“我們去領證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遲早會這樣做”。
他一臉嚴肅，頓時場面就尴尬了起來，他們都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望着這兩本本子，說不出話。其實這些天來，我早就對這件事情妥協了，他們領不領證已經都不重要了，我甚至覺的有肖小芸陪在父親身邊會是件好的事情，至少在他從中年走向老年的時光裏不會覺得孤獨，只願她不負他就好，又何須害怕世俗呢，畢竟愛情是無價的。于是，我說出了讓他們都驚訝的話。
“祝你們幸福”！
父親拿着本子的手有些微顫，肖小芸哭了，哭的很大聲。她的哭聲就像在給我訴說她這一生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已經塵埃落定下來。我從未曾想過因為我這簡單的一句祝福，會讓兩個人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我想，他們終究都是在乎我的。
“我們不打算辦婚禮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這頓飯吧”。
父親給我們分別倒上了酒，然後一同舉杯，在這新年裏，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好像重回了正軌。一切化不開的烏雲，在這一刻，都變回了晴天。
臨睡前，與林哲在樓頂吹風，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包裝的很精致打開來一看是串複古的珊瑚珠。
“新年禮物，也獎勵你今天大度的表現”。
他把它戴在了我的手上，在朱砂紅色的珠子映襯下，我的皮膚顯得更白。
“可是，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麽辦”。
“傻瓜，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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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離開小城的前一天夜裏，肖小芸和我說了許多許多的話，說她這些年的遭遇，說她與父親的故事，這個女人過的一路坎坷，實屬不易。
“宋瓷，你一定特看不起我這種人吧”。
“對，是挺看不起的，但我更看不起的是你姐姐”。
“別拿她和我比，就拿對你爸爸這一點來說，她就第一個比不上我”。
“宋瓷，我對你爸爸是真心的”。
“宋瓷，你回去上海了，要記得常打電話回來，你爸爸時常挂念你”。
“宋瓷，你應該會理解我的吧”？
“宋瓷，你說我給你爸爸生個孩子怎麽樣”？
“你肯定會不高興吧，沒事兒的，我就是說說，做做夢，我早就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
我早就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她早就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
後來，我伴着她的聲音睡着了，那句話卻一直留在了我的夢裏，久久未褪去。
回上海的那天，下着雨，我們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滿身疲憊的進了門，他遞給我一杯清水，其實相互狀态都不佳，沒有說話。
他帶我進了我之前住的房間，我看見了我全部的行李，它們就這樣完好的沒有改變的從之前的出租房，搬進了這裏，所有擺設一模一樣。
“你幫我搬家了”。
“是啊，你走的第二天去搬的，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過同居的日子了”。
他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同居的日子，這樣的生活終歸是要來了。
“我要開始找工作了，不然，會把你吃窮的”。
“不急慢慢找，找自己喜歡的，你再怎麽會吃，都不至于把我吃窮的”。
“其實我更希望把你養在家裏”。
他摟着我的腰，眼神溫柔至極，接着向我索了一個吻。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神對我的殺傷力百分之百，每回這樣四目相對，我總能陷入他的溫柔裏。
“請問宋瓷小姐，我今晚能留下來住嗎”？他打趣的說道。
“不可以，請林哲先生現在回房去”。
我把他往門外推，他的表情像是受了委屈。但是也沒有在說什麽，道了晚安之後，就關上了房間的門。把他趕出去并非刻意躲避，只是害怕會一時之間意亂情迷。我的愛情是要慢慢等的，等到兩人關系都成熟之後，方能開花結果。就這要，不緊不慢，一步一步的，想要的自然就都會到來。
遇見小七的那天，已是回來的第三天裏。
之前答應了小雪要陪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補她一個生日。林哲去出差了，說是巴黎的酒莊出了不好的狀況，所以當小雪交給我生日計劃卡的時候，我懵了。沒有動物園，沒有游樂場。這孩子的想法還真是特別啊！
去鬼屋，去放風筝，然後自己制作蛋糕，還讓我給她寫賀卡。
先是去郊外放了風筝，因為兩人都不怎麽會，加上天氣冷。所以沒放一會兒，就去給她制作蛋糕去了。
見到小七的時候，我們正準備去商場，遠遠地我就看見穿着橘色洋裝的她還挽着身旁男人的手，兩人很是親昵。
“雪兒，你在這兒等等姐姐”。
我朝着他們走了過去，她似乎也看見了我，正準備往反方向走去。
“小七！！！”！
“小七，你去哪兒了”？
“你朋友啊”！
他身旁的男人詢問起來，然後從頭到腳的把我看了一遍，那種神情似乎要将你看穿。
“不是，我不認識她”！
她拉着他從我身邊走過，一個眼神也沒給我，我并不知道她這些日子是在做什麽，我也不清楚他去身旁這個男人是什麽關系。或許她對我還心存懷恨，但我總想着她終歸不會這樣絕情。
“羅小七，你就這樣小心眼嗎？你要和我置氣到什麽時候，這些天夠了吧！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她停住了一會兒，還是頭也沒回的走了，我從未曾想過她的內心是這麽不堪一擊，我原以為我兩的關系再壞也不至于如此。看來，還是自己高估了在她心中的情誼。又或者說，是小看了林哲在她心中存在多重要的位置，那是遠超于我的啊！
“那個是小七姐姐對吧？你們不是好姐妹嗎？她怎麽不理你了，你們吵架了嗎”？
“嗯，鬧了一點矛盾，小七姐姐在生我的氣呢”。
“有什麽事情會這麽嚴重，都不理你了”。
她嘟囔着嘴，拉起了我手。
“沒事兒，我們進行了第幾項了，還有哪個沒去的”？
“噢！！還有鬼屋”！
“小雪，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等林哲哥哥回來再一起去鬼屋好嗎”？
“咦。。。姐姐，你是不是害怕了啊”？
“沒有。。。我就是怕你害怕，然後我又保護不了你”。
我有些心虛，在小孩子面前說自己害怕進鬼屋，而且是青天白日的。
“姐姐，你別裝了。我就知道你會害怕，所以我早就打電話叫了澤哥哥來陪我們啦！喏！你看，他已經到啦”。
“沈越澤”！
話剛說完，就看見他一身牛仔裝束遠遠地朝我們這邊揮着手。其實已經許久沒見到他了，上次的事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他怎麽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後來也沒有通過電話。
“澤哥哥，澤哥哥。你真的來啦”。
“你這丫頭親自打的電話能不來嗎”？
他走到我們身旁，牽起了小雪的手，然後，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我。
“林哲呢，他不怕我把你搶走了”？
“他出差去了”。
“不應該啊！他該把你捆在身邊才是他的風格啊”！
“沈越澤！你不要開我玩笑”！
每次和他說話，他總能激的我聲音加倍，無論再好的心情，再溫柔的內心，都會被帶進他的世界。然後就會變得喜怒無常。導致兩人的交談，所有的上風都被他給占盡了。對于這一點，我十分讨厭。好好的話，難道就不會好好說嗎？
“上次，謝謝你了”。
“謝我什麽，你放心吧！這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小雪在一旁看看我，看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鬼屋大門口，沈越澤去買了門票和水。
“宋瓷，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像你這種坐車都暈車的人，這樣的地方還是少去的好”。
“我就要去”！
我瞪了他一眼，拿起門票就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裏邊一片漆黑，剛進去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的鬼屋可是號稱全上海最可怕的。
“啊。。。。。”！！！
一聲尖叫，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這是從我喉嚨裏冒出來的。剛才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
“宋瓷你站在那兒別動”。
沈越澤的聲音就在不遠處傳來。我就站在那裏，連呼吸都不敢，生怕突然冒出個什麽東西來。其實心裏也明白這些全部都是人為的，但是心髒還是砰砰的跳，好像随時就能飛出去一般。
“姐姐，你站中間，我們拉着你”！
“不行，小雪你站中間”！
理當是該我們拉着小雪的，這時候，反而我倒成了個假小孩。
“行了！吓成這樣，還嘴硬！小雪我上次已經帶她來過一次了。她膽子大得很”。
他一把拉起我的手來，緊接着右邊的手也被小雪拉住。前面傳來許多人的尖叫，就光是聽見這些尖叫聲我就已經要挪不開步子了。
“宋瓷！你太緊張了。放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