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誘惑(下) (1)

別看小小的一個中秋節晚會,組織起來也是千頭萬緒,費神費力。幸好有阮菁菁這把好手幫我,從舞臺設計,節目彩排,到燈光音響,人家樣樣都在行。我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的空架子罷了,時不時安排校衛隊執執勤,站站崗,維護一下現場秩序,還有道具準備,後臺保障什麽的。不過,程龍別的倒沒讓我多費心,唯獨安排我每天晚上護送阮菁菁回家,保障她的一切人身安全。說白了就是保镖,我這晚會導演的頭銜就這樣被保镖一職取代了。

晚上6點鐘彩排正式開始,精彩的節目一個接着一個的通過了審查,我做在評委席上厭煩的沖着瞌睡,這不是活受罪嗎!

“各位評委,最後出場的是原音樂學院的趙馨蘭同學,她給大家帶來的是歌曲《我已經偷偷地愛上了你》大家歡迎。”我迷迷糊糊中聽到主持人的介紹,差點從評委席上跳起來,睜大了眼睛向舞臺望去。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丫頭還真不簡單!

趙馨蘭緩緩地向臺上走來,一身白色的套服端莊秀麗。

“女俠”我大吃一驚,她這身打扮我這輩子都刻骨銘心地牢記着,正是那晚救我時穿的衣服。

不愧是音樂學院混出來的,甜美的歌聲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再加上美貌的外表,婀娜的身材,簡直無可挑剔。

趙馨蘭剛一唱完,臺下的掌聲雷動,臺下人狂呼着要她再來一首。她腼腆地向大家點點頭,以示謝意,臉上隐隐地增添了特有的驕傲和滿足。

臨下場的時候,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不忘深情地望了我一眼,不失時機地媚笑着沖我眨一下眼皮,我同樣驚喜地射出挑逗性的眼神對着她擠眉弄眼。

女人心思是最細膩的,我倆目光如電,眉目傳情的同時,這一切被細心的阮菁菁全看在了眼裏。

彩排過後,也都11點多了,按照事前的約定我和以往一樣護送阮菁菁回家。

夜半子時,浮華落地,兩只孤單的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緩緩前移。

“剛才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吧?”阮菁菁淡冷地問道。“噢……剛認識的。”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早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挺合适的。”

我腼腆地笑了笑,“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人家不一定同意呀!”我找着借口說道。畢竟人家都是要到美國的人了,何必讓她為了一個流氓混混傷心呢!

“人家不同意!”阮菁菁學着我的口氣說道。“你沒聽見她唱得那首歌嗎!《我已經偷偷地愛上了你》這個都不懂,大傻冒。”女人就是女人,想象力強極其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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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菁菁突然又自嘲地笑着說道:“呵呵,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哎,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到美國留學去了,在國內我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啦!”随即又很無不傷感的嘆道。

“晚會還沒有正式舉行,你再等幾天吧!”我挽留道。

“節目都已經定下來了,也沒有我什麽事了,你不必留我了。走,陪我去喝杯酒吧,就當為我們舉行一個告別儀式,好嗎?”随性,灑脫的阮菁菁,有男人的豪爽,也有女人的嬌豔。

看着如此優秀的女人為我而傷懷,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按道理講,我們這種沒品質的流氓人物,為什麽就不能先把她同樣騙到手,腳踏兩只船呢!難道說趙馨蘭的出現讓我喪失了對其他女人的鐘情。

這段時間總能感受到心底深處仿佛有一種尤物,制控着我的靈魂……

這是一家夜場酒吧,門口光華閃爍的霓虹燈,玄耀着三個大字“來生緣”,裏面裝飾得很簡單,裏面坐着十幾個人的樣子,生意顯得很冷清,我們找了一處偏靜的角落坐下。

不經意間,看見阮菁菁低頭用紙巾抹了抹眼睛,随即又擡起頭,苦笑着說道:“今天是我們的離別酒,你一定要陪我,以後我們也許就不會再見面了。”

我呆望着阮菁菁神傷而木然的俏臉,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安慰她。

“兩位貴客要點什麽?”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問道。

“二紮啤酒,謝謝!”阮菁菁柔聲答道。幾分幽怨悄然從他眉宇間透出,喧鬧的音樂難以解斷她憂傷的思緒,阮菁菁不吭一聲,木然的表情在渾紅的燈光下更顯得蒼白。

服務員将兩紮啤酒擺在臺面上,又将幾樣小點心整齊的擺好,悄悄地退了下去。

“能不能等晚會結束再去美國呢!”我再一次挽留道,也許這種多餘的挽留,更顯得無可奈何。

阮菁菁抽了抽鼻子,爽快地說:“不了,我想好了,明天就走。陸天空,我敬你一杯,祝你愛情幸福快樂。”如此感性的女孩,一生下來便是風調雨順的快樂生活,沒受過任何的挫折,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但也許這次,她直白地愛上的這個小混混今天就要終結她的愛戀。

阮菁菁一口氣喝掉了滿滿的一紮啤酒,這對一向不勝酒力的她來說,是渴望在一種迷醉中找到解脫。

阮菁菁是個執着的女孩,心中早已認定陸天空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當她愛上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後,卻得不到他的愛,心中炙熱的愛卻無情地被熄滅。她是自願愛上一個浪子的,只是唯一感到委屈和傷心的是。陸天空實實在在地拒絕了她的這份摯愛。

酒吧的音樂傳出劉德華的老歌《謝謝你的愛》,憂傷的詞調震蕩在耳旁。

不要問我

一生曾經愛過多少人

你不懂我傷有多深

要剝開傷口總是很殘忍

勸你別做癡心人

多情暫且保留幾分

不喜歡孤獨 卻又害怕兩個人相處

這分明是一種痛苦

在人多時候最沉默 笑容也寂寞

在萬丈紅塵中啊……找個人愛我

當我避開你的柔情後 淚開始墜落

是不敢不想不應該 再謝謝你的愛

我不得不存在啊……像一顆塵埃

還是……會帶給你傷害

是不敢不想不應該 再謝謝你的愛

我不得不存在啊……在你的未來

最怕這樣就是帶給你永遠的傷害……

我心情沉重地望着醉意蒙蒙的阮菁菁。男人在兩個女人之間要不忍痛割愛,要不将兩個女人都占為己有。別說我不了解阮菁菁的心情,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小流氓而傷心,值得嗎?

“陸天空,我……”酒精麻醉了她的大腦,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我……愛……你…”直白的不能夠再直白的三個字。

“阮菁菁,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飛,我要像小鳥一樣的飛。”阮菁菁胡言亂語的叫嚷着。我搶過她緊緊抓牢的酒杯,“不要再喝了!”我壓根都沒想到,我陸天空會給她帶來如此的痛苦和傷害,你不值得為我溫柔以待,浪費心思。

我一口氣把爛醉如泥的阮菁菁背回家,一路上的颠簸,加上夜風輕襲,阮菁菁清醒了許多,在我的背上喃喃道:“陸天空,你真的不愛我嗎?”

“愛!你看你都什麽樣子了!”我安慰道。

阮菁菁嬉笑道:“愛,愛我,那你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好嗎?”

“竟說酒話,”

“不是酒話,我就是你的人,呵呵……”阮菁菁趴在我的背後瘋癫地傻笑着。如今的我,倒不像是個流氓混混,倒像個情聖。

終于将她送回了家,雖說阮菁菁并不是很重,但也把我累的夠嗆。

我把阮菁菁往床上一丢,坐在床邊轉身看了看迷糊不醒的她,阮菁菁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乳房高聳,面帶桃紅,嘴裏呻吟着,“陸天空,你不要走。”猛然起身從身後把我死死地抱住,兩個肉球更有彈性的擠壓在着我的脊背。

也許男人特有的性沖動,難以抑制的激情在內心倒海般的翻騰着。阮菁菁放下女人所有的矜持,“陸天空,我愛你,我什麽都給你。”

“阮菁菁,你醉了。”邊說邊扭解開她緊扣的雙手,起身用力把她抱在懷裏,然後将她平放在床上,阮菁菁又摟住我的脖子仍不放手,嘴裏喃喃地說:“不要離開我嗎!”男人不是神,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情況下能夠克制自己的能有幾人,我被阮菁菁連拉帶拽地躺在了床上。

一陣輕呼響起,阮菁菁的纖手緊抱住我的脖子不放。嘴裏時斷時續地喃喃着,到了美國就見不到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之類的話。

……

這一夜,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偷嘗禁果,我也懷疑自己做了一件地球人都不相信的高尚行為。

第二天一早,當我醒來時,阮菁菁卻已經走了。

臨走時,床邊擺放着清洗得幹幹淨淨的衣物,正是我上次在她家洗澡時留下的,她沒有給我再多的挽留她的機會,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我在疊好的衣物上面發現一張紙條,清秀的筆跡正是阮菁菁留給我的最後的告別:

陸天空:

你好,我不想在離開時,說出離別的語言,那樣我會流淚的,在我們美麗的校園裏,我陰差陽錯的愛上了你,原以為你會跟我一樣,但是你的心裏已經愛上了比我更優秀的女孩。

美國并不是我想去的地方,但是這裏也不是我最想留下來的地方,保重。

愛過你的人:菁。

阮菁菁一手完成的中秋晚會明晚就要開演了,可是他卻悄然地離開,我心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總是酸酸的,總覺得辜負了阮菁菁的赤誠之心。

我獨自在空曠的多功能廳的評委席上呆望良久,往事歷歷在目。

我感慨到周瑜臨死前的那句話:即生瑜兒何生亮。我的心情與他又有何區別:即生蘭兒何生菁。

第十三章 狹路相逢(上) [本章字數:3740 最新更新時間:2007-03-16 15:27:19.0]

中秋節的晚會如期舉行,能容納2000多人的禮堂裏人山人海,喧鬧聲不絕于耳,校領導陪同市教委的主管領導也親臨晚會現場。

晚上6點,随着“砰砰”的禮炮聲,晚會正式開始,七八個披紅挂綠的女孩閃亮登場,臺下随即歡呼雀躍如滾水沸騰,節目精彩紛呈讓人賞心悅目。

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心裏真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滿足感,必定是大家辛辛苦苦努力的結果,能夠得到同學們和校領導的滿意和認可,功夫不負苦心人哪!

雖然舞臺上輕歌曼舞,鑼鼓喧天。但不知怎麽的,心裏又閃現出一個人的影子,阮菁菁,如果此刻她也在現場那該有多好啊!若不是她的精心排練,節目哪會有如此的精彩。

人的心情有時不也如同舞臺一樣嗎?激情喧鬧過後留下的是歲月的冷清。

晚會結束後,我獨自站在舞臺上發呆,我這個人就怕激情喧鬧過後的冷清,所以每到孤獨寂寞的時候,往往是花生米就着二鍋頭,醉生夢死一回,其實做流氓混混的也有他不被人知的另一面,只不過沒有觸動心靈深處的那根弦罷了。

後臺的演員們忙着卸妝,鐵虎開始指揮着校衛隊打掃晚會現場的狼藉。

等我把一切工作都忙完以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我困倦的打着呵欠,連續幾天的會場布置和節目彩排,熬得眼圈都黑了,跟國寶大熊貓似的。真想他媽的想美美的睡上一覺,睡他個天混地暗,永垂不朽的。

夜深人靜的夜晚,滿城浮華盡落。趙馨蘭一路上挎着我的胳膊,并且把頭歪靠在我的肩頭,仍不休地陶醉在晚會激情熱烈的氣氛中。

“天空,你說我今天表演的節目精彩嗎?”趙馨蘭隐藏不住一臉的興奮神态,問道。

“精彩,特別是情意綿綿的《我已經偷偷地愛上了你》這首歌,全禮堂的人都在為你喝彩,歡呼,不過……”我懶懶的說着。

“不過什麽?”馨蘭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她是愛完美的女人,不允許自己有一點點的瑕疵。

“不過,以後不要穿的那麽性感,你不知道有多少比我還劣質的男人,用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特別是那個齊大聖,老子早晚要扁他一次。”我狠狠的氣道,心裏早已打翻了醋壇子。

馨蘭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起來,“怎麽,吃醋了嗎?難道陸天空也會吃醋嗎?呵呵……”

“我不是吃醋,我是看不慣他那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臭德性。”我強辯道。

“還說沒吃醋,呵呵!陸天空變成小氣包喽!”馨蘭頑皮地朝我扮個鬼臉,孩子氣十足地笑道。随即飄飄然地跳到馬路邊上的路沿,左右搖晃着行走在上面,扭動着她緊俏的屁股,細嫩的纖手用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保持着身體的平衡。

越是想征服別人,就越是容易被別人征服,不知道這是哪位大神曾經講過的一句話。趙馨蘭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裏,愛到心裏。她的活潑可愛,她的溫柔嬌惠,還有有時讓我摸不着頭腦的神秘莫測。

趙馨蘭松開搭在我肩膀上的纖手,張開着雙臂歪歪扭扭在水泥沿上如同走鋼絲一般。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搭在她的蠻腰處,幫她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她豐腴的的身姿近在咫尺,豐乳美臀,引誘着我的生理極限。

我的手不由得緩緩地朝着她性感的美臀滑去,這是女人敏感的地方,也代表着不可随意的侵犯。

趙馨蘭身子一驚,腳下一滑,跌掉了下來。她被我順從地攬入懷中,兩個肉球實實在在地撞擊在我的胸前,全身的血液在快速地沸騰奔流起來。

“陸天空,你想幹什麽?你這個壞……”趙馨蘭嬌呼幾聲,輕輕的掙紮起來。

話還沒吐完,兩片炙熱的唇已完全将她細滑的唇包容,蠕動的舌頭硬生生地在她的小嘴裏滑動。

趙馨蘭本能的推搡我幾下,但卻一下比一下輕,一下比一下柔。我輕搓着她又彈又挺的乳房,暖暖的,滑滑的,軟軟的,不由自主地解開了趙馨蘭的上衣紐扣。

大概過了五分鐘,趙馨蘭嬌嫩的柔唇被我啃得麻木夠味,還特別在她細滑的脖子上面留下了一個暗紅色的唇印。

正在動人心魄之際,趙馨蘭猛的一下推開我,臉上露出窘迫之色,好像做了壞事被人抓住一樣,羞紅着臉,“不要這樣嗎?”邊說邊轉身扣起剛剛被我解開的紐扣。

流氓就是流氓,死不要臉。我激情難耐地張開雙臂緊緊地從身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道:“馨蘭,我愛你。”霎時,她的黑眸閃出一絲驚喜。

“那……那你以後會怎麽愛我呀?”趙馨蘭胸脯起伏着,謹慎地問道。

我決定,絕不說那些僞君子才說的花言巧語,山盟海誓,咱流氓說話就要厚道點,“我以後,決不包二奶。”我直言道。

話一出口趙馨蘭臉色微變,頗感不悅的說道:“哼,不理你了,你就這樣愛我的呀!”說完,綿柔而豐腴的身子輕輕地掙脫了幾下,欲罷不能。

我雙手交疊在她胸前,胸脯緊貼着她的軟背,私語道:“馨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愛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好,你是我心中永遠的天使,不,是女俠。”

女人其實很好哄,只要你說她愛聽的話,取悅于她,十個女人有九個都是被甜言蜜語哄騙的,不過,今天卻是我第一次向心愛的女孩說出真心話。

馨蘭抿着嘴巴露出醉人的微笑。喃喃地說道:“你以後呢?要愛我,疼我,關心我,不許打架,不許講髒話,特別是不許耍流氓。不準欺負同學,按時上課,不準遲到,不準上課的時候睡覺……這些你都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我一個字一個字拉長聲音哼道,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心裏卻想:那還是我嗎?簡直是脫胎換骨,趙馨蘭這是要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

“要是做不到呢?”趙馨蘭見我态度不夠積極,一幅敷衍了事的樣子,探問道。

“我保證一定做到,要是做不到的話,那我就是後娘養的。”

“不準說髒話。”趙馨蘭擡起左手馬上捂住了我的嘴巴,嚴肅的口氣提醒道。

我意識到自己違反了趙馨蘭剛剛講到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忙陪着笑臉說:“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講文明話一時還不習慣嘛。”

“好,這次就算了,如果你以後再做不到,我可就不客氣了。”說着,小手扭住我的耳朵做了一次嚴格的示範。

“女俠饒命,小人不敢了。”我讨好的做出卑微狀,連連作揖道。

“這還差不多。”

瞧,這丫頭刁蠻起來的樣子,不遜色穆老師平時的威嚴,以後有苦頭吃了。女人就是麻煩,漂亮女人更加麻煩。

哄女人開心我還是有一套,要不然趙馨蘭也不會這麽快就和我拍拖,咱也算是男人中的絕版精品了。有人曾經說過。女人最容易被三種男人取悅,第一種是離過婚的男人,第二種是當過兵的,第三種是混過事的,咱就是第三種,流氓+混混,讓女人特別青睐的男人。

據有關部門調查,流氓混混的老婆99%都是國色天香。就說胡哥的三個馬子,長的都跟電影明星似的,還他媽的都是北大,清華畢業的。你不服都不行,而且對胡哥都是一往情深,生死不離的那種。這人哪!就是一個命啊。

就說我,能和趙馨蘭這種閉月羞花的女孩子在一起,誰見了不都嫉妒三分,郁悶七分,一朵鮮花怎麽就插在了牛糞上了呢?

操,流氓也好,混混也罷,最起碼他不虛僞,盡顯英雄本色。不像現在的一些人,把自己的缺點醜态都掖着,藏着,表面上陽光燦爛,內心裏面比誰都他媽地黑暗。

午夜的風吹在身上涼絲絲的,我脫下外套,披在了趙馨蘭身上,夜半風冷,千萬不能凍壞我的心肝寶貝。

趙馨蘭依偎在我的身旁,幸福地感受着我的肉體給她帶來的溫暖,這種纏綿交融,形如一體的感覺只有談戀愛的男女才能真正能體會到……

“公安,公安的辦法多,一辦就是十年多,直升飛機押走了我,來到了大沙漠。沙漠,沙漠真寂寞,沒有那姑娘陪伴着我,有朝一日,我逃出去,殺人放火……”

迎面十幾個酒鬼搖搖晃晃的唱着流氓歌曲,殺豬般的吼叫着向我們走來。

“啪……砰”手裏的啤酒瓶砸到地上的聲音。

沉悶的爆破聲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快感。尋聲望去,人群中間簇擁着一個矮胖子,咧着血盆大口發出淫邪的怪笑。

走到近前,我們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此人正是昔日的冤家對頭,甘彪。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胡哥曾特意到學校囑咐過我,最近不要出來露面,多小心傻彪尋仇。

傻彪頗感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即叫道:“小子,我的兄弟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今天你自己冒出來了。”雖然從小到大不知道“怕”字怎麽寫,不過這次,才真正的感到恐懼,必定不是我一個人,我豈能讓他們傷害到我的女人。

我心裏一驚,不由頭上冷汗直流,趙馨蘭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角,臉上閃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

“大頭,打電話把所有的兄弟都叫過來,老子今天非要活扒了他的皮。旁邊的那個妞,留給老子享用。” 傻彪狠狠的吩咐道。十幾個傻彪的馬仔從懷裏亮出單面刀。刀光閃閃,面露猙獰,蜂擁而上,連給胡哥打電話求救的時間都沒有。

生死關頭,我緊抓住趙馨蘭發抖的小手,心有靈犀的與她對視了一眼,“馨蘭!快跑。”我大聲喝道。

各位書友大家好:

因為熱愛和執着,本人瘋瘋癫癫地喜歡上了如同苦行僧一樣的碼字生活,剛剛起步,寫了這部《流氓天罡傳》文筆有限,才疏學淺,只憑着很不靈光的腦袋去描繪和塗鴉,真誠地希望書友們大力支持和幫助,同時,我也會勤勞和努力地将這部拙作更新的更加精彩!!

另外,自己也建立了一個書友群,希望大家前來指點:26936910

第十四章 狹路相逢(下) [本章字數:5703 最新更新時間:2007-03-18 11:48:28.0]

黑社會血雨腥風的殘暴場面,平時在電視,電影裏沒少看過,刀槍棍棒,血肉模糊,沒想到今晚自己卻成了被追砍的對象。

我和趙馨蘭飛奔在無人的大街上,瘋狂至極的馬仔們在我倆的身後窮追不舍,大有把我們大卸八塊之勢。

“站住,你跑不掉了。”其中一個雜種口吐白沫發瘋叫道。恨不得一刀就把我剁成兩段,這些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主,特別是我剛才的狂妄的舉動,更是徹徹底底地激怒了他們,誰先幹掉我,誰就解了傻彪的心頭之恨,拔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趙馨蘭的腳步越來越沉重緩慢起來,一個女孩連驚帶吓不說,還被兇神惡煞的黑社會馬仔追殺,腿不軟就不錯了。“陸天空,我……實在跑不動了。”趙馨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體力不支的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不要怕,有我呢!”我安慰道,一把抱起趙馨蘭,一路狂跑。我決不能丢下心愛的女人,她比我的命更重要,我豈容這些畜牲傷害到我的女人。趙馨蘭死死地摟住我的脖子,将臉緊緊地貼在我強烈震動的胸前。

剛逃出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前方一條路口,幾十輛轎車伴着急剎車刺耳的尖叫聲,猛然停了下了。來不及剎車的“砰、砰”地連續撞到了一起,車門一開,同時跳下幾百個馬仔,赤裸着紋有各種圖案的上身,手裏拎着用報紙包裹着的砍刀,數不清的人頭黑壓壓一片,迎面直沖過來。

我地個娘咧!後有追兵,前有來者,看來只有死路一條,“他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老子賺一個。”我黑奴着臉,血紅的眼珠子狠視着前面的馬仔,狂吼道。

“陸天空,他們這麽多人,怎麽拼啊!跟我來。”趙馨蘭從我懷裏跳下來,一臉鎮靜的說道。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把我拽進了旁邊一條漆黑的空巷裏。

傻彪的馬仔們仗着人多勢衆氣焰嚣張,其中一個手腳利索的馬仔追到我的身後,掄起鋒利的單面刀狠狠向我劈了下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趙馨蘭手疾眼快,身形側轉,輕巧地揮舞着白色衣袖,嘴裏念念有詞道:“休得猖狂!”一道白芒閃電般地向馬仔沖去,馬仔瞬間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飛出十幾米遠,口吐白沫,周身抽搐一團。

傻彪的馬仔們目光驚愣,不知什麽原因,自己的兄弟稀裏糊塗地就被眼前的弱小女子輕輕地打翻在地。

我當場目瞪口呆,簡直出人意料,就算那兄弟是紙糊的吧!也不可能100多斤的壯漢被一掌擊出多遠。

“還不快跑。”趙馨蘭趁機捅了捅呆若木雞的我,低語道。我也來不及想再太多,逃命要緊。

狹窄的巷道彎彎曲曲,眼前黑燈瞎火的什麽也看不清,趙馨蘭緊緊抓住我的手如同騰雲駕霧,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四周暗黑無物,緩過神的馬仔們被遠遠地甩開了。

“馨蘭,不,女俠。你的輕功好厲害啊!”我一臉羨慕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趙馨蘭想了一下,說道:“少貧嘴了,剛才都把我吓死了,還好,這裏的地形我很熟悉,這巷口的那一頭有一棟多年的爛尾樓,我們進去躲一躲吧!”

“好啊,聽你的,你是我的大救星。”

“那你明天怎麽謝我啊?”趙馨蘭突然問了一句:

“大恩不言謝,我來點實際的吧。請你大吃一頓,或者看美國大片,或者去卡拉OK,或者去逛超市。總之,你想去哪就去哪?”我搖頭晃腦地列舉幾樣感謝方式供她選擇,正說着,“……哎喲”我冷不防狠狠的撞到半截電線杆上,頓時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噻牙。

“怎麽了?沒事吧!”趙馨蘭急切地問道。

“操,什麽鬼地方。”我捂着血淋淋的額頭嘀咕道。

“噓,小聲點。”趙馨蘭謹慎的輕聲道。我忍着劇痛,跟在趙馨蘭的身後,腳底下破破爛爛的建築廢料到處都有,噼裏啪啦地發出各種音響,我倆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進了樓內。

四周陰森森的,夾帶着些許腥味,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心中也騰起一種不祥的預兆。

我在趙馨蘭的身旁靠了靠。輕聲問道:“這個地方你來過嗎?”

“來過的,這是市財政廳的辦公樓,後來嘛……後來就停工喽。”趙馨蘭說了半截話,并沒有過多解釋。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問那麽多,不過,一棟巍峨的大廈閑置在這裏,怪可惜的。

“呵呵……”

趙馨蘭轉身一臉狐疑地怪道:“笑什麽呀!這個時候你還能笑的出來。”

“我是想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過夜呀,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我貧嘴道。

“會發生什麽事呀?”趙馨蘭停住了腳步重複我的話問道。

“會發生男人和女人之間經常發生的事啊!呵呵。”我淫笑着答道。這個時候還有心開這種玩笑的人,全天下除了我沒有第二人。

趙馨蘭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壞蛋,陸?天?空?是?個?大?壞?蛋。”紅着臉羞臊地扭頭欲走。

突然,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瞬時驚破沉寂的夜空,漆黑的爛尾樓內霎時射進道道強光。我乍一驚慌,只覺得白光耀目,睜不開眼睛,分不清東西。

“老大,他們就躲在裏面。”馬仔們扯着嗓子嚷嚷道。我聞聲一怔,額頭冷汗淋漓,我和趙馨蘭被困在這棟破舊的爛尾樓裏,只有死路一條。

傻彪迫不及待地狂叫道:“他媽的,愣着幹什麽?趕快進去給我砍死他們。”

“大…哥,您不記得了,這…是鬼樓啊!政府封了好幾年了。聽說這裏的孤魂厲鬼,兇猛殘忍,嗜殺成性,誰要驚動了她的魂魄,輕則手斷、腳斷、脖子斷,重則死無全屍,身首異處啊!”一個馬仔顫顫巍巍地回話道:

傻彪愣怔了一下,随即“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那個小馬仔一個大嘴巴,暴跳如雷地罵道:“他媽的,怕個屁,老子這麽多兄弟有什麽好怕的,今晚老子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都他媽的給我進去。”

話音落地,如同平地驚雷,“鬼樓”麽不是這裏有厲鬼,那我們豈不是已經驚動了她,如今只有兩種選擇,要不被傻彪的馬仔砍死,要不被厲鬼給吓死,我陸天空今天是走上絕路了。

無論怎麽死法,我都要他們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想到此,我躬身抓起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手裏有個物件總比兩手空空的好一點,心理也踏實了許多。

趙馨蘭一臉冷冰,毫無畏懼之色。這丫頭的膽子怎麽突然變得比我還大,反而安慰起我來了:“陸天空,別聽他們胡說,就是有鬼也是只殺惡人的好鬼。”我點了點頭,心裏發毛地想:老子除了沒殺過人其他的和傻彪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去。

“小子,別以為你躲到這個鬼樓裏老子就放了你,你就是跑到如來佛的手掌心,老子照樣要取你的小命。”傻彪叫器道。

我陸天空是孤家寡人一個,生死何懼,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趙馨蘭。

我抱着一絲渺茫的希望,答話道:“傻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過我的女朋友,我認你千刀萬剮,毫無怨言。”

傻彪聞言,冷笑道:“哈哈……你早晚都是死,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妞嗎?我會讓我的兄弟們好好照顧她的,保證爽死她。哈哈……”說罷,向後揚揚手,喊道:“兄弟們,誰先砍死這個小崽子,老子就把那個靓妞賞給他玩個夠。”

傻彪的馬仔們一聽,惡狗一樣撲了進來。

我咬着牙齒,咯咯作響,真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把傻彪這個畜牲拍成肉餅喂豬。

“陸天空,跟我走。”趙馨蘭厲聲道。我倆沿着一側的樓梯向樓上跑去,這是唯一還能退逃的路。

一樓,二樓,三樓……十三樓……二十一樓。我和馨蘭一口氣爬到頂樓的天臺,天臺的對面是霓虹閃閃的天彙大廈,距離我們最少也有百米之遙,天臺四周沒有護欄,光禿禿的天臺邊緣裸露着水泥板,如同懸崖峭壁一般,我們再也無路可逃了。

我喘着粗氣說道:“趙馨蘭,今天……是我連累你了。”此時的我好似丢盔卸甲的逃兵,絕望地看着她說。

人生的最大痛苦莫過于生離死別,趙馨蘭冰涼的玉手撫摸着我的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天空,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與你并肩作戰。”趙馨蘭神情中一改往日的溫柔嬌媚,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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