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齊潭也趴到桌子上,從和我一樣的高度看我。

我這才發現他眼睛特別黑,和普通的亞洲人會有的偏褐色的瞳孔不一樣,是很深的黑色。

好像能把什麽都包容進去一樣。

我忽然很有傾訴的欲`望,反正齊潭這個超人管家一樣的家夥渾身都透露着“小少爺的一切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氣息。

“你知道翟項英嗎?”我問他。

“知道,翟先生是小少爺的朋友。”齊潭點點頭。

我挑起一邊眉毛說:“你只知道到朋友的程度而已?”

“床笫間的事也略有了解。”齊潭說得很含蓄。

“那你知道我和翟項英的事嗎?”我問他。

齊潭有點遲疑了:“二位應該是……多年的好友?”

“不是,”我說,“我暗戀翟項英快十年了。”

齊潭眨眨眼。

“但是我先和飛鳴睡了。”我言簡意赅地說,“但睡之前我不知道他和翟項英什麽關系,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之後我又和飛鳴睡了一次,被翟項英發現了,他們倆死灰複燃了。然後翟項英知道我喜歡他了,我們就3P了一次。目前為止的進度你明白嗎?”

齊潭緩慢地眨眨眼,緩慢地點點頭。

我就當他懂了,我太需要找個人說說這段離奇經歷了。

“做完之後我就以為我和翟項英已經完了,撐死了可以繼續粉飾太平做朋友。結果他主動和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反正就是做了。然後飛鳴纏着我就算了,翟項英也纏着我。他們倆都挺随心所欲的,就我一個人活得不自在,我就想讓他們倆也不自在一下。你能懂我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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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潭快速地點點頭。

“可是我就剛讓他們不自在了一下下、一下下而已!翟項英居然對我表白了?他說他喜歡我?操,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年,他什麽時候說喜歡我不行?現在說喜歡我?而且我還聽到他們居然很認真地圍繞我吵架?不是把我當情趣,而是真得很認真地在吵架?搞得我現在仿佛一個腳踩兩條船的渣男。我還覺得自己良心有點痛?這正常嗎?啊?齊潭你說這正常嗎?!”

我越說越激動,也不趴在桌子上了,就差拍案而起了。

齊潭清清嗓子,示意我冷靜一點。

我喝了一口養生茶,蔫蔫地倒回去。

“你說句話行不行。”

“姜先生。”齊潭開口。

“等下,”我打斷他,“你已經是我唯一的樹洞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不要這麽客氣了吧。”

“好的,姜餘。”齊潭重新開始,“雖然我對翟先生不是非常了解,但也有過一些接觸,他不是一個随便的人。更何況你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所以既然他對你告白,想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并不是一時沖動。至于小少爺……之前我就說過,他對你是真心的。可能你會覺得難以接受,因為小少爺表達感情的方式稍稍異于常人,但我想,你能感受到他對你的認真。”

我嗤笑一聲:“一時興起罷了吧。玩心游戲,這不是你家小少爺打發時間的興趣愛好嗎?”

“或許吧。”齊潭沒有反駁我,他接着說,“但其實我剛才說的這些對翟先生以及小少爺的分析都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我問。

“當然是你啊。”齊潭說,“雖然我很想為小少爺多說幾句好話。但既然你願意和我說這些事情,我也很想和姜餘你交朋友。所以我要說的就只有——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我的想法?”

“對,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什麽時候重要了。”我自嘲道,“我憑什麽重要啊。”

“你把自己看得太輕了。”齊潭誠懇道,“翟先生會告白,小少爺會動心,難道不是因為你足夠重要,足夠好嗎?”

“……是嗎?”我一時感到不知所措。

齊潭笑着說:“當然是。”

我在他真誠的笑容下忽然覺得害羞,為了掩蓋這沒來由的臉紅,急忙喝了好幾口茶。

之後我又和齊潭聊了些別的。家裏床裝好後他接到電話,便要送我上樓。

分別前我邀請他改天一起吃飯,齊潭答應下來,又說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讓我幫忙。

我問他是什麽。

他說臨近年關,想讓我勸飛鳴回家過年。

我聞到這背後隐隐約約有豪門狗血的味道,雖然好奇但也什麽都沒問,只是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我進卧室一看,格局已經被重新改過了,中間那張床,也沒有什麽別的詞好形容的。

就是一個字,大。

很大。

我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裏。

配字:傳說中King Size的大床,牛`逼啊。

飛鳴秒贊我的朋友圈,然後我的手機震動兩下,他的消息發了過來。

Eugene:[圖片][圖片]

Eugene:快看,哪個床單更襯我膚色!

廚子小姜:?

Eugene:好吧,那兩套都買了。

廚子小姜:……你都不頭疼的嗎?

Eugene:不啊,我又沒喝多,就是有點困是真的。

Eugene:但我哥要見我只能出門見他咯。

廚子小姜:哦……

Eugene:對了你別做飯了,翟項英去城南給你買奕居樓的粥了。

Eugene:那個可是雨城的醒酒名産。

廚子小姜:所以他也沒喝多。

Eugene:是啊,小餘。

Eugene:你真是太不能喝了。

敢情三個人的酒局只有我一個人喝醉。

我真的再也不喝酒了。

半小時後翟項英先到家,裹着寒氣提着兩個食盒回來。我想接手,被他說“一臉菜色就去躺着”,我就乖乖躺着去了。

又過了十五分鐘左右,飛鳴回來了,兩手都拎着大塑料袋,裏面全是各種家居用品。他進門就喊餓,問我翟項英有沒有好好當外賣員。

翟項英從廚房端着小菜出來,對他說:“我買的兩人份,沒你的。”

“那我和小餘吃,你出門喝風吧。”飛鳴說,“這是我家,不歡迎你,拜拜不送。”

我看着飯桌上擺好的三副碗筷,對口是心非這個詞産生了新的認識。

再看看飛鳴往外掏的東西,連刷牙杯子都是一式三個不同色的。

我對口是心非這個詞産生了深刻的認識。

他們幼稚的口角一直到坐上飯桌還沒結束,我被吵得煩,終于忍不住狂清嗓子打斷他們。

“咳咳咳!”

他們兩個安靜下來。

“我說,這算怎麽回事啊?”我坐在飯桌窄的那邊,左手邊是翟項英,右手邊是飛鳴,“這應該是我家吧?你們都不打算走了?”

飛鳴說:“他走我就走。”

翟項英看着我:“我家天花板還要重新處理,怎麽,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我內心掙紮:“不太方便吧……”

翟項英直白地說:“我想和你一起住。”

飛鳴立刻在旁邊補充:“我也想我也想!”

我有點頭大:“你們不覺得咱們三個住在一起其實很奇怪嗎?”

兩個人都搖搖頭。

“可是我覺得有點……”我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他們已經當沒聽到一樣開始吃飯了。

算了,粥好香,肚子好餓,我也吃飯吧。

25

雖然飛鳴買的床很大,可以讓我在上面給粉絲直播翻跟頭。

但三個人睡覺真得也還是挺難受的。

兩個人蓋一床被子都會漏風,別說三個人了。所以我們一人一床被子。

雖說如此,總有姓飛叫鳴的人想搞事情,不肯老老實實自己睡自己的被窩,想往我這邊鑽。

左邊他拱進我被子裏來摟上我的腰,右邊翟項英的胸膛就貼過來。

我被固定在中間根本不能亂動,這對于一個睡相不是很好的人來說真是苦不堪言。

“床這麽大,睡別的地方不好嗎?”我無奈地說。

“我冷。”飛鳴下巴蹭着我肩膀,睜着眼睛說瞎話,好像我感受不到他身上明明比我熱一樣。

“冷就出去把空調升幾度。”翟項英涼涼地說。

他一說話,胸口就震動,嘴唇又貼得離我耳朵很近,我有些受不了這樣,不自在地往反方向躲開。

結果就好像我在貼近飛鳴似的。

“你看,小餘願意挨着我呢!”飛鳴立刻說,摟我摟得更緊。

翟項英的胳膊也從我腰上橫過來,貼着飛鳴的胳膊攬住我,人挨得更近。

說話像灌進我耳朵一樣。

“姜餘。”

我抱着被子猛地坐起來。

“我還是睡沙發吧,你們倆自便。”

“不行。”

“別啊。”

他倆又立刻統一戰線了。

最後各自睡各自的被子,三八線畫好,還當大通鋪睡。

第二天早上我被尿憋醒,腦袋裏一片清明,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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