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對于張貴的一番哀嘆,金寶珠他們全都聽在耳裏,但也無法勸慰什麽。以他們這種萍水相逢的交情,這時候不管說什麽都顯得不夠禮貌,視而不見反而是一種美德。
所幸張貴是天性開朗的人,悲傷的情緒來的快去得更快。在低沉的看過兩場比賽之後,他又開始跟金寶珠說話了,“我外甥通過了複賽,明天來我店裏喝酒,一律半價。”
“好啊。半價就不必了,但是姜糖肉酥能不能不限量啊。”金寶珠不僅滿口答應,還提出了你自己的要求。
接下來張貴就姜糖肉酥的問題跟金寶珠讨論道,“不是我不想多賺靈晶。實在是這道菜做起來太麻煩,我可是全靠着它來招攬顧客,所以只能限量。”他說話時一派誠實的表情,完全不隐藏自己掉客人胃口的小盤算。
金寶珠還想跟張貴繼續将美食的話題聊下去,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璧成卻突然問了張貴一個問題,“你外甥跟你怎麽一點兒都不像啊。”
雖說外甥跟舅舅不一定要相像,但是張貴跟他外甥之間的差距也實在太大了,一點也看不出具有血緣關系的樣子,一個少年欣長俊秀,一個粗大笨重。
當然白璧成所關心的,也并非張貴跟他的外甥到底像不像的問題,而是白璧成覺得張貴的外甥眉眼間有點像剛剛死去的楊君獻。
說張貴的外甥像楊君獻,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像。猛然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白璧成甚至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熟悉感,因為他的五官和身形都屬于清秀溫和的類型,與楊君獻那種具有侵略性有棱角的五官和身形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張貴在白璧成的耳朵邊上一在的念叨自己的外甥,白璧成根本不會太過關注那個資質不算頂尖的少年。
可是當白璧成過後回味起那個少年的長相時,他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楊君獻。兩相對比之後,白璧成得出結論,雖然氣質跟為柔和,但是那少年眉眼間的一筆一畫都跟楊君獻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因為心中的猜測,白璧成甚至陰謀論的懷疑,張貴這樣熱切的接近他和金寶珠是否抱有不良目的。所以白璧成在對張貴問話的時候,神太語調都不免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張貴被白璧成搞得莫名其妙,因為一直生活在一起,張貴還真沒注意跟自己的外甥之間有是否相像的問題,只是以為白璧成在說他太胖的問題。
“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子,以前的模樣也很俊秀,跟我外甥一樣。你也知道,咱們靈修只要靈氣貫通,控制自己的體型不難。我要維持現在的身材才不容易。
這不是為了我那個小店的生意嗎,別人看我現在的樣子,不僅覺得喜慶,而且下意識的都覺得我店裏的東西好吃。要是我一副骨瘦如柴身上沒有二兩肉的樣子,別人看了覺得倒胃口,就肯定不會來光顧我的酒肆了”
張貴發表一通長篇大論的檔口,白璧成正在傳音給金寶珠,告訴她自己的懷疑。
以至于白璧成和金寶珠都沒有及時的阻止張貴,讓他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生意經。
還是金寶珠打斷了張貴的話頭,直截了當的問,“我們就像問問那是不是你親外甥。”
張貴有些生氣,“那當然是我親外甥。怎麽,我就不能有個好外甥。”他現在才聯想起白璧成問他的問題,覺得金寶珠和白璧成看不起他。
金寶珠看到張貴生氣,卻并沒有收斂的意思,繼續問道,“這跟你沒關系,我們只是覺得你外甥跟我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男的女的。”張貴急切的問。
金寶珠答,“男的。”
此話一出,張貴瞬間顧不得生氣了,直愣愣的呆在那裏。
金寶珠看他神色忽明忽暗變幻不定,覺得有趣,像在一個變臉的表演,所以對張貴的沉默聽之任之,并不去打擾。
直到過了三息之後,憤恨的表情才定格在張貴的臉上,他氣哼哼的說,“你們是哪兒見到這個王八蛋的,我要殺了他。”
金寶珠平淡的說,“可是他已經死了。而且你先別激動,我只是說他跟你外甥有點像,并不确定你外甥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系。”
“死了就好,這種人就是該死。”張貴不理會金寶珠說不确定的話,自顧自的咒罵起來。停頓一瞬之後,他又小心的詢問金寶珠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特別花心。”
金寶珠想到楊君獻之所以落入他們手中的原因,只得對張貴點點頭說,“是。”
張貴得到金寶珠的确定回答後接着說,“那肯定就是了。張吉慶跟我姐長得很像很像,除了線條輪廓比我姐粗一些。這麽多年了,我還沒遇到那個跟張吉慶長得稍微有點像的人,結交了這麽多朋友,也從來沒人跟我說過今天這樣的話。”
張貴這樣說,以白璧成所了解到楊君獻的所作所為,他也幾乎确定,這個張貴的外甥張吉慶很可能就是楊君獻以前留下的風流債。
對于這樣的巧合,就連白璧成都要忍不住感嘆一聲,“真巧啊。”
既然暫且解除了對張貴的懷疑,白璧成和金寶珠都沒有為難楊君獻後代的意思,就沒有在再這個問題是繼續下去。
當張貴追問金寶珠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像張吉慶的男人,他又是怎麽死的時候,白璧成搶在金寶珠之前說,“我們跟他也不熟,只見過一次。後來他就死了。”
白璧成故意含糊其辭,他不想将真實的情況告訴張貴。更确切的說,是不想告訴張吉慶,他可不想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找他報殺父之仇。
由于持續讨論凝重的話題,張貴也沒有了品評比賽的情緒。好還之後的比賽也不多了,金寶珠索然無味的等到劉小藍作為獲勝者再次回到祭天臺上。
主持大賽的人,是一位秦國官職為大行令的仙尊。
在一個秀美端莊的女宣講官宣布完獲勝者的名單之後,大行令站在祭天太中心,親自宣布下,“一場為預選決賽,将在五天後舉行。規則依舊是團戰,但是這次是兩人一組,并且需要自行尋找隊友,如果找不到搭檔就算自動棄權。”
大行令宣布複賽結束之後。
張貴就頭也不回的往祭天臺後面擠去,頭也不回,只是語氣滿含歉意的對金寶珠他們說,“告辭,我要去接我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