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用噩夢懲罰渣渣4

白澤剛回到學校,手機就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繼父”兩個字。

“你現在在哪?”

耳邊的聲音有些陰陽怪調的,像某種冷血爬行動物發出的“嘶嘶”聲,無端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白澤蹙了蹙眉,答道:“在學校。”

“我剛回到家,聽你媽媽說你搬去住宿了。”

“我不跟你計較,你現在幫我去舊校區的實驗室305拿點資料,那邊有人在等你,明天把資料交到我手上,我就同意你住宿,否則你就收拾東西滾回家。”

“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顧江明揚聲說完,利落的挂了電話。

這要求太莫名其妙,白澤總覺得其中有什麽陰謀。

但如周欣所說,顧江明和于蘭的死亡有關聯,于是他決定去會會顧江明的“陰謀”。

這時,系統忽然提醒了句:

【有人在那邊埋伏你。】

“是誰?”白澤挑了挑眉,“武力值怎麽樣?”

【是誰不清楚,但感應到的武力值……嗯……垃圾。】白澤勾起唇角:“那更要去會一會他了。”

白澤前世是個醫生沒錯,但跆拳道和關節技是從小練到大的,對付個把普通人,他還是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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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舊校區的主幹道正在翻修,白澤只能左拐右拐的走另一條偏僻的小路。

昨天夜裏下了一場雨,這條路年久失修,路面已經破損的厲害,路面上積了些水,原來種植的扶桑花被繁茂的雜草包圍着,開了三三兩兩的花,雖然樹影憧憧,卻怎麽也跟曲徑通幽聯系不上。

白澤蹙着眉頭,邁着長腿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坑坑窪窪的積水,看似散漫,卻一直警惕的戒備着。

所以拐彎處突然出現三個人時,他沒有被吓到。

“想單獨見你一面真是很難啊,顧繁。”

攔住白澤的青年穿着一身不三不四的西裝,油頭粉面,一臉嬌矜的看着他,身後還站着兩個一臉兇相,保镖打扮的年輕男人。

白澤眉頭皺的更深了,原來顧江明的“那邊有人在等你”是這個意思。

“你爸把你賣給我了你知道不?可別再跟我玩假清高那一套了。”

青年忽然湊近白澤,渾濁的眼睛裏盛滿赤裸的欲望,身上散發着濃重的香水味和荷爾蒙的腥臭味。

白澤頓時覺得惡心,胃裏一陣翻騰,迅速後退一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他們的套路其實很好懂,顧江明回來後,知道白澤擅自住宿,心中不忿,但又擔心他真的告發顧隐,便想把他支到這裏來,借別人的力量教訓他,順便賺上一筆錢。

反正原主不過是拖油瓶罷了,就算出了事,也沒人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哪怕懷疑,也沒有證據,一石二鳥,打得一手好算盤。

白澤看了一眼周圍,這裏果然是個攝像頭死角,前面倒是有個攝像頭,但是年久失修,早就壞的透透的。

青年看白澤面沉如水的在想着什麽,涎着臉的又要靠近他。

白澤迅速退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這人叫楚雲深,家裏在T市開着一個規模頗大的工廠,在當地有些勢力,男女不忌,敗類一個。

糾纏原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欣說顧江明逼迫于蘭和一個姓楚的人交往,這個楚雲深便是頭號嫌疑人。

“唷,果然是我看上的人,真是有骨氣啊。”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那麽有骨氣。”

青年又走近了一步,吹了個口哨,一臉下流的盯着白澤看,身後的兩個保镖也配合的做出嬉笑的表情。

“不如這樣,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給你一套城北的房子。”

楚雲深晃了晃手上的鑰匙,表情有些嘲諷。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被我們楚少看上是你的福氣!多少人想爬上我們楚少的床他都看不上呢!”

其中一個高個的保镖長得兇神惡煞,可能黑幫電影看多了,一開口就是跑龍套的經典臺詞,只差在手臂上紋個左青龍右白虎。

他一臉激動的還想說些什麽,被楚雲深舉手制止了。

“這樣,你讓他們兩個離遠一點,我和你單獨談。”

白澤看他們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把自己綁走的樣子,心思活絡起來。

楚雲深沒想到白澤居然要和他單獨談,以為他要說什麽限制級的事情不好意思讓別人聽見。

一瞬間心情像坐着過山車,由低谷飛到了山峰,二話不說揮了揮手讓手下退後了老遠。

白澤看那兩人退了有幾米遠,便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沖楚雲深勾了勾手指。

楚雲深腆着臉,正俯身過去想攬他肩膀,就在這一瞬間,白澤伸手擒住楚雲深的肩膀,迅速用膝蓋狠狠撞擊他的肚子,楚雲深完全沒反應過來,一臉驚詫,疼得弓腰,額頭上青筋直跳,冷汗淋漓。

後面的保镖察覺到異樣後沖了上來,白澤勾了勾嘴角,用關節技抓住楚雲深的手腕直接卸掉。

楚雲深嚎叫起來,身體像痙攣一樣抽動着,差點疼暈過去,白澤嗤笑着,毫不猶豫的把他踹向沖上來的保镖,高個的保镖吃力的接住了,另一個則揮着拳過來。

白澤側身躲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卸掉,然後反剪到背後,一時間清晰的骨折聲和保镖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白澤順手将他拉了一把,擡手把他劈暈,任由他倒在地上,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呵成。

高個的保镖安置好楚雲深後馬上沖了上來,白澤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手電筒樣式的自衛電棒(某寶買的),在保镖沖上來的那一刻,按下伸縮按鈕,迅速把他電暈。

白澤握着那個電棒,看着楚雲深的方向。

楚雲深蜷在地上捂着肚子,額頭細細密密的滲着汗水,驚恐道:“別…別過來!!”

眼前的人明明長着一副清秀的樣子,舉着電棒的手削瘦,腕骨凸起,看起來有些單薄,那張臉看起來清風朗月,勾着一邊嘴角笑時,卻讓楚雲深禁不住渾身發冷。

白澤徑直走到楚雲深面前,扼住他脖子,搜了楚雲深的手機,問道:“密碼多少?”

楚雲深臉色慘白:“什……什麽?”

白澤五指倏地收緊:“我問你手機密碼是多少?”

楚雲深哆嗦着說道:“95……1223。”

白澤輸入密碼解鎖,開始翻楚雲深的聊天記錄和交易信息。

如果他就是周欣口中,逼于蘭交往的那個人,手機裏必定有與顧江明的來往記錄。

楚雲深這種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未必會把那些記錄删掉。

就在這時,楚雲深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白澤鳳眸微挑,只見通知欄處顯示着:顧主任:“于蘭的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楚雲深掙紮着看向手機屏幕,神色緊張:“是誰……誰的信息?”

白澤勾唇一笑,擡手把楚雲深劈暈,點了進去。

顧主任:“我去确認過了,她家确實搬家了,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懷疑,你放心。”

白主任:“收拾完顧繁了吧?錢打在上次那張卡上。”

再往前翻了翻,就是他們關于怎麽算計顧繁的讨論,白澤耐心往前翻,終于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交易。

楚雲深:“錢打你卡上了,你都弄好了沒?”

白主任:“錢我已經給于蘭的爸爸了,她的屍體也處理好了。”

再往前,就是他們關于于蘭的交易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

這些畜生,居然把未成年人當成“貨物”來交易,明碼标價,白澤看得怒火中燒。

“系統,我這算是有确切的犯罪證據了吧?”

“可以實施噩夢懲罰了嗎?”

【可以。】

白澤聞言,按照系統在他腦海中輸入的方法,用手指在楚雲深的掌心上畫了一個紋路奇特的符咒,指尖所到之處,果然亮起一股妖異的紅光。

待整個符咒畫完,白澤劃破楚雲深的掌心,符咒遇血馬上變成一種紅黑色的濁液,沿着傷口鑽入楚雲深的身體中。

幾乎是一瞬間,楚雲深的臉色就慘白得像紙糊一樣,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

噩夢符咒遇血,是最重級別的噩夢懲罰。

“既然你那麽喜歡把別人的生活搞成噩夢,那你下半生就在噩夢中度過吧。”

這個噩夢符咒,會讓楚雲深在堪比現實的噩夢中沉睡十二個小時。

這些時間,足夠白澤把所有東西處理好了。

白澤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絕塵而去。

其實以原主的這副身體,才鍛煉這麽幾天,實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不是楚雲深帶的都是辣雞,再加上關節技對體能的要求沒有那麽嚴苛,白澤此時肯定要吃虧了。

哪怕有防狼電棒加持,白澤現在也覺得肌肉泛酸,超過負荷,手骨欲裂。

如果是上一世的白澤,肯定不會用那麽極端的方式,但這一世,白澤處事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數倍還之。

姑息養奸只會鑄成大錯。

……

白澤回到宿舍時,祁寒也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正拿着一本書在看。

兩人都是性子冷清的類型,相處了幾天,完全沒有矛盾,甚至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白澤正在想,要怎麽避開祁寒,整理楚雲深和原主繼父的交易證據時,祁寒忽然放下書,看向了他。

“顧繁……我聽說,你和三班的于蘭關系很好?”

祁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黯淡,像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問出口。

白澤沒想到他居然會提起于蘭,怔了怔:

“算是朋友。”

祁寒垂了垂眼睫,掩飾住眼中的情緒:

“我問過很多人,他們說于蘭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周欣,一個是你。”

“周欣住院了,我不方便去打擾,我知道你剛剛去看過周欣了。”

“既然你們是于蘭的朋友,你們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白澤這下更加驚訝了,看向祁寒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探究:“你為什麽想知道她在哪,你和于蘭是什麽關系?”

祁寒擡眸看向白澤,眼尾不易察覺的泛紅了。

“她退學前一天,給我遞了一封情書。”

“我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想給她答複。”

“我忐忑了半天,也沒見她來上學,後來才知道她退學了,所以我問他們班的班主任拿到了她家的地址。”

祁寒去到于蘭家時,于蘭家已經搬空了。

周圍的鄰居都說不知道他們搬到了哪,更沒有人肯告訴他于蘭的新聯系方式。

從班主任那裏看到的于蘭的電話號碼已經過期了。

祁寒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澤:“你知道她在哪嗎?”

白澤萬萬沒想到,于蘭和祁寒背後還有一段情。

真相那麽殘忍,他該怎麽告訴祁寒,才能把傷害降低一點?

白澤給祁寒倒了一杯水,緩緩道:

“這件事我正在查,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你,但你不要太激動……”

白澤把所知道的來龍去脈和祁寒說完後,又給祁寒看了楚雲深的聊天記錄。

祁寒聽完後,眼眶通紅,幾乎要把手中的瓷杯生生捏碎,心中大恨:“這群人渣!”

“于蘭還那麽小,就這麽……就這麽……”

祁寒說不下去了,梗着脖子,死死憋着眼淚。

白澤安慰了他兩句,又道:

“我準備匿名把這些證據寄給媒體和校長,再在網絡違法犯罪舉報網站上舉報他們。”

“雖然微信聊天記錄可能不夠有力,但是引發輿論後,警方重視起來,一定會立案查清楚的。”

祁寒摸了一把眼淚:“可是,顧主任不是你爸爸嗎?”

白澤冷笑一聲:“繼的。”

“別太難過了,留點精力把他們繩之于法,還于蘭一個公道吧。”

祁寒情緒緩了過來,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些證據太薄弱了。”

“只要他們一口咬定這些都是僞造的,這些證據就廢了。”

白澤輕笑一聲:“所以,我正準備黑進學校的監控系統,去看看我們這位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攝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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