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異變生
“啊呀!”聽得飛劍破空而來,練雲生吓得就地一滾,只覺得背後一涼,被飛劍擦了一下,雖然沒有削中,但是飛劍帶起的劍芒已經把背後劃出一條血口。
韋必印也并非真的要殺了練雲生。在他看來,練雲生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只要稍微吓唬一下,就會乖乖就範:“哈哈哈,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和老子耍花樣!快點,老老實實的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下一劍你就沒這麽幸運了。被飛劍破體的死法可是很慘的!”
“師尊是相信我才把東西交給我,他們說了在我修習完後要歸還給各自的門派去。你這個惡人,給你修成了更高的境界那又如何?本領越大就越是害人更深而已。今天我就是死了,也不交給你!”認定這個道理,練雲生就決心死都不屈從這個惡魔。
雖然他只是個少年,但是自小聽得那些奇人異俠的故事長大,心中的夢想也是做一個正直而為人稱道的奇俠,所以也很有幾分骨氣。
雖然韋必印大可一劍殺了練雲生,但是總擔心萬一練雲生所說的取物口訣或是銷毀玉簡有一樣是真的,自己就永遠失去了一個上窺天道的機會,所以飛劍在練雲生周圍飛的“唰唰”作響,但是仍然沒有下毒手。
眼見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韋必印決定再吓一吓練雲生。手中捏起劍訣,飛劍立時受到感應,本來四下翻飛的時候所帶的劍芒開始隐隐發出“絲絲”的劈啪作響的聲音。
“小鬼,你知道我在修真界的名號是什麽嗎?”
練雲生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韋必印會有這樣一問,雖然對他的所作所為異常反感,但是還是禁不住搖了搖頭,說道:“我自然不會清楚……你問這個做什麽?告訴你,你想要我把東西交給你那是做夢!”
韋必印硬是把一股直沖腦門的怒火壓了回去,盡量慢慢的說道:“在修真界裏,大家都叫我霹靂劍。因為我的飛劍攻擊不但快如閃電,還會帶有電殒的效果。你猜猜,我不殺你,但是用飛劍電你,那是什麽感覺?”
“電?”練雲生不太明白,雖然帶電效果的飛劍攻擊或是道術效果在兩派玉簡裏都有記述,但是實際打在人身上是什麽感覺他當然沒有經歷過。但是,既然是用來增加攻擊威力的一種效果,其作用肯定就不會是強身健體,有益身心這方面的。
看到練雲生一副迷糊樣,韋必印氣的牙根癢癢,手中劍訣一晃,飛劍一下就在練雲生的身上貼了一下。
“啊!”練雲生只覺得被飛劍接觸的地方不但麻癢異常,還帶着一種燙傷的劇痛。這種疼痛還會向全身傳遞,可比以前燒水時被開水濺到燙傷痛的多。
被來了這麽一下,練雲生只覺得兩腳的力氣都被吸掉一樣,一下就坐在了土丘上。
“怎麽樣?滋味不是那麽好吧?快點老老實實聽我的,把玉簡從手镯裏給我弄出來,我就放過你。可不要以為剛才那下算什麽,我只是用了兩層功力而已。”為了顯示威力,飛舞的飛劍發出的聲音從絲絲的劈啪作響變成了隐隐的風雷之聲,時不時還插入練雲生附近的草地裏,把青草變成一片焦黑。
練雲生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休想!”
韋必印立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飛劍死命的在地上刺了一下,“轟”的一聲,地面的泥土四處飛濺,剛站起來的練雲生又被震得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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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必印終于失去了耐心。被一個入門一月多的小鬼弄得束手無策,這個氣是怎麽也難咽下去了,他邊走向練雲生邊說道:“看來你确實是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大不了就是取不出來,但是我可以去找別的修真朋友幫忙想辦法,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說完,韋必印暗自打算先把這小鬼的手給斬一只下來,只要力度控制好,以那小鬼練體的修為,應該是死不掉的。
主意打定,他立時眼露兇光,那把飛劍停止了如烏頭蒼蠅般的四處亂飛,緩緩的将方向對準了練雲生。
眼看飛劍已經逼近,練雲生已經沒有力氣再避開,只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心中正想着“死定了”之時,突然身下那個土丘的地面破裂開來。
被擠開的泥土不斷向上湧起,似乎裏面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看得情形詭異,韋必印馬上停止了飛劍的攻擊,讓它飛回自己的身邊。因為萬古洪荒裏有着各種難以想象的奇異怪獸,有一些是連修真都感到棘手的。看這個勢頭,可能是地下有什麽猛獸要破土而出。
随着土丘裂縫的變大,突然“砰”的一聲,把上面的散土都炸飛開來。可憐正在附近的練雲生不但被掀倒在地,還被蓋了滿頭滿臉的泥土和焦掉的草。
“什麽人在外面又打雷又翻地的!爺爺都被吵醒啦!快來賠罪,不然打得你吐血十升!”随着雷霆發作般的聲音,土丘的裂縫裏居然鑽出了個人來。
那人的模樣看起來真是一塌糊塗,滿臉的胡子已經和頭發連在一起看不出分界,黑糊糊滿是泥土的臉已經分不清五官哪個是哪個了,只有一雙眼睛很有精神的四處張望,身上的衣服……如果那個還可以稱為衣服的話,質地應該是一張獸皮,下擺的地方已經爛成一條一條的形狀。
從地下鑽出人來!練雲生和韋必印因為吃驚,一時都忘記了對方的存在。
那個地下怪人鑽出來後,發現了練雲生和韋必印各站一邊。他心裏立即盤算:那個吓到要尿褲的小子顯然不是罪魁禍首,那個身邊飛着長劍的小白臉看樣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喂!那邊耍把戲的小白臉!就是你!剛才是不是你搞的又是打雷又是翻地的?爺爺被你吵醒了,你說該怎麽辦?”
韋必印見這個家夥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就是飛劍,心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只要不是修真,就誰也壞不了他的好事。看得那家夥瘋瘋癫癫的,也懶得理會他的來歷,二話不說,一捏劍訣飛劍就猛刺過去,要将他刺個對穿。
“哈哈,耍把戲的要和爺爺玩一把啊?來來來,我最喜歡打架啦!”怪人見得飛劍激嘯而來,立時高興得大呼小叫。
練雲生不忍心看着這個怪人被韋必印殺害,喊道:“喂!快躲開!那個是飛劍,你擋不了的!”
“誰說爺爺我擋不了!我……”話未說完,飛劍已經來到面前,激起的勁風讓那怪人也不敢小視飛劍的威力,便不再說話,右手快速無比的一伸,一把就把那氣勢洶洶的飛劍給抓在了手中。
韋必印有些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有些神智不清。自修習修真之法,進入昆侖派以後,甚至是出外雲游歷練,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修真可以空手抓住飛劍的。因為即使是練體後肉身得到了很大的強化,但是飛劍上所蘊涵的殺傷力非同小可。
那怪人抓住了飛劍,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起來,還自言自語道:“奇怪,後面沒有線連起來啊?那小白臉是怎麽把這鐵條給弄的四處亂轉的?”随手還把飛劍抛了起來,嘴裏叫嚷:“飛啊!飛啊!”
韋必印見機不可失,手中劍訣一轉,飛劍立時又飛了回來,在他身邊慢慢回旋。看來這個怪人是有點門道,為防夜長夢多,韋必印運起了雷殒劍訣,飛劍開始發出霹靂之聲,準備雷霆萬鈞的一擊。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個小白臉搞的鬼!快告訴爺爺這個把戲是怎麽玩的?教會了我我就放你一馬!”怪人見飛劍自己飛走,感覺到有點沒面子,便向韋必印叫道:“我老人家說話算話!”
“放你的春秋狗屁!”韋必印一聲狂喝,飛劍上的霹靂之聲大作,以肉眼難以判斷的速度擊出,虛空中留下了無數飛劍飛過後殘留的光尾電芒。
怪人也知道這個來得厲害,便收起了玩鬧之心。只見他的雙手突然罩上了一層藍色的光芒,然後雙手同時向飛來的飛劍猛抓。
一旁的練雲生看得正發呆,突然藍光和電光一撞,發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一時連眼睛都睜不開,待得眼睛恢複過來,只見那怪人手裏抓着飛劍,嘴裏不斷得叫着:“你爺爺的,燙死我啦!燙死我啦!”而韋必印嘴角挂着一絲血跡,臉色蒼白的半跪在地上。
飛劍由于靠元嬰的靈力振動來控制,所以飛劍受到劇烈沖擊和振蕩,那股反振動的力量也會令元嬰受到不小的傷害。怪人剛才那一手,擊破了飛劍和韋必印元嬰的靈力平衡,等于是破去了他的飛劍,令韋必印的元嬰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即使是練雲生這樣的入門修真也明白過來,這個怪人可以空手破掉韋必印這等修為劍修的飛劍,實力絕對是異常可怕的。整個修真界,可能會因為這個怪人的出現,産生更多的混亂。
怪人大叫了一陣後,好像對手裏抓的飛劍失去了興趣,随手就丢向了韋必印,叫道:“去,老子不稀罕!什麽破把戲。”
韋必印立即收起飛劍,轉頭就向雲起山脈跑去。要是他不立即覓地潛修的話,元嬰可能會再也無法恢複到原來的水平,并且永遠無法突破現有的層次。
怪人四下望了望,根本沒有理會正奪路而逃的韋必印。他看了下練雲生,然後咧嘴一笑道:“小兄弟,你好啊!”
練雲生剛才見識到這人可怕的實力,心中也是對他佩服得緊,立即道:“啊啊!你……你也好。”
怪人從那四分五裂的土丘上跳了下來,活動了下筋骨,身上的泥土也不斷的掉到地上。近距離打量怪人,發現他的身形還是相當的魁梧,但是練雲生在旁邊幾乎昏了過去──這是什麽味道啊?就像聞到爛在地裏的青菜一樣。
“啊,小兄弟,問你個問題。我在這裏睡了多久了?”怪人完全沒有發現練雲生即将昏迷的神情,向他問道。
練雲生頓時哭笑不得,說道:“前輩,你在這裏睡了多久我怎麽會知道啊?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嗎?還有,你怎麽會睡在……土丘下面啊?”
怪人一抹臉上的泥土,蹲在地上好像很發愁的樣子,說道:“我不記得了。我睡覺前,部落裏的人說遷徙到一個新的地方,我舍不得這裏的小動物,就發脾氣不願意走。大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就跑到一個藏東西的地洞裏躲起來,然後練功提神,練着練着就睡着了。剛才出來一看,部落都不見了,他們一定是都搬走了。所以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
說着,在他那件獸皮衣服裏掏來掏去找了半天,拿出了一塊手指頭大小的晶塊,“這個東西據說拿在手裏,就可以從紅水塘過去到一個新地方。但是我喜歡大原野這裏,這裏好多小動物可以一起玩……但是,我也想部落裏的人……哇啊啊!”
說着說着,毫無預兆的怪人居然哭了起來,練雲生被吓一跳後,心想:原來這個怪人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一個部落裏的人。他說的什麽練功,估計也是某個修真門派的一脈吧。這樣看來,他部落的人一定是遷徙到什麽地方去了。
見得怪人哭的可憐,練雲生安慰道:“好啦好啦,沒有事的,你部落的人不就是遷徙了嘛,我們去找到他們不就好啦?”
怪人聽練雲生說的有理,馬上就站起來破涕為笑,道:“好好好,小兄弟最聰明!走,我們這就去找部落去!到了那裏,我叫他們和你做朋友,哈哈哈……”怪人心情好轉,拉起練雲生就走。
“唉,等下,我們這是去哪裏啊?還有,前輩,我叫練雲生,你叫什麽啊?”被拖着走的練雲生問道。
怪人急着去找自己部落的人,拉着練雲生低頭猛趕路,道:“我們去紅水塘,我的部落遷徙前說要從那裏過去才到新的地方。你叫我憨大好了,以前部落的人不分大小都這樣叫我。”
“憨大!”練雲生真是哭笑不得,有人叫這個名字的嗎?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道:“憨……憨大哥!我要去穿日峰!我師門的人在那裏等我啊!我去那裏有很緊急的事情!”
憨大一臉迷惑:“穿日峰?是什麽地方啊?我在大原野這裏住了這麽久都沒聽說過。師門?附近有哪個部落的名字叫師門的嗎?我成天到處跑,怎麽都沒有聽說過的啊!”
練雲生見憨大在那裏自顧自的夾纏不清,不由着急起來,道:“師門不是部落的名字!我師門的名字叫昆侖派,是個修真門派!我得去穿日峰和他們會合!”
“昆侖派?原來是個叫昆侖派的部落……修真是什麽?穿日峰?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有昆侖派這個部落和穿日峰這個地方啊?”憨大越說越是糊塗了。
見和憨大解釋不清楚,練雲生想從他手裏掙脫出來。誰知那怪人手力非常大,練雲生即使運上了真元,也拉不出來。想了下也不覺洩氣──這雙可是能抓住飛劍的手啊!
憨大越想越迷糊,幹脆就把什麽“昆侖部落”和穿日峰丢在腦後,不去理會。見練雲生滿臉通紅,好像很用力的樣子,便以為是練雲生走的辛苦,他一把把練雲生抓起,然後扛在肩頭上,大叫一聲:“來!我帶你去紅水塘!走喽!”說完,便邁開大步沖向萬古洪荒中與雲起山脈方向相反的方向。
被他扛在肩頭的練雲生無法擡頭看前方,但是從地面的飛速倒退和周身激蕩起的狂嘯風聲知道,憨大現在奔跑的速度絕對是快逾奔馬。
不想憨大突然發話道:“哈哈哈!好久沒有活動啦,現在筋骨活絡開了。小兄弟,我可要加速啦!看我能跑多快!”
練雲生一驚,叫道:“什麽?還要再快?已經夠……”剩下的話被突然卷起的狂風完全淹沒。
如果從空中看的話,會發現憨大周身激起一片藍芒,速度之快已經有如貼地飛行的一顆大流星一般。蒼莽無盡的洪荒之中,藍芒過處皆被掀起的狂風刮出一道痕跡,泥土都被翻到了痕跡的兩邊。
即使是在兩派的玉簡之中,都沒有提到什麽樣的練體之法可以讓人不借助任何飛劍法寶就達到這樣的高速。練雲生在憨大的肩上不由暗自苦笑,這下別說掙開憨大,就是能掙開,現在從他肩上跳下來的後果估計不比從飛行的飛劍上跳下來好上多少。心中無奈,也只好由得憨大一路狂奔,向那叫什麽紅水塘的地方而去。
就這樣的一路狂??,也不知道深入到了萬古洪荒中的什麽地方。突然憨大好像發現了什麽,發出一聲歡呼來。
被扛在肩上的練雲生看不到憨大的前面,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東西,只覺得速度慢了下來,然後稍微轉了個方向。
“小兄弟,先下來,我去找個小動物玩!等下我和你一起騎他!”
聽憨大這麽說,練雲生便明白他是發現了什麽動物,要去玩耍一番,心中不由得哭笑不得,自己要去阻止什麽修真的大戰,卻在這裏和這個地下冒出來的憨大在洪荒裏到處亂跑,現在還要去抓什麽小動物。
正想着,他被憨大從肩上放到地下,待得一站穩,憨大已一聲呼嘯,跑了出去。
“什麽動物讓他那麽高興啊?應該是很好玩的吧?”練雲生順着憨大跑去的方向一看,差點就魂飛魄散!
只見一只比當初所見的裂石獸還要大上不少的怪獸立在一叢灌木邊。那怪獸一身白毛,頭頂有三只直直的尖角,類似貓的大腦袋上,居然長着三只眼睛,修長粗壯的四肢充滿了力度的美感。這只怪獸正狠狠的盯着歡呼着向它奔來的憨大。
這只是在洪荒邊緣出沒的一種猛獸,修真界給它取名叫“翼雲獸”。因為它渾身獸毛潔白如天上雲朵,奔跑起來快如疾風,是洪荒邊緣的怪獸裏速度最快的。這樣的怪獸被修真抓獲也很難馴服,因為它是洪荒邊緣百獸中的王者,天生傲骨,所以基本沒有什麽修真會想到去捕捉翼雲獸為己用。
這只翼雲獸剛進食完畢,所以對那個自己跑來的“食物”沒什麽興趣,但是天生的兇性使它忍不住要将那個“食物”撲殺在地。于是四足一揚,身形化為一道白線從側面接近了憨大。
練雲生看得危險,對憨大大叫:“小心啊!那個怪獸看起來不好惹,快跑!”對于憨大的速度,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憨大那可以力抓飛劍的雙手,能不能對付這個看起來兇勢異常的白毛怪。
憨大聽得練雲生的話,不滿的回頭道:“放屁!老子會鬥不過這白毛畜牲!要是我輸給它,我名字就到過來叫!叫大憨!”
翼雲獸見有機會,立時如閃電般撲向了憨大,前掌裏在飛撲的時候還伸出四只利如青鋒的長爪,直抓憨大的胸口。
但翼雲獸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自己身軀小半的東西居然正面接住了它的利爪,還完全無視極度飛撲帶來的沖擊力,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
練雲生剛才幾乎飛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見憨大抓住白毛怪的威風凜凜的樣子,頓時覺得他魁梧的身軀真有如天神一般。
翼雲獸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抓住,它一張嘴,向面前的憨大猛力咬去。
憨大抓住它前爪一甩,翼雲獸立即失去了平衡,那一口自然就咬了空。憨大靈活的順勢翻到了翼雲獸的背後,扯住它頸部的雪白長毛,口中大呼:“籲哦!沖啊!”
翼雲獸又驚又怒,它這樣的獸王竟然被別的東西騎在背上,真是前所未有。獸性大發之下,四足不停的在地上亂踏,還向各個方向疾沖,并不時在地上打幾個滾。
但是憨大就是在它背上生了根一般的部下來,任由翼雲獸怎麽折騰,他卻還不時傳出大笑,叫着好玩。
練雲生看得又是擔心又是好笑,但是對憨大的敬佩之心卻有增無減。看來常年在洪荒這裏生活的他,早就有不少這樣和怪獸打鬧的經驗了。
那一人一獸這樣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翼雲獸終于無力再繼,停了下來。憨大那亂蓬蓬的頭發胡子此時已經絞駁得一堆一堆的,完全和個大猴子一樣,本來就破爛的獸皮衣,此時好像缺失了更多的“內容”,但是他騎在翼雲獸上的樣子自有一分讓人傾倒的神威。
翼雲獸知道了憨大的強橫,便暫時不再反抗,耐心等待機會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