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汐悚然一驚，立刻撲上去，一把搶過筆記本，“不行。”
結果筆記本是搶到了，人卻沒保持住平衡，直接撲到了陸不轉的懷裏。
程汐驚慌的起身，為了支撐身體平衡，一只手按向了陸不轉的大腿，偏了點。
陸不轉順勢就要摟程汐，不想被程汐拿住要害，渾身一僵，悶哼一聲。
程汐感覺到手中某物的變化，整個人驚跳起來，後退一步，又正好抵上了單人沙發，往後一摔，以一個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倒在了單人沙發裏。
程汐癱在單人沙發裏，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倒是陸不轉，很快恢複從容，過來将程汐扶起來，順了下程汐的頭發，“你是要幫我解決，還是要借浴室給我。”
“借浴室給你。”程汐小聲說。
陸不轉輕笑一聲，大方的頂着小帳篷進了浴室。
程汐看了眼左手的筆記本，又看了眼右手手心，懊惱的嘆了一口氣，起身進入卧室，将筆記本鎖在床頭櫃帶鎖的抽屜裏。
離開卧室，程汐看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走進廚房煮面。
他沒掌握好平衡，摸錯了地方，害得陸不轉沖冷水澡，實在是有些抱歉，為了補償，只能留陸不轉在家裏吃飯。可惜他現在一窮二白，外賣是點不起，只好親自下廚煮蔥花面。
如果陸不轉不愛吃，那就不是他待客不周了。
陸不轉洗完澡出來，看到茶幾上的兩碗蔥花面，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你下面給我吃啊。”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程汐剛剛消了紅的臉又再次滾燙起來。
“小朋友，就是面皮薄。”陸不轉走向沙發，路過程汐的時候，簡直像是手部自然動作似的，挑了下程汐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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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想去廚房找把刀，把陸不轉的手砍了，再炖個豬蹄加餐。
陸不轉吃完面，還賴着不走，說要跟程汐研究劇本。
程汐就有點沒出息，為了早些看到劇本，到底沒将陸不轉趕走。
看劇本看到11點，陸不轉自己伸個懶腰，說困了，将劇本扔給程汐，主動求去。
程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送陸不轉到門口，下意識的說，“路上小心。”
陸不轉笑眯眯：“放心吧，我學過搏擊。”
怪不得昨天那麽大力。
“你如果有什麽事，随時打電話。想給我驚喜，也可以去今早的房間找我。”陸不轉說着，走出門，沖程汐擺了擺手。
程汐也擺了擺手，沒有多問。
他其實挺好奇，為什麽陸不轉要住在酒店，而不回家。
可惜原作裏沒有寫陸不轉的生活情況，程汐又不想主動去問，只能就此忍下好奇心。
程汐休息一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将自己收拾妥帖，在樓下吃了一碗米線，然後回到家刷了牙，這才去公司見穆晗。
穆晗确實如他自己所說，非常的嚴格。上到接戲拍戲，下到交友發博，全部都要管。
“發微博前給你過目可以，但我不希望公司運營動我的私人微博。”程汐并不是排斥運營，只是希望至少有一個地方，世人看到的完全是他本人。
“可以。”穆晗提完要求，又開始跟程汐談合同。
總體來說，合同完全是偏向程汐的，關于片酬和廣告的提成，比一般剛起步的新人要高很多。
“這些都是我幫你争取的，希望你好好珍惜，努力拍戲，早日出人頭地。”穆晗抱着臂看着程汐，“我是為了你才留下的，你別讓我失望。”
程汐輕笑着點頭，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程汐并不是很相信穆晗的話，陸不轉對穆晗意見那麽大，怎麽可能會由着穆晗的意願定合同，這些有利的條件，八成還是陸不轉想給他。
果然，程汐剛跟穆晗聊完，立刻就收到陸不轉的微信，兩人昨天交換了手機號碼，自然也互加了微信好友。
陸總：合同還滿意否？特別定制。
×C：謝謝。
陸總：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C：好的，再見。
陸總：你對我客氣點。
放下手機，程汐不由得露出笑容。雖然認識陸不轉的方式很羞恥，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一個算得上認識的人，總是好的。
簽完合同，程汐又在公司上了兩周的藝人培訓課，就要進組開始《年少輕狂》的拍攝。
因為他是第一次拍戲，所以穆晗說會送他過去，但不會全程陪同。
程汐沒有什麽異議，他拍戲都已經很習慣了，不需要什麽照顧。
《年少輕狂》是一部青春校園劇，一共30集，前20集是高中校園，後10集是大學及進入社會之後。
程汐飾演的角色叫俞斐然，市中考狀元，開學典禮上的新生代表，永遠的年級第一名，溫柔內向，不太會跟異性交往，一直暗戀女主，是女主的避風港。
而女主是典型的乖乖女，在尖子班裏排名中游，機緣巧合在校園裏撿到了一張9分的考試試卷，結識了成績奇差，天天打架不學好的校霸男主，開啓了一場酸甜苦辣的懵懂戀愛。
女主是當紅小花柳欣，男主是流量小鮮肉彭川。
開機儀式上，所有人都圍着柳欣和彭川，如果不是穆晗跟在程汐身邊，恐怕連導演都不知道程汐是該劇的男二。
“程汐是吧，還不錯。”導演草草的跟程汐握了握手，叫來副導演，“你安排一下補拍定妝照，這是代替葉子衿演男二的那個。”
導演說完，看了程汐一眼。
程汐立刻笑着說：“我叫程汐。”
“對，程汐。”導演說完，跟穆晗說了聲一會兒聊，轉頭又去跟別人說話。
副導演跟程汐打了個招呼，簡單認識一下，也說要晚點再安排定妝照的事情，轉頭就走了。
“雖然你是陸總指定，但卻是純新人，大家對你不了解，難免會冷落你一些。你不要受影響，好好演戲，熟悉之後就好了。”穆晗不鹹不淡的說。
程汐點頭，說着知道了。
上午的開機儀式結束，穆晗帶程汐去吃了本地的特色菜，然後就讓程汐自己在劇組等着拍定妝照，他要回去酒店收郵件。
程汐答應着，自己回了劇組。
下午就直接開始拍攝，安排的都是男女主的對手戲，沒有程汐什麽事。
程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副導演就來找他，安排他去拍定妝照。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程汐還沒化過妝，主要是買不起慣用的化妝品，又不想用太便宜的糟蹋皮膚，到底是靠臉吃飯。
化妝師湊近他一看，驚訝的說，“你原來沒化妝麽？”
“我不太會化妝。”程汐笑着說。
“這底子也太好了。”化妝師說着，不客氣的在程汐的臉上摸了一把，“滑溜溜的。”
“怎麽能随便調戲男孩子。”程汐一臉無奈的看着化妝師。
化妝師嘻嘻一笑：“這可是化妝師的特權，你有意見啊。小心我把你畫醜。”
“沒意見，沒意見。”程汐趕緊說。
化妝師笑得更加開心：“逗你呢。你長得這麽好，想畫醜也畫不醜，放心吧。”
化妝師開始給程汐上妝，她只有二十多歲，工作沒有幾年，是全劇組資歷最淺的化妝師，對妝容掌握不是很準确。不過好在她特別好說話，程汐提出的意見，她完全接受，不像大牌化妝師，非常堅持自己的審美，改一點都要鬧出不愉快。
一切搞定，化妝師看着鏡子裏的男孩，感嘆地說，“我終于知道什麽叫面若芙蓉了。”
“那是形容女人的。”程汐提醒道。
他的妝容不重，因為是學生，所以還是突出清純幹淨的特點，只是稍微修了下眉毛，加重了唇色，就立刻讓程汐整個人看起來唇紅齒白，俊俏乖順。
程汐換上校服，開始拍定妝照。
攝像師咔嚓咔嚓的拍着，偶爾指示兩句，很快完成拍攝，拍完還沖程汐吹了聲口哨，“你鏡頭感很棒。”
拍完定妝照，程汐又沒什麽事情，幹脆又湊到片場圍觀拍戲。
這次他不像之前那麽透明人，不少人注意到他，還問他是誰。
程汐不厭其煩的跟人說自己叫程汐，是男二俞斐然的扮演者。
連副導演都多看了他好幾眼：“不錯，形象很符合。”
導演剛剛講完戲，又喊副導演，往這邊望了一眼，目光立刻定着程汐身上。
“這誰啊？群演，很不錯啊。”導演走過來，上下打量程汐，“有沒有興趣演個有臺詞的角色。”
程汐微笑着：“我叫程汐，是俞斐然的扮演者。”
導演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下腦門，“程汐啊。我又忘了，這真是人靠衣裝，化上妝，換上戲服，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怪不得陸總指定你來演俞斐然，合适，太合适了。”
“謝謝導演。”程汐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盡量貼合男二的人設，剛剛起步，也不急着立什麽人設，跟大家打好關系最重要。
“要謝就謝陸總。”導演仍舊盯着程汐看，越看笑容越大，“怎麽就這麽合适，我之前看到你還覺得你形象就那樣。”
“可能是因為我不是驚豔型。”程汐笑着說。
程汐的原身倒是驚豔型，永遠是人群裏最引人注目的美男子，但有的時候也會限制戲路，想演平凡人必須畫特殊妝容，總有會一些違和感。
現在穿成了書裏的程汐，就屬于那種初看平平，越看越好看的耐看型，360°無死角的标準長相，無處不是黃金比例，配合妝容，可純可妖，能慫能騷，百變造型不在話下。
導演細細欣賞了一遍程汐，看起來心情都好了不少。
程汐倒是能理解導演，大概是對男二沒什麽期望，現在突然發現男二的外貌條件很好，自然驚喜。
彭川和柳欣本來在場地裏站好了位，就等着導演開拍，結果導演在場地邊開始閑聊，把他們兩個晾在那裏。
彭川是流量小生，粉絲很多，平時頗有些驕縱，這次又是飾演男一號，自然不滿意被這樣忽略，皺着眉上前。
“導演，開始了麽？”面對導演，彭川還是壓着脾氣，雖然口氣不太好，但臉上還帶着笑。
導演沖彭川揮了下手，說着馬上開始，往他的監控臺走。
彭川這才注意到跟導演說話的程汐，他盯着程汐，遲疑地問，“你是，葉子衿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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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不轉：身為制片人，為什麽我不參加開機儀式，作者這是架空我！
程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