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要什麽都可以得到,金錢、美食、美男、權位,可她偏偏想要愛情。多麽可笑啊。強勢到如此的女人,陰險狠毒、說一不二,卻依然倒在愛情的腳下。

可是又哪個女人不想要愛情呢?孤兒也想要,但她不會想藉由男人改變命運,也不會為了男人,傷害自己的親人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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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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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十八章 逃跑的地方

“好啦,我們走。”路易扣住馬缰,“朱麗城主,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與您在戰場上相見。”

“那一定會是在不破城之外。”朱麗目光爍爍,帶着與她美麗面龐不相稱的堅毅。

路易一笑,拐過馬頭,讓出道路。

這位公爵大人還是不相信女人的尊嚴與榮譽,所以他的人馬将分為三批出城,如果不破之城的女人讓魔晶重放光明,還留在城內的追風家族的士兵就會繼續戰鬥。說到底,第三批出城的人是最危險的,而他就留在第三批人馬之中,當然還有仍然坐在他身前的孤兒。

孤兒一直祈禱她的保镖們不要在這時候盲目出現,尤其是小四四,說不定他會毫不猶豫的為她獻出生命,而她絕不想讓他死,因為她不希望財産遭到損失,也因為舍不得他這麽多年的出生入死。

而這一次,祈禱應驗了,直到他們離開驚馬大道,小四四也沒有出現。

“照顧我的人、我的貨物、我的奴隸、我的財産――”臨行前,她不斷要求朱麗。

朱麗沒有說話,但用力點頭,孤兒放了心,因為她知道那就是承諾。不過兩個女人的這番對答,惹得路易到了城外還在嘲笑。

“你平時就是這麽愛惜東西嗎?”他笑,臉上依然陽光燦爛,一點也看不出半天前他打了一仗,攻破了傳說中堅固無比的不破之城,也看不出他議了和,不管他承不承認,畢竟是被人脅迫這麽做的。

“盈祿家善于積累財富,這有什麽好笑嗎?如果不是我有錢,你會想娶我嗎?”孤兒不卑不亢,态度沉着。

“是啊,你是我在不破之城的最大收獲。知道嗎?你比之那座城一點不差,你雖然沒有地理優勢,但你比那座石頭城美麗。”他直言不諱,“而且我現在抱着的可不只是財富,還是個我從沒見過的可愛女人。”

孤兒不理他的恭維話,但感覺得出他的變化。才抓住她時,他總帶着調戲的态度,可現在他對她規規矩矩,可見真正把她當成了貴族小姐看待,并不是把她當成掠奪物。

但是盡管他尊重她,似乎還有點愛慕,也盡管他漂亮得沒話講,英勇善戰,她卻還是要逃,因為用朱麗城主的話來講:女人也有尊嚴和榮譽。

而她計劃要逃跑的地方,就是驚馬大道盡頭的一處奇異山地。

不破之城的北峰出口正對着驚馬大道,那是一條高出地面的寬闊石子路,從城門口到路的盡頭,快馬也要走上一個小時,路兩邊的紅色泥土地依山形成了巨大的空地,好像一塊小型平原,魔神之力遍及整個紅土地。

路的盡頭,綿延的山嶺銳利的伸出一角,好像一把匕首指向了另一座山峰,從角度上看,有點像F1賽車中的“胳膊肘彎”,一側是高高的山嶺,另一側則是深谷懸崖。而過了這個銳角,就擺脫了魔神的影響。

從理論上講,這也是不破之城的天嵌,如果在此處設伏,想進入驚馬大道也是不容易的。不過這也就是理論罷了,因為這地方的路并不窄,可以并行五輛馬車,而且如果要進入驚馬大道,未必非要路過這個銳利的山角,從一側的山嶺也可以,若騎兵沖起來,借助山地還有很大優勢。

不過,這地方卻是孤兒唯一的機會,她必須一次成功。

不破之城中的女戰士不會追出來,為了省馬,路易一定會走這邊平坦的路,反正過了那個山角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了。她只要在那個時候跑到懸崖邊上,跳下去就行了。

背上的傘包,本是她無意中背上的,沒想到這時候成了她逃跑的助力。

她在地球時玩過跳傘,當時是被她老爸逼的,她至今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帶她玩這麽危險的東西,而她從來也不是喜歡冒險的人。難道父親預見到了今天?預見到她女兒必須跳傘以逃生?

不,不可能的,盈祿家的人從來不是以預言著稱的,那是精靈家族的活兒。想來不過是老爸的惡趣味罷了,他喜歡看她吓得哇哇直哭,然後嘔吐不止,他強迫她玩各種極限運動,雖然她一直玩不好,每回都像死了一回一樣,可在逃命的緊要關頭,也許足夠了。

懸崖跳傘與普通跳傘不同,氣流複雜得很,但是比起被強娶,冒點生命危險也值了。一旦她被帶進追風家族的領地,盈祿家沒有力量攻打鷹岩城,朱麗也不會為她舉兵,只有那四個保镖會騎着小豬和小蛇前來送死。

所以,盡管危險,可是必須!

“我想去崖邊看看。”當三批人馬都已經順利出了驚馬大道,孤兒對路易說。

“現在趕着回鷹岩城,我希望三天內和你結婚,你去那裏幹什麽?”路易有些疑惑,還有一點警惕。

孤兒決定刺激他一下,于是回身一望。

只見魔晶的銀紫光芒直沖天際,北峰入口處的兩尊魔神散發着若有若無的紅光,整片紅土地上,連一只兔子也不敢經過。

“你怕朱麗城主追出來嗎?”她側過臉,揚起下巴,神情高傲的問。

“如果不是忌憚魔神之力,我會怕一群女人嗎?”路易顯然有點被刺到了,神情嚴肅的回答。

“那麽你為什麽不肯讓我停一下?我只是看看我的龍是否還在。它一向在那個地方等我,難道你連讓我看一眼魔寵也不敢?或者你以為我會跳崖?”

“沒有人會因為要嫁給我而跳崖,女人們希望享受這榮耀已久。而你,我親愛的伯爵小姐,成為了那個幸運者。”路易很自傲,而他也确實有那個本錢。

“那麽,你可以讓我看看我的魔寵嗎?”

“有何不可,只要你別用太久的時間。”到現在,路易被孤兒擠兌得沒有理由說不,只得率先下馬,然後抱她下來,“要我陪你嗎?山邊的風都是魔鬼,說不定他會從我懷裏搶走你。”路易調侃了一句,“至于你的龍,你可以帶走它,或者我再送你一頭做為新婚禮物。”

孤兒搖搖頭,表示想和魔寵單獨告別,然後在路易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到崖邊,心裏“呯呯”亂跳,不僅是怕懸崖跳傘,還怕路易突然變卦。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十九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強迫自己不緊不慢的走,步姿和身體不洩露一點秘密,好不容易到了崖邊,探出身子往下一看,不禁頭昏目眩,差一點跌下去。

不到高處就不知道深谷的可怕,這懸崖好像一個絕深的礦坑,四面絕壁陡峭,谷底卻只見一片森森綠意,間或有一兩塊灰色的石岩露出來,仿佛是一只怪獸張大了口,獠牙閃亮,正等她自投羅網。

一瞬間,她有點猶豫,心想也許到了追風家族的領地還有機會逃走,犯不着如此冒險,但一回頭,就見路易正大步向她走來,一邊走一邊叫,“站着別動,你會掉下去的。”

山風從崖底倒卷上來,吹得她的長裙飛舞,披風飄揚。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有些站立不穩,身體微微一晃,感覺風拉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崖底拽。

這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個膽小鬼,這種極限運動實在不太适合她,而這個逃跑的主意簡直糟糕透了,眼看路易越走越近,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和身後巨大而空洞的恐懼感相比,她寧願先跟這個漂亮的公爵大人離開,以後再想逃跑的辦法吧。

又一陣山風吹來,風力很大,孤兒身上的披風都被卷走了。她只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摟抱她,想讓她飛起來。她腳下用力,想向前走幾步,沒想到地面傳來“喀啦”一聲,山崖邊上碎石很滑,她居然不進反退,雙腳已經到了崖岸的邊緣,甚至有一只腳跟已經懸空。

“千萬別動,我來救你。”路易看到孤兒的險況,大叫一聲,開始向前跑。

而他這突然的舉動反而吓了孤兒一跳,她沒有動,但是重心本能的向後,于是不可抑止的,她直直的掉落了懸崖。

尖叫聲被風聲所掩蓋,最初的幾秒慌亂被求生的本能所代替,她估算着下降的位置,然後拉開了傘包。

在降落傘打開的一剎那,她感覺好像被山風拉了起來,山間複雜的氣流撕扯着她,她沒有風鏡,眼睛被風吹得張不開,裙擺像花瓣一樣張開,她拼命想看清周圍的環境,調整降落的方向,可做得并不好。

不想跳也跳了,安全着陸是下一步的問題。

但她跳傘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無論如何努力也控制不住方向,任由山風把她吹得東飄西蕩,好幾次都差點激烈親吻山壁,吓得她連汗毛孔也閉起來了。

她印象中從天下掉下來的速度是極快的,可這次感覺特別慢,不知道被氣流戲耍了多久後,山風推着她突然一個俯沖,向着地面一片蔥郁的樹冠沖了過去。

她驚叫、咒罵、大聲祈禱、可這都阻止不了她的下降之勢,濃密的樹葉和枝幹迎面洶湧的撲來,伴随着噼噼啪啪的樹枝折斷聲、抽打在她身上時她的痛叫聲,她不斷下落。

“別慌,注意角度。孤兒,千萬不要慌亂。”她緊張的提醒自己,要知道她落地的成功率非常低,被父親逼着玩過三次跳傘,除了第一次僥幸成功,第二次她摔了個嘴啃泥,臉上大片擦傷,差點毀容,第三次更是斷了腳。總之她是一次不如一次,不知道這第四次會如何?

更可怕的是,她七年沒碰過傘包了。

可是,盡管大片樹枝的阻擋降低了她落地的速度,但地面的景色出現之快,還是完全超過了她的眼睛對事物的反應。她只看到眼前黑乎乎一片,也不管那是樹幹還是岩石,在即将撞上的一剎那,本能的伸出四肢,緊緊抱住,就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一切浮木一樣。

呯!

她抱着浮木一起倒在地上。還好還好,浮木在下,她沒有直接親密接觸地面,不過這浮木很堅硬,她這一下撞得也夠戗,而傘面像一張巨大的雲,把她和浮木一起罩在下面。

她暗籲了一口氣,雖然姿态差點,畢竟安全着陸了,而盡管她身上無處不疼,卻感覺沒有受內傷。

唉,幸好她拼命的護住了臉,她美麗的面貌才得已保存。只是――不過――這浮木很古怪,質感冰冷而光滑,好像是――金屬!

不會是恰巧抱到一大塊金子吧?

孤兒興奮的撐起一點身體仔細看,眼神卻撞入一片藍色裏,最深邃的藍,好像玄冰再燃燒。

“啊,我的奴隸!”透過獅子面具上窄窄的眼縫,孤兒認出了那雙眼睛的主人。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而下一秒,她只看到寒光閃閃,傘面被斬為碎片,像漫天飛舞的白蝶,而她則被一只手抓住衣襟,舉了起來,雙腳離地。

“放手!放手!我才從上面掉下來,受不了高處。啊,要斷氣了。”雖然抓的是衣服,但讓布料這麽勒着脖子也受不了。

話音未落,她就被遠遠扔到了地上,幸好地面上有厚厚的枯葉,不然一定被摔個半死。這死奴隸,真野蠻,看來以後要好好調教,還得用狠招。孤兒坐在地上幹咳,瞪着眼前神秘的冰封騎士。

近距離看,他似乎比被封在冰晶中更為高大,也更為冰冷,從頭到腳的黑色铠甲依舊閃着寒意的光澤,森然狠戾的殺氣在他身周彌漫,連飛蟲也退避三舍。

孤兒看不到他的臉,他也不說話,但他的巨劍卻垂在手側,斑駁的鏽跡已經退去,劍身散發着幽藍之光,看來鋒利異常。劍的護手上雕刻着一個标記,像S型的火焰,又像是尾部相連的雙頭蛇,正是驿馬家的标記。

“你是阿德斯!”孤兒沖口而出。

本來冰封騎士已經背轉身去,一手拉過馬缰,似乎就要上馬離開,聽到孤兒這樣說,又停了下來,半側過身看她。

孤兒這才注意到這是一片林間空地,而自己從天而降,居然把他從馬上砸了下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她從空中掉下來兩次,兩次掉在男人的馬背上。這下可好,她闖了大禍,因為根據塔撒大陸的習俗,騎士從馬上摔下來是奇恥大辱。

她侮辱了一位騎士,雖然阿德斯是相當于雇傭兵的自由騎士,但他的榮譽仍然不容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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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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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二十章 舍命不舍財

“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翅膀,所以無法控制降落。”孤兒笨拙的解釋,“你就當這是緣份好了,這樣想,會不會好一點?”

她偷瞄,而回答她的,是眼前寒光一閃和緊随而來的疼痛。低頭一看,自己右小臂出現了一道至少三寸長的口子,鮮血正争先恐後的冒出來,襯着雪白的臂,看來觸目驚心。

他敢傷她!還無緣無故的!

孤兒立即就憤怒勝恐懼,怒道:“你幹嘛劃傷我!作為一個奴隸,你實在太過分了!這世界上只有我老爸可以打我,因為他生我養我,他有那個權利!你算老幾?不過是一個兵馬俑――”她住了嘴,因為那巨劍的劍尖抵住了她的喉嚨,不過她雖然不敢動,還是不服輸的怒目而視。

順便瞄了手一眼,血嘩嘩的流,好疼!

“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隸。”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冷漠,似乎從胸腔中發出,卻說不出的磁性好聽。

孤兒緊盯着劍尖,見上面的血跡正像蒸發一樣快速消失,似乎被劍身吸走,而一道幽藍劍光仿佛隐秘的氣息一樣盤旋劍身。

也許這巨劍一出就必須見血,所以他要劃傷她。她心想。照這麽說,他只是取她一點血,而沒有殺了她,已經很客氣了。

可是,他不應該對她客氣嗎?他現在應該單膝跪在她面前,親吻她的腳,請求她的原諒,因為他是她的奴隸。他否認有什麽用,事實就是事實。

“這劍叫什麽名子?”她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突然像拉家常似的問了一句。

隔着面具,她似乎都能看到阿德斯皺緊眉頭。他沒回答,但是劍尖縮了一下,讓孤兒感覺他不會殺她。

“這麽保密?那我以後自己打聽好了。”

“疾風。”他吐出兩個字。

一時之間,孤兒沒明白,愣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巨劍的名子。她很開心,因為交談是建立關系的第一步,他肯說話,就證明萬事好商量。

“這名子很好聽,但是請把劍拿開好嗎?”因為不敢動,她脖子都酸了,而且手臂疼得要命,“至少容我包紮一下傷口,自由騎士也不會欺淩弱小。”

看不到他的臉,揣測不到他的心意,但巨劍終于還是移開了。

孤兒擡起胳膊,見一縷血跡已經染過手背,不過現在已經不再流血了,顯然劃得傷口雖然長,卻并不深。而這樣一把巨劍卻能劃出輕巧的傷口,阿德斯的武力指數擺明了相當高,從奴隸的價值上而言,他是一等貨色,甚至可以加價好幾倍。

可是就算胳膊止血了,她也得包紮一下才行,否則碰了髒東西會感染的。這邊的醫療條件不太好,受了傷總是用各種古怪的花草和濕泥來解決,她可不敢接受這樣的治療。而要回現代還得等差不多一下月,她不想因發炎化膿而持續高燒。

想到這兒,她拉起長裙的裙擺,學人家的樣子用力一扯,不過并沒有預想中的嘶啦聲,可見裙子的料子質量不錯。再拉,還是沒反應。于是她左右尋找銳物,眼光一飄看到巨劍光亮亮的閃,劍尖就紮在距她不遠的地面上,她想也沒想,把裙擺湊地去輕輕一劃。

啊,這劍果然鋒利到無與倫比,就算紫金家的極品寶刀“王權”也比不過。不過,她才把布條胡亂纏在手上,身子就僵住了,因為她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哼聲,雖然輕微,但寒意陣陣,似乎這小片空曠的林地都降溫好幾度。

哎呀不好,她貌似忽略了一件事,以神兵寶刃去斬女人的裙子也是侮辱騎士的做法,還被很多人認為是不吉利的。幾分鐘內,她已經嚴重侮辱阿德斯兩次。

“我希望你明白,你就是我的奴隸。”她不知死活的說,企圖以這件事來掩蓋她侮辱騎士尊嚴的事實,“你是我從鬼影森林中挖出來的,是我解開的你的封印,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屬于我!”這可是她的財産啊,她這人就是死也要賺錢,舍命不舍財的。

“我可以殺了你。”他慢慢的答,收回巨劍,聲音中毫無感情,态度驕傲,“今天容忍你的愚蠢行為,就是為了抹去那一挖之恩,否則你早就人頭落地。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那樣你只能到地獄去販奴了。”

“塔撒大陸是你的嗎?如果無意中遇到也怪我呀。”孤兒走近兩步,但被那獅子面具上、狹窄眼縫中的冰冷目光駭得後退了好幾步,“你不了解我,我對于自己的財産從來不放手。”她心裏發抖,嘴上卻硬。

這一次,阿德斯沒有回答她,轉身上馬便走。

孤兒連忙追上,“至少你要帶我走出這片林子啊,我連方向也辨不清。喂,你等等我啊,騎士的美德就是保護弱小,這其中包括婦女。喂喂――”她在後面大呼小叫,可前面的大黑馬和黑騎士就是不理。

好在這片空地外都是茂密的樹叢,馬走不快,她窮追不舍之下,居然沒被甩脫。而當她試圖靠近大黑馬,卻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似的。

那馬比尋常馬高大很多,孤兒的頭都不及馬鞍,馬皮有如絲緞般光滑,比無月之夜還要漆黑,馬身上披着重甲,馬臉上也有護具,一縷黑纓在馬的腦門上作裝飾物。

皮特說的沒錯,這馬像是暗夜裏的幽靈,散發着地獄的氣息。

而對這位全身漆黑的冰封騎士,她叫他阿德斯,他有反應,卻沒有承認,那他究竟是不是呢?如果是,他就是八百年前驿馬家分裂出來的自由騎士,也就是說他至少有八百多歲了。

那他現在是什麽模樣?要知道一個年老的奴隸是賣不上好價錢的,不過他的劍、他的馬、他的盔甲可都是極品寶物,價值不菲。從行動上看,他也是身強體健的。

總之,她不會看走眼,把他弄到手,絕對不會陪本。

她一邊想,一邊锲而不舍的追。不久,霍拉一下,眼前又出現一片空地,可比她遇到阿德斯的地方大多了,空地中間還有一條明亮的小溪。

而和這片空地同時湧入眼簾的,是大批的黑甲騎兵和遠處白色的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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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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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二十一章 好多兵馬俑

哇,異界版兵馬俑群!

原來傳說并不都是假的,當她把阿德斯挖出後不久,鬼影森林附近的村民看到過他率領大隊黑騎兵和幻鬼出現。那些人認為他們是地獄裏來的兇神帶領陰兵過境,吓得紛紛走避,甚至逃離家園,而她卻一度認為此事不可信。

阿德斯一直被埋在鬼影森林深深的地下,一埋就是八百年。假如這些兵卒是他當年的部下,難道他們也活了八百多歲?她可不記得塔撒大陸的平均奉命有這麽長。

而自從紫金王族失勢,四系魔法也随之消失殆盡,目前只有少量人才掌握,而且能力大不如前。所以這些兵士依靠魔法而長命如中國彭祖的可能性也不大。

若說是這些士兵也被封印了吧,那又是誰為他們解開的呢?幻鬼又為什麽追随在阿德斯身邊?為什麽他的軍隊在他被釋放後,第一時間就集結了起來?他們有什麽目的嗎?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嗎?甚至那個賣給她驿馬寶藏地圖的零人,現在想想也很可疑。

最最讓她遺憾的是,為什麽她挖出來的是一個人,不是一只軍隊?否則她會發大財的!

愕然瞪着眼前這些或坐或卧,貌似正在修整的黑騎兵,還有如霧般散在周圍密林中、看不清面目的幻鬼,平常以聰明機智、伶牙利齒著稱的盈祿伯爵小姐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個字,盡管腦子裏轉了無數的主意。

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幻鬼聞到了她鮮美的味道,饑餓的他們迅速向中間的空地逼近,發出“嗞嗞”的叫聲。

幻鬼不是鬼魂,是一種傳說中早就滅絕的了怪物,但他們無影無形,尋常刀劍無法殺死,他們還能招喚霧氣、毒氣、殺人于無形,好戰嗜血且渴望人類的血肉,總之是聞之人人膽寒的東西,非常兇殘。

那天在挖掘現場,孤兒見過幻鬼一次,不過那回離得遠,她還騎在小豬上,并沒有今天這種直觀的恐懼。她甚至懷疑過他們是否就是幻鬼,可現在她感覺毛骨悚然,被人視為盤中餐的滋味實在太吓人了。

忍不住驚叫一聲,她跳了兩跳,撲到大黑馬身邊,一把抱住了阿德斯的腳,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個人也許更可怕。

“大人,宰了這瘋婆子嗎?”一個距離最近的黑騎兵拔出長劍,指着孤兒,好像她的行動冒犯了他們的大人似的,只等一聲令下,就會把她砍成碎片。

“今天不殺,以後遇到,格殺勿論。”他簡略而冰冷的說,一擡腳,孤兒就被踢到了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撲通”一下坐在溪水裏。整個過程快得她根本沒有反應,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全身濕透了。

有兩個幻鬼就蹲在小溪邊,孤兒被甩落溪水中後,正落到他們面前。對幻鬼而言,這鮮嫩多汁的人肉差不多算擺在他們嘴邊上,甚至還是清洗過的,哪裏還忍得住,分左右向她撲來。

距離太近了,近到孤兒可以看清幻鬼原來是人頭蛇身、披頭散發的怪物,尖牙像一排排巨型黑針,嘴巴張開後,居然好似大過頭!

這可怕的畫面在她眼前快速放大,她連躲避也來不及,只短促的驚叫着,身體繃緊,緊閉起雙眼,耳邊只聽“咚”的一聲,一種凜冽的冰寒劃過她的臉頰。

她以為是被吞掉了頭,但卻并沒有感覺到被咬噬的疼痛。恐懼中睜眼四看,面前景色依舊,她所遇的一切并不是噩夢,而她的頭好端端呆在她的肩膀上,倒是她左右兩邊的溪水中各落入一顆東西,正是幻鬼的腦袋,污濁的血把溪水都染黑了。

她這才感覺害怕,還有極度的惡心,一邊驚叫一邊爬上岸來。

她狼狽的模樣引得黑騎兵們哄堂大笑,連那些青一色的黑色馬匹也不斷刨着蹄子,好像看得也挺開心的,只有阿德斯沒有,但是孤兒感覺得到他的輕蔑。

他本來離小溪較遠,此時卻騎着幽靈般的黑馬站在溪邊,巨劍疾風的劍尖還有污血流淌,顯然是他殺了幻鬼,速度快到形同鬼魅。而且,他的劍居然可以斬殺號稱凡劍不傷身的幻鬼!

不過孤兒還沒白癡到以為阿德斯是在保護她,他只是不容手下冒犯他的權威,因為他說了,“今天”不殺她。換句話說,今天她是安全的,只因為阿德斯要報答她挖出他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以後她就和一根草一樣在他眼裏沒有區別,他随時可以騎着他的幽靈黑馬踐踏。

死奴隸,你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自己挖他出來後,那一樁樁、一件件他的惡行,全記在她的心理,她發誓要加倍償還,說不定以後還會把他賣給一個滿臉麻子、淫蕩變态的大肥婆,或者直接賣到不破之城的風月街去,看他還傲慢個什麽勁,服務廣大婦女去吧!

這個奴隸太欠調教了,可是越難馴服的野馬越是上等貨色,越激發人的征服欲望,她孤兒在此地立誓,總有一天要降服他,讓他跪在自己腳下,否則就不算地球人。

她發狠似的想着,忽然又記起剛才那個騎兵叫她瘋婆子,急忙向左踏了一步,回身凝望溪水。

溪水潺潺流動,左邊是上游之地,所以死去幻鬼的污血被溪流沖到了右側的下游去,左側的溪水明亮亮的,完全可以當鏡子。

可是她急于看看自己的模樣,卻沒注意到腳下,被幻鬼的屍身絆到了,差點摔倒,又引來一陣大笑。

孤兒不理他們,心思落在了幻鬼的屍體上,琢磨着等出了樹林後,要讓皮特帶人回來,運走這些扭曲的屍體。失去生命後,幻鬼們的蛇身立即幹枯得像樹幹一樣,鱗片看來堅硬無比,邊緣閃着鋒利的白光。

她覺得幻鬼的身體說不定可以用來賺錢,四處展覽或者把鱗片做成武器什麽的。在塔撒大陸上,幻鬼只是傳說,還沒聽說過有誰見過幻鬼之屍,這也算廢物利用吧。

臨水照鏡,她驚得差點跳起來。

這這這――是她嗎?長發散了,亂得像小蛇窩裏的長葉草,發間還插着樹葉和一段枯枝,臉上的泥污橫七豎八,身上的長裙破得你乞丐,降落傘被阿德斯斬成了碎片,可傘帶還挂在她身上,滑稽極了。

怪不得這群死男人要嘲笑她,怪不得她的美色一點也沒動了阿德斯的心。她的容貌雖然在地球上只能算是清秀,但在塔撒大陸,她嬌柔的五官是絕美的象征,她也被稱為大陸四大美人之一。

所謂物以稀為貴嘛,她的長相,全大陸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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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祖,傳說中的養生家,活到七百六十七歲,仍無衰老跡象,耳不聾,眼不花,背不彎,腰腿不疼。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二十二章 交換

“走。”正當她顧影自憐的時候,阿德斯一提馬缰,向從林深處走去。他的疾風巨劍就挂在高頭大馬的鞍橋上,因為沒有劍鞘,始終讓人感到殺氣騰騰。

他的軍令如山,一聲令下,那此本來散亂站在四周的士兵立即翻身上馬,片刻間就軍容整齊,安靜肅穆,除了馬兒們噴着鼻息,沒有人吭一聲,表現出鋼鐵之師的素質,看來傳說中阿德斯軍團戰無不勝不是空穴來風,也不只是個神話。

就連那些幻靈也不再蠢蠢欲動,自動閃出一條道路,讓阿德斯從容穿過。只不過,這片樹從除了少許空地,其他各處都是樹叢野草遍布,騎着馬不能飛奔,只能緩緩前行。

從這些情況判斷,顯然她剛才跳傘的時候,這隊傳說中的軍團正在就地休息,阿德斯獨占了那小片空地,大概才騎上馬準備離開,就被她給生生砸下了馬來。

也幸好這一幕沒人看到,不然以阿德斯的驕傲和冷酷,她可能早就腦袋搬家,連被報答一挖之恩的機會也沒有了。

可是,他為什麽會被封印?現在又來這裏做什麽呢?是尋找封印他的人進行報複,還是重新建立他的傭兵王國?

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有兩件事是确定的:

一,他是她的奴隸,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不容任何人抵賴和反駁。當然,既然他屬于她,那他的大軍――據目測――至少有五百人,還有大批幻靈也是屬于她的。但是她現在可以先不急于宣布主權,甚至可以先采取懷柔的政策,免得被這冷冰冰的男人背信弑主。

二,她一個人是走不出這片密林的,非得這隊可怕的傭兵帶她出去不可。她跳傘時已經是中午了,就算她根據野外生存手冊上的知識,能循着小溪能走出去,恐怕也得在林子中過夜。塔撒大陸不比地球,偶爾出現個大型山貓都讓全國人民激動萬分,這裏的叢林中可是野獸橫行,還有很多人所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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