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拉力賽

豈料靳聖煜拽的太緊,兩人竟開始了拉力賽,沒有一人肯松手,安妮像只玩偶似的被拉來來去,手臂火辣辣的疼,她終于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你們還有完沒完,統統給我放手。”

“不放。”康俊麟堅持道,“安妮,我帶你走。”

安妮在心裏喟嘆一聲。

“那你先放開我,你拽着我很疼知道嗎?”

康俊麟審視她纖細的手腕,的确紅了一大片,當即道歉道:“對不起。”

“先放手。”

雖然靳聖煜還是沒有放開的打算,但是康俊麟終于慢慢的松開了手。

安妮如釋重負的甩甩手腕,又對靳聖煜道:“你也放手。”

“有時候紳士是最錯的一件事情,抱歉,康總,我沒打算放手,她是我家的保姆,我想我們應該回去了。”

“你說什麽?”康俊麟這才發現自己錯了,跟靳聖煜打交道,他還是嫩了點。

而靳聖煜已經快一步将安妮攬到了自己的身後:“麻煩你告訴康老太太一聲,說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會。”

安妮沒想跟他走,但是靳聖煜只說:“護照和簽證。”她就無奈的只能妥協了。

珍妮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後,看着康俊麟還想追上去,好心的提醒他說:“你不是對手。”

康俊麟氣的轉身一拳垂在身後的牆壁上,憤恨的怒道:“靳聖煜,你這個王八蛋,你害了青菱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麽樣?”

康月靈悄無聲息得出現在她的身後,對他說:“進去吧。”

康俊麟望着她,一臉的戒備。

“你不需要這樣防着我,我是女人,始終要嫁出去的,這個家總歸要交給男人的。比起大哥來,我寧願将這一切交給你,明白嗎?”康月靈已經換了一身優雅的白色晚禮服,露出大半個香肩,欲露還休。

“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康俊麟大口的喘氣,他不相信一向野心勃勃的姐姐會如此輕易放手。

“你指的是什麽?”是董事會的事情,還是剛才的事情?康月靈無害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康俊麟從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麽來,細細的眯起自己的眸子打量着她。燈光昏暗的原因,她的臉始終朦朦胧胧的,康俊麟放棄道:“沒什麽,進去吧。”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康月靈望着靳聖煜他們消失的方向和康俊麟的背影,滑過一絲算計的笑容,很快又隐匿無蹤。

要做大事,必須能忍!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我叫你放開聽到沒有。”安妮掙紮被塞進車裏,珍妮也被靳聖煜一把抱進來。這次她竟然出奇的安靜,整個過程都沒有說一句話。

靳聖煜不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只見珍妮好奇的望着他,閃亮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泛着狡黠的光芒。

此時他沒有心情顧及太多,吩咐司機說:“開車。”

“去哪兒,少爺。”司機盡責的問道,卻是目不斜視,對身後的咒罵聲置若罔聞,可見靳聖煜用人要求水平之高。

“回家。”他短促而有力的沉吟道。

“誰要跟你回家,回酒店。”安妮氣鼓鼓的坐在後面瞪着司機說,“回皇朝酒店,聽到沒有。”

靳聖煜不置可否:“回哪裏都一樣。去酒店吧。”

“不一樣。”安妮不想與他解釋,改口道,“我的護照呢,我的簽證呢,你這個這個偷雞摸狗的小偷”

“那你是雞還是狗?”

“啊?你說什麽?”安妮停止喋喋不休,傻了。不知道靳聖煜搞什麽鬼。

“你不是說我是偷雞摸狗的小偷嗎?那豈不是雞或者狗?”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你”安妮氣煞了一張俏臉,指着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戲谑的過程中酒店已經近在眼前。安妮一個箭步沖出去,想把珍妮接過來,她卻舒服的趴在靳聖煜的懷裏睡着了。這個投降的叛國賊啊安妮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最後悻悻然的踩着高跟鞋飛快的往裏走去。

她不要再呆在這裏了,一秒鐘都不要了!

什麽玩意嘛,欺負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是不是?

她走得太急,又低着頭,所以沒看到正面走來的一群人,對方又都在交頭接耳,根本沒注意到她,等他們都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安妮與近在咫尺的一個女孩避無可避的撞在了一起。

“哎呦。”慘叫聲傳來,安妮狼狽的趴在地上,原來是高跟鞋閃了腳了。

靳聖煜快步沖上來,但沒快過被撞的那個女子一把抓住安妮的手高聲疾呼道:“安妮,是你?真的是你?!”

安妮本來在揉自己的腳,聽到這個聲音,心猛地一顫,像是被錘子重重的打了一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

她低着頭,甩開那個女子的手說:“抱歉,你認錯了。”

“怎麽可能,安妮,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幹嘛要跑啊,你不知道”

“怎麽回事?”靳聖煜即使出現在她面前,打斷了女子沒有說完的話。

靳聖煜看看安妮,又打量着面前那個俏麗短發的女人,很樸素很簡單的打扮,穿着白色襯衫露臍,上面打了個結,下面穿了一條緊身的淡藍色牛仔褲,活力十足。

因為這個女人停下來的關系,後面十幾個人也跟着停了下來,大廳一時間擁堵非常。

安妮慘白着臉,坐在地上低着頭。

靳聖煜皺眉,叫來保安與客服,将後面的人先請出去,然後對安妮說:“areyouok?”

安妮點點頭,靳聖煜這才注意到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有晶瑩的淚光反射。而蹲在她面前的女人雖然也流淚了,但是卻是神情激動的。

她到底是誰?靳聖煜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以情阿姨。”一直被靳聖煜抱在懷裏的珍妮突然醒了過來,對着面前的女人叫了一聲。

“珍妮?”何以情驚呼一聲,立刻撲上去想将她從靳聖煜的懷裏抱過來。沒想到靳聖煜會警惕的後退了兩步。何以情撲了個空。

“抱抱,以情阿姨。”珍妮卻伸出手朝她張開雙臂。這一次,何以情如願的抱到了珍妮,然後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兩下,嗔怒道,“珍妮,怎麽都沒跟阿姨說一聲你們就來了中國呢?”

珍妮沒回答,也在她臉上親了兩下,惹得何以情眉開眼笑,這才說:“你也沒告訴我們你來了中國啊。”

何以情點點她的腦袋:“人小鬼大,阿姨是來參加醫學研讨會的,你們呢?在這裏做什麽?”

安妮已經在靳聖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朝這邊走來,也掩飾好了自己的失态,她朝何以情微笑着說:“以情,對不起,我失态了,讓你看笑話了。”

“說什麽傻話啊,我們誰跟誰啊,還用得着跟我客氣嗎。”何以情的馬尾一甩一甩的,臉上的笑容異常的明媚。與安妮的疲色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嗯。”安妮抱過珍妮,聲音有些沉悶的說,“你快點跟你朋友出去吧,我們要上去了,有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吧。”

“沒關系,你等我一下,我告訴他們我不去了,你等我一下啊。”何以情興奮的想跑出去,卻被安妮攔住,“這樣不好,反正我就住在這裏,而且我今天很累,要早點休息,你還是跟他們出去吧,我們明天再聊也是一樣的。”

何以情低頭看看她們的穿着,再看看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靳聖煜,了然的點點頭說:“那好吧。”将珍妮還給安妮之後,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到安妮的手上,“拿着,這是我的名片,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我等你電話。”

安妮虛弱地笑着點點頭,目送着她快步的朝自己的隊伍趕去。

靳聖煜從桌子的水壺裏倒了一杯水給安妮,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問。

安妮擡起頭來一笑:“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如果你想說不用我問你就會說,如果你不想說,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靳聖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低沉的嗓音奇異的安撫人心。

安妮随手一揚,固定的頭發便如瀑布般傾斜下來。靳聖煜從玻璃的反射上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幕。她略帶傷感的臉漸漸被長發所籠蓋,只聽她的聲音從頭發底下傳來說:“你能不能把我的護照跟簽證還給我?”

靳聖煜明顯的挑了挑眉,沉聲道:“你又想跑了?”

安妮抖得擡起頭來,又心虛的垂下眼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要護照跟簽證除了跑路還能幹什麽?”靳聖煜朝這邊走來,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柔軟的床鋪立刻陷了下去,無端隐忍猜想。

安妮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移,攪動着手說:“你要怎麽樣才肯把東西還給我?”珍妮被安排睡到了裏面的房間,所以她不用刻意壓低聲音。有特權就是好。

“我還沒想好。”靳聖煜往旁邊一靠,正好靠在床頭,他比安妮更像這房間的主人。

“可是我”

“可是你等不了了是不是?”靳聖煜從她的眼神中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想再一次的逃跑嗎?他是不知道安妮與那個叫何以情的女人有着什麽樣的過去,但是看她迫不及待要逃跑的樣子卻有一種鈍痛在心底蔓延。

“是,我等不了了,不管為了什麽你拿了我的東西,但是我請求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可以嗎?”安妮放低了姿态,近乎懇求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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