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風一度

動用關系搜索了整條船,都沒有找到他形容的那個女人,最後,到達目的地之後,他便下船了,這次的旅行不但沒有讓他散心,反而又多了一樁心事。

不過五年過去,他并沒有找到那個女人,也就漸漸的放棄了,也許那真的只是春風一度罷了。

如果對青菱的傷害也能是南柯一夢,那該多好?

床上傳來青菱淺淺的呼吸聲,靳聖煜默默的轉身走出病房。

艾瑪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在走廊上,靳聖煜神色沉靜的問道:“艾瑪,好好照顧小姐,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是,少爺。”艾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有什麽缺的,不适應的,就找赤風玄風,他們會給你們送來的。”他又補充道。語畢,他就要離開了。

明知不該,不過艾瑪還是出聲叫住了他。

“還有什麽事情?”靳聖煜回過身來。

“少爺,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我知道小姐內心一直很孤單,她也許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東西,只要你肯多關心關心她。”艾瑪只是一個下人,但是她每天陪着青菱,又怎麽會沒有感覺到她的內心變化呢?

“我多關心關心她?她一看到我就會生氣,叫我怎麽辦?算了。”靳聖煜搖搖頭,“你先進去吧,我去找一下醫生。”

“少爺,那些只是小姐的保護色罷了,她怕自己接受了你的關心,會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艾瑪怯懦的沒有接下去,因為靳聖煜已經變了臉色,“對不起,少爺。”

靳聖煜舒緩了下口氣後道:“進去吧。”

-

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與醫生談論青菱的病情,靳聖煜越聽臉色越不好。

醫生說:“靳先生,這是青菱小姐的腿部x片,這裏有肌肉萎縮的現象,如果她再不進行複建,恐怕再也沒有康複的希望了。”

靳聖煜的眸子閃過黑色的沉痛,他看着x片,又看看醫生,然後道:“這麽說,她的腿還是有康複的希望的?”

醫生搖搖頭:“這個我們也無法保證,但是至少不會讓肌肉在萎縮下去,如果按照目前這樣子再發展下去的話,不出一年,她就會完全的癱瘓。”

醫生的話像一記悶錘,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

“那要怎麽做?”

“最好就是青小姐能自己配合我們的複建,這樣才有希望站起來,”醫生說,“但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青菱小姐完全沒有任何配合我們的意思,她太消極了,一點也不肯主動去嘗試,這樣要我們怎麽辦呢?”醫生莫可奈何的看着靳聖煜。

靳聖煜對他點頭說:“醫生,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努力說服她陪你們的。”

“那就好,另外,不但需要我們的配合,你們家人也需要配合,病人在複建的過程中會出現很多的不良情緒,這時候就需要你們家人在旁邊陪伴。”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靳聖煜告別了醫生從療養院裏走出來,就接到了玄風打來的電話。

“喂,玄風,什麽事情啊?”靳聖煜有些煩躁的問道。

“少爺,不好了,出事了,安妮與珍妮小姐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吧。”

“出事了?出什麽事情了?”靳聖煜的心一緊,說不清楚為什麽比剛才還要緊張。

“她們被人盯上了,我現在正跟着他們,我們在朝晖路這邊,少爺,麻煩你過來一趟。”玄風壓低了聲音說。

“該死。”靳聖煜猛地一錘欄杆,然後迅速離去。

位于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雷迪森酒店內。

一大一小的兩位美女執起高腳杯,裏面盛着七分滿的液體,她們倚在欄杆上俯瞰外面的美景,猶如女皇和公主般的惬意,高舉酒杯敬向春暖的太陽一仰而盡。

那等氣魄,那等豪情,深深的吸引了路過的客人。

皮膚細嫩光澤的她們,正接受陽光的洗禮。瞄一眼腕表,安妮優美的唇角狡黠的勾起,眼裏閃爍着精光,她在心中直呼爽快。

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個酒店,他就找不到了吧。她真是太聰明了。哼。

突然“噗”地一聲,小美女剛剛喝下去的液體全部噴了出來,還好安妮閃得快,不然就遭殃了,她沒好氣的瞪着珍妮說:“臭丫頭,你搞什麽鬼啊?咦,髒死了。”她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這是什麽東西啊這麽難喝。”珍妮砸吧着自己的嘴巴,那紫色的液體,顏色那麽好看,可是喝起來

“這是葡萄汁啊。”安妮滿是享受的說道,是葡萄汁?那她也能喝得那麽高雅,本來還以為是極品紅酒之類的東西呢

不遠處有兩個人不小心被雷得外焦裏嫩的。

“葡萄汁?為什麽跟我以前喝得不一樣?”珍妮也是一臉嫌惡的将面前的東西推開了。

“你以前有喝過中國的葡萄汁嗎?”

“葡萄汁還分中國跟外國的嗎?”珍妮不解的看着安妮說。

“當然。”安妮鄭重其事的回答說,“你沒看過中國的錢都跟我們不一樣嗎?那葡萄汁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珍妮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才默然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安妮很有滿足的,看着女兒崇拜的目光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仰首,道:“走,我們去做spa。”

邁着優雅的步子,還不時的回頭向路過的人投去一瞥。

安妮帶着珍妮相攜來到位于三樓的美容院。

美容院裏的人不多,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

有美容師上來為她們服務說:“小姐你們好,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嗎?”

“我要做spa。”安妮說。

“好的。”穿着白色服裝的美容師低下頭,将她們迎了進去。

單獨的房間內,安妮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珍妮不做spa,卻要求做個臉部按摩,于是,也給安排了一張躺椅。

身上蓋着白色的毛巾,突然之間覺得眼皮好沉,安妮喃喃着說:“寶貝,我要睡會。”

珍妮也是睡意朦胧的道:“我也要睡會。”

她們沒注意到的是站在她們身後的美容師,突然拉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日光蒼涼稀薄的從破敗的窗戶外面照進來。

雙手被綁在椅子上,外加上頭疼欲裂,安妮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來,她只感覺眼前有無數的人影在晃動,強烈的不安感讓她頓時變得機警起來,縱是恢複了意識也不敢輕易的睜開眼皮來。

還好珍妮還沒醒過來,可以先觀察一下再說。

她豎起了耳朵聽着他們的對話。

“大哥,這個小娘們真是皮光肉滑的很啊。到底是洋妞,看起來就感覺不一樣。”說完他還吐了口口水,然後兩只手興奮的在那裏搓啊搓的。

安妮忍不住一陣反胃的沖動,光是聽這個人的聲音就知道不是個好家夥了,她甚至可以想象他那***的樣子,令人作嘔。

“砰,”的一聲,似乎是有人被扇了一耳光的聲音。接着她便聽到有人說:“你個沒腦子的不要命了是嗎?竟然臉他的女人都想染指?我呸。”

聽的出來他說道那個“他”的時候是很重要的人,只是“他”到底是誰?

“是是,老大,我知錯了,你息怒息怒。”

“去,別給我廢話,東西找到了嗎?”安妮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東西。

另有一個人匆匆上來報告說:“老大,這娘們把東西藏得很深,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怎麽可能?”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行李那些都找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只要她們在我們手上就不怕她不把東西叫出來,不然,哼哼”

“呸,收起你滿腦子的下流思想,要是你真動了她,我們就等着被收屍吧”不是他危言聳聽,只要想到那個生殺予奪的帝尊,就沒有人能不怕的吧。

“”

“嗯,嗯好疼啊”珍妮輕聲的呢喃無意識的從她的嘴裏流瀉出來,安妮知道是她醒了,可是此刻,她卻不适合輕舉妄動。

“老大,這小女娃醒了,現在要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笨死了,快點把襪子套在頭上,要是讓她們認出來了,以後要怎麽辦。”接着便是一陣兵荒馬亂。

而等珍妮完全的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已将肉色的絲襪套在了頭上,模樣猥瑣而搞笑。

“喂,小女娃,知道害怕嗎?”一個老大模樣的人蹲下身來對着珍妮說道。

珍妮起先還真吓了一跳,大大的眼睛裏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來,小小的身子也往後縮了縮,不過很快的,正當安妮想“清醒”過來保護自己女兒的時候,卻聽到她說:“你們的樣子好醜啊。”

“叮”真是被當頭一棒,如果不是她雙手被束縛綁在位置上,她真想一頭栽下去。不過很快她又釋然了,如果這點小小的危機就能把她吓退的話,她就不叫,珍妮&%%8226;弗羅倫了。

沒錯,珍妮&%8226;弗羅倫,你可知道這個姓氏在法國意味着什麽?可惜,這裏是中國,不管是安妮&%8226;弗羅倫,抑或是珍妮&%8226;弗羅倫,都只是兩只等待着被宰的羔羊。

“喂,你說什麽?竟然敢說我們醜?”那老大似乎很生氣的看着他,本來就兇神惡煞了,這一折騰更加的兇神惡煞,可惜,卻無法吓退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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