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30戀愛

兩人去自助餐廳吃了早飯,喬夏提議去垂釣,兩人便去了垂釣池。

釣了一上午的魚,收獲不少,當然,都是喬夏的功勞——文修是個不大會玩的主,過去的三十年裏,他大多都在埋頭死讀書,讀完書後進家族醫院,繼承父志潛心醫術,加上又是個認真執着的性子,決定要做某件事,就必須一心一意圓滿完成,因為太專心致志,所以平時連看女人的心思都有沒有,玩樂方面更是一竅不通,哪,如今連魚竿都不會拿,還是喬夏手把手教的。

文修本來是打算好好學垂釣的,既然來了,就是虛心學習的意思。想是這麽想,可當喬夏按着他的手握住魚竿上的一霎,她手心溫軟而細膩的觸感傳到他手背,文修沒由來想起昨夜的親昵,缱绻之時他握過她的手,想到這他的心倏然一漾,像這眼底的粼粼魚池,一圈一圈泛出漣漪來,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心一轉,握住了喬夏的指尖,而喬夏還在那裏跟他講垂釣的技巧,對他的親昵之舉壓根就沒留意。最後喬夏具體講了什麽,他根本沒聽進去,他想,這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分心的一堂課。在這堂奇怪的課程裏,他就那麽握着喬夏的指尖,心頭翻起異樣的欣喜,像是清晨起來,瞥見窗外綻出一朵美麗的花。

……

下午,待太陽小一點,兩人去沙灘上打排球,一陣運動,兩人氣喘籲籲,喬夏累的往沙灘上一躺,将帽子往臉上一扣,就這麽眯眼小憩。

文修慢慢走過來,看着自己的影子疊在喬夏身上,莫名的欣悅起來,沙灘上雖然只是虛虛的一團黑影,卻那麽親近、那麽依戀的與喬夏的身軀偎依交疊,一如昨晚那場旖旎——夜半他在屋外吹着冷風,對自己不可把控的懊惱過後,他凝視着房裏喬夏恬靜的睡顏,懊悔不安忐忑一霎煙消雲散,最後竟覺得胸口蕩起微甜,仿似舌尖底下含了半勺蜂蜜,順着咽喉直抵心澗。

太陽還在頭頂熱烘烘曬着,文修并不覺得熱。他站那喝着水,看着帽子下喬夏微微露出的一點精致下巴,而此時沙灘上的喬夏翻了個身,沖文修道:“老好人,我渴了。”

文修忙遞過水去,怕她躺在地上不好開封,他還替她扭開了蓋子。喬夏渴得急,一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她仰頭喝水之時,身子微微向後仰,像一個虛虛靠在他懷裏的姿勢,太陽将彼此的影子斜拉到沙灘上,身後的影子親昵的擁在一起,像一對真正的情侶。

文修看着這一幕,沒由來的心口一熱,大概經歷了昨晚之事後,喬夏在他心裏的地位就有了由量到質的飛躍變化。從前他對喬夏雖有些朦胧的暧昧與好感,更多的印象标簽卻是女流氓、女土匪、女騙子、貪財奴之類。而如今,那些标簽都沒了,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還是跟自己有過肌膚至親的女人!去掉所有的形容詞後就是——自己的女人!

在他的人生觀裏,從小被古板嚴厲的父母在“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睡女人,就是臭流氓”這一思想的荼毒下,三十年來他堅定不移的認為,有過肌膚之親,有過最親密的關系,那就是老婆,媳婦,妻子,太太,愛人。縱然現在不是,日後也必定會是。縱然現在沒愛上,他也會強迫自己愛上。縱然喬夏不愛他,他也會慢慢讓她愛上他。這一切理所應當的就像上學就必須拿滿分,讀書就必須讀博士,當醫生就必須當院長一樣。

總而言之一句話,睡一晚上,管一輩子。

如此,他待喬夏的态度簡直堪稱翻天覆地,他瞧地上的喬夏微微出了一點汗,忙将身子挪過去了點,好給她擋住更多炙熱的陽光,喬夏察覺出他的動作,朝他彎唇一笑,“老好人,你真好。”

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文修瞬間覺得頭頂上的陽光一點也不曬了,或者,為了這一笑,再曬也是值得的,畢竟她已經成了他最親密的人。

那一剎那他的心裏蹦出一句話。

——倘若昨夜裏只單純是*的驅使,那麽今天,便是精神國度的歡愉。

Advertisement

雖然還沒有正式戀愛,但走向戀愛的過程,也是美好的。

……

夜裏,兩人吃過了飯回小木屋,喬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身邊圍着一堆零食——今晚她不肯吃飯,嫌西餐吃吐了,文修只好給她買了大堆的零食。

喬夏邊吃邊嘻嘻哈哈看電視,沒多久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洗完澡的文修走出來,就見零食堆的像個小山包,而山包像五行山一樣,壓着只睡姿不雅的女流氓,臉朝下,屁股朝上,正呼嚕呼嚕大睡,文修忍俊不禁。

他走去沙發,輕輕拍喬夏的臉,想讓她去床上睡,可沉睡中的喬流氓一點反應都沒有。文修無奈,只得将她小心翼翼抱起來往床邊走。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抱一個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她睡在他的懷裏,輕輕軟軟地似一片雲。

他将懷裏的溫香軟玉放到了床上,替她仔細蓋好了被子,關燈之前,他似乎有些戀戀不舍,躬下身來看了她許久,她在夢中翻了身,含含糊糊道:“明天不吃牛排……吃……大閘蟹……”

他啞然失笑,将她伸出被子的手塞進被窩,在心裏默念,“回國就帶你吃大閘蟹。”

床上的人這一句夢呓後便安靜下來,文修關上了燈,走到沙發旁。

黑暗中視線不明,他剛要躺下去,忽然碰到了什麽東西,緊接着就是一片濕漉漉汪洋而來,他趕緊開小壁燈一看,差點沒哭。

沙發旁喬夏放了一大瓶汽水,沒擰蓋子,文修不小心把汽水碰倒,如今,整瓶汽水全部潑到了沙發上。而這沙發剛好是棉質的材質,水漬一上去,全吸收了個幹淨。

文修欲哭無淚,看這沙發濕漉漉的模樣,今晚是甭睡了。悲催之下,他只能走到沙發另一半沒被潑過的地方,就這麽坐着睡。

這樣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輕拽他的衣服,“老好人?”

文修睜開眼,就見喬夏赤着腳丫子蹲在自己的面前,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你怎麽在沙發上坐着呀?”

文修朝沙發上的汽水瞟去,喬夏不好意思的撓頭,“我剛才睡着了,忘記給汽水蓋蓋子。”她想了想,向床一指,“不如你來床上睡吧,我們一人一半。”

文修起初不肯,後來不知怎地就妥協了,就這樣,兩人睡到了一張床上。文修在外面,喬夏在裏面。

喬夏似乎對文修放心的很,沒一會就再次進入了夢鄉。文修自然是不敢逾越的,喬夏還沒有接受他,昨夜是沖動之下的驚濤駭浪,今天他有理智,他不願在這種情況下冒犯喬夏。

相對于一夜情似的瘋狂模式,他更喜歡循規蹈矩實實在在的戀愛結婚。這或許是骨子裏的保守,或許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禮數,或許更多的是——尊重。

但想是這麽想的,可很多事由不得自己想當然。

安靜的夜色裏,文修一面默念不能冒犯,不能僭越,可卻越念越清醒。而枕頭那端,喬夏平穩的呼吸響在他的耳畔,他略一睜眼就看見她玲珑凹凸的身軀,隔着幾尺遠的距離,只需傾過身便觸手可及,他腦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的旖旎,越想便越燥熱,心頭跟燒了把火似的。

他越想越難熬,最後起身去了浴室,開冷水沖了個澡,這才好了些。

因為水溫的冰冷,那些燥熱不安的念頭終歸寧靜,文修閉上眼,漸漸進入夢鄉。誰知就在他離周公即将碰面之時——喬夏倏然咕哝一句,一腳猛踹過來!

文修差點被踹下床去。

被踹醒的文修淚流滿面,打算抱着枕頭離女流氓遠一點時,喬夏驟然一翻身,雙臂一撈,緊緊摟住了文修。

文修呆了,她潮濕的呼吸吐納在他臉上,像是含着花香的微風,他不敢動,渾身繃緊,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怕動了,後果就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他辛辛苦苦忍得艱難之時,喬夏忽地湊過臉來,“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文修:“……”已經忍得很不容易了!這女人還來破他的功!

心裏的那根弦快崩到了極限,文修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必須得起來,再睡下去他沒法穩住自己!

然而更意想不到的事震撼的發生了——正當他輕手輕腳準備起身之際,察覺出動靜的喬夏抓住他的臉一扳,像給孩子喂奶似的,往自己胸前一塞!

文修的臉瞬間抵在喬夏高聳胸脯的正中間:“!!!”

而喬夏牢牢抱着他的腦袋,還在嘀嘀咕咕,“丁丁……媽媽抱你睡……不怕黑哈……”

文修:“……”

文修的臉挨着喬夏豐盈酥軟的胸,鼻翼間全是她的馨香,只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腦門沖,強行壓下去的欲念盡數沸騰而起,咕嘟咕嘟冒着泡,快要萬馬奔騰出胸臆。他趕緊掙脫喬夏,喬夏卻卯足了緊攬着他的腦袋不撒手,一邊摸他的臉一邊道:“丁丁……你怎麽長胡子了?三鹿吃多了麽……”

文修鼻血都快流出來,這女流氓簡直是要人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