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想幹什麽也幹不了”,西月沫兒撇撇嘴,輕輕的點了點頭。

東方皓炎伸手解開西月沫兒的衣帶,從肩膀上慢慢的把所有衣服一起拉下來, 他才懶得一件一件的脫呢。“紫兒,你的衣服已經黏在傷口上了,我盡量小心些,你忍者點”東方皓炎溫柔的在西月沫兒耳邊說道。西月沫兒被一股溫溫的氣息攪得心煩意亂,沒意識的點了點頭。

約一柱香後,東方皓炎才把西月沫兒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西月沫兒心裏一暖,這人,雖然說要自己忍者點,但其實根本就不痛,她感覺不到啊。西月沫兒的後背呈現在東方皓炎眼前,不過現在他可沒什麽想法,西月沫兒後背上的傷口幾乎是猙獰的盤在她身上,血跡斑斑,整個後背除了兩側,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東方皓炎拿起凝膚露,用手指占了一點,覆上西月沫兒的後背。他的手指有些冰涼,碰在西月沫兒溫熱的後背上,讓西月沫兒心神一顫,撇眼看到窗外經歷了風雪已經要凋謝的薰衣草,心裏波瀾起伏。這個人,自己喜歡了十年,十年來不停的派人打聽他的消息,直到前不久,聽到東方四皇子這個人物,她覺得就是他,于是給自己下封印,想要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終于,他把握住這個機會,他們在一起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聖使要現世,她以為聖使不會現世了,為什麽他一定要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天下百姓和這人,自己要選哪個?

東方皓炎一句話都不說,珉着嘴為西月沫兒上藥,這個女子,一人在玉軒宮承受那樣的痛,竟然沒有逃避過一下,南宮蝶強加內力,她竟然只看她一眼,然後恍若沒有感覺一般,如此堅強的人兒,為何讓他有些心疼?

東方皓炎上完藥,轉過身将凝膚露放在桌上,西月沫兒沒有感覺到東方皓炎冰涼的手,也随着偏頭看向東方皓炎,也就在那一瞬,她睜大了眼,原來如此,原來事實是這樣的,她轉頭的一瞬間,才發現,東方皓炎和南宮蝶長得那麽像,原來自始至終,自己都是被下套的那個人,那個傻瓜,原來南宮蝶又贏了,難怪她那麽自信,她斷定,東方皓炎和南宮蝶一定有關系,他們二人設計在害自己。

西月沫兒心裏一痛,撇過眼睛不願意再看東方皓炎。東方皓炎發覺西月沫兒情緒有些改變,走到西月沫兒身邊,揉着西月沫兒的頭發,溫柔的問道,“紫兒,怎麽了,難道你因為爺給你上藥感動了?沒有必要吧,要不你以身相許吧,爺收着,怎麽樣?”誰知西月沫兒轉過頭,看着蹲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眼裏閃過疼痛,為了掩飾自己的感覺,她将眼神飄向別處,“東方皓炎,你入戲太深了”,東方皓炎一怔,“你,你說什麽?”,西月沫兒清冷的說道,“東方皓炎,你還想騙我嗎?我西月沫兒到底有什麽是你想要得到的,竟然不惜使出美男計嗎?”東方皓炎低了低眸,随即笑了起來,“紫兒,你倒還真是聰明啊,難怪蝶兒說你不好對付,如今看來還真的如此,也罷,本公子也就告訴你,本公子接近你當然是有目的的,否則又怎會帶你去喝酒?本公子乃為世人所敬仰,又怎會看上你這個黃毛丫頭?‘’西月沫兒雖然知道他接觸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當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很痛,眼眶突然變得特別酸,強忍着沒有哭出來,“是嗎?不知道四皇子可有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東方皓炎自然聽出西月沫兒的聲音帶着哭腔,“本公子現在不需要了,你還是自己拿着玩去吧”說完,東方皓炎就朝窗子那邊走去,他手指捏成拳頭,似乎在忍耐着什麽,到了窗口邊,縱身一躍,踏着輕功飛出了紫衣居,西月沫兒看着他決絕的背影,呵,自己活了兩世,上一世被男人所欺騙,這一世竟然還沒有吸取教訓,還會相信男人。突然,玉蘭香再次充滿整個屋子,西月沫兒擡頭,看見了東方皓炎,“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東方皓炎看着西月沫兒的眼睛沒有一點感情,西月沫兒低頭一笑,“四皇子都不在意了,還問何時知道的有什麽用?不過,既然四皇子都親自跑了這一趟,自然不能讓四皇子白跑,是不是?”東方皓炎眼睛眯了一下,只聽到西月沫兒繼續道,“從上回去雪雁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所圖,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麽,之後這些日子來,我問你什麽,你都避過重點,不肯回答,那次你剛進宮去見了我父王,我和南宮楓洵他們走到禦花園,剛中了七步殤,你就趕來了,南宮楓洵尚且沒有那麽快看出來我中什麽毒,你卻知道,那麽理由只有一個,你根本就是事先就知道那是七步殤,你因為這個換取我對你的信任,而後你用你的內力催動我的寒毒發作,之後在我心神恍惚的時候向我說出你的心思,讓我答應,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想着要在我和你在一起後跟我拿你想要的東西吧?四皇子,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啊,這些日子來,讓你包容本公主那麽多,還真是辛苦你了,嗯?”西月沫兒說着說着,自己的臉色都白了,但語氣還是平心靜氣的,聽不出一點難過。東方皓炎珉着嘴,是啊,這般精靈的人兒,又怎會任由自己擺布?眼眸一暗,“九公主還真是聰明啊,九公主說本公子經常隐瞞事實,那麽九公主不是嗎?本公子問什麽事情,九公主不照樣是支支吾吾的嗎?”西月沫兒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始至終我們根本都沒有相信過對方,原來是這樣”東方皓炎沒有說話,冷哼一聲,向窗外飛去。

紫衣居裏,只剩下西月沫兒一人,坐在床上,原來自己也沒有信任過他,原來他和自己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呵呵,那麽這近十年的相思又算什麽?耳邊突然響起那段對話,“待你長發及腰,小爺娶你可好?” “哼,待我長發及腰,勒死你可好?”

當初那個稚嫩溫柔陽光的聲音,現在竟成了自己心裏的一道傷痕,十年,十年裏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西月沫兒趴在枕頭上傷心的哭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哭着睡着了,朦朦胧胧聽到西月煙雪喊到請太醫之類的話。

☆、他是我命定之愛

西月沫兒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但是她不願意睜開眼睛,東方皓炎的話依然盤旋在耳邊,他叫南宮蝶為蝶兒,他叫自己變成了九公主,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差別,他還告訴自己他對自己有所圖,呵呵,原來這麽可笑。

“醒了就起來吧,睡了這麽長時間,難道還不想起嗎?”一句清冷的話打破了西月沫兒的思緒,西月沫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林斌那張冰冷的臉。再然後,就是西月千儒,西月煙雪,莫少羽,童輝,秦光陌欣喜的笑臉。

“小九,你知道嗎?你已經睡了十天了,父王和皇祖母都擔心死你了,大哥他們天天都要跑來看你一次呢,你可真能睡啊”西月千儒輕輕扶起西月沫兒,在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西月沫兒,想不到你這麽虛弱,竟然能睡這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西月煙雪一臉鄙夷的說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莫少羽激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轉過身來抱起了童輝。

“喂喂喂,你抱我幹什麽啊,跟個娘們似的,怎麽不去抱沫兒啊”童輝無奈的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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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兒身上有傷,我就抱你,誰讓你離我這麽近的”莫少羽往日的溫潤都不見了,換而代之的是孩子得了糖時候的那種喜悅。

秦光陌低低的說了句,“是啊,醒來就好”他這句話,除了林斌,沒有別人聽到林斌輕哼一聲,西月沫兒果然是個害人的妖精。

西月沫兒看着眼前這一幕,似乎回到了小時候,他們幾個在禦花園玩的場景,心裏暖暖的,自己也不是沒人要啊,一道受傷的神色在西月沫兒臉上浮現出來。

“小九,你餓了吧,梅雪蘭裳,還不進來伺候你們主子”西月千儒招着手對門外潇灑的喊到。

“是”梅雪蘭裳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欣喜,門外頓時熱鬧起來,西月沫兒猜想應該是小腿子小爪子他們在慶祝自己醒來吧。

西月沫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洗漱了一番,坐在桌前慢慢的吃着飯。西月千儒他們很是奇怪,十天來他們都只能喂她些水,連稀飯都喂不下去,按理說,現在她應該餓極了,坐在這裏大口大口的吞着吃啊,又怎麽會吃的這麽慢,這麽優雅呢?

其實,只有西月沫兒自己知道,不是自己不想吃,是她吃着飯吃不出味道來,看着這滿桌的飯菜,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只能慢慢的吃着去感覺那味道。

飯後,西月沫兒坐在床上,聽着他們說這十天內發生的事情。

這十日,東方國傳來聖旨,東方皓炎為東方國新任太子。南宮也傳來聖旨,封南宮楓洵為南宮太子,南宮蝶為和親桐華公主,和親西月。北堂卻傳來聖旨,封了北堂墨為太子。

據說,當日南宮蝶要和親西月,西月澤問了西月千瑜,西月千峻,西月千儒的意思,西月千瑜和西月千峻都說此生只要一妻,就是他們的現任皇妃。而西月千儒說,他這一生只要林素素一人,倘若林素素不嫁給他,他此生不娶。南宮要因此發起戰亂,不過還提了一條路讓西月走,那就是讓西月九公主和親南宮。西月澤一口回絕,現在,整個西月沒有了南宮楓洵的影子,西月邊疆被南宮士兵所駐紮,戰事一觸即發,東方和北堂并未對此有何表示。

西月沫兒低着眸子,原來,他接近自己就可以當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啊,比當西月的驸馬要威風的多啊。林斌身為內部人員,自然知道她和炎師兄鬧瓣的事,看着西月沫兒魂不守舍的樣子,猜到她又在想東方皓炎,“如今散了也好,省的你在天下百姓和他之間作決定,不是嗎?”,西月沫兒一愣,是啊,她是聖女,她的責任是天下百姓,東方皓炎,從頭到尾,他都只能做個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即使他從來沒有利用過自己,心上突然舒了一口氣。剛剛擡頭,“公主,有人從宮外讓人拿這個給你”梅雪從門外走了進來拿着一個玉盒對着西月沫兒說道。

西月沫兒和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這個玉盒,是誰會送玉盒呢?這個玉盒裏放着什麽呢?西月沫兒招招手,讓梅雪放下盒子退了下去。

西月沫兒走到玉盒邊,打開了玉盒,瞬間定在了那裏,林斌也上前一看,震驚的喊了出來,“聖使令!”所有人一驚,也上前看那玉盒裏的東西。

西月沫兒從聖使令下抽出一封信,讀完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林斌忙問,“信上說什麽?”

“信上說,南宮楓洵就是聖使,他說她知道我是聖女,現在要我和他成婚,否則覆了這天下”西月沫兒從醒來後一直沒有說話,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沙啞。

“什麽?”所有人大驚,南宮楓洵居然是聖使,那西月沫兒就必須嫁到南宮去,否則,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我聽說今日皇上宴請東方和北堂兩國太子,共商南宮和西月的戰事……”

“沫兒”

“小九”

“西月沫兒”

林斌話還沒說完,西月沫兒帶過一陣風,朝外跑去。

西月千儒大驚,外面還下着雪,小九本來身子剛剛好轉,如今光着腳跑出去,萬一再感染風寒怎麽辦?順手拿起西月沫兒的衣服,就朝門外追去,其他人也跟着去追西月沫兒。

西月沫兒迎着風雪跑向議事殿,心亂如麻,倘若南宮和西月真的打起仗來,受苦的無疑又是百姓,那麽她這個聖女的職責又要盡到哪裏?當初帶她出宮的母後告訴她,她身為聖女,此生此世都要為天下百姓而活,無論發生什麽事,百姓為先,天下不是她該管理的,但是百姓卻是她的職責。那日水晶石上說,天下為大,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終于,西月沫兒跑到了議事殿,守門的士兵恭敬的低了低頭,“參見九公主!”,西月沫兒忙說,“起來吧,我父王爹爹呢?”

“回公主,皇上正在議事,公主如果有事請稍候再來吧”那守門士兵恭敬的說道。

“不行!你們走開,本公主要進去”西月沫兒推着兩個士兵,奈何內力靈力都還沒有恢複,根本動不了他們。

“公主,公主不要為難屬下好嗎?如今皇上在和兩國太子商讨大事,曾吩咐過屬下不準讓任何人進去啊”兩個士兵印象中九公主俏皮活潑,最體恤他們這些屬下,于是就大着膽子跟西月沫兒商量到。

“不行啊,事情很急的……”

“讓她進來吧”西月沫兒話還沒說完,西月澤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裏面響起,剛才小腿子來報,說九公主已經無事,他還在開心,就聽見西月沫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九公主,請”兩個士兵讓開門,讓西月沫兒跑了進去。

西月沫兒一進門,眼神就和東方皓炎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西月沫兒一時感到有些不自然,躲開東方皓炎的眼神,就快步走到大殿中央,西月澤呵斥道,“九兒,外面下着雪,你怎麽這副樣子就跑出來了”東方皓炎這才注意到西月沫兒只穿着一身內衣,還光着腳,皺了皺眉,不再看西月沫兒。

“嗯,九妹妹果然夠氣魄,當日受了板子,今天就能滿地跑,本太子很是傾佩啊”北堂墨舉起酒杯笑着向西月沫兒敬酒。西月沫兒走了過去,一把奪過北堂墨的酒杯,喝了裏面的酒,“我再告訴你一遍,不要叫我九妹妹,叫我小九,九兒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九妹妹!”說完,西月沫兒放下酒杯,朝西月澤走去,順便撇了一眼東方皓炎,心裏七上八下的,緊緊捏着拳頭,“父王爹爹,九兒要嫁給南宮楓洵”

東方皓炎猛地看向西月沫兒,手在不知不覺間捏的很緊,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嫁給南宮楓洵?那他呢?這些日子來,他聽說西月沫兒一直在床上昏睡沒有醒來,天知道他心裏怎麽難受,當日他在離開紫衣居後就不停的後悔,他其實并不是為了圖西月沫兒什麽才接近他的,一切都是東方拓那個老東西逼他的。他不願意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她,十年前他回到家後,也一直記着那個狂傲的女孩,十年,他的相思也從來不比她少。

“你,你說你要嫁給南宮楓洵?九兒,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何況,你……” “父王爹爹,南宮楓洵就是九兒命定之愛,九兒沒有鬧着玩兒”西月沫兒打斷西月澤的話,鄭重的說道。

“他就是你命定之愛?那他” “沒錯”西月沫兒沒有讓西月澤說出南宮楓洵是聖使的身份。

“父王,小九,”西月千儒從門外拿着西月沫兒的衣服跑了進來。

“父王,西月沫兒你出門怎麽不穿鞋啊,還要本公主為你提鞋,讨厭死了”西月煙雪嘟囔着把鞋扔在地上,發着牢騷。

“臣等參見皇上”林斌,莫少羽,童輝,秦光陌向西月澤施了一禮。

“都起吧,朕問你們,九兒和南宮楓洵是怎麽回事?”西月澤擺擺手讓他們不用行禮。

“皇上,這是南宮楓洵送來的東西,您先過過目吧”秦光陌拿着南宮楓洵送來的玉盒和信,上到臺階親自遞給了西月澤。

西月澤大驚,看着自己女兒堅定的小臉,嘆了口氣,“也罷,童輝,你快馬加鞭告訴南宮楓洵一聲吧”,“這,皇上……是!”童輝不想西月沫兒為天下犧牲自己,本來還想勸勸西月澤,但是看到西月沫兒的眼神,也就只好作罷。莫少羽捂着胸口,終于,要親眼看她出嫁了,新郎官卻不是他。

西月沫兒見一切都安排好了,于是不再說話,轉身披上西月千儒拿來的衣服,穿上鞋走出了議事殿。

☆、喜歡太輕了

所有人都知道西月沫兒所說的命定之愛不過是個借口,也知道西月沫兒現在心裏不好受,也就不想打擾她,只能在心裏為西月沫兒祈禱,祈禱南宮楓洵是愛她的。

西月沫兒一步一步走得很艱難,為什麽還能從東方皓炎眼裏看到受傷,他心裏有自己是不是,他喜歡自己是不是?呵,不對,西月沫兒,你有做錯夢了,人家只要利用你,就能當東方的太子,位高權重,誰還記得你,人家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麽讓人家喜歡的。西月沫兒正在神游,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把這個拿去,放在八公主的膳食裏,務必要做到,知道嗎?”,“嗯,嬷嬷放心吧,屬下做事,從來沒有出錯”,“嗯,快去,娘娘說了,八公主已經用不到了,要盡快除去,這次一定要做好”,“嬷嬷,你越來越唠叨了”,“臭小子,還不快滾”那男子低低笑了一聲,就飛身而起,留下那嬷嬷站在原地一聲奸笑。

西月沫兒将這些聽的清清楚楚,心裏正細細的分析着,這皇宮只有蘇桃一個皇貴妃,皇祖母一個太後,他們說的娘娘,應該是其中一個,但是西月沫兒一個都不敢相信,蘇桃是西月煙雪的母親,太後是她們的皇祖母,無論是哪個,都沒有理由去害西月煙雪啊。因為西月沫兒內力還沒有恢複,沒敢出聲,在那嬷嬷轉身的一瞬間,西月沫兒清晰的看到她的面貌,是蘇貴妃的養母,在蘇桃做了貴妃後,被帶到蘇桃身邊做了貼身嬷嬷。

西月沫兒大驚,親生母親要害親生女兒?想起西月煙雪之前從天牢出來對蘇桃的态度,難怪,難怪西月煙雪說蘇桃不再是她的母妃。西月沫兒快步向紫衣居走去。

“蘭裳梅雪,八公主呢?”西月沫兒進門就問向梅雪蘭裳。

“回公主,剛才南宮世子來把八公主帶走了,對了,公主,這幾日我們老是看到八公主和南宮世子在一起,會不會是八公主看上南宮世子了啊”梅雪俏皮的說道。蘭裳卻搖搖頭,“公主,我看八公主嫁不了南宮世子”,梅雪忙問,“為什麽?”,蘭裳敲了梅雪額頭一下,“笨啊你,南宮就要和西月開戰了,現在南宮大皇子把桐華公主,無缺世子丢在西月皇宮裏,你以為八公主還能和無缺世子在一起嗎?”

“南宮不會和西月開戰,不要亂想了,今天不必做飯了,八公主回來也不要給她任何食物,茶也不可以”西月沫兒對梅雪蘭裳吩咐道。

“啊?公主,不給八公主給食物?這,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按我的吩咐去做,要是誰敢不聽我的話,就不用呆在紫衣居了,另尋他處吧”西月沫兒心裏很煩,不知不覺對着梅雪蘭裳的口氣硬了起來,說完就拂袖而去,留下梅雪蘭裳呆呆的站在原地。

西月沫兒站在窗前,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靈力內力都還沒有恢複,一旦西月煙雪出了什麽事,她也救不了她啊。突然,西月沫兒對着窗外喊到,“清顏!”,

“小主,屬下在”清顏飄然落地,這些日子他們魂閣的人可都着急壞了,要不是林斌少主不讓他們輕舉妄動,他們早就帶人滅了南宮蝶了。

“派清容,清貌去保護煙雪小主,立刻馬上,不得有誤”西月沫兒喊的很急,她總感覺會有什麽事發生。

“是,小主,屬下這就去辦”說完,清顏就飛身而起。

西月煙雪,希望你命夠大。西月沫兒在心裏想着,站在窗口一動不動。

一直到深夜,西月煙雪還沒有回來,梅雪蘭裳也沒有來打擾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心裏微微有些不安,轉身推開門向紫衣居外走去。

西月沫兒不知道去哪裏找西月煙雪,只好在宮裏亂轉。

“九公主有深夜亂逛的癖好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西月沫兒身後響起,西月沫兒不轉身也知道,是東方皓炎。

“是啊,良辰美景,本公主自然要欣賞一番,倒是東方四皇子,哦,本公主當真糊塗,你已經是東方太子了,不知道東方太子深夜徘徊在禦花園是為何啊?”西月沫兒轉過身對東方皓炎客氣的說道。

東方皓炎微微有些不悅,他之前在西月沫兒昏睡的時候就一直守在紫衣居外,今天也不例外的去了紫衣居,結果看到西月沫兒從紫衣居走了出來,這才跟了上來,她居然說自己徘徊在禦花園,聽她那口氣,難道懷疑自己又去圖他什麽東西嗎?“紫兒,其實我……”

“住口,東方皓炎,你何必叫那麽親切,從十天前,你我就一刀兩斷了,那個稱呼,本公主不屑聽到”西月沫兒一旦想起那日東方皓炎所說的話,還有之前,他霸道的稱自己這個紫兒的名字只能他叫,心裏忍不住的抽痛。

東方皓炎眼眸一暗,“你說你要嫁給南宮楓洵?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公主何須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西月沫兒撇過看東方皓炎的眸子,閉了閉眼,堅定的說道。

“為什麽?”

“因為他是我命定之愛”

“命定之愛?西月沫兒,他是你命定之愛,那你告訴我,那日我與你在一起纏纏 綿綿,恩恩愛愛,那又算什麽?”東方皓炎聽到西月沫兒說南宮楓洵是她命定之愛,心下一痛,不由自主的放大了聲音。

“東方皓炎,你吼什麽?當初可是你親手将那份情推開的,現在跑來吼我什麽”西月沫兒心裏很是不好受,只能放大嗓音給自己一些力量。

“紫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你別這樣懲罰我好嗎?讓我看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這怎麽可以?”東方皓炎伸手抱住了西月沫兒,聲音也顫着,聽起來很是可憐,西月沫兒心抖了抖,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東方太子,男女有別,還請放開小女”西月澤的聲音在東方皓炎和西月沫兒身後響起。東方皓炎一顫,慢慢的放開了西月沫兒。

“父王爹爹,您怎麽出來了?”西月沫兒快步走到西月澤身邊,挽上西月澤的胳膊,恍若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你八姐受傷了,是南宮無缺送回來的,我來是要找你去看看”西月澤望着東方皓炎說道。

“西月煙雪受傷了?怎麽會,我已經派人去保護她了啊”西月沫兒驚呼一聲,清容清貌可從來沒有失敗過啊。

“幸虧你派人去保護了她,才保了她一條命啊,你那兩個屬下也受了傷,你快去看看吧”西月澤依舊看着東方皓炎。

“嗯,好,父王爹爹,那我先去了”西月沫兒說完就閃了,她看得出來,父王爹爹這是要和東方皓炎幹架啊,東方皓炎她又何必擔心,至于父王爹爹,東方皓炎還不敢打他。

西月沫兒走後,西月澤一直看着東方皓炎,東方皓炎恍若未知,依舊沉浸在得不到美人的痛苦裏。

半晌,“你喜歡九兒?”西月澤才張口問道。

“沒錯,我喜歡你的女兒,把她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待她的”東方皓炎擡起頭真摯的說道。

西月澤冷哼一聲,“你傷了九兒的心,還想要娶她?”東方皓炎一怔,這老頭怎麽這個也知道?“這些年來朕雖然不是很照顧九兒,包括她的生活起居,朕一蓋不知,不是朕不疼她,朕将一切都給了她,是因為朕更想讓她知道,幸福需要自己去創造,需要自己去争取,東方太子,喜歡太輕了,你可明白?”東方皓炎一愣,“你是說……喜歡太輕,不足以得到她?”西月澤轉身,“朕告訴過你了,喜歡太輕了”說完,就向紫衣居走去,留下東方皓炎一個人站在冷風中。

☆、拜訪蘇桃

西月沫兒一路小跑回紫衣居,剛進門,小腿子就湊了上來,哭喪着臉,“公主,八公主她在偏房裏,五皇子說您來了就讓你快些進去”

“給本公主振作起來,天又沒塌,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何況就算天塌你,本公主給你頂着,哭喪着臉幹什麽,去,去我房裏把我十天前穿的那件衣服拿來”西月沫兒甩了甩衣袖,沒再理會小腿子,擡步朝偏房走去。

“小九,你來了?快,快看看煙雪啊,你看她怎麽成這副樣子了”西月沫兒剛進門,西月博就拽着西月沫兒的衣袖,一直拽到了西月煙雪的床前。

“三哥,你先別急,我已經讓小腿子去拿東西了,等我看看西月煙雪再說吧”西月沫兒盡量安慰着西月博,她不知道,如果害西月煙雪的真的是蘇桃,那麽西月博和西月徽有沒有參加。

西月沫兒掃了一眼房裏的人,有西月博,博皇妃,西月徽,徽皇妃,還有西月千儒,恐怕是西月煙雪出了事後,西月千儒先知道的,因為除了西月千儒,再的皇子公主都有了家室,在宮外居住。這西月博和西月徽大概是西月千儒派人叫來的,那麽西月千瑜等應該也快來了。

西月沫兒頓了頓,轉過身看向西月煙雪,一驚,西月煙雪眼睛邊上的一圈都黑了,嘴唇泛紫,臉上也隐隐泛着紅色,在小腹處插着一把匕首,還在不斷的冒着血。

“五哥,你有沒有派人去找林斌?”西月沫兒小臉泛白,聲音有些顫抖。

“嗯,在我送煙雪到這裏後就派人去了,我看煙雪這傷,宮裏的太醫恐怕治不了”西月千儒的聲音略有些怒意,怎麽這些日子經常出事,先是小九災難連連,如今連煙雪也避免不了,他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控制這一切,哼,最好永遠待在背後讓他找不到。

“确實治不了啊,咦,五哥,我聽說西月煙雪是和南宮無缺一起出去的,那他人呢?還有我那兩個屬下”西月沫兒嘆了口氣,要是她內力還在,怎麽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南宮無缺也受了傷,不過比起煙雪的要好得多,你那兩個屬下在南宮無缺那裏,不過煙雪到底惹了什麽人,居然下了那麽大手筆來殺她,你那兩個屬下都抵擋不住”西月千儒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很熟悉西月煙雪,突然眼睛一亮,西月煙雪受了傷,連父王祖母都派人來問過了,蘇桃她身為人母,居然連個影子也不見。

“我去看看”,西月沫兒剛要擡步離開,西月千儒拉着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看了半天,皺着眉頭鄭重的點了點頭,她看明白,西月千儒是在用口型詢問她西月煙雪受傷的事。因為西月博和西月徽都在,西月沫兒只能點點頭。西月千儒一怔,她是她的母親啊,親生母親啊。

西月沫兒拍拍西月千儒的手,又向趴在西月煙雪床邊的西月博和西月徽看了一眼,示意西月千儒在這裏保護好西月煙雪,盯緊西月博和西月徽,西月千儒點點頭,放開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擡步離開了房間。

約一柱香時間,西月沫兒到了文軒園。當初宮裏沒有什麽人住,因此所有使者都住在了皇宮裏,而他們的隊伍,安置在了行宮裏,那南宮無缺,就住在了文軒園,如今南宮對西月發兵,他一定還在這裏被當成俘虜。

“清容,清貌,”西月沫兒在門口朝裏喊到。

不多時,就有人打開了門,“小主”,西月沫兒淡淡的嗯了一聲,那兩名女子對視了一眼,單膝跪地,“請小主責罰,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煙雪小主”,西月沫兒看了她們一眼,“起吧,今日要不是你們,恐怕西月煙雪回宮都成問題,你們如何了,我聽說你們也受傷了”。

“屬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只是,屬下看煙雪小主似乎中了毒”清容和清貌站了起來,對着西月沫兒說道。

“她,應該無礙,你們都是女子,回去後上些藥,免得留下疤痕”西月沫兒沉思了一會,不确定的口氣讓清容清貌心裏有些愧對西月沫兒。

“謝小主關心”

“嗯,我去看看南宮無缺”西月沫兒說着就朝屋裏走去。

“沒用!”西月沫兒看了一眼南宮無缺,他衣服淩亂,頭發也松松散散的,眼裏沒有一絲光芒,頹廢的坐在地上,抱着一壇酒,胳膊上是一道深深的傷口,西月沫兒嫌惡的說了一句。

“是啊,我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确實沒用啊”南宮無缺笑得有些蒼涼,讓西月沫兒有些心軟。

“女人?她只是個女人,沒有別的?”西月沫兒挑眉問道。

“別的?什麽別的?難道她是男人?”南宮無缺喝了口酒,絲毫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西月沫兒翻了個白眼,走到南宮無缺旁邊,一把奪過南宮無缺手裏的酒,也喝了一口,“南宮無缺,你真傻還是假傻,這些日子來,你經常約西月煙雪出去,難道不是想見她嗎?如今她生死未蔔,你坐在這裏獨自難受,不是為了她嗎?難道說你真的還不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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