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了南宮蝶的脖子,南宮蝶皺了皺眉,随即嘴角扯開了一個弧度,“項夢,你說當她被我的手下一劍穿透胸膛的時候,可曾想起那團肉也被人愛撫過?”
☆、殺機初現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看着眼前這一幕在發愣,原本他們只是看到南宮蝶伸手拉住了西月沫兒,南宮蝶在西月沫兒耳邊說了什麽,西月沫兒就一把抓住了南宮蝶的脖子。
西月沫兒聽到南宮蝶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很是生氣,青兒被他們淩 辱的時候她不知道,何況那時候,她根本不認識她,但是如今青兒被殺,她只能命魂閣的人好好安葬,卻不能為她報仇,但是如今南宮蝶竟然如此一再挑釁她,诋毀青兒,她怎麽可以再忍?怎麽能再忍?手上的力氣猛的加大,南宮蝶的小臉紅了起來,西月沫兒手上的力氣依然不減,還在不斷的增大,咬着牙根,努力發洩着自己的憤怒。就在這時,幾縷氣線飛了過來,西月沫兒正在專心致志的殺南宮蝶,突然而來的攻擊讓她手足無措,手立刻收回,一個轉身躲開了氣線,身子卻因為不平衡跌在了地上,“來人,九公主遜意傷害蝶公主,有傷西月大雅,危害四國和平,給朕重打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西月澤在西月沫兒出手的那一刻,還在糾結今日西月沫兒的反常,待反應過來後,西月沫兒眼裏閃過的殺機,他看得清清楚楚,恐懼感如泉水般湧來,當年,凝悅就是因為一時盛怒殺了人,被七弦塔收了進去,那時候他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把她救出來,四日後,七弦塔重新啓動了起來,北堂凝悅從七弦塔中掉了下來,渾身是血,染紅了一大片,那時候北堂凝悅可是懷了西月沫兒啊,他不知道七弦塔中到底有什麽,但是看北堂凝悅滿身血跡的樣子,他不敢問,當時有位醫神,慕容懷晨親自診治也都說命不過三,意思就是最多活不過三日,之後,要不是……,又怎麽會有九兒?
當看到九兒眼裏的殺機時,他害怕,真的怕,九兒如今雖是聖女,但是一旦聖女身份公之于衆,那麽就必須找到聖使并要與聖使成婚,沒有聖使的命令,聖女私自殺人,那麽聖女就會被收入七弦塔中,傳說七弦塔是由大地皇者的靈力親自封印,沒有一切外力可以破開。于是才發出氣線打向了西月沫兒。
西月沫兒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的父王爹爹下令打自己,這才想起來剛才,剛才自己是對南宮蝶動了殺心,難怪,難怪林斌,秦光陌,童輝,莫少羽,西月千瑜,西月千峻,西月千儒和自己的父王會發出氣線打向自己。錯了,真的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殺心,自己是聖女,将來維護的乃是天下和平,天下安定,如何能動殺心?
“父王,小九當日為救煙雪,早就耗盡了內力,如何能受得了三十大板?望父王三思啊”西月千峻站起身對着西月澤拱手道。小九靈力,內力盡失,這是西月千儒在兩日前才告訴她的,本來他是要和西月千瑜一起去看她的,結果西月千儒說小九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也就沒去打擾她。
西月澤皺眉,沒有說話。
“父王,小九的身體不能再如此折騰了”西月千儒也站起身來,沒有之前慵懶,白癡的樣子,一臉正色的說道。
“皇上,臣也認為此事雖然錯在九公主,但是也該酌情處理,三十大板,确實是太重了”莫少羽半跪在地上,一向溫柔的聲音也漸漸冷厲了起來,南宮蝶對沫兒說的話他是沒有聽到,但是沫兒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南宮蝶沒有觸及沫兒的底線,沫兒如何會動殺機,他認識沫兒十幾年來,沫兒何時動過殺機?
“皇上,臣也認為……”童輝跪在莫少羽旁邊,也向西月澤替西月沫兒求情,但是還沒說出話來,就被人打斷了,“一處有錯則全為錯,九兒遜意傷害蝶公主,就是九兒的錯,無論錯大錯小,總之,九兒錯了,錯了就該接受懲罰”蘇桃今日穿着一身幾乎為大紅色的衣袍,坐在皇帝身邊,說着凜然大義的話,看起來還挺像一國之後。
“蘇貴妃這話真是別有哲理啊,嗯?”太後聽見蘇桃的話,不悅道。
“太後過獎了,臣妾不過是為了西月的百姓着想罷了‘’蘇桃沒有理會太後的嘲諷,看了西月煙雪一眼,發現西月煙雪的臉上染上了潮紅,心裏微微不悅。
“還是蘇貴妃深明大義,西皇,這衆目睽睽之下,九公主遜意謀害我南宮的公主,這是為何?”南宮楓洵的手指順着頭發滑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西月沫兒,眼裏閃過一絲不忍,随即煙消雲散。
“南宮賢侄,朕的九兒從來不會失态,如此荒唐之事也從來沒有做過,今日想必是蝶小侄女在九兒身邊說了什麽,否則九兒怎會如此?賢侄一味的将過錯推給九兒,是否過于絕對呢”西月澤雖然嘴上說要懲罰西月沫兒,但也只是為了喚回她的理智,如今目的達到了,也有人替她求情了,那麽他就有理由免了西月沫兒的懲罰,但是卻沒想到一向疼惜維護西月沫兒的蘇桃會火上澆油,給南宮楓洵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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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西皇是想要維護九公主嗎?原來西月的法規也不過如此,不是揚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麽”南宮楓洵的聲音略微冷厲了些,似乎是想要西月沫兒去死一般。
“天子犯法自然與庶民同罪,蝶公主,剛才是本公主沖動了,今日,本公主會給你一個交代,希望你能心滿意足”西月沫兒從地上站了起來,低着眼睑對南宮蝶淡淡的說完,就走到大堂中間,西月澤的正前方,手指挑起衣袍,緩緩的跪了下來,而後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低着頭,“父王,蘇娘娘說的沒有錯,九兒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不如就依父王所言,還蝶公主一個公平”
“九兒”
“小九”
“沫兒”
不同的方向傳來不同的聲音,西月沫兒雖然低着頭,但是卻聽到了那句“九兒”是太後和父王爹爹所喊,那句“小九”是西月千瑜,西月千峻,西月千儒,西月湘兒,西月怡兒,還有,,,西月煙雪震驚的聲音。而喊“沫兒”的自始至終從來就都只有莫少羽,童輝。至于林斌和秦光陌這兩個驕子,恐怕早就猜到自己的想法了。
“父王,就當是為了九兒吧,九兒絕無怨言”西月沫兒擡眸堅定的看了西月澤一眼。
西月澤嘆了口氣,聖女的路從來都不會好走,恐怕今後九兒遇到的遠比今日還要危急。轉過身子,背對着西月沫兒,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兩個太監拿着兩個厚厚的板子走了進來。
“公主”蘭裳和梅雪從西月煙雪身邊跑了過來,跪倒在西月沫兒身邊,眼淚積在眼眶裏,“公主千金之體如何能受得了三十大板,公主,奴婢替您來受吧”兩個太監已經走到了西月沫兒身旁,西月沫兒扯過衣袖,“滾開,本公主何須用你們兩個替我受罰,再敢多言,以後不要待在本公主身邊了”,蘭裳和梅雪小臉一白,“公主”,西月沫兒一記冷眼飄了過來,吓得她們慢慢退到了一旁。
轉眼,厚重的板子落在了西月沫兒後背上,西月沫兒兩眼望着地面,将手扣得緊緊的,沒有喊出一聲。
西月澤依舊背對着西月沫兒,閉着眼睛。太後不敢說話,她也怕,當初凝悅滿身是血的被兒子帶回宮,細細了解之下,才知道凝悅是聖女,卻私自殺了人,她怕九兒有朝一日也走上那條路,倘若今日不加以制止,那麽這一天也就不遠了。林斌喝了口酒,望着眼前跪着的女子,她這一生的路,注定就是如此的,即便沒有南宮蝶來找茬,也是阻擋不了的。聖女,從來就不會擁有自己的幸福。秦光陌手捏成了拳頭,似乎咬着牙在忍耐什麽。南宮楓洵皺着眉頭,眼睛裏複雜莫懂,如此女子,他不要豈不是一大遺憾?北堂墨吃着自己的菜,自己來遲了,本來就已經沒有理由成為她的守護者了。東方皓炎深深地看了西月沫兒一眼,又将眼神刻意的飄向別處,不願意再看西月沫兒。
今日的晚宴,西月沫兒從始至終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是她比琴之前那一眼,之後再沒看過自己,連她自己請罪的時候都不曾看過自己,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再想什麽。
西月沫兒咬着下唇,手扣得越來越緊,冷汗從頭上慢慢的冒了出來,因為她感覺到,有人在板子上強加了內力,打自己身上痛的自己無法堅持。西月沫兒擡起眸子,望向南宮蝶,見南宮蝶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心下就明白了,她是南宮蝶,她是任雨欣,她怎麽會放過如此傷害自己的機會,那內力,就是她強加上去的。西月沫兒心下微微的疼着,收回目光,後背挺得更直,向南宮蝶展現着自己的堅強。
東方皓炎,南宮楓洵,北堂墨,西月千儒,林斌,秦光陌,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西月沫兒有些不對勁,也順着她的眸光看向南宮蝶,方才大悟。西月千儒,林斌,秦光陌眼裏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南宮楓洵也略微有些不樂意,但依然沒有說話。北堂墨一直盯着西月沫兒,而後迷倒衆生的一笑,這個女人,倒真是倔強。
“本皇子今日聽紫衣居的奴才說九公主有了葵水,本皇子身為男子,不知道女子有了葵水,能否受傷,西皇三十大板打在九公主身上,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麽重傷啊”東方皓炎淡淡的飄出這麽一句,但是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到,一時都震驚的望向西月沫兒。
西月澤猛地轉身,看向自己的女兒,這才知道,南宮蝶在板子上強加着內力,心下一怒,望向南宮蝶。
南宮楓洵眼眸一暗,終究,她選擇了他。
☆、水晶解封
西月沫兒似乎沒有想到東方皓炎會替自己說話,擡眸看向東方皓炎,剛好對上東方皓炎深邃的眸子,西月沫兒一怔,但因為這一時的失神,板子又落在後背上,悶哼一聲,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向前傾了傾。西月沫兒清晰的聽到南宮蝶開心的笑聲,卻看向了東方皓炎,當她看到東方皓炎皺着眉頭時,微微不解,随即又恢複到淡然,眼裏驚不起一點浪花。
“住手”太後揮手道。九兒如今才剛剛來葵水,這可是身為公主成年的一件大事,怎麽可以再繼續懲罰呢?何況她雖然不明白內力盡失是怎麽回事,但是看自己這幾個孫子之前維護九兒的模樣,她基本上可以明白,如今九兒身子本來就虛,葵水一至,無疑是讓她的身子更加虛弱,三十大板再挨下去,恐怕她就沒有孫女了。
兩個太監聽到太後出聲,立刻停了下來,站到了一旁。
“蝶公主,南宮皇子,九兒如今罰也受了,不知道二位可是滿意了?”太後看了一眼西月沫兒,對着南宮楓洵和南宮蝶不悅的說道。
“也罷,如今九公主來了葵水,我南宮倘若再糾纏下去,倒顯得占理不饒人了,就依太後所言吧,今日蝶兒與九公主比試五場,又受了驚吓,我看不如回去休息吧”南宮楓洵深深地看了西月沫兒一眼,對着太後客氣的略微低了低頭,有對着南宮蝶用吩咐的語氣說道。
“蝶兒一切聽皇兄的”南宮蝶驕傲的擡起頭,走到南宮楓洵旁邊。“那就多謝南宮皇子和蝶公主了,慢走,不送”西月千儒狠狠瞪了南宮蝶和南宮楓洵一眼,別過臉冷冷的說道。
“南宮賢侄和蝶侄女,仙侄女慢走,朕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了”西月澤心裏非常不高興啊,要不是你們在這裏,九兒來了葵水他怎會不知道?他又怎麽會想到這麽一個馊馊的主意?
“嗯,好”南宮楓洵起身,向玉軒宮外走去,西月沫兒依然跪在地上,路過西月沫兒身旁時他仿佛感受到一種難過,深不見底。但是他卻沒有細細想想,腳步不停地向宮外走去,南宮蝶,南宮仙和南宮無缺也帶着各自的人走了出去。
“北堂小子,東方四皇子,今日讓各位看笑話了,明日朕在富華宮設宴,為朕的母後祝壽,望各位能賞臉前來同為母後祝壽”西月澤站了起來對着北堂墨和東方皓炎客氣的說道。
“西皇客氣了,九公主乃天下少有之女,又談何笑話呢?西皇想必還有事情要處理,本皇子也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東方皓炎撇了西月沫兒一眼,說完後就走向玉軒宮外走去,再沒有看西月沫兒一眼。
西月澤看了北堂墨一眼,“今日宴會就如此吧,衆卿家退下吧” “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大臣都避開西月沫兒走了出去,整個玉軒宮中剩下了西月王朝一家,林斌,莫少羽,童輝,秦光陌,北堂墨,和跪在大堂中的西月沫兒。
“我說姑父,難道您就讓美人妹妹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嗎?”北堂墨一臉惋惜的看着西月沫兒,她娘親是我的姑姑啊,雖然天下人不知道西皇娶了姑姑,但整個北堂皇室和西月皇室可都是知道的啊,這女子倒是自己的妹妹啊。
“小桃,你先回宮去吧,這裏也沒什麽事情要你處理了,千儒,煙雪,去扶九兒起來”西月澤揮揮衣袖,聲音有些冷意。蘇桃見西月澤要自己回宮,微微不悅,但還是一臉溫順的樣子,“皇上,那臣妾先回去了,皇上可別勞累壞身子”
西月澤淡淡的嗯了一聲,在蘇桃走後,西月千儒和西月煙雪走下臺階扶起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此時此刻,後背一片血紅,紫色的衣袍早就失了光華,西月沫兒渾身無力,還微微顫抖着。西月千儒眼裏不住的流露出心疼,小九何時受過這般苦。西月煙雪珉着唇一句話也沒說。
西月沫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站了起來,但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腿發軟,身子向下倒去。西月千儒和西月煙雪一驚,一把抓緊西月沫兒,才讓西月沫兒沒能倒下,所有人心裏不住的加速跳着,似乎西月沫兒再有一個不舒服心就能蹦出來。
“哎呀呀,五弟和八妹妹可要小心啊,別把九妹妹給摔着了呀”北堂墨理了理頭發,嘴上挂着那抹邪魅的笑。
“北堂墨,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然我沒讓打死就得被你惡心死了”西月沫兒站的顫顫巍巍的,嘴上依舊不饒人。
“九妹妹,我這可是關心你啊,你怎麽不識好人心那”北堂墨聲音沒有一絲改變,卻有顯而易聽的無辜。
“我說北堂墨,這麽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麽沒臉沒皮的”西月沫兒瞅了北堂墨一眼,手緊緊抓着西月千儒和西月煙雪的手。
“好了,從小到大見了幾次面,次次都吵架,現在大了還都這麽不省事”西月澤輕微呵斥了一聲,轉頭看向西月沫兒,“千儒,煙雪,送九兒回紫衣居療傷,其他人如果沒什麽事就都回府吧,明日恐怕還有事情要發生,回去都各自準備吧”西月澤眉頭緊皺着,但是說完後又轉向太後,眉頭松了松,“母後,兒子送您回宮吧”
太後站了起來,“嗯,也好,九兒,祖母就不去看你了,自己好好療傷,千儒煙雪照顧好九兒,需要什麽藥材就去跟童輝拿,無論如何,不要留下傷痕了,一個女子身上如何能留下傷痕?皇帝,走吧。”西月澤淡淡的嗯了一聲,西月千儒和西月煙雪低了低頭,“孫兒知道了”,“煙雪明白”,太後伸過手讓西月澤攙着,走下了臺階,“對了,如果你們不放心九兒,就一起去紫衣居吧,你們這些孩子,成家後就再沒和九兒好好說過話,弄得九兒一天到晚想往宮外跑,如今身上有了傷,恐怕在紫衣居也是待不住,你們去也好牽制住她”
西月千瑜,瑜皇妃,西月千峻,峻皇妃,西月湘兒,湘驸馬,西月怡兒,怡驸馬都點頭說道,“孫兒(孫媳,孫女,臣)明白”,說完,太後和西月澤就離開了。
“小九,走,哥哥們送你回到紫衣居後再回家吧”西月千瑜拉着瑜皇妃走到西月沫兒面前,溫柔的說道。
“大哥,小九沒那麽虛弱,天色不早了,大哥二哥快帶嫂子回家吧,還有二位姐夫,小九的兩位姐姐可都受不了寒啊,還不快帶着姐姐回家那”西月沫兒努力擠出一抹笑,故作輕松的說道。
“小九,母後在生下你後就去世了,你可是哥哥姐姐們親手帶大的,如今你身上有傷,讓姐姐怎麽放心回家呢?”西月怡兒也走上前,看着西月沫兒身後的傷,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轉轉,怡驸馬和西月湘兒立刻上前安慰。
“姐,小九真的沒什麽大事,今天小九在玉軒宮門口碰到了光陌,他把聖宮的水晶給解封了,現在水晶就在小九身上,它能保護小九的”西月沫兒嘆了口氣,唉,西月怡兒這般樣子怎麽辦那,今後她身為聖女,一定會受更多的傷,難道自己每受一次傷她就哭一次嗎?
“水晶解封了,光陌,怎麽回事”林斌聽到西月沫兒說他解封了水晶,心下一震,忙問向秦光陌。秦光陌自然知道這一時候早晚都要來,無奈苦笑了一下,“童輝之前一直在解封水晶,結果水晶吸收了他的內力,他也因此內力盡失,在他離開魂閣後,我将水晶偷偷送回聖宮,但是在我還沒有放回水晶時,萱兒出現,因為我蒙着面,她不知道是我,一劍殺了過來,我一轉身,将水晶扔到了天上,本想在我落地後接住它,但是水晶飛在天上很快,比我落地的速度還要快,它先落了下去,結果被萱兒一劍刺破,我落地後拿了起來,那水晶竟然神奇的合為一體,于是我逃脫萱兒的追捕,來西月找你們了”之後,他在玉軒宮門口碰到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要過水晶,說今日可能有用,結果真的派上了用場。
“林斌,光陌,童輝,少羽,我們去紫衣居,立刻,馬上,大哥二哥,四姐七姐,你們快回去吧,小九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叫你們去紫衣居了,五哥,西月煙雪,麻煩你們送我回去了”西月沫兒似乎想起了什麽,急急的說道。
其餘人看西月沫兒的樣子似乎有些危急,也沒有多問,于是都點了點頭,向宮外走去。
“喂,本皇子這個客人都在這裏,你們怎麽不管不理我啊”北堂墨耍帥耍了好久,結果沒人理他,心生不悅,看他們都朝外面走去,這回可急了。
“你是客人嗎?這西月的皇宮難道還能丢了你不成?”西月沫兒轉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北堂墨突然感覺自己自讨沒趣,也随着西月沫兒走出了玉軒宮。
之前還熱熱鬧鬧的玉軒宮霎時冷冷清清,原來,繁華過後,剩下的真的只有蒼涼,與寂寞。
☆、水晶石
西月千儒一路背着西月沫兒回到紫衣居,西月煙雪等跟在身後,面色凝重,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公主,我們已經按您的意思準備好蘇打水了,您……”梅雪站在紫衣居門口,對着剛進門的西月沫兒諾諾的說道。
原來當時西月沫兒在甩開蘭裳和梅雪的同時,已經塞了一個條子給梅雪,意思是要梅雪她們偷偷跑出來準備些蘇打水,在紫衣居等她。
“嗯,去把蘇打水端來,放在桌上,然後你與蘭裳,小爪子,小腿子一起守在門口,如果來人,就說我在換藥,不能見客”西月千儒把西月沫兒放在凳子上,先拿了一件衣服給西月沫兒披上,擋住了西月沫兒的後背,西月沫兒就着衣服坐在凳子上,對梅雪吩咐道。
“是,公主稍等,五皇子,八公主,秦小王爺,林少将軍,莫大人童大人都請坐吧,奴婢這就去端蘇打水”梅雪給所有人搬了凳子,圍在桌子旁邊,以前如果公主有集會,她們也都是這樣做的,所以對這一切并不陌生。
所有人也都拂袖坐了下來,不多時,梅雪端來一盆蘇打水,又關好門,退了出去。
西月沫兒從脖子前的衣服裏拿出了水晶,霎時照亮了整個屋子,但随即又變暗了,散發着淡淡的藍色的光,西月沫兒将水晶放進了蘇打水中,水晶的光芒頓時變得刺眼,整個屋子被藍色的光所覆蓋。
“姑娘,你不能進去”蘭裳有些着急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西月沫兒一驚,立刻收回水晶,別在腰間。
“這位姐姐,我找你們九公主有急事,麻煩進去通報一聲好嗎?九公主她一定會見我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又響起,屋裏所有人猛地轉頭,看向窗外。
“不行‘……’”梅雪的聲音有些清冷,但卻被西月沫兒給打斷了,“梅雪,蘭裳,讓她進來吧”梅雪微微一愣,“是,姑娘請吧” “謝謝”說着,這女子推門而入。
進門後,那女子傻眼了,這麽多人。。。
“聖女,聖宮的水晶被人偷了,屬下,屬下失職,一時沖動刺破了水晶,還讓那賊人給逃了”這女子是當日的萱兒,聖宮百年不曾尋到大地皇者,所以聖宮已經歸聖使與聖女所管,而今聖使也沒有出現,所以西月沫兒這個聖女,理所當然的收管了這個聖宮。
“嗯,本小主知道了,萱兒,回去後重新整理聖宮,恐怕聖使要現世了”西月沫兒眸光深遠,雖然西月沫兒叫萱兒叫的很親切,但還是讓萱兒感覺到一種距離,很遠,遠到她摸不到。
“聖使現世?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整理聖宮,準備迎接聖使”聖使現世回聖宮,這可是大事啊,上一屆的聖使很早就去世了,因此聖女無奈嫁作他人。原本她還以為這一屆聖使不會現世了,想不到丢了水晶可以換回聖使,呵呵。
“嗯,水晶的事除了四位長老,不要告訴任何人,免得引起恐慌,導致天下大亂
“是,屬下明白”西月沫兒淡淡的嗯了一聲,萱兒就離開了皇宮。
“沫兒,那水晶……” “水晶上說,天下為大”,莫少羽剛要問水晶上寫什麽,西月沫兒就替莫少羽做了回答。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百年前大地皇者現身,幫助東方,西月,南宮,北堂四個家族度過難關,從而建立了四國,當時還有四大家族因為不願再牽扯世俗,選擇了隐居避世。但大地皇者心系天下百姓,怕天下百姓再次會陷入戰亂的苦海,于是将自己的靈力分別注入水晶石和七弦塔中,以聖女來牽制聖使,以七弦塔來牽制聖女,以聖使聖女相結合來牽制四國國主。水晶石,本來是塊硬硬的黑石頭,結果注入靈力後,那石頭變得珠圓玉潤,光芒萬丈,倘若聖使聖女有什麽事情不敢作決定,那麽就可以用蘇打水浸泡,從水晶石上獲取天機。七弦塔,本來就是歷屆大地皇者都要注入靈力的,據說曾經有一個聖女,心生惡毒,想要謀害大地皇者,結果失敗,大地皇者一怒之下下令歷屆聖女不得随意殺人,否則,就要進七弦塔中受盡天下酷刑,倘若聖女無法承受,死在七弦塔中,那麽聖宮就會尋找下一任聖女,倘若能從七弦塔出來,那麽從今以後,此聖女可不必受聖宮,聖使牽制,包括聖宮所有規條,也可以不遵守,形同于大地皇者。
“天下為大,什麽意思呢?”童輝接嘴道。
“目前還尚未可知,不過,聖使現世,恐怕這回真的無法阻止天下大亂了”西月沫兒眼眸深邃無底,看着窗外枯萎的薰衣草。
“未可知就不要知了,天下再怎麽大亂又不會現在就亂,那麽杞人憂天幹什麽?”秦光陌坐在林斌身旁,摩擦着手掌,同樣目光深遠。
“聖使一旦現世,你做得一切都将付諸東流,你可明白?”林斌手指輕敲着桌面,犀利得看向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心裏感覺怪怪的,林斌好像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跟她說過話,難道自己做的這些這麽錯了嗎?
“我明白”西月沫兒嘆了口氣,眼睑下垂,輕輕的說道。
“好了,不要說了,現在水晶石也看過了,問題也讨論過了,小九,走,我們替你療傷,煙雪,你去配些凝膚露來,等會給小九上藥”西月千儒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扶着西月沫兒上了床。
“嗯,好”西月煙雪答應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西月沫兒的公主床上,五個男子額頭上冒着虛汗,緊皺着眉頭,閉着眼睛,盤腿圍繞一個女子而坐,不停的給那女子輸者內力。女子早已汗如雨下,拳頭緊握,咬着下唇忍受着什麽。
半個時辰後,西月千儒等才從西月沫兒床上下來,都坐在桌子邊上擦着汗,大口大口的喝水。
“想不到南宮蝶強加內力能打出這麽重的傷,哼,真是小瞧她了”林斌甩了甩衣袖,手又重新拿上水杯,用力的捏着,聲音很是冷厲。
“呵,她本來就不是自甘落後之人,在這種勝者為王的世界裏,她也絕不會讓自己成為無用之人” 她是誰,她是任雨欣,和她一樣的一種女人,即使重生,她的強勢也早就刻在了骨子裏,她從來不敢小瞧她,因為她最懂她。早在她救了沈斓香的時候,她派人出去搜查南宮蝶的資料,那時候她起了疑心,之後,她中了七步殤,她就知道,她也來了,她做了南宮的公主。西月沫兒趴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南宮楓洵倒找了個好幫手”林斌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在誇獎,總之,西月沫兒沒有聽明白。
“林斌,如今聖使即将現世,而我……你說,我該怎麽辦呢?”西月沫兒抱着胳膊,将自己整張臉幾乎埋進了胳膊了,看起來可憐極了。聖使現世,她就必須要嫁給聖使,那,東方皓炎,又該如何呢?
林斌緊珉着唇,半晌,才說道,“你是聖女,你有你的責任,天下百姓和他,你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西月沫兒雖然明白自己面臨的是這個選擇,但是當林斌說出來時,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不過,要随你自己心願,倘若你自己過的不好,又如何讓天下百姓過得好呢”林斌撇了一眼西月沫兒,看她難過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殘忍,她還只是一個沒有及笈的小丫頭,這樣的選擇有是否太過殘忍,或者說,本來聖宮的這種制度就是殘忍的。不過西月沫兒可沒有聽見這一句,她明白的,就是自己必須要在天下百姓和東方皓炎之間做出選擇。
“時間不早了,走吧,等會煙雪來了要給沫兒上藥,我們在這也是打擾她”秦光陌站了起來,溫文爾雅的說道,眼裏閃過很快的一絲受傷。
“也好,走吧”林斌也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這些天他一直和香香在一起,這半會功夫沒見,還真的很想她啊,林斌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随着,西月千儒,莫少羽,童輝也站了起來,對着西月沫兒輕輕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但是西月沫兒雖然聽到,但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其餘人也沒在意,就都離開了紫衣居。
西月沫兒想着心事,難以入睡,突然想起西月煙雪還沒有回來,于是趴了起來,因為幅度,力氣太大,牽動了後背上的傷口,痛的她頓時吸了口氣,剛開始的時候身子早就被打麻木了,現在他們幫自己治好了內傷,倒是讓痛的感覺更明顯了。
☆、情愛錯付
在西月沫兒摸着肩膀想要使疼痛變得輕些時,窗子突然打開,一抹白色的身影飄然落地。
“紫兒?” “皓炎?”二人同時驚訝的問了聲。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呢”東方皓炎走到西月沫兒旁邊,溫柔的問道。
“我,睡不着”西月沫兒低下眸子似乎在掩飾些什麽。
“是因為背上的傷嗎?來”東方皓炎撇了一眼西月沫兒的後背,伸手将西月沫兒床上的兩個枕頭堆在一起,又把西月沫兒輕輕放在枕頭上。
西月沫兒抱着胳膊,将臉深深的埋了進去。東方皓炎坐在西月沫兒身後,輕輕的用指尖挑起西月沫兒的衣帶。西月沫兒一驚,猛的直起身子,不想又牽動了後背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動!”東方皓炎皺着眉頭,冷厲的喊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林斌他們只能為她治療內傷,今天晚上要不是叫了南宮無缺帶走了西月煙雪,他又如何能來見她一面,要是讓西月煙雪那個粗枝大葉的丫頭來替她上藥,不知道又怎麽樣呢。
西月沫兒聽到東方皓炎的聲音不對勁,心裏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聽話的又趴在了枕頭上。東方皓炎從懷裏拿出凝膚露,放在一旁,“西月煙雪被南宮無缺叫走了,我替你上藥吧”,西月沫兒身子一僵,東方皓炎立刻道,“放心好了,你發育都還沒完全,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