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貓膩

“當然可以。”珍妮道,“我自己還能拍了呢。”

也是了,西方人的性觀念教育一般都比較早,這些事情沒什麽好隐瞞的。不過她還是不給她看:“看什麽看,看好你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這麽說你承認那個大塊頭是你的男人了?”珍妮思維敏捷的反問。

“”

此時房內有人按門鈴的聲音,安妮與珍妮對望了一眼,感到有些貓膩。

于是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緩緩往門口移動。

從房門的貓眼裏瞧出去,見是兩服務生推着餐車站在門外,安妮很是好奇。看着他們不斷的按門鈴,安妮不得不打開了門。

“這是什麽?”安妮看着酒店服務生送來的餐點狐疑的問道,“我們并沒有叫這些東西啊,你們是不是送錯房間了?”

“這裏不是1402房間嗎?”服務生看了看門上的門牌說,“沒有錯啊,剛剛有人打電話訂餐啊。”

“臭丫頭,是你叫的?”

珍妮已經樂呵呵的從裏面跑出來了,雖然看着這麽多好吃的很想吃,但是仍是老實的搖頭說:“我沒有叫啊。”

“那是怎麽回事?”安妮疑惑的看着兩服務生。

兩服務生又回看着她。

站在門口僵持不下,安妮說:“東西我們沒有叫,你們拿出去吧。”

“可是電話明明是從你們這裏打來的啊。”那兩個服務生也真夠堅持的。

“不然,我們吃了?”珍妮的小嘴開始流出垂涎的口水來。

安妮想了一下,又看了看上面的東西,也就側過了身。

兩名服務生對望一眼,推車餐車緩緩的走進房內。一名服務員将餐車推到了角落。臨走之前一只手在旁邊深黑色的櫃子角落按了一下。

另一名服務生則用眼角的餘光将整個房間掃視了一下,還特地多看了幾眼她們的包裹,不過她們還沒打開。

不急。做完了這一切他們就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安妮關上了房門。

靳聖煜與雲軒逸眼角抽搐的看着那兩個在賓館的房間裏大快朵頤的女人,眼角抽搐的厲害。

雲軒逸以一種無比佩服與震驚的語氣對着監視器上的畫面說道:“她們是從非洲的難民營出來的嗎?”

靳聖煜無心理會這些了,只是冷聲道:“事情進行的怎麽樣?”

“我們進去查探了一番,沒發現帝尊令,應該還在她們的袋子裏。”玄風說,“赤風裝了這個針孔攝像頭,很隐秘的角落裏,應該不會被發現。”

“她們就這麽讓你裝了?”靳聖煜皺起了眉。女人不會白癡到這個地步吧?

“是我偷偷裝的。”赤風說,“我自信她們應該沒注意到。”

“嗯。”靳聖煜點點頭,目光卻始終不離那對吃的瘋狂的母女,“再去,監視她們,明天務必把帝尊令帶回來。”

“直接問她們拿不行嗎?”對不知道的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塊廢鐵罷了。

“你覺得進了她們口袋的東西還能有乖乖吐出來的一天嗎?”

似乎沒有。

“是,”赤風與玄風點點頭。

“還有,注意她們的安全。”靳聖煜在他們臨走時說,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帝尊令被兩個女人帶走了,就完了。

他站起來,欲出門。

“你要去哪裏?”雲軒逸問。

“療養院。”他語氣淡淡的,心中卻壓了千斤巨石。

淡淡的餘溫從窗外斑駁的樹影間投落下來,微微驅散了病房裏冰冷的寒意。不管是炎炎夏日還是在獵獵寒風中,醫院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雖然這裏不是正式的醫院,但是卻與醫院沒有多大的區別。

青菱側頭看着窗外的飛鳥倏然劃過天際,怔怔的出神。

艾瑪将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說:“小姐,我推你到外面走走吧。”

她微微搖頭:“不用了,我在這裏看看就好了。”

窗下,是一處幽靜的角落,美麗的紫藤花靜靜的盛開,荒蕪的年月裏,敵對的青春,曾經的校園裏也有如此這般的美麗,但是她卻無力在欣賞了。

滿數的紫藤花靜靜的綻放,再靜靜的凋謝,如同她的生命一般,再沒了絢爛的日子。突然一只風筝從她眼前掠過,這裏望下去,剛好可以看到兩個孩子高興的在遠處草坪上跑來跑去。

既羨慕又嫉妒,青菱突然将手邊的一個花瓶打破了,纖細的能看到手上的青筋全部突起的手背被狠狠的劃傷了一道。

她怔仲的看着血一點一點的滲出來。艾瑪吓壞了,驚得急忙要跑去叫醫生,青菱卻阻止了她說:“別吵。”

“小姐”艾瑪被她了無生氣的臉吓壞了,這樣自殘的行為,為何她會做得這樣心無旁骛?

他口口聲聲的說讓她住在煜園,但是那日她回療養院的時候,他人呢?不但人沒有出現,甚至什麽也沒有表示。呵,他是早就當她是麻煩了吧。

看着血一點一滴的從自己的血管裏流出來,似乎流出的,還有全身的力氣。她的眼前出現了身形蕭索的爸媽被人逼上了房子的頂樓,然後,輕輕的,一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許在落地的那一刻他們是有知覺的,但是除了偶有嘔出的幾口鮮血之外,除了幾下最後的顫抖之外,終是,一無所有。

“啊”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青菱抱着頭痛苦的縮在輪椅上尖叫起來。

靳聖煜緊急的推門進來,立刻冷着臉吩咐道:“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給我叫醫生過來。”

青菱抱着頭滾到了地上,在地上叫的翻來覆去,靳聖煜心痛的跑過去壓住她的身體,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低聲的叫道:“青菱,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青菱的嘴裏含糊不清的叫着什麽,他聽不清楚,但是從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來看,想也知道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再一次的被罪惡感淹沒了,他只能抱着她,試圖溫暖她:“青菱,沒事了,我不會丢下你的。你別怕,別怕。”像是哄孩子一般,他發揮自己最大的耐心,給她撐起一片溫暖的天。

直到醫生來給她打了麻醉劑,她才安靜下來,手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卻觸目驚心。

靳聖煜伸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頰說:“你們先出去吧。”

她睡着了,很安靜,而靳聖煜卻一個人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

五年前的一個風雨飄搖的晚上。

坐在指揮室內的靳聖煜對着巨大的電腦屏幕下了一個簡短的命令:“明天早上提着他們的人頭來見。”

屏幕上一對失魂落魄的夫妻痛苦的抱在一起,眼神茫然。

午夜時分,一對相擁的夫妻像斷線的風筝輕輕的從天臺上飄落了下來。

一個星期後,他在那個地方接到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青菱,在于他拉扯的過程中跑出車道,從此失去了站起來的資格。

那以後的一個星期。他在內部的安排建議下,登上了一趟游輪之旅,那是一趟名為“愛之旅”的盛宴。

能上游輪的,皆是富豪紳士,名門淑媛。名為“愛之旅”,是舉辦者希望借着這七天七夜的相處,能讓游輪上的俊男美女能擦出愛的火花,創造幾段金玉良緣。

靳聖煜就是在這樣複雜的心情之下登上游輪的。實為散心。

他沒有想到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不然不會逼死他們的。

整個星期的旅途都平淡而無味,似乎他們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他只是每天固定的去甲板上吹吹風,然後在舞會中吃點東西。

在最後一夜的時候,他被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纏住了。言語交談間,他無法推辭,為了脫身,只好喝下了她送來的那杯酒

喝下去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着了道了,這分明是添了春藥的催情酒他撐着早已膨脹的身體神色平靜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快速的進了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

他不知道出來的時候為什麽會有一個女人睡在他的床上。

她穿得很整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外面的那些女人,綁着麻花辮子,有些學生的氣息。

或許就是這一份清純誘惑了他。又或者他想這只是外面的人給他準備的另一份精心的禮物罷了。

但是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再去洗冷水澡了。

靳聖煜當時沒有仔細的追究這名女子的來歷,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一個仙人跳,等着他下跳,而他,也傻傻的跳了。沒有原因。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白皙又勻稱的身段好,以至于沒有記住那張輪廓特殊的臉。

一夜狂請之後,他早中午時分才醒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床上并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蹤影。他一驚,而後又松懈下來,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們派來的人,那麽該拍的該錄的,只怕已經都弄好了,現在急還有什麽用呢,靜觀其變吧。

當他的視線落在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大開的錢包的時候,他平靜無波的眸子中終于閃過微微的驚訝

裏面的錢竟然全部被拿走了?難道那個女人純粹是為錢而來的?不知道剛剛還期待的心現在又有了隐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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