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起後半句。
西月沫兒撇撇嘴,見到有什麽用,西月煙雪今日午時就不屬于他了。雖然她不愛童輝,可是她問過童輝了,童輝說,不愛沒關系,只要在他身邊,他也足矣。
“大哥估計已經到公主府了,我們也去吧”東方皓炎一把抓住西月沫兒的小手,警告的看向西月沫兒。該死,這丫頭的手總是會碰到他的胸口,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
西月沫兒看東方皓炎黑臉的樣子就知道他忍受不了了,嘿嘿的一笑,抽回自己的手,“別介意嘛!反正你又沒胸,還怕人摸不成?哎呦,你如果實在不喜歡,那我付錢好了,大不了就當我嫖了一回嘛!”說完,西月沫兒扔下一踏子銀票,迅速閃身,踏着輕功奔向公主府。到了公主府,自己便有保護傘了不是。
東方皓炎嘴角上揚,這丫頭又想玩玩了,罷了,不如就陪她玩玩好了。而後,清顏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閃過紫衣居,跟上了一抹紫色嬌影。
西月沫兒到了公主府,大氣也不喘一聲,只往後看了看,輕輕一笑,然後潇灑的向府內走去。
“九妹妹果然不愧做過聖女,跑這麽遠的路也不見臉紅一下”西月沫兒自然聽得出北堂墨的聲音,但只是腳步一頓,斜眼看着北堂墨,輕飄飄的扔出一句,“別跟姐提聖女!小心姐斷你命 根”
北堂墨非常特別無敵不開心,明明比自己小,哪裏能稱上姐了?但只是稍稍動氣,往公主府裏仔細一看,呵,那不正是堂堂東方太子東方皓炎嘛!
“九妹妹,墨哥哥不和你尋開心了,你的克星可是來了喲!保重!”北堂墨用他一向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淡淡一笑,而後優雅的進了府,沒有理會那邊的白裳。
東方皓炎穩穩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西月沫兒挑挑眉,幹笑着走到東方皓炎身邊,“呵呵,真巧啊,你也來看我八姐的成親嗎?那走吧,別站着了,八姐該等急了”說着,西月沫兒朝府內走去。
八公主府的門檻被每個大臣踏過,可是卻沒有人向西月沫兒和東方皓炎問好。人家小兩口玩耍,一幫老骨頭湊什麽熱鬧。
西月沫兒從東方皓炎身旁走過,東方皓炎勾了勾唇,一把拉過西月沫兒,攬在懷裏,臉向西月沫兒胸口貼去,“我沒有胸不要緊,你是女人,你可是有的!”
西月沫兒頓時有些窘迫,小臉一紅,推開東方皓炎。
東方皓炎挑眉看着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吸了吸鼻子,小鳥依人的走過去,挽起東方皓炎的胳膊,另一只手順着東方皓炎的胸口摸下來,“炎哥哥,紫兒錯了,要不,你把錢還回來,再給我點錢,就當你嫖我行了嗎?”
東方皓炎瞧着眼前這小丫頭,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嫖?怎麽随便亂說的!
“你最近缺錢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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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沫兒看似在和東方皓炎玩,實則在四周尋找南宮無缺的身影,沒有仔細聽進東方皓炎的話,“啊?什麽?花?不要,我不要花”
東方皓炎滿臉黑線,狠狠敲了西月沫兒的腦袋,沒有說話。
反而是西月沫兒中了一槍,“啊!你打我幹嘛!”
東方皓炎看着西月沫兒茫然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爺問你是否缺錢花,你回答爺的是什麽花!”
西月沫兒尴尬一笑,揉着腦袋,嘟囔到,“缺錢花也是花的一種嘛!”
東方皓炎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卻沒有點出來,附到西月沫兒身邊,“什麽?”
西月沫兒連忙說道,“沒有啊,我堂堂西月九公主怎麽會缺錢!”
東方皓炎嘴角上揚,迷魅的說道,“不缺錢?如此更好,嫖了便不用付錢了,走,晚上爺親自嫖你”說着,就拉着西月沫兒往公主府裏走。
西月沫兒心裏一驚,眨眨眼睛,“親自?你還要別人嫖我嗎?”
東方皓炎眼目一深,“你胡說什麽!”
“那,你還親自”
“你……”某人面上難得現出尴尬之色,“我剛剛……口誤”
西月沫兒唔着嘴笑着,難得聽他能這樣說話。
東方皓炎随之坦然一笑,“晚上給爺等着!”
西月沫兒不以為意,二人便一前一後進了公主府,當然,這是外人看到的,實際上……
“喂,怎麽剛才我找不到南宮無缺!”
“找不到就算了,你八姐嫁給童輝其實也一樣”
“……”
☆、南宮無缺,你終于來了!
由于午時未到,客人也沒來齊,所以東方皓炎先叫了西月沫兒到後院轉轉。
“南宮無缺不是潛入西月了嘛,沒有理由到現在還不見人啊!”西月沫兒被東方皓炎拉在手裏,心思卻全在南宮無缺和西月煙雪的事情上,眼睛不停地看向進入後院小路。
東方皓炎雖知道西月沫兒對南宮無缺只是淺淺友誼,但聽自己的女人嘴裏不停地念叨着別的男人的名字,即使那男人是自己的兄弟,還是很不舒服,于是……
“不來便算了,西月煙雪又不是你的女人,何必為她那麽操心,何況,西月煙雪與童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他南宮無缺來了又如何,難道便能帶走你八姐嗎?……”
西月沫兒突然發現東方皓炎這個人還真的,……很健談……。
“少主!”正在東方皓炎說在興上時,風徕飄然而下,一身黑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深沉,凝重的感覺,這是西月沫兒感受到的,因為風徕雖然站在東方皓炎面前,但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自己。
東方皓炎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兒?沒看到爺在哄媳婦兒嚒?”說着,東方皓炎還寵溺的摸了摸西月沫兒的臉。
風徕緊皺着眉頭,少主那,那人來了,恐怕您在不能哄媳婦兒了。
西月沫兒淡淡一笑,拍下東方皓炎的手,“先聽人家說正事!”
東方皓炎點點頭,聽着風徕的下文。
風徕上前一步,遞給東方皓炎一個手帕,東方皓炎拿過手帕,臉色突然變了變,立刻将手帕捏在手裏,将風徕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她怎麽來了?”
風徕回頭看了西月沫兒一眼,才說道,“屬下不知,只是如今這人已經在八公主府了,少主還是快做個決定吧”
東方皓炎皺着眉頭,喃喃道,“怎麽做決定,如果讓紫兒知道這個丫頭的存在,一定不會再理我的!”
風徕同情的呼了一聲,“少主……!”
“得了,別給爺哭喪着臉,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說完,東方皓炎轉身走向西月沫兒。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西月沫兒好奇的問道,其實,剛才風徕給東方皓炎遞手帕時,她也都看到了,蝴蝶,蘭花,不正是個女人的東西嘛。
“沒事兒,只是東方來了人,要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東方皓炎給風徕使個眼色,臉也不紅的解釋道。
西月沫兒點點頭,“那你快去吧,別耽誤了”
東方皓炎溫柔的嗯了一聲,又親密的附在西月沫兒身邊,“等爺回來嫖你!”西月沫兒眨眨眼,嫖?
東方皓炎理了理西月沫兒的頭發,笑道,“自己再轉轉?”
西月沫兒看了看天色,“罷了吧,我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到正堂看看西月煙雪了”
東方皓炎舒了口氣,真怕她要再轉轉,否則該碰到那死丫頭了。“也好,你還是不要理會西月煙雪,到姑姑身邊吧,嗯?”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吉時就要到了,我可還等你看戲呢”西月沫兒看到風徕不安的臉色,催促道。
東方皓炎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風徕擡眸看了西月沫兒一眼,卻發現西月沫兒也正笑着看自己,心裏一虛,也立刻跟上了東方皓炎的步子。
西月沫兒笑着搖搖頭,女人又如何,難道東方皓炎還會抱她不成?她該相信他,除了自己,他不會理會任何一個女人的。
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西月沫兒撇撇嘴,好吧,這麽長時間,他還沒離開過自己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他,自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也只是一瞬間的發愣,西月沫兒便獨自一人向前堂走去。
前堂裏,童輝已經穿着一身新郎服,滿面春風的招待着西月千俊等人。
西月沫兒一眼便在人群中尋到了西月澤和北堂凝悅的身影,不禁有些感嘆,有些人啊,即使他易了容,改了裝扮,躲在人群中,也掩蓋不了他傲視天下的光彩。
“九兒,怎麽你一個人來了?璟兒呢?”北堂凝悅看到西月沫兒一個人站在了自己身邊,不由得發問道。
西月沫兒解釋道,“東方來人了,他去談事情,一會就來了!”
北堂凝悅點點頭,“嗯,東方政變,璟兒一直沒回去,看來那幫老臣坐不住了。
西月沫兒淺淺一笑,“娘親,東方的政變,是您和父王爹爹幫他完成的吧”
北堂凝悅和西月澤同時一怔,又相視一笑,“我們的女兒果然聰明!”
西月沫兒不語,三天搞一場政權更疊,東方皓炎不可能辦到,更何況他還要趕回南宮,她早該想到的。
“新娘到———”某太監尖着嗓子喊到。
一時,不不止童輝,所有人都向門口看去。
只見西月煙雪一身嫁衣,步伐溫雅,步步生蓮,顯得整個人少了些清冷,多了分溫柔。
西月沫兒看到這一幕,不禁想起多日前,東方皓炎說得那句,你一身火紅嫁衣出嫁,新郎卻不是我!想起之前一時置氣,以聖使聖女成親的名義和親南宮,西月沫兒不禁搖頭失笑,當時真是太過幼稚氣盛。
“吉時到,新人歸位”
正當西月沫兒出神時,西月煙雪已經走進了正堂。西月沫兒心裏一急,南宮無缺呢!這混蛋怎麽還不見!該死!
“一拜天地!”
西月沫兒伸手想要阻止,卻被北堂墨攔住了。看着北堂墨的眼神,西月沫兒想起了東方皓炎的叮囑,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神卻看向正門口,南宮無缺,再不來,這個女人就真的不屬于你了!
“二拜高堂!”
西月沫兒面上終于現出一絲明顯的急躁,就差跺腳了。
“夫妻對拜!”
西月沫兒一急,“且慢!”,一時,所有人都看向西月沫兒,全場一時轟動,無不在暗罵九公主無禮。
西月沫兒舒了口氣,只得向前一步,“八姐,小九有話說”
北堂墨搖搖頭,誰告訴他八公主與九公主不和的?依他看,簡直是和到極點了。
西月煙雪瞪了西月沫兒一眼,清冷的說道,“有話明日再說!”
“不!明日便遲了!”西月沫兒倔強的說道。
西月煙雪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絲殺機。“本公主說過了,明日再說!”
西月沫兒剛張了張口,“本世子記得雪兒可是曾經說過,今日事,今日畢的!”話畢,只見一抹深紫色身影從空中落下。
“南宮無缺,你終于來了!”西月沫兒跑到南宮無缺身邊,心裏終于舒了口氣,md,混蛋,現在才來,急死姐了,完事兒了再找你算賬!
☆、情之一字害人太深了
南宮無缺儒雅的一笑,“多謝沫公主替無缺周旋了這麽長時間”
西月沫兒拍拍南宮無缺的肩膀,突然變了臉,“南宮無缺,待會兒再找你算賬!哼!”說完,西月沫兒驕傲的走回北堂墨身邊,“往去點,留給我點位置!”
北堂墨斜看了西月沫兒,“沒見過這麽胖的女人”,說完,撇撇嘴,往邊上移了移。
西月沫兒瞪了北堂墨一眼,“哼!”
南宮無缺苦笑了一聲,又看向西月煙雪。“雪兒……”
童輝眼神一緊張,他來了,那她……
“南宮世子的稱呼有問題吧”西月煙雪連瞧也懶得瞧他一眼,直接将眼神飄向別處。
童輝心下稍安,只是眼神變得異常凜冽。
南宮無缺對西月煙雪的諷刺視而不見,反而笑說道,“哦?怎麽有問題了?你我可是相互思念九年了的,難道稱呼一句雪兒也有問題?”
“思念九年又如何?就算是一條狗離開我九年,我也照樣會想它的,這能說明什麽?”西月煙雪也不急,只是清冷的反駁。
南宮無缺直感覺到心裏一抽,眼裏布滿了受傷,卻依舊笑如春風,“雪兒這些日子又淘氣了不少”
衆人立刻明白,奧,這原來是八公主和南宮世子之間鬧矛盾了。
西月煙雪也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竟然難得的多了分怒意,“南宮無缺!”
西月沫兒搖搖頭,說什麽斷情絕愛,他這麽容易還能激起她的情感,呵呵,這關系……
南宮無缺也意識到這一點,應聲道,“嗯?雪兒,我在!”
西月沫兒撫額搖搖頭,唉……
西月煙雪拂拂衣袖,清聲說道,“本公主今日有要事處理,煩請諸位到外稍候片刻,成親之事……稍後繼續!”
衆人一聽,看來這裏要有場惡戰了,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快閃的好。
“臣等告退!”
西月煙雪淡淡的笑着點點頭,表示她很滿意。
待衆人離開後,整座大堂只剩下西月皇室的人,林斌,沈斓香,童輝,莫少羽,秦光陌,北堂墨及南宮無缺。
“雪兒,讓他們都離開,難道是想……”南宮無缺話還沒說完,便被西月煙雪打斷了。
“南宮無缺,你不要再裝了,今天你既然來了,本公主便讓你有來無回!”說着,西月煙雪掀起蓋頭,手裏多了把劍,飛身刺向南宮無缺。
南宮無缺眼裏更多了分受傷,“雪兒,你真的,非要……”
“廢話少說!”西月煙雪的劍凝聚了內力,還沒碰到南宮無缺,他便被劍氣所傷,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雪兒……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父王……父王他……”南宮無缺凝視着西月煙雪的眼神,手捂着胸口,臉色異常蒼白。
“哼,留着那些花言巧語到地府說給閻王聽吧”西月煙雪拿着劍一步一步向南宮無缺走去,眼裏的殺意很是明顯。
南宮無缺閉了閉眼,“雪兒,如果只有我死了,你才會解氣,那,你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不過,就算你死了,也不見得能解我的氣,因為,自始至終,我根本就沒有生過氣!”西月煙雪語氣裏帶着幾分怒意,面上也是一副恨意。
南宮無缺心裏一痛,“罷了,雪兒,你殺了我吧”
西月煙雪冷笑一聲,蹲在南宮無缺面前,“殺了你?呵呵,對不起,本公主不屑!你今日來不就是為了阻撓我成親嗎,那我今日便在你面前,安然成親!”最後四個字,直戳南宮無缺的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話畢,西月煙雪一掌拍向南宮無缺,南宮無缺看到了她的招式,卻沒有躲開。
“噗”南宮無缺又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更加蒼白。
西月煙雪一聲冷笑,仍嫌不夠,又要向南宮無缺再拍一掌。
這時,童輝出手,攔住了西月煙雪,“煙雪,吉時快過了,回來成親吧”
西月煙雪眯了眯眼,看向童輝,卻見他堅定的點點頭,只好作罷。
回過頭來,“南宮無缺,還記得那首詩嗎?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說道這裏,南宮無缺眼裏的傷心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歡喜。
她說,這首詩是《上邪》,是男女之間定情的詩。
她,給他背過。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我欲—與—君—絕—!”
南宮無缺聽完詩,心神一怔,痛感到處蔓延。
她說,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我欲—與—君—絕—”
說完,西月煙雪莞爾一笑,起身,收起長劍,打開了門,“各位,事情已經處理妥當,請進吧!”
“臣等遵旨!”這些大臣各個冒出虛汗,裏面的動靜他們早就聽到了……
“新人歸位!”
“夫妻對拜—”
禮官剛剛喊完,西月煙雪滿意的看了南宮無缺一眼,南宮無缺面如死灰,捂着胸口一言不發,緊緊盯着西月煙雪,似乎要将她刻入自己的腦海裏。
西月沫兒搖搖頭,南宮無缺覺得他對不起西月煙雪,所以無論西月煙雪如何對他,他都認為是應該的。看來,他還需要自己幫忙那,想到這裏,西月沫兒手腕一轉,彈出一個小光球,點了西月煙雪的睡穴。
西月煙雪頓時身子一軟,童輝眼疾手快,攬住西月煙雪,“煙雪,你怎麽了?煙雪……”
同時,南宮無缺也喊到,“雪兒!”
衆人都湊着熱鬧,這……到底怎麽了?
西月沫兒上前替西月煙雪把了脈,這才發現,她氣結于心,肝火太旺,有傷脾之象。
“沫兒,煙雪她怎麽樣了?”童輝吓得臉色有些發白。
西月沫兒佯裝傷心的搖搖頭,“氣結于心,肝火甚旺,相思,害人那!”其實,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童輝聽的,相思,思誰?自然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了。
童輝眼目一暗,“沫兒,……”
“童輝,命裏有時即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難道你不懂嗎?即便她嫁給你又如何,她始終不愛你,不是嗎?你強留她在你身邊,傷的不止是你,還有她!”西月沫兒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不止說給童輝,同時也說給莫少羽。
童輝深沉的看了看南宮無缺,見他正在努力爬起來,原來,他最愛她,即便他傷她如此之深,她愛的依舊是他,否則,怎會對他下手三次,一次用劍氣打成重傷,一次用掌,卻只用了三成力,另外一次,想必她知道會有人制止,才……
突然,童輝跪倒在地,“皇上,臣……臣願意成全八公主和南宮世子”
“成全與不成全,不能只靠你來說,朕做的,只能是解除你二人婚約”西月千瑜淡淡的說道。
西月沫兒撇撇嘴,想不出大哥居然還會這麽一套,将事情全攬在童輝身上,這樣,他對西月煙雪有個交代,對西月也有了交代。畢竟,君無戲言。
後來,童輝與西月煙雪解除婚約,南宮無缺被擡到行宮,西月煙雪被送回了紫衣居偏房。
客人走得差不多時,西月沫兒才發現,東方皓炎一直沒回來。
“嘻嘻,墨哥哥,你知不知道皓炎去了哪裏啊?”某女附在北堂墨身旁,讨好的問道。
“不知道!”
“你……,切,我自己去找!”西月沫兒立刻轉身,向後院走去。
“哎,我說不知道,又不是說不能陪你去找!”北堂墨擋在西月沫兒面前,賠笑道,好歹人家叫了一句墨哥哥對不對。
西月沫兒挑挑眉,“那……走喽!”
二人一直在後院轉了好長時間,某女發牢騷道,“跑哪去了,怎麽哪裏都沒有嘛!”
剛說完,就被北堂墨捂着了嘴,“噓”
“唔,唔”
北堂墨将西月沫兒帶到了一處隐秘地方,才放開了西月沫兒。
“北堂墨,你幹嘛!”
“噓,小聲點,你看那”說着,北堂墨指向一個亭子後。
西月沫兒順着北堂墨指的地方望去,那不,不正是那身白衣嗎?
東方皓炎蹲在地上,攬着一名女子的身子,那女子手裏緊緊拽着東方皓炎的袖子,神态安然,東方皓炎樣子異常緊張不停地摸着那女子的臉。
西月沫兒緊咬着下唇,這,這如何解釋?她昏迷了,他在救她?是嗎?
西月沫兒看了片刻,再忍不住,突然要起身,卻被北堂墨攔住了,“這不能說明什麽,你清醒一點!”
西月沫兒緊捏着手,最終還是點點頭,沒有出聲。
突然,那女子醒了過來,眼目一閃.起身抱住東方皓炎,嘴裏喃喃說着什麽。讓西月沫兒傷心的是,東方皓炎并沒有拒絕,反而抱緊了她,樣子像是舒了口氣。
那女子和東方皓炎一直抱在一起,沒有分開,西月沫兒瞪着眼睛,也一直看向二人,眼睛,很是酸澀,漲漲痛痛的,心裏似乎被什麽東西阻塞了一般,呼吸也開始紊亂。突然,西月沫兒站起身來,深深看了東方皓炎一眼,北堂墨起身的那一剎那,西月沫兒朝外跑了去。
北堂墨恨恨的看了東方皓炎一眼,想要喊住西月沫兒,卻又怕驚動東方皓炎,只能跟在西月沫兒身後,一起向外跑去。
“沫兒!”沈斓香因為留在公主府還要處理事情,于是一直還沒離開,看到西月沫兒跑出去,便喊了一句。可是西月沫兒似乎沒有聽到,直直奔出了公主府。
“沫兒!”北堂墨跑出來後喊了一句,只是,這句不再是九妹妹,而是,沫兒。
“北堂太子,沫兒怎麽了?”沈斓香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北堂墨看了沈斓香一眼,嘆了口氣,“情之一字害人太深了!”說完,北堂墨又起步去追西月沫兒,留下一個不明真相的沈斓香。
☆、故人的刺殺
北堂墨一直跟在西月沫兒身後,關注着她的一切。
西月沫兒踏着輕功,如疾風一般,一路上已經撞倒了不少人,但是她恍若未覺,繼續向前跑去。直到……
“啊!”西月沫兒被一個人撞倒,跌倒在地。
頓時,所有百姓都聚了過來。
西月沫兒揉着腦袋擡起頭來,只見一身灰袍搖了搖,她心裏隐隐有些不安,一身灰袍,難道是……
果然,映入西月沫兒眼裏的是燕禹風那張老臉。再往他身後一看,西月沫兒閉了閉眼,将頭偏向另一方。今日,恐怕要命喪于此了,任雨欣,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萱兒全部都在,自己對付一個燕禹風已經很難了,如今再加上任雨欣,四位長老和萱兒,可以說沒有任何勝算,将要任人宰割了。
“呵,這不是西月的九公主麽,怎麽,梨花帶雨的,難道,是被東方太子抛棄了?”任雨欣慢步走到西月沫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西月沫兒。
西月沫兒驕傲的擡起頭,将任雨欣眼裏的嘲諷,得意一覽無餘,而後又偏過頭,是啊,被抛棄了,呵呵,她說的沒錯。
周圍圍觀的百姓無不指指點點的,原來九公主讓東方太子抛棄了。
任雨欣更加得意,慢步在西月沫兒身邊轉了一圈,“啧啧,想不到沫公主當日與東方太子的傾世之戀,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叫人,開—心—啊!”
西月沫兒不說話,面上很是平淡,而手裏,那紫色的衣裙,已經捏皺了。
“你說,今日讓我們幾個殺了你,東方太子會不會為你報仇呢?”任雨欣湊在西月沫兒臉龐,迷魅的說道。
西月沫兒依舊不語,唇,下意識的抿了起來。
“呵呵,你不是有水晶嗎?拿出來用用吧,或許,能夠逃過一劫”任雨欣附在西月沫兒耳旁輕輕的說道。
西月沫兒聞言立刻變了臉色,擡起頭來看着任雨欣,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有水晶?以水晶抵抗,她完全可以逃離這裏,可是,任雨欣是南宮楓洵的人,剛才她說話時不善的語氣,她聽得清清楚楚,難道,他們是有什麽目的?
“莫塵小道,你跟她廢話什麽,快些走開,讓我殺了她!”燕禹風眼裏閃過一抹嫌惡,狠狠的說道。
“莫塵道長,你還是快些過來吧,這死丫頭今日必亡,也好順便幫你出口氣”三長老見燕禹風說話,也開口附和道。
四長老一臉的不忍,手在不知不覺中捏緊,西月沫兒注意到四長老的動作,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今日不要替她出手。四長老自然明白西月沫兒的意思,一番掙紮後放開了手。
任雨欣笑意不減,“各位前輩,看她這樣子,今日也定然沒有人來助她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先讓小道與她較量一番吧”
燕禹風眯眯眼,“嗯,量她今日也逃不走,你先和她過過招吧”
任雨欣鬥志昂揚,起身道,“那多謝道長了!”
燕禹風嗯了一聲,将內力凝聚在嗓口,大聲喊到,“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衆人一聽,立刻散開,回到家裏關上了房門,連周圍的店鋪也關了。
西月沫兒慢慢站了起來,警惕的望着眼前的所有人。
任雨欣輕蔑的一笑,迅速向西月沫兒出掌。西月沫兒看清了她的招式,施展輕功向後移去,任雨欣掌力不減,直逼西月沫兒面門。西月沫兒大約滑出離燕禹風十米的位置,突然從任雨欣掌下一個轉身,躲開了那一掌。
任雨欣眯眯眼,偏過頭,掌風凜冽,再一次打向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暗自舒了口氣,變被動為主動,迎上了任雨欣。
北堂墨在遠處将一切看的很清楚,心裏很是緊張,如今恐怕只能找魂閣了。于是,跳過幾條街,轉進了豐滿樓。
這邊,任雨欣越打氣勢越盛,而西月沫兒漸漸有些不敵,今日什麽東西都還沒吃,體力不支懂不懂!
任雨欣感受到西月沫兒應付起來的困難,清冷一笑,“想不到如今你這麽柔弱,難道在躲到東方皓炎的溫柔鄉裏,從來沒有再練過嗎?呵呵,西月沫兒,你果然足夠愚蠢!”
西月沫兒抿着唇,沒有說話,盡力的接着任雨欣的招式。
“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靠男人的嗎?你不是說過,男人都是叛徒,沒有一個值得相信嗎?可是你先是相信了董家碩,後又相信了東方皓炎,西月沫兒,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異世重生是你相信董家碩付出的代價,如今,死,便是你相信東方皓炎付出的代價!”說着,任雨欣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劍,西月沫兒沒有反應過來,那把劍狠狠的刺入了西月沫兒側腰。
西月沫兒輕輕皺眉,手裏多出了一抹藍色光芒,直直打向任雨欣。任雨欣沒有想到西月沫兒會不顧傷口,這麽快就出手一時,中掌跌倒。
西月沫兒站穩後,從發間扯下紫色絲帶,迅速在傷口處纏了一圈。
“臭丫頭,你竟然打傷莫塵!哼!”三長老扶住任雨欣,臉上多了層恨意,飛身向西月沫兒打出靈力。
西月沫兒明白,她跟任雨欣要拼內力,而跟其餘這些人,要拼靈力。所以,剛開始時,她并沒有直接用靈力,就是因為,靈力是能夠消耗的,而內力,只積在體內,不會輕易消耗。
西月沫兒看三長老出手,立刻後退了幾步,手裏多了一條紫綢,直接纏住三長老腰部,狠狠甩向一邊。三長老沒想到西月沫兒還有一個兵器,一時手忙腳亂,順着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燕禹風一看西月沫兒還有點精力,吩咐道,“全都給我一起上!”
四長老猶豫了一番,終究跟了上去。
所有人圍住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眼裏除了冰冷,還是冰冷。看來,今日就是不死也難了,水晶,究竟用還是不用?
西月沫兒閉了閉眼,一條紫綢凜冽的甩過一個圈,其實,那看似是随意甩過的一個圈,實際上卻彙入了西月沫兒的靈力。
所有人都看出西月沫兒的招式,燕禹風冷笑一聲,喊到,“幹掉她!”衆人一聽,立即閃身,轉而從上面攻擊。
西月沫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在他們躲閃後飛身的那一刻,立刻收起紫綢,從四長老那個方向逃了出來。
燕禹風大怒,沒想到讓這個丫頭鑽了空子!
西月沫兒逃出了他們的圍繞圈,将紫綢用靈力打向一方,而自己,卻迅速閃入了一個胡同。
待燕禹風下令追趕時,只看到拐彎處飄過一抹紫色。
剛才還打得轟轟烈烈的街道,轉眼便成了一處廢墟。
西月沫兒看着燕禹風急促的背影,輕蔑一笑,随即吐出一口鮮血。
西月沫兒伸手擦去嘴角的血,又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轉身,拐了幾個彎,跳進了一處院子。
西月沫兒離開不久後,北堂墨從豐滿樓搬來了救兵,林斌,莫少羽,秦光陌,沈斓香,西月千儒,全部都在,看剛才打過的痕跡,衆人心中不安。
北堂墨更是責怪自己速度太慢。
☆、應該會去承香樓
西月沫兒跳入院子裏後,腳步沒有站穩,跌倒在地,一陣頭暈目眩,便昏倒了。
待她再次睜眼後,精雕的梁木,粉色的紗帳便映入了眼簾。床邊,還坐着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濃妝女人。
女人看了西月沫兒一眼,問道,“你醒了?”
西月沫兒點點頭,嗓音有些沙啞,“豔姑,現在什麽時辰了?”
原來,西月沫兒當時躲開燕禹風後,不想到豐滿樓,也不想回宮,于是便跳進了承香樓的後院。這裏的人都是西月沫兒的心腹,當初沈斓香被她所救,便帶回了這裏。
豔姑起身端了一碗藥,回到,“你睡了兩個時辰了,在過一會,太陽就該下山了,來,先喝些藥吧”說着,便喂了西月沫兒一口。
西月沫兒撇開嘴,“不喝,倒了吧”
豔姑也不急,收回手來,溫柔一笑,“丫頭,這次又是誰招惹你了?林斌嗎?難道将香香嫁給他還不滿意嗎?”
西月沫兒搖搖頭,沒有說話。
豔姑放下藥碗,“不想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