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飛鳴又笑了,這會兒他的笑容和他當初慫恿翟項英加入我們一起做`愛的時候一樣。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我從來沒有經歷過啊,我喜歡。”

我笑着低頭開始看他的手機。

讓玩家樂在其中,也是游戲boss的職責。

21

我只能說,如果飛鳴的手機壞了。

絕對不能拿去修。

微信裏清一色的長腿A翹臀B胸很好摸C,還有什麽口活D柔韌E粗口F窒息G……還有一些全是數字的,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是尺寸。

聊天記錄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是裸照、私`處照,飛鳴的回複對有的人熱情對有的人愛答不理,我仔細看了看,他還會把一個人的裸照發給另一個人充當自己的,基本就是A傳B,B傳C,C再傳D,倒是沒有他自己的。

我看看手機,看看他,又看看手機,又看看他。

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飛鳴在旁邊假笑:“不好意思,這個是小號。”

然後把手機從我手裏抽回去,切了一下賬號又遞給我。

我再一看,正常了不少。

看來這個是他正常社交的時候用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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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倒是基本沒有備注。

我直接找到他和翟項英的聊天框點了進去。

他和翟項英聊得不算特別頻繁,并且你來我往差不多十五句之內就能結束對話。但基本每天都有對話。

我劃着屏幕一目十行地看。

一般對話都是飛鳴開始的,而且超乎我想象的無聊。

Eugene:吃飯了嗎?

翟:嗯。

Eugene:那你在做什麽?

翟:工作。

Eugene:好吧!機器人!再見!

基本都是這樣的。

我翻了沒幾頁就看到自己名字出場。

翟:你到底想怎麽樣?

Eugene:什麽怎麽樣?

翟:姜餘,你想怎麽樣?

Eugene:和你有關系嗎?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也不是他男朋友,你管我們怎麽樣!

翟:他和你我不一樣,你玩不要找他。

Eugene:你怎麽知道不一樣?說不定姜餘急着等我找他玩呢?

翟:我是在告訴你,讓你不要找他。

Eugene:怎麽?

Eugene:你吃~醋啊?

Eugene:跟你講你的姜餘小兄弟活可不比你差,幹得我爽翻天的。

翟:夠了。

Eugene:哪裏夠了!怎麽樣,要不要見一面,和他再較量一下?

翟:滾。

我看了看日期,這是我去飛鳴家那天。

我問飛鳴:“然後你們見面了嗎?”

飛鳴翻了個白眼:“沒啊,我還指望他當個外賣來爽一下呢,都是你不和我做,讓我在家欲`火焚身!激情難耐!只能投身他人的懷抱還慘遭唔唔唔!”

我捂住他的嘴。

我接着往上翻,飛鳴對挑釁翟項英實在很有一套,有時候翟項英會直接不理他,但我能想象到翟項英八成看完消息會摔手機的樣子。我的名字出鏡率很高,不是翟項英警告飛鳴讓他離我遠點,就是飛鳴告訴翟項英他又和我幹嘛了。

我們3P完第二天他也給翟項英發了消息。

Eugene:恭喜翟大律師喜提小餘雛菊!撒花!

翟:?

翟:雛菊?

Eugene:不知道了吧?姜餘可是只操人不被操的,為了你堅守菊花清白直到現在哦。

然後翟項英就沒回過他。

我看着飛鳴。

飛鳴湊頭過來看看屏幕,對我一笑:“我這不是助攻嗎!”

我真是懶得理他。

再往上的一段他們的聊天記錄非常激烈,基本都在吵架,話題中心還是圍繞我進行,翟項英認為飛鳴是為了惡心他專門找上我的,飛鳴讓他臉別那麽大了,他已經翻篇了,為了要和我雙宿雙飛,讓翟項英哪來的回哪去。翟項英會直接給他打電話,然後過一段時間之後會有其中一個人說“我到了”、“五分鐘到”之類的內容,大概就是見面了。

至于見面之後幹什麽,我猜也就是幹了。

然後就是我還沒來雨城之後的時間線上的事情了。

有一段時間裏翟項英基本沒怎麽回,都是飛鳴在發一些視頻和圖片。

淫穢色`情的視頻和圖片。

我點開其中一個,發現背景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我`操,這不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那個酒店的洗手間嗎?

也就是說我第一次和飛鳴見面的時候,他正在錄的東西是要發給翟項英的自`慰視頻?

……

我內心無語。

這算什麽呢,孽緣、天罰、鬼連線?

人世間巧合這麽多,怎麽偏偏讓我遇到這個如此牛`逼的呢?

飛鳴看我對着手機發呆,又把頭湊過來看。

我把手機摁滅了扔回他懷裏。

“別說話。”

我平靜了一會兒,腦子裏亂七八糟閃過很多東西,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總結一下只有一種情緒。

可笑。

對,就是可笑。

“你不是一直要教我怎麽對付翟項英嗎?你怎麽對付他?”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

飛鳴仰躺在床上,手裏舉着抱枕玩。

“我啊?就是怼他咯。”飛鳴對我擠擠眼,“你不覺得翟項英很适合在床上懲罰別人嗎?冒犯他,然後勾`引他,尺度掌握好了,他就會總想教你做人。”

飛鳴把抱枕抱進懷裏,就露出兩只眼睛看我:“有段時間我喜歡在他面前說髒話,他就掐着我下面幹我,不讓我射`精,逼我在床上對他說禮貌用語,一直到我忍不住哭着道歉,他才放過我。啊……現在想想,那次真得好爽啊!”

我面無表情地聽飛鳴說了一通翟項英在床上是怎麽操`他的。

他說着說着腿就纏上來了,下面也硬了,蹭着我的腿。

我把他踢出被子。

“下午還沒被操夠?屁股不疼?”

飛鳴嘻嘻笑着說:“比起疼,更癢啊。”

我沒接他的話,又問他:“那我呢?我不可能和你用一樣的套路吧?你要教我什麽?”

“你還是忍不住問我了啊。”飛鳴滿臉他都懂的表情,“你現在只要好好和我過神仙日子,什麽都不用做,翟項英就自己上門來了。”

“為什麽?”我問。

“因為他已經忍不住操了你兩次了啊。”飛鳴理所應當地說,“第一次我算他看到現場氣過頭管不住下面,第二次可是他自發自願的吧,還是你勾`引他了?反正你們私下絕對做了,我看你那天走路姿勢就是被搞過。既然做了,就證明翟項英也對你有意思咯。”

我皺着眉頭聽他分析。

“你看,以前你說什麽他不喜歡你,你不敢對他輕易怎麽樣。現在他可是看到你都會忍不住想操`你,已經打開那個你以前不敢開的大門了,他看你早就不單純是好兄弟了,而是附帶了別的成分哦。”飛鳴說得頭頭是道,說完又轉換成受傷的表情,湊到我面前來,“但是!難道小餘你要抛棄我去和他談戀愛了嗎?你真的要的對我始亂終棄,用完就一腳踢開了嗎?不要啊!你看我這麽坦誠,我和翟項英那個沒嘴葫蘆不一樣,我才是最佳人選!”

認識飛鳴以來“始亂終棄”這個詞在我人生中出現的次數真是直線上升。

“你要嗎?你要和他談戀愛了嗎?是嗎?有這個打算嗎?”

飛鳴還在一個勁兒發問,像蟬似的。

“不要,你吵死了。”我拿抱枕蓋住他的臉,然後擡手關上臺燈。

“睡覺了。”

雖然不要,但我意識到飛鳴在某種意義上确實比我更了解翟項英。他可能沒我清楚翟項英的習慣,不如我熟悉翟項英的家庭和經歷,但他掌控翟項英的感情,因為從一開始他在和翟項英的關系中就占了上風。

雖然他因為破壞規則被翟項英抓包之後被甩了,但這只是個出了差錯的倒黴事,并不影響他對翟項英的判斷。

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有時候下半身那些壓抑不住的訴求,反而會勝過理智控制大腦。

就好比我想着翟項英做過的春`夢,因為翟項英洗過的內褲,都是我現在之所以會在雨城的原因。

我愛翟項英,翟項英也愛我。我可以不要和翟項英談戀愛。

但他必須想要和我談戀愛。

22

翟項英十點多摁響我家的門鈴。

當時我正在廚房處理蝦線,飛鳴還沒醒,我朝着卧室喊了半天,他才抱着枕頭迷迷糊糊從卧室出來,腳步虛浮地飄到門口打開樓下的門禁,再按下門把把家門打開,頭也不回地又往卧室飄。

走進卧室兩步又退出來跟我一臉正經地說:“讓被操兩小時以上的0第二天早上起床開門是非正義行為,你要向翟項英學習。”

然後他接着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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