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澀的懷抱

于妮夏坐在浴缸裏越想越覺得委屈,但又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麽,草草地擦了擦身子,拿起旁邊那個寬大的襯衫套在身上。

穿好之後她才發現,左譽的襯衫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快到她的膝蓋。

算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

于妮夏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浴室,随意的在頭上裹了條毛巾走了出去,但是在卧室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吹風機。

難道是在客廳?于妮夏疑惑了一下,推門走出——

她瞬間就後悔了,這次她應該真的會長針眼了——

只見左譽坐在沙發上,背對着自己,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的涼芸簡單的裹了一條短浴巾,全身上下除了關鍵部位若隐若現,其他的地方都是露在外的。

下一秒,涼芸準确的看到了穿着肥大襯衫的于妮夏,嘴角似乎劃過了什麽,但轉瞬即逝,只是目光再沒放在于妮夏的身上。

和左譽同事這麽多年,她當然知道左譽是個認真的男人,本來她以為,自己會慢慢的屬于左譽,左譽也會屬于她,她其實不着急的。

但是這個叫于妮夏的小姑娘出現後,完全打亂了她的想法,她能感覺到左譽對于妮夏的那份不同,甚至是溺愛,這樣的一個女孩出現,哪怕只是左譽的小侄女,還是讓她有了很強的危機感。

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真的不知道左譽會變成誰的。

想着,涼芸已經走到了左譽身前,輕輕的靠近左譽。

“你做什麽?”左譽看着只圍了一條浴巾的涼芸,眼神微微逃避。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譽,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能感受到的吧?兩年了,你就真的一點都沒喜歡過我嗎?”涼芸的眼神似乎能融化冰水,好像可以溫柔全世界。

“你想得到什麽答案?”左譽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但好像有一絲顫抖。

于妮夏感受到了那份顫抖,心裏忽然像被針紮了一下,為什麽她難過什麽?本來他們就是叔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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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沒愛過我,那你是不是在某一刻,或者哪一秒,适應了我的存在,需要我?”她已經把自己說得這麽卑微了,她真的傾盡所有了。

“沒有。”左譽猶豫了半晌,那半晌,對于兩個女人來說,都好像過去了半個世紀那麽漫長,最終,涼芸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明白,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輸了。

“不然呢?說我在意你,然後給你更大的傷害?”左譽定定的看着涼芸的眼睛,他沒有撒謊。

“可是我愛你啊,你要我怎麽樣呢?”涼芸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嗒嗒的落在兩人之間。但是哭到一半,她似乎忽然想到于妮夏還站在那裏,漠然擡頭。

緊接着的,左譽的眼神也投遞了過來,于妮夏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連吹風機都不找了,轉身就回到了房間,倚在門上。

“夏夏!”左譽喊出聲後就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喊她。

“左譽,你”涼芸還想說什麽,終是沒講下去。

“你走吧,我不愛你。”左譽的聲音冷冷的,好像穿透了一切的冰,絕對零度的冰。

涼芸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麽,只能委屈的哭出聲,哭着哭着就笑了出來,這可能就是大悲大喜吧,她踉踉跄跄的回房間穿好衣服,再沒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推門離開。

于妮夏感覺那個推門聲尤其震耳,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心軟,沒有讓左譽帶她一起回來,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就不用這麽難過了。

心好痛啊

“你是要推開我嗎?”門外,傳來了左譽有些刻板的聲音。

這是他第一次說情話,生澀也小心。

從那句‘我愛你小叔’開始,然後到那個俏皮的吻,再到那時候,她痛苦到不能自已,想到的只有自己開始,一切似乎都變了模樣,雖然他們才認識一天。

“我沒有推開你。”門內,于妮夏略帶哭腔的聲音震顫了左譽的半根心弦。

他輕輕推門,于妮夏已經坐在了床上。

潔白的床上沒有一絲褶皺,于妮夏像個被遺棄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那裏,眼裏滿是含着眼淚的委屈。

左譽随手關上門,終是走到床前,将這個瘦弱的肩膀深深擁住,一絲一毫都不想松開。

“唔”于妮夏輕聲的嗫嚅,主動地親吻上他俊朗的側臉,一股好聞的芬芳圍繞在兩人之間

一夜旖旎。

于妮夏從床上醒過來,身體的某個位置還在隐隐作痛,這是她得到愛情的标志,心裏有些淡淡的欣喜。

他們昨天做了那個事情,她和小叔,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的小叔就屬于她了,而她也完完全全屬于她的小叔。

這個想法一直在她的腦海裏面盤旋,久久揮之不散,她為這個想法開心地難以自拔,恨不得宣告全世界。

側了側臉,旁邊的左譽還在熟睡,可能是昨天晚上太激動了,不愧是軍人出身,睡姿不是一般的規整,仰卧臉朝上,帶着一種淡淡的紀律感。

她的小叔真是太好看了,昨天一晚上還是沒有看夠,今天晚上不知道會不會看夠。

小臉一紅,晃了晃腦袋,不讓那些情,色的想法充斥她純潔的大腦,從床上坐起來,快速跳下床去,穿上衣服。

又轉身看了看左譽,對着他的臉頰親了親,羞澀地一笑,逃出了房間。

她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之後,左譽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摸着剛剛被于妮夏親過的地方,嘴角勾了勾,英俊的面容有一絲淡淡的紅暈,他居然也會有這樣因為一個親吻臉紅的時候。

“于妮夏,你回來了,你跟首長什麽關系?為什麽首長看起來好像很關心你,你們是不是很熟?我聽你叫他小叔,他是你小叔啊!”

一看到于妮夏回來,舍友就全都圍了上來,有個眼睛很大,看起來很漂亮的舍友拉着于妮夏的手問個不停。

因為剛剛開學,于妮夏對于她們的名字還沒有記全,這個姑娘好像是叫陸筱悠來着,據說是某某團長的女兒,父親母親都是當兵的,算是軍人世家。

于妮夏并不是很喜歡她,她昨天因為中暑,在床上躺了好久,這個陸筱悠就跟身邊宿舍的人嘲諷她,說她身體弱,還假惺惺地讓她幹脆快點離開學校。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陸筱悠是怎麽回事,但是性子一直活潑開朗,不知道怎麽記仇的于妮夏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此時此刻的善意,她還在心裏思考,為什麽有些人的臉皮就這麽厚?

“他就是我小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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