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掉我。”
他緩緩眨了兩下眼睛,嘴唇發抖,調整了很多次表情。
“求……”他開口了。
但他的話沒有說完。
我扶着他的側臉,把他難以宣之于口的祈求堵回口中,用唇舌攪碎,和着我和他二人的唾液咽下。
我推着他在沙發上坐好,主動扶着他的雞`巴坐下去。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親身在上面嘗試騎乘,難度太高了。
我試了很多次,才終于在不滑開的情況下吃進去。
飛鳴還在哭,他的眼淚徹底變成滑絲的水龍頭,關不上了。然而哭也沒有妨礙他挺着腰頂我,我跪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箍着我的腰幫我借力,每一下都要讓我坐到底,要讓我叫出聲。他帶着哭腔誇我好緊,讓我不要丢下他,喊我的名字。
我被他幹射了,然後把他夾到射出來。
我摟着他的脖子,他緊緊抱着我的腰,頭埋在我胸口,眼淚鼻涕大概糊了我一身。
想到這我忍不下去了,抓着他的頭發把人拉開,起身去洗澡。
身體剛起一半,又被他拽回去。他雖然射`精了,那東西還是硬的,這麽猛地一捅,我受不了到渾身發抖。
“再讓我待一會兒。”
他抱着我不放。
我實在沒力氣,懶得和他争,幹脆就讓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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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酒勁還沒散,還在借着機會酒後吐真言。
一會兒說喜歡我看翟項英的目光,一會兒又說喜歡我看他的眼神。
他說羨慕我和翟項英,羨慕我的愛,也羨慕翟項英的愛。他被翟項英如此迅速的讓步吓到了。他以為翟項英是撬不開的鐵桶,就算撬開裏面也都是水泥,他以為他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挑撥離間,可以找樂子,可以暗度陳倉,把愛從翟項英那裏搶走。
沒想到翟項英到我面前變成個外硬裏脆的破木桶,還都填的是蜂王糖漿。
他還沒大展身手,好像就要被掃地出局了,他害怕了。
我聽他小聲地說着那些話,既不敢擡頭,更不敢看我。
我捧着他的臉和他對視。
他眼神閃閃躲躲,真是半分剛見面時風流潇灑臭不要臉的跋扈樣子都沒有了。
“飛鳴。”我喊他的名字,他只有不情願地看過來。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笑着問他。
飛鳴蹭地一下坐直了。
那東西在我裏面一蹭,我猝不及防,叫了一聲。
叫完覺得糟了,又硬了。
飛鳴急吼吼地抓着我的腰,舔我下巴,問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出去。”我冷酷拒絕。
但他根本聽不懂人話了,抱着我的屁股已經開始頂起來。
快感順着脊梁骨往上竄,我頭皮發麻,斷斷續續地罵他兔崽子。
他還在咬我的下巴,說的話含糊不清的。
“小餘,姜餘,餘哥……”
他越頂越快,我覺得身體裏像着火了一樣。我分不出心去管理自己的聲音,我坐在他身上,被他頂得大叫。
我已經稀薄的精`液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摸着我的後頸讓我低頭看他。
他死死地盯着我,射進我屁股裏。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從幼兒園我就知道的話,我一直覺得很對。
在這次之沉默無聲的高`潮裏,眼神傳遞了一切。
34
飛鳴把我弄得腰酸背痛下不去床,但直播不能耽誤,他就自告奮勇幫我做準備工作,然後一個電話喊了兩個家政來,洗菜摘菜切菜,按照我準備的單子把開火以外的所用事情都幫我做了。
翟項英回到家看見他對我噓寒問暖,加上我走路慢吞吞,坐哪兒都要墊個軟墊子,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但他倒是沒說什麽,雖然也可能是因為沒時間說什麽。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在施繼佩幾乎和強制沒太大區別的邀請下,我和翟項英一起到施宅參與了他們的跨年。
施繼則身體還沒康複,因為是過年,也取得了醫院的許可回到家中休養。
聽翟項英說他自從知道齊潭的事情後就再也沒開口說過話,醫生說身體上是沒問題的,可能還是精神方面的原因。不過人死不能複生,什麽樣的安慰在死亡面前大約都是無效的,能不能從中走出來,還是要看施繼則自己的造化。
時間會慢慢治愈一切吧。
施家雖然布置的喜氣洋洋,紅色白色搭配着,看起來就十分有過年的氣氛。可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氣氛始終冷冷清清,熱鬧不起來。年夜飯施繼則吃了兩口就說累了,他看起來确實很憔悴,似乎體重也減輕很多,雙頰略略凹陷着,嘴唇也沒什麽血色。施琉勸了兩句,想讓他和大家多呆呆。飛鳴就說讓他走吧,一邊的護工就扶着他回了房間。
他們的母親據說從施繼則出事開始,就去城東的寺廟裏念經了,只露過兩次面,知道施繼則醒了之後,說自己要開始閉關,過年也沒有回來。
施繼則一走,大家都沒什麽心情吃飯,施家三個女人碰到一起,真的和飛鳴說的冤家聚頭沒什麽區別,三張嘴絆在一起,誰都比誰有道理。翟項英和飛鳴一齊被施繼則喊走了,留我一個獨面這場三個女人的戲。我對這個尴尬的氣氛有些難受,只好專心致志吃施家大廚做出來的美味佳肴,在心裏分析這裏面都放了什麽佐料,是怎麽做出來的,有道魚吃起來格外鮮香,總覺得有股特殊的味道,我卻判斷不出來是什麽。
我幹脆碗一放也開溜,跑到廚房去找那個胖胖的廚子大哥聊天。
廚子大哥不僅熱情地和我分享了他家的祖傳秘方,還更熱情地和我講起了施家的八卦。
什麽齊潭和大少爺其實根本不是情同兄弟,而是秘密情侶,他都撞見好幾次了。什麽小少爺的性取向也有問題,這一家子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歡男人。果然有錢人家都有點問題,就是怪癖多。
喜歡男人的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大哥在施家工作很多年了,很驚訝飛鳴居然也會帶朋友來做客。說我是第一個被飛鳴帶回家的朋友。
我問了他一些飛鳴小時候的事情。
他說飛鳴剛來的時候,因為長得很好看,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願意和他說話,加上他聰明,中文的水平突飛猛進。但具體也說不清什麽時候開始,飛鳴就變了,再大一點更是調皮搗蛋無惡不作,常常欺負齊先生。大少爺雖然氣他,但是也不舍得罰他,他就更加肆無忌憚。到他出國回來,看着雖然懂事了很多,但是總讓人覺得疏遠,不像小時候,親近不起來了。
“可能還是因為沒有媽媽吧,老爺也不怎麽管他。”廚子大哥嘆了口氣,然後用力拍拍我肩膀,“你可得好好對我們小少爺,我估計他就你這一個朋友!”
我心虛地點頭說好。
跨年的鐘聲敲響之前,所有人都被喊到大廳聚起來。
我坐在翟項英和飛鳴中間,飛鳴看起來不太高興,我問翟項英怎麽回事,翟項英看了我兩眼,趴在我耳朵上低聲跟我說。
“施繼則想讓我和飛鳴結婚。”
“啊?”
我真是不知作何反應好。
放到一個月前我可能會因為這句話傷心難過肝腸寸斷,但現在我想象一下翟項英和飛鳴攜手走紅毯,我在旁邊鼓掌的樣子,我只能感受到強烈的,尴尬。
對,就是那種看喜劇電影時,看到不該、不可能出現的畫面卻偏偏出現的時候,那種因為同理心而産生的,尴尬。
大概我的表情非常精彩,翟項英看着居然笑起來。
他摟着我的肩膀又湊到我耳朵旁邊:“放心,我只和你結婚。”
他嘴裏的熱氣灑在我耳朵上讓我渾身一抖。
飛鳴下巴放在我肩上,問翟項英:“你一臉油膩表情和小餘說什麽?”
翟項英實話實說道:“說我要和他結婚。”
“那我要當小三。”飛鳴迅速接道,還拉着我問,“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麽心态,最近他說什麽我都很難拒絕。
“行行行,”我點着頭說,“你是官方指定唯一小三,滿意嗎?”
飛鳴得意一笑,要多滿意有多滿意。
翟項英看起來就不怎麽滿意了。
他們兩個毫不意外地又吵到一起去。
我聽着他們兩個吵架,覺得有人在看我,循着目光找回去,發現原來是施繼則。
施繼則和我目光對上之後,十分坦然地對我笑了笑,然後點頭。
這可能是我今天看到他露出來的第一個比較生動的表情,怎麽說呢,就像老丈人看到了一個很滿意的女婿。
我把臉一提,回他一個公式化微笑。
廚子大哥說得太對了,有錢人家真得都有點問題。
“十!九!八!……”
電視機裏的倒計時開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