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誘惑(下) (2)
驀然射出陰寒的冷光。罡風陣陣,她的秀發随風而舞。
“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哈哈……”我發出獅吼般的狂笑。這時,傻彪的馬仔們追上了天臺,虎視耽耽的盯着我們。傻彪的馬仔們怎麽也想不通,兩個孤男寡女竟敢在幾百個混混面前叫板,歉仄的互相看了看,又瞧了瞧我們,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
“老大說了,砍死這個小崽子,他旁邊的靓妞就是咱們的了,兄弟們,砍死他。”一個其貌不揚的馬仔慫恿道。
說時遲,那時快,馬仔們立即舉起明晃晃的單面刀沖了過來,我攥緊手中鏽跡斑斑的鐵棍橫砸豎劈,和馬仔們拼戰在一起。趙馨蘭突展神奇,腳步輕盈穿梭于馬仔之間,雖動作輕柔,但力道甚勁,馬仔個個人仰馬翻,哭爹喊娘,真是女中豪俠,我心目中的女俠身影又再次顯現。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你以為是在拍電影啊,一個人打50個,60個,70個,卻毫發無損的男主角呀!我這一陣亂棍下來,雖說十五六個馬仔被我掀翻在地,但我的身上同時也挨了十七八刀,半邊身子已被血水侵透。
趙馨蘭見我受傷,急忙縱身護在我的身前,“你們這些畜牲,我們無怨無仇,為何至我們于死地。”
殺紅了眼的馬仔們,哪有道理可講。把我倆逼到天臺一角。
“馨蘭,不要管我,你先沖下去吧!”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趙馨蘭怒目橫眉大聲道。眼前的她和以前判若兩人,以她現在的身手別說幾百個馬仔,再加上幾倍也不是她的對手,逃離虎穴應該不在話下。反而我卻成了他的累贅,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亡來得利索。
我斜眼看了看氣勢洶洶的馬仔們,扭頭對趙馨蘭語道:“馨蘭,我先走了,如果有來生的話,我陸天空一定取你做老婆。”說完,眼一閉,縱身翻過圍欄,從爛尾樓的天臺上一頭跳了下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二十一層爛尾樓,少說也有一百多米,操,我怎麽沒多考慮考慮再跳下來呢?我才20歲呀!而且還是個處男啊,世上的榮華富貴,名利權財,我邊都沒沾上呢?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死也要死得夠帥,不要摔得太慘不忍賭就行,真的不想死的如此默默無聞,一點掌聲都沒有,我虧呀!
我以十五米/秒的速度向地球撞去,嚴格的講也就7秒鐘的短暫時間,我就會死的面目全非,死不冥目。
頭腦一片空白,7、6、5、4、3、2……
大約離地面還有五、六米的高度,一霎那間忽覺一道白光閃過,緊接着我的下降速度驟然變緩,牡丹味很濃的軟物緊緊将我包裹,暈乎乎的我本能地抓住此物,大大的、圓圓的、手感很好。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借着樓底下的燈光仔細分辯眼前的物體,猛然驚呆了,“馨蘭,這裏怎麽回事,我不是死了嗎?”我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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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空,你沒死,你抓疼人家了。”趙馨蘭嬌聲道。一語驚醒,再看看自己,一手抓着馨蘭高聳的乳房,一手摟着她的小蠻腰,靠,我說怎麽感覺肉肉的呢。
我不舍的松開手,兩腿軟綿綿的站在原地發呆,兩只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趙馨蘭,找不到任何合理正确的解釋。
傻彪眼見我們從樓上摔下來,卻毫無損傷,不容分說帶着樓下的幾百個馬仔,把我和趙馨蘭團團圍住。
轉眼間,又是十幾把單面刀迎面砍來。
倏然,我的身體裏仿佛闖進了一種無形之物,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本能的向沖到我面前的一個馬仔擡腿踢去,踢出去的腳已經狠狠地擊中那個馬仔的胸部。只見他在空中翻飛幾個跟頭,跌出十多米,哼都沒哼的滾到了一邊,同時幾把砍刀如數落在我的身上,我卻毫發無損,如同落葉刮到臉上的感覺,癢癢的。
我接連又是幾個大飛腳,傻彪的馬仔橫七豎八躺倒一大片,我不是在做夢吧!李小龍出手也沒我這麽狠啊!招招傷人,而且銅頭鐵臂,刀槍不入。
一旁的傻彪搶過馬仔的一把單面刀,狂吼道:“我就不信你死不了!”沖到我的跟前,劈頭一刀。刀口在我的腦袋上方2厘米的位置,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進退不得。傻彪見勢不好,雙手緊握刀柄猛力向後一拉,再看他手裏的單面刀已扭曲成了麻花狀。
“我今天就要滅了你老大的威風!”我出腳如風,在他的啤酒肚上擡腿一腳,二百來斤的體重被踢出離地四米多高。待他下落之際,我趁機又補了一腳,整個肉球向二十幾米遠的別克車飛去,“乓”的一聲響,別克的車蓋砸得癟了下去,擋風玻璃震得粉碎。
“我的媽呀!疼死我了!”傻彪捂着肚子從車上滾到地上呻吟着,
“痛個屁呀!老子才用了二層力。”看他肝腸寸斷的痛苦表情,我得意的喝道。用眼角瞟了瞟其他的馬仔,“不怕死的,來呀,來砍老子啊!”
“大哥,您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傻彪掙紮着跪在地上哀求道。剛剛那不可一世的黑社會老大,如今,只不過被我踢了你二腳,就變得如此狼狽,以後怎麽出來混啊!
我來到傻彪的近前,指了指他油滑的腦門子,譏諷道:“傻彪,你也有今天啊,剛才那狠勁都哪去啦!被狗吃了還是被貓叼走了。”
“大哥我錯了,我犯賤,我無恥,我犯賤,我無恥。”傻彪跪在地上邊抽着自己的嘴巴子邊說。看着傻彪滑稽可笑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笑,胡哥當初把傻彪形容的十惡不赦,我還真被吓得不輕,現在倒覺得傻彪蠻可愛的,這個時候的我要想殺了傻彪,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得饒人處且饒人,“滾!”我揚了揚手罵道。傻彪的馬仔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擡着傻彪巍巍索索地逃了。
待他們走後,我理了理衣服,剛一轉身,身子便軟了下來,感覺剛剛灌進自己體內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精疲力盡地攤倒在地上,趙馨蘭幽幽地來到我的身邊,莫名其妙地問道:“陸天空,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我們不是被一些壞人追殺嗎?”
我不由得驚異地望着她, “你……你說什麽?”我掙紮着站了起來驚訝地問道。四周靜悄悄的,靜得讓人窒息。
“難道這裏真的有鬼,難道剛才是鬼上了我們的身,不然我哪有如此的能量?”我自語道。一旁趙馨蘭一把死死地抱住我,渾身顫抖不停地說:“天空!我好怕!這裏好恐怖啊!”我一臉驚恐地打量着陰陰暗暗的四周,爛尾樓內隐隐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響……
我和趙馨蘭驚神不定,提心吊膽地互相攙扶着離開了這個地方。
支持道男的書友們!推薦的時候別手軟呀!道男在這裏謝謝大家了!!!
第十五章 怪異 (上) [本章字數:4129 最新更新時間:2007-03-11 15:10:30.0]
第二天早上,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心裏面百思不得其解,真他媽的邪門啦,昨天晚上的情景是不是在做夢啊?絕不是做夢!扒起褲腳,腿上的淤青足以說明事情的真實性。
從二十一層樓跳下來,憑趙馨蘭一個柔弱女子,怎麽可能接住我呢?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爛尾樓裏真的有鬼……
對了,昨天夜裏,傻彪的馬仔在我身上狠砍了無數刀,今天早上一看,除了幾道血線外,竟然安然無恙?還有,當時我記得狠扁了傻彪一頓,難道我有那麽強的殺傷力嗎?所有的疑問都在我得腦海裏徘徊,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真的遇見鬼啦!
我正在尋思這樁怪異的事情的時候,寝室門外一陣嘈雜聲打斷了我。鐵虎,大牙,扁擔,四眼貓慌慌張張地沖進來,“空哥不好了,出大事了,門口一個叫傻彪的人帶着幾百個兄弟圍住了學校,口口聲聲說要見你。”
傻彪,對,正好把昨天晚上的事核實一下,想到這裏,我騰的站起來,就往外去。鐵虎一把拉住我,焦急地說道:“空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已經集合了校衛隊的所有兄弟,程龍也正在通知學生會的同學,加起來也有二百多人,咱們和他拼了。”
“他們是沖着我來的,你們不要管,我正想找他呢?”我拍了拍鐵虎的肩膀說道。遇事不怕事,怕事不惹事,老子絕不當縮頭烏龜。
學校門口已經人山人海,但場面異常安靜。驚慌失措的校警們,見這陣勢,吓得躲在門衛室裏不敢出面。誰不知道傻彪是什麽來頭,帶着這麽多個兄弟過來,他一定是要發彪了。
擺出這種陣勢,據說只有二次,第一次,黑幫火拼,傻彪帶着所有的兄弟一夜之間打下了本市2/3的地盤。第二次是傻彪被條子抓了,他的兄弟們圍住警察局三天三夜逼條子放人,不放人就要火燒警察局。後來條子被逼無奈,從警察局後門放了傻彪,僞裝成傻彪畏罪潛逃的假象,蒙騙市民,而且還煞有介事地到處通輯他,搞得跟真的似的。有誰不知道傻彪發起彪來,定是血雨腥風,驚天動地。
我剛到校門口,程龍神色慌張地跑到我跟前,“陸天空,這些混混來頭不小,聽說是來找你的,我們都準備好了,你一聲令下,咱們就和他們血拼到底。”
好兄弟啊!誰與我浴血奮戰,誰就是我的兄弟。
我笑着向程龍點了點頭,神色凜然地說道:“謝謝兄弟們的支持,不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要動手,有事我來扛。”
“不行,空哥,你為了兄弟們與傻彪結仇,兄弟們怎能棄你于不顧呢!我們難道就不能為空哥兩肋插刀嗎?”身後的鐵虎一時壓不住氣,蹙眉說道。
看着手無寸鐵的兄弟們,豈能讓他們卷入其中,身受其害。正準備勸說程龍和鐵虎把兄弟們帶回去,以免惹出更大的事端。忽聞校門口人群鼎沸,從側門匆匆擁進來一夥人來。定睛一看,一向潇灑帥氣的胡哥,帶着深色墨鏡,身後跟着一百多個兄弟,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胡哥,您怎麽也來了?”我忙上前問道。
“你小子,他媽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和我講一聲,要不是大牙通知我,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胡哥沖到我的面前就是一痛臭罵。
“胡哥,沒事的,我扛的住。”
“操,你扛的住,你要是扛的住,我以後就叫你空哥,我做你的小弟,奶奶的。”胡哥見我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大動肝火。
“胡哥,今天這事,您就不要管了,小弟扛定了。”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是不想牽連胡哥他們,傻彪來找我尋仇,如果胡哥插手此事,必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話一出口,胡哥又氣又急,吼道:“不行!今天傻彪要是不給我面子,敢動你半根毫毛,我胡凱就跟他血戰到底。”
“鳴?鳴?嘀?嘀”校門口警笛長鳴,十幾輛警車在人群中呼嘯而至。從車上跳下四十多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派出所所長周吳正。只見他健步走到我的面前,正義凜然地說道:“陸天空同學,這個甘彪是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者,多次違法犯罪,罪孽深重。不過今天你放心,這次他膽敢在學校鬧事,我馬上拘捕他。”
“謝謝周所長,讓您費心啦!”我客氣道。
最近聽說周所長榮升為公安局副局長啦!剛剛走馬上任,便遇上了傻彪第三次發彪。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眼前剛剛上任的周局長,以後能不能滅滅傻彪的威風。
挑眼望望今天的場面,可謂氣勢磅礴。各路英雄彙集。對面的傻彪嘴裏叼着雪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必是昨天晚上我留下來的傑作。
這時,傻彪将手裏的雪茄丢在腳下,擡起擦得锃亮的鴨嘴頭皮鞋,使勁碾了幾下,又擡手松了松金利來的領帶,霍然向我們走來。
“傻彪你要幹什麽?是不是又想鬧事。”周所長上前輕喝一聲。
“呦,周局長,我和兄弟們出來散步,這也違法呀?”傻彪搖頭晃腦地挑釁道。
“散步?有帶這麽多人散步的嗎?”周局長厲聲道。
“怎麽!人多也犯法啊?”傻彪狠狠地頂了周局長一句。
“你……”周局長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當場掏出手槍,斃了他。
“彪哥,以前的事給我胡凱一個薄面,我小弟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您賠罪了。等會,彪哥的兄弟們都請到北城,我給彪哥擺賠罪酒。”胡哥摘下墨鏡,笑臉說道。
“胡凱,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我傻彪的脾氣,我想做的事有誰他媽的能攔得住我。”傻彪輕蔑地嚷道。傻彪一貫在江湖上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根本沒有把胡哥放在眼裏。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胡哥臉色一變,立眼揚眉,勁道十足地問道。黑社會談判就是這樣,談不攏就翻臉,可不像現在的商務談判,智鬥,江湖上就是武鬥、血拼,來解決彼此的争端。
傻彪走到我的面前,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兇神惡煞的樣子轉眼喜笑顏開,“今天我不是來鬧事的,也不是來砍人的,今天我帶着所有的兄弟來這裏,就是來認大哥的。從今天開始,陸天空就是我傻彪的大哥,以後誰要是不給我空哥的面子,就是不給我傻彪的面子。”傻彪一語即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小子不會是來陰的吧。
“彪哥,你今天沒喝多吧!你要認我的小弟做大哥?”胡哥接過話頭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清醒的很,在場的人都是我傻彪的見證人,請空哥收下我這個小弟。”傻彪躬身說道。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堂堂的黑社會老大竟要拜一個學校裏的小混混作大哥,在場的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望着傻彪,也搞不清楚傻彪雲裏霧裏的,到底唱得是哪出戲。
“你一直以來都恨不得将我千刀萬剮,碎屍萬斷,方可解恨,今天又到這裏搞什麽鬼?”我狠瞪着傻彪的三角眼問道:
“大哥,昨天晚上是我犯混,不該帶着兄弟們追殺空哥和空嫂。”
“空嫂!誰是你空嫂?”我問道。
“就是昨天晚上和您在一起的那位靓妞,正點啊,看得幾個兄弟鼻血直流,空哥好福氣啊!”
“靠!別閑扯啦,到底怎麽回事?”這傻彪莫不是昨天被我打傻了不成,居然變得憨态可掬起來。
“空哥,昨晚您是徹徹底底地把我給打醒了,我傻彪在江湖上混這麽久,都是我打人家,從來沒被別人教訓過。昨晚要不是空哥手下留情,饒我不死,我恐怕早到閻王爺哪裏報道去了。”你說這人不是犯賤嗎?這黑社會感情就是打出來的,你要比別人狠,別人就怕你,敬你。
“傻彪你回去吧,以前的事你不再追究,我陸天空就十分感謝了。不過,要我做你大哥,我是做不起呀!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雖說我一時制服了傻彪,但是我自己心裏明白,要不是昨晚的鬼魄附體,我也是九死一生。趁着傻彪還沒覺察道,盡快全身而退,以免日後惹禍上身。
“大哥,收下小弟吧,傻彪願為空哥出生入死,肝腦塗地。”傻彪見我不同意,“撲通”一聲雙膝落地,直挺挺地跪到我的面前,一臉誠意地說道。傻彪這種身份的老大跪在一個連地盤都沒有的小混混面前認大哥,在黑道中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見傻彪不可思議地跪到我的面前,大家憋足了一口氣,都好奇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陸天空究竟用了什麽手段,讓傻彪甘心情願的俯首稱臣。
“起來吧!做大哥就做大哥吧!跪在地上幹什麽!”我攙起傻彪,口氣輕松地說道。
這時,周吳正局長一看天下太平了,終于松了一口氣。面帶微笑地來到我的面前搭讪道:“陸天寶同學,不,應該叫你陸老大了,既然你成了傻彪的大哥,我就不能不囑咐你二句啊。”
“您說吧?”
“以後啊!千萬別讓你的兄弟們再幹違法暴力的事了,如果傻彪以後不在我的地面上填亂子,我天天請你喝酒,啊?”
“哈哈……周局長,你放心吧!大亂子我保證不會出了。小亂子嗎?還煩勞你多費心喽。”我機智地回答道。
“什麽時候沒有你們這些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那我可要燒高香喽。” 周局長正說着,傻彪忍不住道:“周大帽,你就別羅嗦了。中午,你的兄弟都到我那裏捧場,咱們好好喝幾杯。”我忍不住想笑,你一個混混的“拜哥”會,請警察去捧場。
“對了,胡哥!”我突然想起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還沒到場,于是,急忙從人群裏擠出來,直奔胡哥的大奔而去。
“胡哥!”我躬身向車裏喊道。
胡哥的車窗徐徐降下,他用眼角瞟了我一眼。立刻讪笑道:“我當誰呢?這不是空哥嗎?”胡哥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小心眼,愛面子。
“胡哥,您別取笑我啦!小弟給您道喜來了呀!”我嘻皮笑臉地說道。
“道喜,我有什麽喜啊,我應該向你道喜才對,不知道你哪天不高興,一口氣就吞了我的地盤啊!”胡哥尖着嗓子說道。
“哪敢啊,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我是說,胡哥現在是咱們道上地位最高的老大,所以我才向胡哥恭喜道賀呀!”
“這話怎麽說?”
“胡哥您看啊,我是你小弟,是你一手栽培的,現在您的小弟又成了傻彪的大哥,您說……”胡哥眼珠轉了轉,詭異地笑了笑。“你小子,書讀的比我多,道道也不少,這以後啊!我不知道你又會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不管小弟以後又沒有出息,都不會忘了胡哥的大恩大德的。”胡哥滿意地點點頭,打開車門,我和胡哥在車裏續聊了起來。
傻彪剛剛認下我這個玉樹臨風的老大,自然滿心歡喜,吩咐他的小弟在本市最高的五星級酒店大富,擺起了酒宴,要的就是排場和面子。傻彪獨占大富豪90%的股份,平日裏由他手下的小弟打理,這裏是有錢人的樂園,吃喝玩樂嫖賭抽樣樣齊全,應有盡有。
當然胡哥、周局長更是不能少的上上賓。
第十六章 怪異(下) [本章字數:4432 最新更新時間:2007-03-11 16:58:51.0]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哪天你橫死街頭,又說不定哪天你飛黃騰達,一切都存生着變數。對于陸天空來說,今天只不過是剛剛踏入黑社會的日子,是他另一種人生的起點。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市井小混混,魚躍龍門,成為黑道的頂尖老大,你說那心裏是啥滋味,權勢、金錢、名利、美色、、、要什麽有什麽。
中午12點,大富豪的酒店門口,除了省長、市長,該到的人都早早候着,一些媒體的小記者聚集在樓門口,噼裏啪啦照個不停。看來傻彪還是個風雲人物,黑道、白道、藍道、綠道、道道通,現在我做了他的老大,以後有好日子過喽。
酒席桌旁,胡哥、周局長輪流敬酒,大有将我喝倒之意,這二位可不是一般的酒量,曾經親眼目睹胡哥和一個東北殺手拼二鍋頭,三斤酒下肚,那個東北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送醫院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才保住小命。
周局長的酒量更是深不可測,而且聽傻彪說,周局長有個特點,酒喝得越多,槍法越準。年輕時參見警隊的射擊錦标賽,在每次比賽前,先喝幾瓶老白幹,然後才去參見比賽,并且每次都拿第一名,真是邪門呀!人人都說他喝起酒來是瓶倒人不倒。
遇到這兩位酒中高手,我是喝也喝不過,躲也躲不過。拼了,不管怎麽說,老子也不是酒囊飯擔。一個多小時,醇正的五糧液一滴不剩被我和胡哥、周局長喝掉二十瓶。這時方曉得各自的舌頭都很難伸直,頭也大了一圈,盡管如此仍各不相讓。
傻彪在一旁看傻了眼,他本人酒量淺,半斤酒下肚那就要耍酒瘋啦!傻彪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三個人喝得難解難分,全都喝高了,喝透了。
“再來三瓶,倒……倒滿。”胡哥爆着脖筋,喊道。
“好……今天一人再來……一瓶,誰倒誰認輸!”周局長吹着酒氣說道。脫掉警服,槍套裏的五四手槍明晃晃地挂在腰間,看來誰要不喝的話,都可能出人命。
“靠,一個比一個牛,俺陸天空也是個愛面子的人,今天在這裏也不會輕易輸給你們,嘻嘻,讓你們知道知道我陸天空的厲害。”我暗自思付。
“空哥,加油!空哥,加油!……”傻彪偷偷叫來十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立在我的身後,犯賤發嗲地喊個不停。老子一急,差點吐了出來,他媽的,不知道老子不喜歡這些花街柳巷的貨色嗎?我狠狠地瞪了傻彪一眼,傻彪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上前朝幾個女人的臉上甩了幾個耳光,嘴裏罵道:“沒用的貨色,滾!”
女人們手捂着臉尖叫着跑出去,如同一群被驚飛的麻雀慌不擇路,跌撞在一團。
胡哥轉着眼珠子斜了我幾眼,淫笑道:“小弟,看來你的本質還沒有壞嘛!可是,對女人倒是挑剔的很呀!”
“那是當然,陸天空是個小英雄!可不是像你們一樣的流氓混混。”周局長接過話頭,仍不忘誇獎我幾句。邊說手裏的勺子邊不停地在清炖王八湯裏攪和着,舀了一勺,抿着嘴唑了幾口。
周局長對我高看三分,胡哥對我也是愛護有加,不過嗎?嘻嘻,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我壞笑了一下,畢恭畢敬地說道:“胡哥,周局長,兩位都是我的前輩!以後還望多幫幫小弟,小弟有不懂得地方多指教。”說完,拱手端起酒杯,先幹為敬。胡哥,周局長爽快地呷了一杯。
我繼續客氣道:“胡哥,周局長,兩位前輩都有恩于我,小弟自當湧泉相報,小弟再敬兩位前輩一杯。”說完,一飲而盡。胡哥,周局長相視擠着笑容,慢吞吞地各自呷了一杯。
“胡哥,周局長,兩位……喝”我也不知道我說的什麽!總之就是喝酒。胡哥,周局長的嘴都張不開啦,大量的酒精麻痹着大腦,身體完全失去了本能的控制,手裏搖晃着端着酒杯,淺意識地将手一擡,一杯五糧液直接倒進自己的脖子裏。
傻彪見此情景,哈哈一笑,恭維道:“老大,都撂趴下了,空哥真乃酒中豪俠。”連喝三杯,胡哥和周局長俯卧桌旁,嘴裏只言片語道:“喝……再……喝”
“送兩位前輩到客房休息!”我吩咐一聲。旁邊的馬仔背的背,扛的扛,折騰了半天。
“大哥,您怎麽樣啦!”傻彪扶住我,關切地問道。
我手一揚,推開傻彪,輕喝道:“幾杯小酒算得了什麽!你也太小看老子啦!再來兩瓶,老子照喝。”喝酒這玩應,只要你心情好,興致高,喝的就痛快,開懷暢飲就是這麽個理,我陸天空雖沒有出人頭地,但是機緣巧合,老子也算是混出點人模人樣來,我這心裏就一個字:高興。
“老大,今天我跟空哥是長了大見識啦,空哥萬歲!空哥萬歲!”其他的馬仔在傻彪帶領下扯着嗓子齊聲喊道。傻彪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我放個屁他都能說成是炸了一聲響雷。
“哈哈……”我滿心歡喜地大笑起來,看着馬仔們昨天還瘋狂地到處追殺老子,今天又千依百順地唯我獨尊,我陸天空轉眼間峰回路轉。叱?江湖。正應了那句話:天生我才天助我。
“空哥,趁着酒興,我們先去泡個澡,然後再按摩按摩!怎麽樣?”傻彪面帶奸笑,用商量地口吻湊到我的耳邊問道。
“好,你他媽地帶路。”我爽快地點點頭,在幾個馬仔的引領下,搖搖擺擺地走進了大富豪的桑拿部。
在更衣室裏,我和傻彪脫光衣物後,正準備進入浴池,迷迷糊糊中只看見四個皮細肉嫩的女人一絲不挂站在我們的對面,嗲聲嬌道:“歡迎光臨,大富豪。”
是不是我看花了眼,我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沒錯!超級無敵大咪咪。
“傻彪,她們……”莫非是一幅淫畫,我仍懷疑地問道。
“這就是大富豪的服務特色,叫女裸服務,很受歡迎的。呵呵,空哥喜歡的話,我派人送給空哥好好享受一番。”傻彪滿臉淫色地縱容道。
靠,這些女人也不害臊,盯着俺的大弟弟眼珠一動不動的欣賞觀望,兩腿在原地左右扭動難耐,好像一個欲火焚身的女人得不到滿足一樣,淫蕩的表情顯露無疑。
聽傻彪說這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專業女裸服務人員,有一定的專業水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每個女裸服務人員必須要看客人的下體,而且要淫蕩地,發騷地看,且看到客人舉槍示威為止。
靠。花花世界,咱算是領教啦!
我和傻彪走進霧氣騰騰的的桑拿室,裏面仍然有身材姿色尚好的女子為我們服務。仍然全部光着身子,胸前的兩團肉抖來抖去的。傻彪說這裏可以滿足顧客的任何需求,只要你有錢,可以給你配三宮六院七十二偏妃都沒問題。
進了桑拿室後,傻彪往炭石上淋了一瓢水,溫度驟然升起,身上的汗水滲出酒精的味道,酒氣蔓延在不足四平米的木制小屋裏。
我斜靠在長條木椅上,長長籲了一口氣,微閉着雙眼,旁邊的火爐偶爾發出吱吱咋咋的聲音。
“傻彪,幹這行多少年啦!”我嘴唇動了動,輕聲問道。
“大哥不滿您說,十七八年了,我書讀得少,以前沒少被人愚弄過,瞧不起咱。後來自己入了道,成了流氓混混,人人都知道我傻彪心狠手辣,所以混出了一點名氣和地位,現在江湖上提到我誰不怕我三分,敬我七分,沒有人敢不給我面子。”傻彪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掐腰,介紹起自己的經歷來。
“那你跟胡哥認識多少年了?”
“也有七八年了,老大,以後他要不給您面子,我就帶人端了他。”傻彪狠道。
“胡說!胡哥對我可是情深義重,傻彪你不要亂來啊!”我用眼角斜了他一眼,訓斥道。
傻彪臉上立即堆滿笑容,“呵呵……老大不發話,我怎麽敢亂來呢!”
傻彪手裏拿着嶄新的白毛巾,擦拭着肚皮上滲出的串串汗珠。仰頭望了望我,委屈道,“大哥,那天晚上,您賞給我的那一腳,您看看我這肚皮上還留下個腳印呢!”傻彪腆着肚皮指給我看。
我懶洋洋地扭頭瞧了瞧,靠,可不是嘛!一個暗紅的腳印像胎記一樣印在傻彪白鼓鼓的肚皮上,不由得暗自偷笑。
“您出手太狠啦,我傻彪要不是練過兩年硬氣功,這肚皮肯定像皮球一樣被您踢炸啦!”傻彪繼續嘟囔道。
“誰叫你對老子不敬呢!給你一個教訓,也好讓你長個記性。”我邊說邊抓起身旁的白毛巾搭在肩上走了出去。
外間是一裝修豪華的按摩房,中間分別擺放着二張按摩床,床上的單子潔白如新,床頭正面的粉紅牆壁上挂放着76英寸的等離子電視,二個光溜溜的女人侍奉在一旁,年齡看樣子二十二歲左右。
我剛剛趴在床上,一雙滑手輕輕地落在了我的背上,把捏着我的每一寸肌膚,如同精雕細作。
“今天要好好服侍我的老大,誰要讓我老大不高興,後果很嚴重,知道嗎?”傻彪大汗淋漓地走出桑拿室,大聲威脅道。吓得女子的手在我的後背上抖個不停。
“很好!我很滿意!”我肯定地說道。這時,女子的手才漸漸地停止了顫動,她們心裏懼怕的要命,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傻彪毀了花容,大卸八塊。
“對了,上次,你的馬仔說那鬼樓是怎麽回事呀?”我問道。
“您說鬼樓……啊!我早就聽人家說過,恐怖的……很!據說財政廳的一個好色局長逼……死一個女孩子,後來財政廳的辦公大樓剛建……好,那個好色的局長就……死在那棟樓……裏,從此,那棟樓在……也沒人建,也……沒人花錢買。”傻彪爬到另一個女子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吭聲道。
傻彪龌龊地和那個女子翻雲覆雨,斷續的低吟聲沖擊着我的腦波。
“有這種事!”我自語道。身後的女子在我的背上摸來摸去,見我并沒有上馬揚鞭,不知是忍不住還是女人的攀比心理,躬身用碩大的豐乳柔撞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