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我什麽都看不見了,只能看見他眼睛裏一團黑色的火。
燒的全是欲`望。
翟項英把飛鳴操射之後自己也射了。
飛鳴夾在中間像是上天似的,滿嘴胡言亂語,什麽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而且他還射在我裏面了。
他也沒歇着,又來給我口。
說實話我這幾天被折騰的已經射不出什麽東西來了!
但是又因為這樣格外的持久。
飛鳴一邊口一邊抱怨,說好累啊,嘴巴酸了。
翟項英本來坐在旁邊衣冠不整地看我們,突然插進來往我後面塞了兩根手指。
我覺得他認路了,他一下就按準地方了。
我又射了飛鳴一臉。
翟項英坐回躺椅上,我和飛鳴并排躺着看天。
也就這會兒在有空看天,之前根本沒空。
我腦子漸漸清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荒唐無稽,如同做夢。
我使勁掐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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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吸口涼氣,不是做夢。
“哈哈哈哈哈!”飛鳴笑了。
“你傻不傻。”翟項英無奈地看我一眼。
咋回事啊?不能接受事實的只有我一個嗎?!
“呃……我先去洗個澡吧。”我決定自己去靜靜。
飛鳴憐憫地看了我一眼,說:“寶貝,這是個看星星的地方,不能洗澡。”
“不能洗澡你在這放張床?”我難以置信。
“以前沒有來過這麽激烈的……”飛鳴沒臉沒皮地對我擠擠眼,“但我家就在樓下哦!”
然後他直接看向翟項英:“你帶他下去洗澡吧,我随便收拾一下。”
“要不算了吧。”說實話我不想和翟項英獨處。
翟項英嗯了一聲,站起來把自己褲鏈拉好,也沒去管敞着的衣服,拿起一片狼藉的被子往我身上一裹,不由分說帶着我往門口走。
我顧不上會不會吓死鄰居了。
我就想趕緊拿手機匿名發帖對網友緊急求助。
剛和暗戀對象還有暗戀對象的前炮友來了一場基情四射的三人行,現在要1v1了,怎麽辦!急!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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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我才意識到我有多累。
腿已經不是發軟這麽簡單了,還止不住打顫。
翟項英看我走得艱難,居然,把我給抱起來了。
我吓得一動不敢動。
好歹我也是個健全的成年男人,而且也不是白斬雞,一直堅持一周兩次鍛煉。塊頭在這擺着,他能把我抱起來我已經很吃驚了。
估計他也挺吃力的,嘴緊抿着,進了電梯之後才跟我報樓層。
飛鳴說樓下還真的就是樓下。
就是下面那一層。
他把我抱到飛鳴家門口,用指紋開的鎖。
“你們倆真沒談戀愛?”我忍不住問。
“沒有。”翟項英回答。
“我看你們進彼此的家都很暢通無阻啊。”我說話的語氣難免有點酸。
“這樣方便。你不也知道我家密碼嗎?”
我心說這能比嗎?
想了想确實也不能比,說不定我還比不過。
我站在門口有點喪。
翟項英把我身上的被子扯掉,又準備抱我。
我趕緊拒絕了,示意他帶路。
飛鳴家沒什麽特色,就是有錢。
不是那種暴發戶的光芒萬丈的有錢,是那種邊邊角角都透露着我很貴的低調的有錢。
連他家的浴缸都有那——麽大。
翟項英和我說完淋浴怎麽用,把浴缸塞子堵上開始放水。
“我不泡澡。”我說了一句。
翟項英動作停了一下,沒有看我:“飛鳴會泡。”
我想給自己一拳,姜餘,讓你嘴賤!
我沉默着打開淋浴,也不管水會濺到翟項英身上,調好水溫開始洗澡。
熱水一蒸上來我就更沒力氣了,站都有點站不住。
翟項英幹脆過來幫我洗。
我讓他出去,我自己能行。他不聽我的,我也反抗不了他,最後只好就範。
清完屁股裏飛鳴的東西之後他讓我坐在浴缸邊上,給我洗頭。
洗發露在頭上弄出好多泡泡來,他指腹貼着我的頭皮一抓一抓的,按得我很舒服。
一舒服我就忍不住把眼睛給眯起來了。
他忽然笑了一聲。
我睜開眼,問他笑什麽。
他問我記不記得以前他也給我洗過頭。
我當然記得。
那是初二的時候,中二的我挑戰自行車下樓梯,自行車下去了,我也下去了,只不過下去之後我已經不在車座上了,我在摔倒的自行車旁邊躺着,捂着自己的胳膊哀嚎。
哪個男孩沒有一個骨折的經歷呢。
碰巧我爸媽都要出差幾天,就拜托翟項英他爸媽照顧一下,他爸媽就把這件事全權下放給他們靠譜的寶貝兒子,連澡都是翟項英幫我洗的。
不過他那時候非常笨手笨腳,還把沫子弄我眼裏了。
我被蟄的哇哇大叫,他一邊讓我閉嘴一邊拿水沖我的臉。
最後一個失誤,反而弄了自己一臉水。
被我笑了好久。
幫我洗完澡翟項英自己也差不多濕透了,他讓我等着,自己随便沖了一下,出去拿了兩條浴巾兩身睡衣回來。
飛鳴的床和他的浴缸是一個級別的大。
我躺上去就為他的柔軟度發出一聲嘆息。
有錢真好。
翟項英拿了兩聽冰啤酒,扔到我懷裏:“聊聊?”
我身體雖然很疲憊,大腦卻很興奮,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沒明說,但我知道他是說暗戀的事情,就把當初看到他自`慰然後自己硬了這件事講了講。
“這麽久了。”他靠在窗臺旁邊看我。
很多事情都是一開頭就止不住,進行的過程使人不計後果。比如我現在。
“你知道我為什麽出櫃嗎?”我問他。
翟項英有點無奈地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出櫃了。”
“你記不記得我高三有兩個星期都沒去上課?”
“嗯,阿姨說你壓力太大一直發低燒,要在家休息。”
“其實我那個時候就出櫃了。”
翟項英在打量我的神色:“因為我嗎?”
“對,就是因為你。”我自嘲地一笑,“這事說來真的挺傻`逼的。我當時天天想着你撸,然後房間裏的抽紙用得特別快,我媽翻垃圾桶就發現我在幹嘛了。他找我爸跟我談心,我爸就和我講了一通他青春期那時候對女性的所思所想。”
“然後呢?”
“然後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腦子一抽,我就跟他說,我喜歡男的。我不想大胸大屁股,我想的都是你。”
“我爸就愣了,我媽就沖進來了。”
翟項英沒說話。
“你知道我媽最反對的是什麽嗎?”我自問自答,“她最反對的不是我喜歡男人,她反對我喜歡你。”
“她覺得我會害了你。你是正常的,我是不正常的,我不應該把你拉下水。”
“我在家想了兩周,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想明白了,我就去上學了。”
“所以我從來沒有越過線,一直等着去參加你的婚禮給你包個奇大無比的紅包。”我說的嗓子有點啞,拉開啤酒環喝了一口,“結果你居然他媽的找炮友,還是個男的?”
“早知道你其實是這樣的我幹嘛憋這麽多年啊?!”
我還是沒忍住,對他喊。
翟項英把他手裏的酒放在窗臺上,走了兩步過來,蹲在我面前。
我在他開口之前指着他的臉說:“不許說對不起,我不需要。”
翟項英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
“辛苦你了。”
他說。
然後我就哭了。
我真是人世間第一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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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我不該希望從翟項英口中聽到“我也喜歡你”以外的任何回答。
“對不起”也好,“辛苦了”也罷。
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然而事已至此,當我說出這些我曾以為永遠不會對本人傾訴的話之後,我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一句話,一個舉動,他對我的影響舉足輕重。
高中之後我就沒在他面前流過眼淚了。即使是大學入學之前我在機場為他送別,也只是拍拍他肩膀,跟他約好十一的旅行計劃。
結果現在我哭得停不下來。
我并沒有感到什麽撕心裂肺的痛苦與悲傷,比起怨恨,更多的是發洩。
我一廂情願地活在自己的幻想裏,自顧自地進行一場左手和右手的角力,自己為自己添加傷痕,并因此陶醉得一塌糊塗。
抽噎剝奪了我說話的能力,我無法再對翟項英表達出任何一件在這九年當中我對他付出的心意。
我知道他對我一如既往,變的是我。
我哭着的時候飛鳴回來了,他大呼小叫地跑進來,看到我和翟項英之後難得識相地沒說什麽,拿了衣服就去浴室泡澡了。
過了一會兒我哭累了,翟項英把抽紙放在我腿上,我開始擤鼻涕。
“哭夠了?”他跪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要微微仰起頭。
我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