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願這歲月安好
[我不會因你感到慌張，因為你并不會因為我而成長。]
“你給我站住，聽見沒有”？
“有事嗎？歐先生”！
“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扔哪兒去了”？
他的表情誇張極了。我不過就是把他的衣服一件不留的給寄到災區去了。哦！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發了。
“急什麽？我以為你不在這裏住了，就全給扔了”。
“我。。。！羅小七！你就是故意的”！
“那就當我故意的吧”！
“你這個瘋女人”！
。。。。。。。。。
我坐在一旁看着氣的快跳腳的他，覺得心裏爽快極了。這以後對付他的辦法還有許許多多。
“喲！小兩口打情罵俏着呢”？
方雅琴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最近這些日子她沒事兒就喜歡往這兒跑。
“你怎麽成天跑到我家裏來”。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我算知道了，合着你們兩現在是一夥的，扔我衣服也是你這死丫頭出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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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哈哈！羅小七，你把他衣服給扔啦！夠有種的”！
“我跟你說啊！哥！我這嫂子厲害的很，她今天可以把你衣服扔出去，改天就可以把你給扔了，你以後可得給我老實點”。
“懶得理你們兩個瘋女人”。
他氣急敗壞的大步走了出去。
大廳內就剩下我們兩人，方雅琴惬意的盤腿坐在了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成天來找我，到底意義何在”？
她喝了口茶，笑了笑。
“我呢。就是想讓你看看林哲是怎麽離開宋瓷的，他們兩個快完蛋了”！
“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羅小七，你不要不承認，你表面上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在乎，心裏可沒有這麽想”。
“你最好是好好勸勸你的好姐妹，早點兒離開林哲，對她自己也好”。
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報紙，報紙的頭條印着一行大字，很是亮眼。
“林氏集團遭遇財務危機，董事長病危”！！！
林氏集團？？？財務危機？？？林老爺子病危？？這是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家向來財力人力雄厚，會有這樣的財務危機的幾率十分渺小，林家可不是那樣輕而易舉在這一夜之間就能敗下去的集團啊！除非是有人故意陷害而為之。那麽能這樣算計林家的人一定也是老爺子親近的人，可是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我想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林哲遲早會接手林氏的，林氏這樣的危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們是需要我們方家的支持，到時候我父親不僅出錢還出人力，那麽林方兩家聯姻是必定的”。
她高傲的揚起了頭，自我的，帶着許多優越感。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她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你愛他嗎”？
“為什麽要和我談“愛”這個字呢？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裏，還會有愛情可言嗎”？
“家庭是一回事，你愛不愛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呵，愛嗎？算是吧！。。。我小時候就知道和他們林家有婚約，所以這些年我就認定了他一個。也許，我只是習慣了是他，而并非是愛，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搞笑！我幹嘛要和你講這些”！
她雙手抱着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和你哥哥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你将來真的跟林哲結了婚，那麽你們的相處一定比我們還不如”。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只要和我結婚了，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真為你感到可悲”！
“可悲什麽，你省省這些同情心，等着可憐你那個好姐妹吧”！
“我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最終他林哲一定會是我的”！
她的眼神堅定，信誓旦旦的。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她已經失去了去愛的能力了。在她的心裏只有得到才是唯一目的。她已經忘記了愛情的道理、真谛，又或者她壓根就沒有學會過這些。她強烈的占有欲已經沖擊了她整個內心世界，因為得不到，所以更濃烈。因為可以得到，所以不在乎一切。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了。其實她長得真挺漂亮的，她的漂亮與宋瓷不一樣。這種美妖嬈、豔麗。似火又似酒。而宋瓷的美。清雅、脫俗、不施粉黛，似露珠般晶瑩剔透。
這林哲嘗慣了這清新淡雅，怎麽能品的了那妖嬈萬分。方雅琴遲早會被這美麗的妖嬈燒傷身體，最終會朝着宋瓷的模樣走下去。褪去脂粉和浮華，抛開似酒又似火的模樣，去變成宋瓷的影子。然而，她畢竟不會是宋瓷啊！
方雅琴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歐浩仁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睡眼蓬松穿着拖鞋，拖拖踏踏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羅小七！陪我去買衣服”。
“你扔掉了我的衣服，就得出錢去給我買”！
“買可以，我出錢也可以。但是這衣服以後就得聽我的，你要是敢穿着我的衣服到處去獵豔，那你就等着吧”！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怎麽樣？買還是不買”？
“買！！！當然要買，為什麽不買”！
。。。。。。。。。。。。。。
于是，我們便來到了百貨公司。
轉了一圈之後，看見了一家童裝店。裏邊各式各樣可愛的童裝，吸引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我。
“進去看看吧”！
歐浩仁看出了我的心思，提出了話來，徑直走了進去。
“您好，兩位要買幾歲寶寶的衣服呢”？
“哦，寶寶還在肚子裏，先過來看一下”。
營業員尴尬了笑了笑。
“哦。。。沒事兒啊，你們可以先買好出生的時候穿的”。
這個時候歐浩仁拿起了一條裙子，沖我搖了搖。
“這個好看”。
“你怎麽知道就會是女孩”。
“先不管男女，多買幾件，放在那裏，萬一是雙胞胎呢。嘿嘿。。。。。幫我把這幾件都包起來”。
他笑的很燦爛，是那種少有的笑容，從這樣的笑容裏，我居然看見了一位慈父的表現。然後，我也回了他燦爛的笑容，有些莫名的情感開始觸動起來。
那天陪他逛完了整個商場，其實這是第一次兩人一起逛街，還夾雜着許多的抱怨與不滿。我并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關系會在這些衣服之中有所好轉，因為我們這樣的關系不是日積月累而成的，是本身就八字不合，性格難相處。
晚上，我們還是争吵着入的眠。他翻來覆去，悶了半天，才開的口。
“你嫁給我一定很後悔吧”！
“悔什麽，這些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沉默了一會兒。
“我。。。覺得很抱歉”。
。。。。。。。。。。。。。。
夜很寂靜，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嘶啞。
“我能摸下你的肚子嗎”？
然後沒等我回答。一只溫熱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他會踢你嗎”？
“現在還小，要過幾個月就會了”。
“等他出生的時候應該是冬天吧”。
“嗯。。。差不多是十二月份”。
“哦”。
“明天有事兒嗎”？
“沒有，怎麽了”。
“哦，沒事我就問問”！
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兩人說着尴尬的話語。沒有平日裏的大聲呵斥，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那天晚上，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肚子上面，始終沒有從那裏抽離。
自那晚之後，歐浩仁在後面的日子裏變得紳士起來，他沒有在出去外面游手好閑，花天酒地，每天除了工作上其他時間就都是在家裏，有時還陪着我一起去做産檢。盡管我們不是恩愛相處，但也算的上是融洽。沒有了争吵、和抱怨。也不會有小三小四跑到家裏來找我索要分手費與堕胎費。
我當然很清楚，這些歸根結底并不會是因為買來的那幾件衣服，我甚至有時候是想，莫非是他在外邊嘗到了苦頭然後在迷途中覺悟了出來，又或者只是顧忌我懷着孕，待我平安生完孩子之後，他又會回到最初模樣。畢竟人的本性真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但是無論是怎樣，我們之間這層關系，暫且是真正得到了改善。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尚且覺得婚姻生活還是有那麽一點它的存在意義。
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只願歲月待我和沒出生的孩子可以好一點。
「宋瓷」篇。
當林哲告訴我要去參加小七婚禮的時候，這顆心一下子繃得緊了起來。然後我在心裏做了各種解釋，描述了各種原因與畫面，在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我只是想不透徹她這樣一個成天嚷嚷着不婚主義的姑娘，會選擇這麽早把自己送進婚姻裏。因為，在我的心中，她就還是個小孩一般。怎麽說結婚這就真結婚了呢？
當我想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出現在她的婚禮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