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的路上顧期一直叽叽咕咕地說着話。
進了電梯,醉了的那個立刻把沒醉的抱在懷裏,重重地吻下去。
“唔……會有人。”葉槐緊張得要命。
顧期才不管誰會看到,吻住他的舌尖咬了一會兒,才抵着他的鼻尖,委委屈屈道:“20公分的是誰,他有我大嗎。”
葉槐愣了一下,想起他們上次在這電梯裏的對話,靠在他身上,低低地笑起來:“我說的是誰你真不知道嗎。”
于是有人得寸進尺:“你摸摸,你再摸摸,我明明不止20公分。”
“……”
葉槐又笑,手真的往下探,隔着布料握出形狀。
顧期盯着他露出的後頸,一進門便急急地壓着他親下去。
葉槐的手依然覆在他的腿間,隔着褲子揉弄着。
不過是隔了幾個小時沒見,卻像是彼此思念了很久很久,年輕的肉體撞在一起,要把對方揉進骨血裏才罷休。
情欲徹底被挑起,顧期扯掉兩人身上的束縛,滾燙而硬挺的巨物戳在葉槐的小腹上,像要把那塊光潔的皮膚燙上自己的烙印。
“槐槐,一起洗澡。”顧期将他帶進浴室。
細暖的水流打下來,拍在顧期結實的肩頭,濺起小水珠,還有一些順着他薄薄的腹肌一路沒入濃密的叢林。
葉槐看得有些愣神,一擡眼對上他揶揄的目光,才紅着臉去取置物架上的東西,小聲道:“你先洗,我要弄這些……”
顧期又将他扯過來,看了一眼小袋子裏的東西,是灌腸和擴張的工具。
“什麽時候買的?”顧期問。
葉槐把手背到身後,不好意思的開口:“晚上……去超市回來,順便買的。”
顧期抱住他,一只手繞到他身後抓住那袋東西,聲音裏帶着暖融融的笑意,“槐槐,我幫你。”
而讓他幫忙的結果就是,灌腸沒夠次數,擴張沒夠時間……因為某只大狗狗看到假陽具竟然比自己先進入他,嫉妒心使人徹底狼化。
最後葉槐看着他用嘴撕開安全套,抹了潤滑,粗硬的肉刃一點點刺了進來。
大概是前戲足夠,顧期也一直耐心地等他放松适應,葉槐倒沒有感覺特別疼,反而到最後,還是他着急地将根部徹底吞沒。
顧期那根東西粗也長,很輕易就抵到他的敏感點。葉槐蜷縮着腳趾,兩只手攀在他的頸肩上,前端溢出的清液盡數抹在他的小腹上。
顧期控制着速度,且快且慢,撞了數下又整根抽出,葉槐本就快感堆積如山,一下失去支點,眼睛濕漉漉地看他。
“槐槐,”顧期關了水,扶着他靠近牆邊,親了一下他的眼睛才讓他轉過身,“我怕你待會兒要站不住。”
葉槐兩只手撐在白瓷壁上,揚起臉失神地盯着頂上的燈,“那你抱抱我……”
顧期心都要化了,低頭吻着他的側臉,兩只手掐着他細細的腰身,灼熱的分身再次盡根沒入。
“唔……”
葉槐不斷喘息着,濕答答的發絲随着身後的撞擊亂晃,兩瓣圓白的臀肉被拍打得通紅,終于在最後一記重重的抽插中,瞬間被高潮的快感淹沒。
他的精液射在面前的瓷磚上,順着牆壁往下滑,留下長長的印記。
顧期伏在他身上,餍足地在他側臉親了一口,才抽出尚未完全疲軟的性器,扯掉安全套打了個結扔到一旁。
他又打開淋浴,葉槐轉過身來,迅速被他扣住腦袋,剛到過極樂天堂的兩個人,又回到葉槐家的小浴室,一對視便彎着眼睛笑起來,快樂地在水幕中親吻。
浴缸裏蓄夠水,顧期拉着他泡進去,兩人對坐着,單人浴缸,容下兩個大男人有些勉強,顧期又握住他的腳踝,讓他把腳踩在自己的小腹上,在一寸寸貼着皮膚,往心口上移。
葉槐沒有對他做過這樣放肆又親密的事,下意識地想要收回來,卻被他更用力抓起來,親了一下腳心。
顧期看着他臉上飄起兩朵圓圓的紅雲,心情更好了。
“槐槐,你記不記得我們高二的時候,學校組織去野外燒烤。”
葉槐點點頭,不明所以地歪着頭看他。
“我支好帳篷去找你,就看到你挽起褲腿,兩只白嫩的腳踩在溪水裏,我當時竟然想捧起你腳下的清流,捧起來嘗一下……”
葉槐頓了一下,臉上換了詫異的神色,又聽他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态。”
顧期笑了笑,接着道:“還有那天回去之後,一連幾天我都做着奇怪的夢,醒來之後,下面這個地方一塌糊塗,所以後來我很久都不敢看你。”
他一說,葉槐就想起來了,開學就是高三了,可是那段時間,顧期突然變得不像從前那麽和他親近,他傷心了很久才釋懷。
葉槐扁着嘴說:“再後來你又經常給我送禮物,叫我去你家補課,你太讨厭了……就是算準了只要你說和好我就會答應。”
顧期立刻讓他踩在自己的腹肌上,兩只手抱着給他暖腳,“好槐槐,不要生我的氣。”
葉槐動了動腳趾,紅着臉問:“那……你說偷親,是什麽時候?”
提起這個,葉槐明顯看到他的耳朵可疑地紅了。
顧期捏了捏他做壞的腳,說:“也是高中……暑假我叫你來我家寫作業,中午我們吃了西瓜,你就躺在搖椅上睡着了,我沒忍住,偷偷親了一下。”
看葉槐還在回想,他又說:“後來我們一起上p大,我交了女朋友,但是……我再也沒有親過人,幾段交往更像是完成任務,槐槐,我很感激你,願意喜歡我,教我什麽是戀愛。”
葉槐捂着眼睛笑了,“好啦。”
顧期也笑,整個人靠過去,壓着他,“槐槐,你的浴缸有點小……我家浴缸大,明月湖我從來沒有帶人回去過,以後跟我回家,好不好?”
葉槐睜大了眼睛,兩只小爪爪捏着他的肩,“顧期,這是……同居的意思嗎?”
顧期愉悅的親了一下他的嘴角,“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葉槐還在猶豫,又被他捏住了臉,“快點。”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過,不能接受和別人同居嗎……”
“你又不是別人。”有人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
“那……可以養小貓嗎?”葉槐問。
顧期迅速答:“只要你保證它不會和我搶你。”
“嗯嗯。”葉槐主動蹭蹭他的鼻尖,商量道:“等到春天回暖再領養好不好?比如……四月?”
顧期咬住他的小下巴,“聽你的。”
槐月相會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年年常相見,歲歲如君願。
――end――
春日宴槐·小劇場
周五下午葉槐被臨時通知晚上要加班,顧期怕他們又要一連開兩三個小時的會,在辦公室裏坐在椅子上轉了兩圈,想了想,還是拿起外套翹班回了家。
确定儲物櫃裏原材料充足,顧少爺解了領帶,圍裙套在襯衫外,在料理臺前忙碌起來。
四點半,顧期提着一紙袋剛烤好的松餅進了葉槐公司。
幾分鐘後,葉槐在沉寂許久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張照片,正是一盒圓軟可愛的松餅,并配文:愛吃麥芬。
當晚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顧期一邊抱着他的腳給他修指甲。修完還揉揉捏捏欣賞了一會兒,拍了張照片。
睡前顧期登了推特,把名字改成“muffin”,然後更了條推文: “手藝不錯吧?”發完他就關了手機,将已經困得迷糊的枕邊人撈進懷裏,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才滿意地閉眼。
在他熟睡的時候,世界各地的推友或許正處在24小時的各個時間段。于是七個小時內,轉評數量持續增長着。
“腳怎麽保養的,這麽白嫩。”
“少爺的腳好漂亮!”
“想舔!”
“手藝?什麽手藝?一起玩嗎?”
顧期:“……”
私信裏還有一堆發照片求聯系方式的。顧期罵罵咧咧地一個個拉黑,又回到主頁,忿忿地把那條推文删除了。
一群變态!不給看我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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