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葉續心都快掉到地上了,但是仔細一看,總覺得房間的布局非常奇怪。
我裝修的時候這間房好像不長這樣啊?沈西淨又跑哪兒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一張桌子直挺挺地擋在面前,上面放了一個白色的盒子。
葉續打開盒子,裏面放了一沓紙。
“小葉同學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年喔!”
這張紙的背面畫了一幅畫,是一個小嬰兒被抱在懷裏,旁邊還圍着兩個人在逗他笑。
葉續翻開第二張。
“該學會走路說話啦!”
畫着一個圓嘟嘟的小團子正在蹒跚學步,腦袋旁一個氣泡裏寫着“爸爸...媽!”
“三歲!認識幾個字啦?”
“去幼兒園的時候有沒有哭?”
“......”
每一個生日都對應了一句話和一幅畫,一直到二十五歲結束。
“遇見小沈同學啦!”
這張紙背面沒有畫,倒是寫着【接下來去找真正的生日禮物吧!】
葉續覺得好笑,沈西淨不光心思浪漫,說想和喜歡的人逛完全世界的教堂,連做事都像十幾歲的小姑娘,搞這麽煽情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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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麽想,但還是跟着紙上的提示,在屋子裏翻箱倒櫃。
葉續自己都不知道找了多久,從書櫃裏、書裏、枕頭裏、床底下各個地方都看了一遍。
終于又找到了八沓紙,每一沓有十張,每一張上面都有祝福,和之前的套路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畫裏的葉續身邊,多了一個比他矮一些的男孩。
最後一張紙上的提示,是讓葉續打開衣櫃。
葉續用腳想都猜得到,沈西淨肯定藏在櫃子裏。
一打開櫃門,果然是。
沈西淨手裏還抱着一個盒子,“你怎麽磨蹭了這麽久,我在這裏面都快別扭死了!”
葉續接過那個盒子,“這裏面又是什麽少女慶生方式?”
這個盒子本身就是一個禮物。
裏面被分成了四份,葉續一看就知道,這是沈西淨把《旅途中》的四段旅行的某些片段,用立體的方式展現出來,每一塊都有他們兩個人。
“雖然看起來這一堆禮物亂七八糟的,但是我還是想矯情地告訴你。”
“不管是平面的圖畫,還是立體的空間;不管是你之前的二十五年,還是之後一直到一百零
五歲,我都幫你記下來了。”
“就算哪一天你不需要我在你身邊,我都在這個盒子裏和這一百多張紙上,陪你走完了所有的故事,沒有一次缺席和遲到。”
葉續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後上去把他摟進懷裏抱了很久。
兩個人事後收拾房間的時候,葉續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為什麽說‘哪天我不需要你在我身邊了?’怎麽不是你主動離開?”
“什麽?我跟你說讓你先去吃蛋糕啊!”沈西淨裝作沒聽見,要趕他出去。
葉續聽出來他不想回答,就順着他的意思去了客廳。
其實沈西淨沒說出來的是“我永遠不可能主動離開,除非你身邊有其他可以替代我的人出現”。
害,自己都暗示的這麽明顯了,平時看人看事這麽準的葉續,怎麽一到自己這兒就成了葉憨憨?
剛剛讓他打開櫃門讓自己出去,不是明擺着自己“出櫃”嗎?!
這個人還幾次強調說他喜歡男人,真是服了。
沈西淨想着想着還有點兒委屈,沒注意到葉續把剛剛那些紙和盒子都小心地放回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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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個人吃長壽面的時候,葉續接到了警察來的電話。
“我靠!他真确診艾滋病了?那你當時身上有沒有傷口什麽的?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沈西淨聽着手機裏的聲音,一股寒意順着尾椎骨一路向上攀爬,脖子上都是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
葉續想了想,主動退開餐桌,“除了脖子上有刀傷,其實地方沒有。而且......浴池裏的血應該不是葉森的。”
“你們把他制住的時候,也沒發現他身上有特別明顯的傷口吧?看浴池裏那麽多水,如果血不多的話,肯定不可能染成那樣的顏色。”
“那是從哪兒來的?”沈西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催促着葉續去醫院檢查。
“應該不是真的血,要是真能弄到這麽多,那這個人就該死了。”葉續接過自己的外套,“警察那邊取證肯定立馬就清楚了,怎麽現在都還沒确切的消息?”
葉續正想看手機有沒有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決定幹脆直接問問。
“池子裏确實不是人血,要不我們早就繼續追查到底是誰的血了。裏面就是顏料調制的,血腥味是葉森自己身上的。”
“他好像有自殘傾向,而且吸毒的人身上難免有傷口,他又嚴重上瘾,身上的味道在熱騰騰的浴室裏蔓延的肯定很快。”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那個小男朋友最好也去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沈西淨恨不得立馬關掉免提,這言外之意不就是怕他倆有過度的親密接觸,會傳染嗎?都小男朋友了......
不過,為啥他們都看出來這事兒了?
“咳......現在要不要去啊?”葉續也有些尴尬。
“去去去,早檢查早安心。”
沈西淨感覺自己像極了女生和男友玩兒過度,生怕自己懷孕,所以拉着男朋友趕緊去醫院檢查。
害!可太奇怪了,他倆明明連手都沒牽過!
他們去最近的醫院打車也得一個多小時,剛好出門又碰上晚高峰堵車,硬生生在路上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才到醫院。
沈西淨一路上連着打了十幾個哈欠,最後實在抵不住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葉續知道這幾天沈西淨為了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可能好幾天都沒睡好,畢竟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沈西淨不僅要操心自己的情緒,還要忙着寫字畫畫做手工。
葉續确實像沈西淨想的那樣,不缺錢不缺名氣,缺的可能就是被某個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所以給他扔一車人民幣,不如寫一封歪七扭八的信。
葉續嘴上說他像女生,其實真的很感動。把張着嘴睡覺的沈西淨摟到自己肩上,又覺得這個姿勢兩個人都不舒服。
幹脆自己坐到最邊上,讓沈西淨枕在自己腿上,還給他蓋了厚衣服。
一路上走走停停,葉續也開始犯困。
最後司機師傅回頭讓他倆下車的時候,差點兒把方向盤甩出去。
沈西淨被喇叭聲吓了一跳,一睜眼就看見葉續整張臉快要貼上來了,下意識往右邊扭頭,剛好對上葉續的特殊部位。
......我他媽!
雖然已經快深夜了,葉續聯系了一下院長,還是盡快去檢查了是否感染艾滋病。
結果當然是兩個人都很健康,可沈西淨還是有些後怕。
“萬一葉森真的那麽喪心病狂呢?現在真得瘋了......”他實在有些筋疲力盡,幹脆把胳膊搭在了葉續肩膀上。
葉續有點兒別扭,順勢攬在了沈西淨腰上。
氣氛瞬間變得暧昧又尴尬。
要讓沈西淨說,就是明明已經越過普通朋友那條線了,可是兩個人就是憋死了都不表白,可是又做着情侶之間的事兒。
誰都不想打破這個氣氛,又覺得先收手很奇怪,就這麽走出了醫院。
迎面走來一群打扮的青春洋溢的女孩兒,其中兩個人看見葉續和沈西淨,差點兒當場撅過去,拿出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葉續這才把手收了回去。
他倆都看見被拍了,葉續直接走到那兩個女孩兒面前,“可不可以把剛剛的照片删掉?我可以再給你們拍合照簽名。”
個子矮一點兒的女孩捂着嘴都說不出話了,只能重重地點頭,直接把手機遞給葉續,讓他想删哪張删哪張。
葉續删完照片習慣性返回桌面的時候,看見壁紙是自己和沈西淨,自己還壓在他身上做一些
不可描述的事情。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起,舞到蒸煮面前我該死,如果打擾到你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回去也不會在網上亂說話!請你們放心!!”
沈西淨對她們笑笑,“沒關系,太晚了趕緊回去吧,女孩子大晚上不太安全。”
旁邊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短發女孩,聽見沈西淨的聲音突然撲上來,抱着他嗷嗷大哭。
“嗚嗚嗚嗚嗚小西西媽媽好愛你,我都出現幻覺了,一聽到你聲音立馬醒酒,你就是媽媽全世界最管用的醒酒湯!!!”
沈西淨愣在原地不知道把手往哪兒放,女孩兒的朋友趕緊拉住她,但是她就像八爪魚一樣黏
在沈西淨身上,怎麽都扒拉不掉。
“你們別搞我!!天天意淫我兒子被葉續那個禽獸壓還不夠,現在還要讓我放開他,親手把他送給葉續,別以為我醉了就不知道!”
“嗚嗚嗚小西,我為了你都快和她們絕交了,答應媽媽一定不要被葉續壓好嗎?”
“就算......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也要壓他啊!”女孩兒突然站好,“啪啪”地拍沈西淨的肩膀,“媽媽相信你!”
短發女孩兒被捂着嘴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