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得知真相

見到來人,雖說情傷猶痛,但還是想開了許多。顧清玄平定的望着他,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她面色不變,淡淡問道:“你指的是身體,還是心裏?”

昨日,她想了很多,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不論是他擔心受情所困影響自己修道,還是真的對自己沒有那種感情,她已經不再關心了。

若非自己動情,想必什麽也不會發生,兩人也不必弄到這般尴尬境地。事已至此,她也不再畏畏縮縮,索性有話直說,再也不想藏着掖着。

見他一時啞言,顧清玄忽而扯了扯嘴角,道:“給我些時間吧,我會盡快收起心來修煉的。”

他輕輕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菌人方才找他談過話,稱只有故意冷落疏遠于她,才能有可能渡過這段情劫。他思前想後,雖然不喜歡被別人幹涉自己的事,但只怕也只能這麽做才能令她收心。

他喜歡她,但又不能告訴她,只怕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吧。

本來還很糾結,現下聽她這麽說,一時釋然不少。

“也好,那這段時日我便不再來找你了,你自己勤加修煉吧,有什麽問題,可以讓綠剎屠荼轉告我。”陵光道。

顧清玄輕輕點頭,驀然想到什麽,她從懷裏掏出那支紅色長羽。

陵光一見,立時面色猶緊起來。

她舉起紅羽,擡起眼,眸色清銳的望着他道:“這個,你可認識?”

這個疑問,她憋在心裏很久了,若是之前還有顧慮,那麽此時,她便什麽也不怕了。

陵光亦不是有意要隐瞞她,眼下見她已然心中有數,終是承認道:“你都知道了。”

她驀地勾唇一笑,笑的釋然與解脫,道:“果然是你,你就是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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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的。”

解開了心結,她并未覺得心下多麽輕松。得知這十幾年來,原來真的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此時,她心裏百感交集。

心疼他嗎?但他畢竟騙了自己。

怪他嗎?他不過是為了完成女娲的使命,又讓她怪不起來。

她道:“你還有什麽瞞着我的,不如今日一起都告訴我吧。”

思慮片刻,陵光已知不能再繼續瞞下去了,不由道:“你的前世,其實并非是什麽梧桐樹,而是九天神女夜天姬。”

顧清玄聞言一驚!

他繼續道:“一萬年前天魔一戰中,夜天姬,也就是你,為除掉天魔你不惜冒生命危險去取幹将莫邪劍,不料被三昧真火吞噬,只剩的一魄,我将你那一魄寄住在紅色梧桐樹中,希望借此吸取日月韬晦讓你的魂魄集齊,後來女娲靈石降至你的身上,這才令你有機會轉世投胎。還有,我交給你的那把九天神女劍,本身就是你的貼身法器,除此以外,我再也沒有對你隐瞞的了。”

顧清玄聽完這番話後,一頓沉默不語,之後相通了許多事情,不禁感嘆道:“原來,我們認識了那麽久。”

難怪,自第一天認識他起,她便覺得他看自己時的目光與別人不大一樣,對自己也尤為關心,原來都是因為與自己熟識而已。

陵光娓娓道:“不錯,我們很早便是仙友。這一世難得你有慧根,千萬不要因為感情而荒廢掉仙途,否則等待你的只會是生老病死,而我也會自責難安,你且把我當做是你的情劫,只要你渡過所有的劫數,我相信你離登仙之日不遠。”

顧清玄點頭:“我明白了。”

正如他所說,他是自己的劫,自己若渡不過去,負了他,也負了自己。

時間一轉,已是除夕。期間大大小小下了幾場雪,每次皆是還未融消殆盡便又落了起來,氣溫猶冷,冰冷的如同顧清玄的心,亦如陵光的心。

陵光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再來找她,她也無心修煉,每日便是彈琴看書,修身養性。

兩人住的地方相隔并不遠,只是陵光刻意不見,所以兩人即便遠遠的看到對方,也很快各回各屋,合門後,各是一陣失魂落魄。

月色如水,絲竹之音遠遠的從軒轅殿中悠揚傳來,奏樂之聲綿延不斷,一派喜樂榮榮。

現下除夕之夜,宮外異常清冷,被長期奴役和壓迫的人們并沒有心情來慶祝節日,一片蕭條沉悶。

反觀王宮內,陰亥在軒轅殿大擺宴席,大殿上,金燭滴淚,無數只碩大的鯨油燈将大殿照亮的恍如白晝,四下雕龍刻鳳,美女柔腰,翩然起舞,大殿兩側,瓊漿佳肴,十多位皇子與文武百官在前,公主與妃嫔美人等女眷在其後。觥籌交錯,大家交頭接耳,相談甚歡。

熱鬧之餘,大監從側門匆匆進殿,之後上前小聲禀報道:“大王,顧貴妃抱病不來了。”

聞言,陰亥面色一沉,随即一揮手,道:“由她去吧。”似是早已見慣不怪。

雪茹夏喜與周王後分別平坐于陰亥的身邊,下面衆美人妃嫔望着二人得寵,時不時投來一臉豔羨的目光。

太子陰時允一身錦衣蛟服,十七歲的年紀,眉目清舒,臉上還未完全褪去稚氣。此時坐于陰亥右側下方之首,神色略顯緊張的打量着周圍,有舞姬與他暗投秋波,他只慌亂的看了一眼,便立時羞紅了臉,埋下頭去。

待他擡起頭來望向前方幾人時,周王後暗中給他使了個眼色。

他頓時領會,起身笑的并不大自然的向陰亥與周王後敬酒道:“兒臣敬父王與母後一杯。”

陰亥剛要拾酒,旁邊的夏喜恰時附上前,一手扶額,一手拉住他的胳膊道:“大王,臣妾頭有些痛。”

陰亥見此心下一急,放下手裏的酒,關心道:“怎麽回事?可嚴重嗎?若實在不适寡人先讓人送你回去。”

夏喜扶着他的手摸向自己心口處,一臉的含情脈脈道:“這裏也痛怎麽辦?”

手附在她光潔柔軟的胸口上,陰亥心下一動,看出她在故意引誘自己,不由目光火熱的看着她,聲音略顯沙啞道:“那寡人送愛妃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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