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少年引得皓靈吃醋，文曲星事業愛情雙受挫
玄靈是住下了。皓靈問他為什麽會被弄得離家出走，差點喪命。玄靈總是不語。再問，玄靈就含淚躲開了。于是皓靈就再也不敢問他了。
玄靈本來和棋文子很談得來，一起下棋，品茶，論道。可日子略微長一點，棋文子就很難忍受看到皓靈一天到晚像膠一樣粘着玄靈。一天到晚她眼裏看到的，嘴裏念叨的，心裏想着的都是玄靈。她就差沒有把自己縫在玄靈身上。而玄靈呢，也真是和她情投意合，片刻不見，就如隔三秋，一門心思只想找皓靈。這景象，搞得連神算子都受不了了。他不是一天到晚去采藥，就是去外面幫人占蔔。總之就是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棋文子也借口閉關，甚至是出游。自己相處多年的心尖尖上的人兒就這樣被初來乍到的玄靈吸引了去。這個老牌美男子心裏也很是有落差的。甚至應該說是心裏絞得跟餃子餡一樣。只有長期出游再回去，才會看到皓靈對自己還有些許思念，歡快不已。
這天他回草廬去，發現草廬被一群美眉圍了起來。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山間的妖，精靈和仙子。這時只聽聞神算子大喊：“各位姐姐妹妹們快回去吧！玄靈哥哥再也不想出草廬了。你們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鑽到下界去了！”
這時候一個蛇精說：“鑽到下界，我們就跟着去下界。就怕他不去呢！”
另一個蝴蝶仙子說：“叫玄靈出來見我們一面吧。大家都苦着呢。我們也不會吃了他的。”
神算子抵着大門，好無奈地說：“長痛不如短痛。忘了不更好？！玄靈只有一個，也不能和你們所有人結為連理啊。”
那狐精驕傲地斜眼一瞟：“的确是只有一個。我們狐仙家族是出了名的美女家族。哪個雄性動物，只要被我們看上的，能逃得過？！你這凡夫俗子還是快點讓姐姐我進去。長痛不如短痛，別和命較勁！”她這話一出，神算子的命沒事兒，她自己就要丢了性命了。所有的美女都群起而攻之，生生要吞了她。
眼見要出事了，棋文子大喝一聲：“衆妖孽再不走，我就要施法了！”
妖精們的确被棋文子吓了一跳，不出聲了。神算子大舒一口氣：“師父，您總算是回來了！ 我們都被她們圍了将近一個月了，怎麽勸都勸不走。”
可妖精們還是不願離去。還有甚者想繼續和棋文子套近乎，見玄靈。
這時候玄靈在屋裏傳出話來：“皓靈都被你們氣病了，一個月過去了都不見好。剛剛她差點斷了氣，她若死了，你們可知道後果？！”
棋文子一聽不妙，不假思索全力施大力金剛咒把衆妖孽全都震得四散逃去。然後用掠影移身術，瞬間進入皓靈的房中。只見皓靈躺在玄靈懷中雙眼靜閉，虛弱得很。玄靈緊緊地摟着她，不肯松開些許。
“到底怎麽回事？”說完就上去摸皓靈的脈，發現皓靈血脈有序，只是弱了些，才知道剛剛玄靈的話是用來吓唬妖精的。
“皓靈在賭氣呢。她是不願醒。都怪我，不好好在草廬呆着，和她去山間玩耍，碰到了各種妖精，仙子。這一碰到就一發不可收拾。居然有些妖精故意找機會在我面前裸浴起來。還有那個兔仙，說是崴了腳讓我正骨。我幫她正骨，她就趁機撲到我懷裏，抱着我不放手。皓靈看到就氣急攻心，病倒了。”玄靈邊說邊哽咽，把自己恨得要死。
神算子也數落起他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皓靈的脾氣，還去招惹那些妖精！”
Advertisement
“好啦！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棋文子大為光火，“都是群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不過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貌賽潘安，招蜂引蝶引來的争風吃醋。這樣的苦惱，他也曾經歷過。可他畢竟是凡人，不會那麽招惹妖精。玄靈就不同了，他不僅容貌出奇的俊美，而且是集地氣精華的精靈石。這天然會吸引那些山野精靈。
棋文子想了好久只好暫時用符咒和紅繩和菩提樹在草廬周圍方圓五十米布了一個陣。并給神算子一個裝有菩提子的蓮花荷包，讓他随身攜帶以便外出。至于玄靈，棋文子只能勸他不要外出：“玄靈，你不大可能在這裏呆太久。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等他們找到你時，你還是要和他們回去。”
玄靈斬釘截鐵地說：“大不了一死，我不回去！”
“不可以意氣用事。你明知道自己是誰。再進入六道輪回，又不知道天命何時能完成。皓靈也要傷心而死，再次投胎受苦。你是個真男兒，就要承擔起責任。”棋文子勸說玄靈。
玄靈頓感苦海無涯又無路可走，不由得嗚咽哭起來：“我若回了魔界，恐怕就連收屍的人都沒有。”他回想起了自己被打得奄奄一息爬出魔界時，母親那空洞絕望的樣子。
棋文子理解同情起他來：“你先睡吧。皓靈也在睡。明天早上醒來，估計她就能醒。一切順其自然。”然後就離開了玄靈的房間，看見神算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院子裏看天上的星星。
“神算子，這些天你都累壞了。還不去歇息。”
神算子轉過身對棋文子說：“師父，我夜觀天象。發現七星移位，好像有災禍将至。我擔心皓靈。這裏妖精太多，我還是帶皓靈回父母那兒吧。”
棋文子嘆了口氣：“皓靈就是不适宜住在喧嚣市井，我才讓她在草廬的。”
“您是怕她太招人嫉妒嗎？還是怕她太招惹男人？她可以不出房門，我也學到不少本事了，可以保護她。”神算子頗為自信地打包票。
“你還是去歇息吧。”
神算子只能唉聲嘆氣地回房去了。其實棋文子才是那個真正翻轉難眠的那個人。
神算子又去王家看望父母了。王之麟見着機會就問他皓靈的情況。神算子說：“她很好。”
這幾個簡單的字打發不了王之麟，繼續問：“倒底怎麽好啦？”
神算子很不耐煩地說：“很好就是很好啊。”
王之麟要抓狂了：“她有沒有提到誰啊？”他多希望聽到皓靈嘴裏說有關他的事情。
神算子看着眼前的被相思病折磨得要死的王之麟，嘆了口氣：“沒有。”
王之麟不甘心：“沒有？！我的畫你沒有給她看啊？”
神算子：“看啦。”
“她怎麽說？”王之麟就像是要從神算子那裏挖寶一樣。
“沒說什麽。也不讓我提那些畫的事情。”神算子幹脆讓王之麟死了心。
哪裏曉得王之麟居然發起火來：“怎麽可能？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畫給她看。還是你幹脆自己畫了個鬼畫符給她，把我的畫毀了。這樣她就看不着我的真跡了？你說實話！是不是這樣？！”
神算子急了：“我沒有！別冤枉人！”
“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你把我的畫掉包了！”王之麟臉紅脖子粗地就要和神算子打架了。
神算子情急之下，大叫：“皓靈喜歡的是玄靈！”
王之麟愣了好久。“誰是玄靈？！玄靈是什麽人？你師父又收徒弟啦？”他那個猴急的樣子把神算子吓得半天沒辦法回話。
王之麟抓起神算子的衣領，瘋一樣地晃：“快說呀！你這個笨蛋！快說！”
神算子被晃得實在受不了了：“他是魔！”
王之麟張着大嘴半天合不攏，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魔!”
神算子捂着嘴，頭上直冒汗。洩露了秘密，可是要招大禍的。他立馬支支吾吾的說：“不是魔，不是魔。是，是我師父新收的徒弟。他，他會耍魔術。”
王之麟這才覺得可以理解，轉眼又跺起腳來：“哼！不就是會耍點障眼法嗎？就把皓靈迷得暈頭轉向的。大騙子！”說着就要沖出去找皓靈，口口聲聲要戳穿騙子，不能讓皓靈上當。
神算子和随從好一陣子才把他夾住，讓他冷靜下來，別忘了王夫人的話。
王之麟勉強留了下來，但心裏是肯定要找機會出去的。
第二天借口出去當差，就溜去了草廬。看見皓靈和玄靈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好不和諧。王之麟一看就火了，也顧不得體面，就闖了進去沖着玄靈大喊：“你這個大騙子，看我不收拾你！”他說着就要一把抓住玄靈，給他一拳。
玄靈用移影大法，一下子讓王之麟撲了空，差點沒摔着。
皓靈卻緊張着玄靈：“玄靈哥哥，你沒事吧？”
玄靈很淡定的搖搖頭，表示王之麟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
皓靈生氣地說王之麟：“你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都是朝廷命官了還粗魯無禮。”
王之麟更怒不可遏：“你是被他騙了！他就是會點江湖伎倆。他不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不許你這麽說他！”皓靈也是暴脾氣。
“你躲開，我要打得他原形畢露！”王之麟就要沖過去。
玄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王之麟的穴道：“王大人，得罪了。不過你還是先消消氣。我縱使是江湖浪子，會點江湖伎倆，也不是大騙子，更不是什麽大惡人。我叫玄靈，是棋文子師父新收的徒弟。”
王之麟急火攻心，滿臉通紅，卻又動彈不得。那滋味估計死的心都有了：“棋文子瞎了眼，收了你這個徒弟。”
皓靈憋了一肚子氣，但又擔心王之麟會氣死過去：“你才見到他怎麽知道他是騙子。我師父會相面占蔔，知道過去未來。怎麽會看走眼。我看是你昏了頭。”
玄靈安撫王之麟：“我和皓靈只是以兄妹相處。我暫住草廬，不多久我父親大概就會尋我回去。希望王大人不要想太多。之後，皓靈妹妹還需要你多照顧。”
這話倒是讓王之麟舒服了許多。心裏不那麽憋屈了。皓靈卻緊張了起來：“你會走？你還回去啊？你上次差點沒有被打死。”
玄靈示意皓靈不要說太多。看着皓靈那失落着急的樣子，心裏又不忍了：“我會來看你，因為你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王之麟又急了：“誰是你最親最親的人？她的至親都在我家呢！”
玄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皓靈，對王之麟說：“最親的人未必是有血親的人，也未必是夫妻。血親是血緣關系。父子兄弟也可以反目成仇。夫妻時常只是名分，不過是父母之命。你出身富豪之家，應該明白這些。”
王之麟無語。
“那，什麽是最親最親的人？”皓靈含情脈脈地問。
“最親最親的人，就是那個住在你心裏。只要存在就會讓你感覺到溫暖，感覺回到了家的那個人。”玄靈聲音細膩溫婉，讓皓靈心裏又甜又酸。
“皓靈，也是我最親最親的人！”王之麟大聲吼道。眼前這對男女的眉目傳情令他嫉妒得發狂。他不服氣，從頭到腳地不服氣：“我和皓靈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在同一個大宅子裏。我才是和她天生一對！”
“你要不要臉？！”玄靈大喝一聲，震住了王之麟，随即用一番正能量話語讓眼前這個瘋狂的小野獸心服口服：“姻緣天注定。如果你和皓靈天生一對，你何必這樣大吼大叫。皓靈自然會和你走到一起。我在不在都是一樣。如果不是天注定，或者老天要改主意，你再不情願又能改變什麽？”
皓靈也發話了：“對啊，你別忘了師父跟你說的話。你去考狀元之前，他說‘血緣親情，金玉良緣也都是自然之真谛的一部分。無論何時，都要尊重天道人心。凡事強求不得。既不能強求也不能被強求。’”
王之麟雖然沒話說，心裏還是一肚子的火氣。
玄靈解開王之麟的穴道：“王大人，還是先進屋喝杯茶，消火。等師父回來，看到我們這樣不好。”
王之麟說：“不必了。我是瞞着我母親來的。不過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誰和皓靈有姻緣。”說完扭頭就跑了。
回去之後，王之麟就立刻以性命相要挾，不管不顧，非得讓王夫人同意自己娶皓靈。王夫人大為惱火：“你怎麽變得這麽喪心病狂？！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是進士模樣，還不嫌丢人？！”
王之麟這時還管什麽進士，官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吼着：“您不同意，就看着您唯一的兒子去死！我不能撞牆，不能上吊，不能服□□，我也可以咬舌自盡！到時候看你還拿什麽光耀門楣。就讓父親那些小妾們都騎到你頭上去！”
王夫人氣得胸絞痛，捂着心口呵斥：“我白養你這個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你娘親被那些賤婢欺負，你高興是不是？！從小到大我什麽不是為了你，為了王家着想。你居然這樣來氣我！”
王之麟已經喪失了理智，心裏痛得滴血。他也捂着胸口，氣得直不起腰：“您不是為了我，您是為了您自己在王家的地位。從小到大，從沒有想過我是怎麽想的，我要什麽。這次兒子絕對不依你。不娶皓靈，我就和母親共赴黃泉。這樣我也可以到陰曹地府去照母親，盡足我的孝道！”
王夫人指着王之麟，全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火力升級得非常迅速，王家老爺遠遠趕了過來勸架。王老爺非常清楚這母子兩個的脾氣。他把王夫人拉到一邊說：“先讓麟兒回房冷靜冷靜。明天再想不通，我們再商量解決之法。”
王夫人死活不容：“什麽解決之法？難道真讓他娶那個小丫頭回來？那我直接死了算了！”
王老爺撫其背，使着眼色說：“你還不相信我嘛，總有兩全其美的法子。”王夫人不語，和老爺一起回了房。
第二天王老爺來見王之麟：“麟兒啊，你母親也是個犟脾氣，一時半會兒想不通的。何況現在談婚論嫁太早。爹倒是有緩兵之計。不如我與你母親把皓靈收做幹女兒，正兒八經地收，告之鄉裏，将她記入族譜。這樣皓靈談婚論嫁的時候，就必須經過我和你母親的同意。我們不會讓她嫁給你不高興她嫁的人的。怎樣？”
王之麟總感覺哪裏不對，但目前主要是對付玄靈，也就答應了，又補問：“她成了我妹妹，将來我還能娶她嗎？”
“那就把她從養女改成兒媳呗！”王老爺很輕松地回應。
王之麟信了父親這個老商人的話。他肯定想不到，父親在昨天晚上對王夫人的那番竊竊私語：“先把那丫頭收為幹女兒。到時候她和麟兒就是兄妹關系，便無法談婚論嫁。而且皓靈長得的确漂亮，将來作為女兒送給哪個高官權貴做妾，我們王家就又攀上了一層關系。明天，我就和麟兒這麽說……”
說做就做。王老爺要認皓靈為幹女兒的事情。岳度支哪裏敢推辭。也就成了。
皓靈反正無所謂的。但這些個伎倆是瞞不過玄靈和棋文子的眼睛的。只不過這兩位真正高人心裏都很明白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暫且随他們怎麽折騰吧。目前最讓他們擔心的其實是玄靈的魔聖父親——篪尤。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