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審訊

藍汐柔在監獄裏乖順的有些不正常,只是靜靜地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小白的屍體說話。

是的,小白的屍體。若是有人靠近小白的屍體,她立刻就會和人翻臉,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打的過。

雖說她現在是階下囚,到底是南疆的長公主,看管他的人也不敢對她動粗。

饒是嚴成瑜懷疑她的小白有問題,想要将小白的屍體要過來由仵作檢驗一下,藍汐柔也不給他這個機會。

獄卒倒是試過給她的飯菜裏下藥,可惜的是這女人吃了飯以後一點事都沒有。就算是睡着了,有人進了她的牢房也能立刻轉醒。

而且這位祖宗自從進了牢房就拒絕出來,嚴成瑜一面從其他地方開始入手調查,一方面決定先審問她。只是其他的證據倒是搜羅了不少,她這方面卻毫無進展。

白桦給沈清樂解毒的時候,意外發現她身上又被下了一種藥,雖然對她的身體無害,但是總是令人不安的。

尤其是聯想到那白蛇獨獨向沈清樂沖過去,有理由相信這藥必然是和此次事件有關。于是白桦就向嚴成瑜提了這件事,卻得知這公主不肯配合之事。

“皇上,這事情終究是要問問長公主的。”白桦蹙眉。

嚴成瑜轉身看他:“這點朕也知道,可是她怎麽也不肯從大牢裏出來,也不許人碰她的蛇。在牢裏問她話,也不肯出聲。強行拉她出來,可是也不知道她從哪裏變出來的毒,在她的牢房裏每一個地方都有毒!”

白桦也沒有想到這個公主這麽不配合,思考了一下,提議:“不如由臣過去問問那長公主吧。”

嚴成瑜道:“也好。”說着就拿出一枚玉牌:“拿着它,自然無人阻攔你。”

白桦接過玉牌,便出了禦書房,未曾道別。

嚴成瑜附手站在窗邊目送他遠去,暗嘆還是為讓他真正誠服于自己啊。

白桦走到監牢門口,亮了亮手中的玉牌,果然是暢通無阻。白桦一挑眉,心道這玉牌竟有如此威力。

只是這念頭一閃也就過去了,用完它白桦就将它收進懷裏,未做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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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了獄卒,被獄卒恭敬的帶到藍汐柔的牢房門口,開了鎖就不再上前一步:“大人,這南疆公主邪得緊,平常一句話也不說,就抱着那白蛇的屍體。任誰進了牢房,都中一身毒出來!您可要小心吶!”

白桦點點頭,感謝他善意的提醒,在他差異的目光中走進了被他傳得邪乎的牢房。

白桦走入牢房,閑庭信步似走在他的藥園當中,與之對比的是面容慘淡,抱着蛇癱坐在地上,幾日未曾梳洗的藍汐柔。

沒有絲毫的嫌棄,白桦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觸摸白蛇的屍體。

手還未曾靠近,原本一直無視他的藍汐柔猛地擡起頭,想用眼神威脅他。卻被白桦故意展露出來的內力所震懾,垂下頭,任白桦觸碰白蛇的屍體。

“它已經死了。”白桦直白地點出事實。

“你才死了呢!”藍汐柔睜大眼睛瞪着他,向他大吼。

忽而聲音又轉弱,用手輕撫白蛇的屍體:“小白它,只是睡着了。”

白桦扯了扯嘴,并不想理會這個明顯已經瘋掉的女人,可是自己卻又不得不呆在這裏,想從這女人嘴裏套出些話來,至少得把她懷裏的白蛇給要過來。

明明他可以甩袖離去的,明明不知道任何□□他也可以治好清樂的。但他還是留了下來,只因為他不想交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瞧不起自己!

“它已經死了,你抱着它也沒用,別騙自己了。”白桦耐着性子再次重複。

這一次藍汐柔沒有說話,只是抱着白蛇的雙臂又緊了緊。

見她聽進去自己的話,白桦繼續勸道:“蛇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小白突然發瘋,應該和你無關吧?”

藍汐柔依舊沒有回答他,但是白桦能夠感覺出來她在自己面前身體沒有最開始的緊繃。

“看你的反應不像是故意要讓小白犧牲的。”說着,又摸了摸白蛇的尾巴。

顯然藍汐柔不喜歡他的行為,伸出手将白蛇的尾巴從他手裏拽出來,重新放好。

白桦無奈:“我聽說南疆長公主藍汐柔身邊有一條白蛇,極其通靈,被視為南疆聖物。說得應該就是它吧。”

身邊的女人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哀傷讓白桦知道自己觸到了她的傷心事。白桦只得佯裝無事:“若是沒了白蛇,還給南疆引來禍患,你這長公主地位不穩吧?還有你那剛掌權的弟弟……”

藍汐柔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桦,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放下了懷中的白蛇,站起身,堅定地對他說:“我跟你去見皇上。”

白桦也跟着她站了起來,勸道:“你還是先梳洗一下吧。”

藍汐柔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髒亂,再加上這幾日都一直抱着小白的屍體,身上沾着濃濃的蛇腥味。藍汐柔面色通紅,心中暗暗責怪不懂委婉的白桦。

無辜中槍的白桦自是不知道藍汐柔心中的腹诽,轉而蹲下來研究小白的屍體。

藍汐柔心中本就對他有怨念,又見他此刻的行為,也顧不上心中的羞赧和對他武力的忌憚,忙阻止道:“我知道為什麽小白會沖向皇後娘娘,你不許碰它!”

白桦手還沒碰到小白就被藍汐柔喝止住,張開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

藍汐柔才不管自己冤沒冤枉他,依舊怒瞪着他。又想到出了他以外還有別人惦記着自己的小白,忙要白桦做出保證:“我會跟你走,但是你得保證,除了我誰都不能碰小白!”

看藍汐柔大有自己不答應他就不出去的架勢,白桦點頭應了她的請求。

“怎麽樣,長公主?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吧?”白桦問道。

順着自己心中對白桦莫名的信任,藍汐柔對白桦點點頭,随着他出了牢房,臨走前又回頭看了躺在那裏的小白一眼。

見她如此,白桦連忙說道:“我保證除了你,沒人動它!”

藍汐柔聽到他說話的內容,氣不打一處來,跺了跺腳,先他一步走出監獄。

白桦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跟在她後面走出監獄,只是在離開前停在牢頭面前揚了揚嚴成瑜給的牌子,吩咐了一句:“不許旁人動那條蛇!”

牢頭對白桦的吩咐誠懇的應了。白桦心情極好的出了監獄。

不知道牢頭在他走之後對獄卒說:“剛才那位大人吩咐了,誰都不能動那條蛇。”

剛剛領着白桦進去的獄卒笑了:“那牢房裏不知那些地方藏了毒,除了這位大人,誰敢往裏面鑽呦!”

将藍汐柔送回驿館梳洗,白桦就回了皇宮,走進禦書房,直接将玉牌撂給嚴成瑜:“她等會就來見你。”

“那她人呢?”嚴成瑜挑眉。

白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送她回驿館梳洗了。”

嚴成瑜看着他,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誰允許你這麽做的?”

白桦對他的反應不甚在意:“我認為你不會想聞她身上的味道的。”

嚴成瑜瞬間想起據傳上來的消息,藍汐柔這幾天一直抱着她那條白蛇不松手,繼而又想到那味道,不由得一陣惡寒,也就不再追究白桦的自作主張。

白桦看到嚴成瑜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麽,臉上忍不住裂開一個笑容,又在嚴成瑜看到之前收回:“好了,沒我什麽事了,我去給清樂診脈了。”

“你不聽聽她說的話嗎?”嚴成瑜留他。

白桦聳聳肩:“算了,有沒有她清樂的毒我都能解開。”

說完,就轉身出了禦書房。走得一如之前那般幹脆。

藍汐柔很快便跪在了嚴成瑜面前。

對于身上穿着黎國服飾的藍汐柔,嚴成瑜很不習慣。其實藍汐柔也不習慣,只是之前嚴成瑜下令搜查南疆人帶來的東西,把她的衣服也一并帶走了,驿館裏自然沒有她的衣服。只能将就着穿了黎國女子穿的衣服。

這樣穿着的藍汐柔比之前少了冶豔與奔放,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媚。

她一進門掃了一眼整個房間,沒有看到白桦的身影,心裏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接着就把這種莫名的情緒抛之腦後。

恭恭敬敬地跪在嚴成瑜面前,藍汐柔向他請安:“藍汐柔參見皇上!”

嚴成瑜看到她的舉動笑了:“長公主現在倒是知道用黎國的禮節了。”

藍汐柔自己都是別人的階下囚,更何況自己此次在京城出事,怕是弟弟在南疆也未必能夠鎮住那些早就心懷不軌之人,哪裏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之前是汐柔不懂事,還請皇上大人有大量。”

見藍汐柔乖順地樣子,嚴成瑜也不做為難:“不如公主直接說說那白蛇之事。”

說道白蛇,藍汐柔又是心中一痛,她無法忘記小白七寸裏那根要命的又準又狠的銀針,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來是皇後娘娘身上之前就被下了藥,只是被百毒酒将藥性激發了出來,引誘了小白沖向皇後娘娘。”

“不是你嗎?”嚴成瑜問、

藍汐柔勉強地笑笑:“皇上應該也知道,南疆此次說是來朝賀,實際上就是來求和的。我怎麽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引了聖怒呢。”

嚴成瑜對她的坦白略有欣賞:“我倒是知道兩年前你父親去世的事情。”

藍汐柔苦笑:“若不是父親去世,我們也不至于如此……”

嚴成瑜點點頭,話鋒一轉:“可是這‘夢離香’不是南疆禁藥嗎,為何會流入宮中?”

藍汐柔解釋:“‘夢離香’偶然制得,雖有違天和,到底是藥師心血所得,便記錄在□□中,唯有族長才有資格閱讀。只是兩年前父親突然去世,汐柔鎮壓了叛亂,才發現許多東西皆已不在,□□也不見蹤跡。想來那時就有歹人偷去了吧。沒想到竟是入了皇宮之中。”

“你可能解?”嚴成瑜走到她面前停住。

藍汐柔看到他的反應,一邊在心中暗自考慮,一邊問道:“‘夢離香’雖然毒性很強但是并不難解,中毒之人應該還被下了別的藥吧!”

嚴成瑜眯起眼睛:“你知道?”

藍汐柔自信地一笑:“那是自然。而且我也能完全解了他的毒。只是皇上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來聽聽?”嚴成瑜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好奇。

藍汐柔驕傲地揚起下巴,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要那皇後之位作為交換!”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阿不鑒定,藍藍是個雙修的毒姐!

感覺自己對她的設定有些地方和曲雲重了……

不過曲雲是個蘿莉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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