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後被囚

周王後一聽,心下十分不是滋味,階下,陰時允尴尬的舉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陰亥起身扶她回宮休息,對周王後交代一聲道:“接下來麻煩王後你了,若是累了,也早些回去吧。”

周王後心知陰亥的性格,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只得應聲道:“大王言重了。”

待陰亥一走,平日本就得不到關愛的周王後此時更覺備受冷落,不由一個人多喝了幾杯。

趁衆人喝的盡興,周王後起身,之後在侍女的陪伴下,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後花園。

月色朦胧,宮燈幽幽的挂在角落,四下一片寂靜。遙想當年,自己也被大王寵愛過,周王後撫摸着身前的欄杆,就是在這裏,兩人曾經耳語厮磨,極為恩愛。

然而如今,自己已經不複當年的年輕容貌,加之後來的美人源源湧進後宮,更是難以再得寵幸。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她倚坐在欄邊,不禁傷感萬千,望着池中自己日漸衰老的面容,不由以淚洗臉。

心中兀自哀凄時,忽聞一聲女子說話的聲音。

“真是可憐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她聽到,她起初以為是幻聽,不由問道:“誰在說話?”

身邊的侍女被她這麽一問,受到驚吓,小心問道:“娘娘您怎麽了?”

周王後一怔:“你沒聽到聲音嗎?”

她連忙搖頭,皺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道:“奴婢什麽也沒聽到,娘娘您不要吓我。”

正當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時,那個聲音再次傳來:“我在這兒呢,快來找我啊。”之後是一連串碎去的笑聲。

她猛然從欄邊坐起身來,驚聲道:“誰?究竟誰在裝神弄鬼!”見沒動靜,不由撞着膽子喝道:“快給本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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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聲音的出處似是就在這附近,她連忙四下尋找起來。若真是有人在故意捉弄她,她定不會輕饒。

然而,半天過去,魔怔了一般在昏暗的花園裏翻尋半天,什麽也未尋到。

正當她奇怪找不到人時,不料侍女身後突然閃現出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吓得她驚聲一尖叫。

“鬼!鬼啊!”

“娘娘!娘娘您怎麽了?”侍女上前急忙将她扶住。

周王後再一看她,卻見她的臉瞬間變成了蜥蜴的臉,斑駁褶皺的皮膚,猙獰的面目隐隐若現,她驚喊一聲後,一把将侍女推了開去。

侍女身後便是池塘,身子一歪,随即只聽撲通一聲響,整個人仰頭掉了進去。

“救命!咕嚕咕嚕……救命啊……”

池中侍女拼命的求救聲響起,周王後卻是充耳不聞,只聽得方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那聲音對她道:“大王不要你了,大王再也不會碰你了,哈哈哈……”

眼睛頓時大睜,她突然識出了這個聲音。

沒錯!是夏喜!

此時有幾名侍衛聞聲趕至,趕來時,見她失心般,神志不清的不停念道:“夏喜,是夏喜……”

再一看池中落水的人,正是她的貼身侍女,然而人已漂在水面,此時俨然斷了氣。

侍衛一見,不由吓了一跳。頓覺事情有些棘手,慌忙跑去禀報。

陰亥衣帶松弛的與夏喜匆然趕來時,周王後的周邊已跪滿了一幹文武大臣。面對突然失心瘋般的周王後,大臣們個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陰亥沉着臉上前,夏喜随在他身後,離近一看,只聽周王後瘋言瘋語道:“是夏喜,是夏喜……”

陰亥蹙眉問她道:“夏喜怎麽了?”

聽到陰亥問自己話,周王後怔怔的擡眼看向他,随即抓住他的胳膊,恍惚回道:“大王,夏喜剛剛想害臣妾……大王快殺了她,殺了她……”

陰亥見此不由氣郁不已,冷哼一聲道:“真是荒謬!夏貴妃從未離開過寡人身邊半步,何來害你一說?”

“她是妖怪!夏喜是妖怪!大王別要被她騙了!”

見她瘋言瘋語,神志怕是已不清醒。陰亥不但沒有為她心疼,反而感覺在衆人面前丢盡了顏面,但念及她的身份,左右下令道:“将王後帶回寝殿,請太醫看一看。”

周王後被人帶回永福宮,太醫為她診過脈後,驀然一嘆,凝眉道:“回禀大王,王後只怕是得了失心瘋啊。”

聞言,陰亥一怔,随即問道:“可還有清醒的可能?”

太醫躬身回道:“微臣不敢亂說,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并不樂觀。”

陰亥略一鎖眉沉吟,之後左右命道:“傳寡人口谕,沒有寡人的允許,不準她再踏出這裏一步。”

陰時允一聽,這和被囚禁于冷宮有何區別?立時連忙上前跪求道:“請父王三思,母後只是受了驚吓才會如此,求父王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收回成命。”

陰亥聽不進去,冷面道:“沒有寡人的允許,誰也不準見她。”

“父王!求您三思啊……”

陰時允還欲求情,卻見陰亥一甩袖口,大步離去。

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陰時允不由頹然坐在了地上,傷心欲絕。

青州城,周刈得知周王後患失心瘋被關禁閉的消息後,十分心急,立馬命人準備車駕,即刻入宮。

馬不停歇的抵達王宮時,已是兩日後的晚上,周子由為周刈接風之後,父子二人連夜入宮觐見,卻不料陰亥傳口谕于大監,将二人拒之殿外。而兩人跪于門外,殿內燈火通明,裏面時不時傳來與女人嬉戲的聲音,周刈心中氣怒不已,不由憤然離去。

連夜去找毛禪商量此事,也借此見到了離家多月的周耀天。

周刈本以為他因顧清玄被大王納為貴妃的事情而無心回家,也不幹涉他。

如今周王後失心瘋被禁足,若是病情不見好轉的話,只怕離被廢亦是不遠。周家再無指望,只希望他不要做傻事讓他擔心。

周耀天雖年輕氣盛,容易沖動,但畢竟不是愚笨之人。對于周刈的叮囑,他表面看似随口應付,但卻暗自牢記于心。

冷月如霜,昏黃的挂在天上。漫天樹枝猶如張牙舞爪的妖怪,冷眼俯視着地上的一切。

夢玉一身黑色豎領勁裝,身後的長披風從半空呼嘯而過,但見他面孔白皙,眸色暗沉,唇色呈現出不正常的紫紅。雪白的脖頸上浮現出數條青絲,如根須一般向上蔓延開去,一雙眼睛露出嗜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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