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的話,但面對翟項英我開始産生出一種“很有底氣”的感覺,以前不敢說的話現在張嘴就來,根本不需要過腦子。

以前一般都是他占上風,如今看他不時被我噎得沒話講,難免暗爽不已。

之前那些隐藏在黑暗當中卑微的讨好和畏首畏尾的試探統統被強行推進太陽地裏曬沒了。

九年如一日的那把忍字頭上的刀落下來,切掉的是我的小心翼翼。

可能這就是大徹大悟,死豬不怕開水燙,吧!

我挺奇怪,翟項英也挺奇怪的。

有天晚上我洗完澡髒的內褲忘記收,可能是搭在哪裏了。碰巧被接着進去洗澡的他看到,他板着臉到卧室警告我,讓我以後不要亂丢內褲。

當時我正好在穿內褲,背對着門口。

他也沒敲門,我內褲剛提到膝蓋,只能彎着腰扭頭看他,然後迅速把內褲提好。

“好我知道了。今天忘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看得我都有點尴尬了。

“穿好衣服。”

然後他又留下四個字走了。

等他洗完澡我進去找內褲,發現他已經幫我洗好晾在陽臺上了,和他自己的內褲一左一右夾在架子上,被風吹得晃晃蕩蕩的。

從此以後他開始敲門。

改變的生活習慣不止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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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時間緊,我還有點賴床的習慣,如果是需要早起的場合基本都是和五分鐘一個的鬧鐘戰鬥到最後一秒,卡在不得不起的那個點兒手忙腳亂地起床。

經常是他在洗臉刷牙的時候,我沖進去尿尿。

但是男人嘛,大家都懂,晨勃總是來得猝不及防,讓人欲罷不能,想尿又尿不出來,只能對着馬桶發呆。

翟項英在微信上和我商量,以後任何裸露下`體的情況,都只能在洗手間裏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出現,行嗎?

我肯定不能說不行啊。

他的要求越來越多,最後我連吃飯的時候咬筷子都被他教育了一通。

我都懷疑他被別人魂穿了。雖然他從小到大都是個事多的家夥,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生活默契的。

現在這樣弄得大家都束手束腳的,我也很困擾。

于是挑了個周六我做了一桌子菜,跟他說:“我打算搬家了。”

翟項英明顯愣了一下,問我:“為什麽?”

“總不能一直讓你睡沙發吧?”我也挺無奈的,“本來是打算來了之後就跟你一起睡床的,現在看來也睡不成了。”

“……姜餘,”翟項英停頓一下,又問我,“搬到哪裏去?”

“公司附近的房子吧。”我說。

其實我找房子找得挺困難的,因為我要直播,所以對廚房的硬件和空間要求都很高,光線不能差,隔音也很重要。而且我目前沒有車,地段也成為必不可少的條件。

後來飛鳴知道我在找房子就直接讓我去他那住。

說他在公司附近有個閑置的公寓,保證各方面條件都讓我滿意,還直接拽着我上門轉了一圈。

一百多平的面積,開放式的料理臺,儲物空間充足,還有個小酒櫃和吧臺。

我急着想從翟項英家裏搬走,況且這個房子确實非常合适,和飛鳴談好房租之後我就決定搬過去了。

飛鳴一開始讓我看着給,我說那就算了,他只好當着我的面給大秘打了個電話,問了個符合市價的價位。

“你一個人住?”

“是啊。”

“什麽時候搬?”

“就下禮拜吧,把那邊收拾一下,我也沒什麽東西,應該很快就搬完了。”

“知道了。”

飛鳴動作很快,找家政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之後,周二下午就告訴我可以入住了,問哪天來接我。

我跟他把時間定在周四,把箱子找出來收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忽然聽見門響,我挺意外,這還不到翟項英下班的點。

翟項英呼吸有點急促,快步走到卧室門口。

我蹲在行李箱旁邊很是茫然,擡着頭問他怎麽了,然後發現他鞋都沒換,也有點緊張起來,以為出什麽事了。

“你要搬去和飛鳴住?”

他臉緊繃着,說話的語氣硬邦邦的。

“呃,”我和他解釋,“是他的房子,但不是和他一起住,我付房租的。”

“周六為什麽不說?”翟項英一副忍着氣的樣子。

我有點上火,覺得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擺得太莫名其妙。

“怎麽?”我站起來迎上他的視線,“又把我當争走你寵的小狗?還是覺得我和你搶人了?”

翟項英的表情更難看了,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快速起伏。

“不要去。”他說。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你的心意來。”我攥緊手裏的衣服,“況且你覺得我們還能繼續住在一起嗎?是你在和我保持距離吧。”

“如果你想假裝和平,假裝沒事發生過,那就演得像一點,”我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擡高許多,“覺得累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或許我不應該奢求你來想我的心情。”

“姜餘,我……”翟項英吸了一口氣。

“別說了。”我打斷他,“我們不可能還能繼續做可以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好兄弟。至于我住哪裏,只要不是流落街頭,都跟你沒關系。”

“姜餘。”他又喊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情緒穩定不下來,說出狠話之後心裏又後悔起來,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圖着一時之快,既傷害了別人,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低下頭,想讓他走,又意識到這是他家,走也應該我走。

唉,我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麽的呢?

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姜餘!”翟項英第三次喊道,語氣強烈了很多。

“你到底想怎麽……”我無奈的問句沒說完就被他大踏步邁過來後的動作驚得自動消音。

“你問我?”翟項英單手托在我的後腦上,指縫夾着我的頭發抓緊,不痛,但有讓人戒備起來的緊繃感。

他用幾乎有些兇狠的目光盯住我,然後捧着我臉阻住我下意識地回避。

吻了上來。

他吻得又兇又深,舌頭強勢地探進來,不容拒絕地在我口中掃蕩。

他根本不屑于挑`逗,我在他唇舌的攻擊下毫無反抗之力,連眼睛都忘記閉起來。

翟項英親我了。我被翟項英親了。我們接吻了。

這三句話在我腦子裏換了無數個字體和顏色,翻來覆去。

最後被全部清空,我大腦一片空白。

翟項英放開我的嘴唇,我眨眨眼。

“呼吸。”他皺着眉頭在我臉上捏了一下。

我這才反應過來。

我和他混亂的呼吸在咫尺間纏繞交錯。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推着我,在我腳跟處輕絆,我重心不穩,踉跄着退了一步,和他交疊着身影倒在床上。

他一手撐在我臉邊,看着我的眼睛:“是嗎?”

“是嗎?”我複述他的問題,也在問自己。

但是——

“……我也不知道。”

14

“那就什麽也別想。”

翟項英的嘴唇又貼了過來,我閉上眼沉醉其中,把一團亂麻抛之腦後。

翟項英的手熱到讓我覺得幾乎有些燙,我早知他是基礎體溫偏高的類型,以前只會覺得冬天和他挨在一起會很暖和,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有這樣的體驗。

因為他的觸摸渾身發抖的體驗。

衣服被撩到胸前,手被按到頭頂,翟項英本人就像一劑春藥,和他産生接觸的每個地方都如同有了化學反應一般又癢又麻。

翟項英一直在看我,強烈又直接的目光鈎住我的視線。

我看見他舔咬我硬`挺起來的乳`頭,看見他肉紅色的舌在我身上留下透明的痕跡,看見他把我的褲子扒到膝蓋,分開我的腿,摸我的下`體。

我正在成為翟項英侵略的對象。我不在安全區,不在邊緣,而是進入了翟項英的狩獵範圍,成為他捕獵的目标。

他會将我徹徹底底的拆吃入腹。

這個認知使我感到興奮不已,下面硬得發疼,腰不由自主地上挺,将臀間的隐秘更多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打開我的身體,冰涼的潤滑劑被他灼熱的手推進來抹開。

他還看着我,就像他靈活修長的手指正在我身體裏搗弄作怪,他的眼神同樣看進我心裏。

我躁動不安,呼吸急促,喉嚨發幹,隐隐期待着那根第二次見面的東西。我知道它已經硬邦邦地挺起來,吐出的液體可能早就在它主人的內褲上留下浸濕的痕跡。我和它神交已久,但我更想用身體永遠記住它的形狀。

同時我又羞恥異常,翟項英拽掉了我的褲子和內褲,然後開始在我面前脫衣服。

這是遲來太久的裸裎相對,他健美強壯的身體毫無掩蓋地在我面前散發雄性的魅力,我吞咽着口水自己脫掉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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