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沒有宿醉的昏沉感覺。

想翻個身起床尿尿,發現自己腰上壓着兩條胳膊。

飛鳴的白,翟項英就顯得膚色深一些。

微妙的是兩條胳膊都放在我身上,兩只手的十指倒是彼此觸碰着,搭錯在一起。

我尿急得不行,盡全力輕手輕腳從他們中間脫身,沖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摟在一起了。

飛鳴低着頭埋在翟項英懷裏,翟項英摟着他的背。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舒展,睡得很熟。

我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找到手機給他們拍下張照片,然後去準備早飯。

我喜歡廚房,也喜歡做飯,這個地方和這個過程能讓我摒棄雜念,全身心地專注于一件事上。

而且別人誇我做的東西好吃,我就會特別非常超級很有成就感。

可能只有愛做飯的人懂這個心情。

我打了米糊,攤了雞蛋餅,煎出幾個切花的小香腸,最後拌一個黃瓜,又擺拍半天發個微博,才去喊兩個人起床。

飛鳴不容易醒還有起床氣,聽到一點動靜就把自己往深處埋,碰巧他在翟項英懷裏,直接把翟項英撞個清醒。

翟項英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是有點懵懵的,這點從他小時候就這樣了。

“起床了!”我又喊一聲,打開尖叫雞打鳴出來的Havana用最大聲音播放,扔下手機回廚房盛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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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我聽到有人下床,接着是洗臉刷牙的動靜,然後翟項英出現在廚房,從後面朝我抱過來。

我完全沒習慣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模式,差點把手裏的湯勺扔掉,說話也有些結巴。

“吃、吃飯了,你把那兩碗盛好的先端出去。”

翟項英像沒聽見,還變本加厲在我肩頸處親了一下。

我受不了了,湯勺往鍋裏一丢,轉身推開他。

“你沒睡醒?”

翟項英穿着黑色的棉布長袖和灰色睡褲,額前的頭發可能因為洗臉時沾到水,還濕漉漉的,眼神也遠不似工作日時那般淩厲。我見過很多種翟項英,如果讓每一個我見過的早上起床的翟項英手牽手圍成一圈,我覺得也能繞赤道轉幾圈了。

可是今天這個版本有些不太一樣,雖然臉是一樣的,但總帶着一股讓我覺得很不真實的溫柔。

是那種情侶之間好像才會有的氛圍。

他看着我的表情都可以說得上無辜了。

“睡醒了啊。”

“睡醒了為什麽對我摟摟抱抱?”

“不行嗎?”

我被他問住了,嘴巴比腦子反應更快,想也不想就說。

“你和飛鳴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嗎?”

說完我就有點後悔,覺得自己破壞氣氛。

翟項英眉頭微挑,反問我:“你和飛鳴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是這樣?”

我把湯勺重新拿起來,低着頭轉移話題。

“吃飯吧。”

尖叫雞失敗了,他不能喊飛鳴起床。

我二次上陣,被飛鳴拖到了床上。

翟項英黑着臉救我于水火之中,親自出馬,老父親揪兒子起床上學一樣終于把飛鳴成功喊醒。

我看着飛鳴那張憋屈的臭臉,沒忍住笑了。

“笑什麽啊。”飛鳴難得沒好氣地和我說話,說完卻又扒到我身上,抱着我合上眼睛,“我好困啊,寶貝讓我再睡五分鐘。”

“不了吧,一會兒雞蛋餅涼了。”我說。

“那你親我一下。”飛鳴朝我臉上蹭。

翟項英從後面拽住他衣領:“刷牙洗臉去。”

飛鳴對他比個中指,快速親了一下我的嘴唇,洗臉去了。

我看着翟項英,翟項英也看着我。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翟項英忽然說。

“……哦。”

這樣是哪樣啊?嚴父逆子樣嗎?

我在心裏小聲逼逼。

忽然眼前一黑。

翟項英扶着我的後腦也朝着我的嘴唇吻過來,還伸舌頭在我唇縫若有似無地舔了一下。

算了,我放棄思考。

吃飯的時候我和翟項英商量過年回家的事情。

我時間比較自由,那邊節目準備工作基本完成,本來說年前要錄一期,又因為嘉賓的檔期原因擱置了,幹脆直接挪到年後,目前定的是初七那天第一次進棚。所以我除了直播以外也沒什麽事情,年夜飯和團圓專題的策劃案我一個月前就寫完定稿,現在只要照做就行。

翟項英倒是還比較忙的樣子,一會兒還要出門,約了工作上的朋友一起打網球健身。

所以什麽時候回家、怎麽回家,都要看他的時間。

翟項英說周一讓他助理安排一下,然後再告訴我。

我又想起來昨天齊潭拜托我的事情。

我轉頭問飛鳴:“你呢?過年怎麽辦?”

飛鳴笑嘻嘻地說:“找個海島,沙灘,椰樹,緊身泳褲。”

我挑起眉頭。

“唉,”他塌下肩,垂下眼,“我哥非要我回老宅過年咯。”

“你哥哥姐姐不是都對你很好嗎?”我看他很不情願的樣子。

“嗯嗯,好。”飛鳴一看就是不願意多說,忽然拿起碗開始喝粥。

翟項英看看時間,站起來說他吃好了,把自己的碗筷拿到廚房後就去收拾。

這會兒他已經又恢複平常那副犀利的模樣。

等到他換好衣服抓完頭發出來,雖然今天沒穿西裝,但感覺已經又變成社會精英的模樣。

“拜拜,晚上見。”我和他揮手。

“晚上見。”

飛鳴嘴裏嚼着雞蛋餅,含糊不清地對他喊:“別肥來惹!”

翟項英根本沒理他。

我問飛鳴有沒有什麽安排,飛鳴說今天要去工作室錄歌。

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想想自己好像沒什麽事情,就和他一起出門了。

飛鳴的工作室也是他哥獨寵他一個的産物,不過據他說裏面的東西其實都是他姐姐出資買的。

他唱歌很好聽,調音師在外面和我誇了半天飛鳴有多讓人省心。

我自己是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的,小時候被逼着拉過幾年小提琴,也半途而廢了。

但我一直對能從事和音樂有關的行業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向往。

音樂是很神奇的。

很多話也表達不出的感情,一首歌可以。活躍半天也帶不動的氣氛,有時候其實只需要放一段音樂。

我看着飛鳴在透明的房間裏戴着耳機閉着眼睛唱歌的樣子,根本不懷疑為什麽會有一群人每天哭着喊着說愛他,要把工資卡上的錢全部轉給他。即使他根本不缺錢。

因為飛鳴在用音樂的力量打動人心。

不露臉都能打動的那種打動。

飛鳴結束一首歌的錄制,摘下耳機的時候目光和我交錯。

不知道為什麽他愣了一下。

我下意識以為自己臉上蹭了東西,拿出手機用屏幕照自己。

挺正常的啊。

飛鳴從外面沖進來,抱着要親我。

我吓了一跳,調音師也吓了一跳。

我往旁邊躲開,最後被他在臉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是的,不是親,他咬了我一口。

百分之百是個直男的調音師露出受驚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我對他尬笑。

他笑都沒笑出來。

對不起,玷污了你的靈魂。

飛鳴迅速地和他打完招呼,讓他有事微信說,然後抓着我們兩個的大衣就把我拖出門去。

他走得奇快無比,我在後面都快小跑了。

“瘋了啊?”我被他一路拽着下樓,簡直莫名其妙。

他搡着我往車裏推,我簡直是摔進副駕駛的,他彎腰咬着我的耳廓。

“我現在就要和你做。”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行吧,就算天已經黑了,也才七點半多,新聞聯播就剛演完。而且這裏甚至都不是個地下停車場,只是個路邊的停車位。

“不了吧,不合适吧。”我拒絕。

“那回家。”飛鳴關上我這邊的門,從車頭往駕駛位繞。

他一路飙得飛快,載着驚心動魄的我回家。

在電梯裏他就開始在我身上這裏摸摸,那裏蹭蹭。

我無奈地把衛衣的帽子戴上,用寬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臉。

“你是不是瘋了,飛鳴你是什麽東西,你是有發情期的動物嗎?”我罵他,“動物發情還定時定點呢,你有點規律和預兆嗎?”

“還不都是你的錯!”飛鳴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委屈,“誰讓你看我看那麽認真?”

“我哪……”

我來不及辯駁,電梯到了,飛鳴快速按好密碼鎖,推着我就進門。

托他的福,我也體會了一把被弄進門裏鞋都沒脫就按在門板上被人啃脖子的刺激經歷。

更刺激的是我看見翟項英正端着一杯冒熱氣的茶站在不遠處的沙發旁邊看我們。

“……你回來挺早的哈。”

我越過飛鳴的肩頭對翟項英打個招呼。

翟項英把手裏的杯子放下,他放得很重,杯底和桌面發出頗響的碰撞聲。

飛鳴兩只手捧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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