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坐副駕駛

“乖,我們去醫院,你先放手,我要開車。”左譽溫柔的摸着于妮夏的頭,語氣裏盡是小心翼翼。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說話用這麽輕柔的語氣。

“不要”于妮夏像個任性的小孩般,還是抓着左譽的袖口不松手。

“乖了,不會不要你的,好不好?”左譽絞盡腦汁,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安慰小姑娘。

正思索着怎麽辦,之間于妮夏極其不願意地放開了緊抓住他的手,一邊放手還一邊嘤咛:“你不許不要我不許哦。”

聽到這話,左譽的心底忽然震顫了一下,他原以為這句話從來都是他說出口,沒想到,還有別人這樣需要他的時候

一種來自心底的暖流席卷全身。

不多時,左譽的車子準确的停在了急診門口,來不及找車位,他就打開後座,将幾乎暈厥的于妮夏抱了下來,徑直走進急診大門。

“發生什麽了?”軍醫急診大夫連忙上前,身後跟着推着急診器材推車的小護士。

軍醫迅速敬了個禮,最後于妮夏被放在了病床上,經過初步診斷,軍醫擡起頭來:

“部長,這個姑娘是因為中暑引發了胃炎,現在胃裏可能還有點痙攣。”

“需要輸液嗎?”左譽擔憂的神情毫不掩飾。

“是的,可能是她平時的生活習慣不太健康,不過這次發作及時輸液就沒什麽事了,但是生活習慣需要改的,比如飲食,這個姑娘的胃不太好。”軍醫說完,留下護士準備輸液。

“謝謝。”

坐在于妮夏的床邊,看着小護士小心翼翼地為于妮夏打針,左譽忽然想起來,今晚吃飯的時候,這丫頭好像點了一份川菜。

川菜。

原本涼芸還擔心他的胃,實際上他沒什麽事,只是這個傻姑娘,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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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打完針就離開了,于妮夏在藥物作用下身體逐漸好轉,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意識已經清醒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難看了。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不能吃辣還吃那麽多。”左譽的眼神裏雖然有責怪,但更多的是一種關切,這讓于妮夏一下子不适應了。

打完針,于妮夏基本已經與正常人無異,左譽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塊手帕,幫于妮夏輕輕擦去額間的汗,然後小護士上前拔針。

“走吧。”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紗布,隐隐的疼痛還是從胃部傳來,于妮夏強忍着這樣的痛楚,勉強擠出一絲笑,說道。

左譽微微皺眉看向這個小姑娘,平常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一遇到事情就自己逞強,這樣的性格到底是誰教她的,他要把那個人撕成兩半!

“不許動!”左譽忽然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被左譽這麽一說,于妮夏吓得瞬間愣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向左譽冷起來的臉,忽然感覺胃更疼了

還不等于妮夏反應過來,她的腰上忽然一緊,一雙有力的手臂将她騰空抱起,躺在這個懷裏,于妮夏忽然明白了什麽叫做安全感。

這就叫安全感吧?別說,小叔的側臉也是那麽帥,于妮夏看着看着,忽然想上去親一口。

實際上她也忍着痛勾住左譽的脖子親了一口,只是蜻蜓點水般,原以為左譽會笑笑了事,但左譽忽然站在了原地,平靜的夜色下,是他微微顫動的心。

這是第一次,他被人親吻,哪怕只是臉頰,哪怕只是那麽輕。

于妮夏身上醫院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她身上本來的芬芳,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也熄滅了不少左譽身上的燥熱。

他将于妮夏抱回車上,剛準備發動車子,身後就有一個人跑了過來,于妮夏擡頭一看,是涼芸。

“我剛才路過,聽剛才醫生講于妮夏病了?剛才不是還挺好,有說有笑的嗎?嚴重嗎?”涼芸的臉上一副擔心的樣子,但是眼裏卻只有左譽。

這樣于妮夏感覺微微失落。

“沒事。”左譽冷冷的說道,根本沒賞給涼芸一個眼神。

“要是不嚴重的話,我學過護理的,這麽晚了,你總不能一直陪着吧?我可以幫忙照顧照顧的。”涼芸臉上浮現出的期待讓于妮夏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別人讨賞的戲碼。

但她此刻沒有力氣争論。

“不需要。”說完,左譽就打算啓動車子。

“恩”于妮夏見兩人實在是僵持不下,不能說是僵持不下,而是涼芸完全是賴着這裏不想走。

但是就算這樣,這件事涼芸畢竟是用她做借口,她總得說點什麽吧,而現在如果讓涼芸下去,似乎不是一個好辦法

“好,你坐副駕駛。”左譽感受到于妮夏小手上的溫度,終是心軟了不少。

“為”于妮夏嘴裏的‘為什麽’剛說到一半,看到左譽的臉色明顯變了變,識相的下了車。

一路來到左譽的公寓,面前的兩個房間擺在三人面前,左譽看了眼涼芸,随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個房間,眼神示意。

涼芸看了看那個房間,咽了咽口水,還是換上拖鞋,走了過去。

左譽看到涼芸關上門後,才将于妮夏帶到另一個房間:“這是我房間,不過沒有女裝,你随便從衣櫃裏拿一件男裝換上吧,好好洗個澡。”說完,左譽就走了出去,給于妮夏留了一點個人空間。

站在原地,于妮夏讷讷的回想剛才左譽說的話,今晚,她是可以睡在這了?可是,只有兩個房間啊?難道左譽于妮夏不敢再繼續想,悄悄從衣櫃裏拿了一件看起來左譽不怎麽穿的襯衫,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于妮夏打開水龍頭,一股熱水瞬間灑了出來,她小心的走進浴缸,一股暖暖的水溫蔓延她的全身,如果左譽真的和涼芸那她在這裏是不是有點多餘啊?雖然左譽是她的叔叔,但是這樣也不太好吧?

為什麽,忽然她有一點難受就好像什麽地方被人戳了一下,汩汩的冒着血,但是又感覺不到非常痛。

但是那個傷口始終存在,好像并不能輕易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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