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情和這相差無幾,只可惜……陸歡歌在心裏哀嘆了一下。
至于王淵和譚諾曉,陸歡歌再看了一眼,還是決定先帶着譚池坐進車內,有些事情,還需快刀斬亂麻,不要再拖拉,以免藕斷絲連,以後沒個完了。就由着譚諾曉去處理吧,以她的能力能處理好。
陸歡歌走了兩步,譚池卻站在原地不肯動,朝後面看着,小臉糾在一起:“媽媽怎麽辦?”
譚諾曉,你這兒子沒白養啊,陸歡歌将他的帽檐折上去一點,說道:“你先去車上,我去和你媽媽說一聲,好不好。”
“嗯。”譚池這才肯扶着車邊,要爬上車,突然,胳肢窩被一雙手撐起,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坐穩一看,車門外,喬博森一張臉咧着大大溫暖的笑,意思說,哥哥可是很好很好的人,之前你鄙視錯了。
陸歡歌想返路找譚諾曉的時候,被喬博森攔下:“找那個和男人幹架的女人?你別過去,要是哪裏一根汗毛傷到了,顧青遠立馬就會把我閹.了。勸架這事我在行,看我的。”
陸歡歌臉一僵,半天說不出話來,喬博森有沒有将她當做女人,為什麽每次都能語出驚人的說出各種話。
勸架這事,喬博森的确在行,他在不發生關系的情況下,單純的約會他一次性泡幾個妞,被發現了,還能在那幾個外表小綿羊內心母老虎的爪子下順利逃脫。
據說,那幾個妞還成了好姐妹,一起shopping得很嗨。陸歡歌從那起,真是長見識了。
她一頭鑽進後面的車廂時,降下車窗,沖外面的喬博森說:“那交給你了,最好把她帶過來,早些送她娘倆回去。”
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喬博森的背影,陸歡歌有一種直覺,他會血戰沙場、英勇就義!
☆、67.前一秒還預備‘作戰’的男人,摔進水坑
這頭,譚諾曉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嘴裏還說道:“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譚諾曉原以為,來了一個路見不平拔拳相助正義感爆棚的男人,誰知道,實際上,是這樣的。
“這位先生,打老婆是不對的,尤其你看看這天氣,這時間,這地點。”喬博森與周圍過往的寥寥路人對視,他都感到忒丢人了,當事人不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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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覺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可理喻,重點是喬博森答應陸歡歌要将她帶回去,況且車裏的小不點還在等着媽媽,所以,他的手直接拉住譚諾曉的腕。
王淵眼裏的火燃燒得更旺,用力拉扯譚諾曉,惡狠地說:“真是夠不要臉,六年這麽饑.渴,有了孩子還到處招惹男人。”
譚諾曉還沒開話,喬博森忍不住了,什麽叫做到處招惹男人,只有他随便招惹女人好不好:“你對你老婆尊重點,你孩子聽了會怎麽想。”
要說火,其實在場最火的應該是譚諾曉,不知情的喬博森一口一個‘你老婆’,譚諾曉恨不得将他的嘴用針線縫上。
還有他還在提醒孩子是王淵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燙不死他啊。
“你是誰,你不要滿嘴胡話好嗎,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老婆。”譚諾曉白了他一眼。
白眼狼,感情他幫她還落了不好了。
“跟我走,陸歡歌交代的。”他也不想解釋什麽,譚諾曉聽他這麽說,放松了警惕,就要跟他離開,王淵自然不願了。
喜歡動手的王淵,只喜歡動嘴的喬博森,面對面,王淵扯住喬博森的領子,吼着讓他放手。
譚諾曉在旁邊又吼回去,喬博森因為衣服被扯出皺痕,心裏很不爽,簡直要炸毛了,也跟着語氣不好音量大起來。
頓時,王淵覺得,面前的是出擊夫妻檔的仗勢,心裏的魔鬼在作怪,一拳揍在了喬博森的臉上。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喬博森哪裏肯退步,将手裏的傘一扔,平常和顧青遠打多了拳擊,做出拳擊的預備動作。
譚諾曉仰頭,在雨中深呼吸了一口氣,好累,那一刻她真的有一個惡毒的想法,王淵怎麽不去死。
六年沒有他的生活,她和譚池也生活得風平浪靜,這樣就夠了,一遇見,就要生出這麽多的事情,多年的情緒積壓在一起,讓她覺得真的是累了。
她還想拉開面前的兩個人,卻聽見‘咚’一聲,前一秒還預備‘作戰’的男人,摔進水坑。
連帶着摔進的還有王淵,閃現的一眼,譚諾曉瞧見了大概,是那兩個人的腳磕絆在一起,這塊地勢不平,積了水,踩空。
坐在車上靜待喬博森好消息的陸歡歌,被前面的譚池用手在眼前晃了晃:“阿姨,你看吶。”
看,額,怎麽人變那麽矮,再定眼一看,是喬博森從地上起身,還是譚諾曉攙着,只能用狼狽兩字形容。
照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打算下車去,只見,譚諾曉和王淵在争論,臉上的表情很不好,透着不耐。然後就是,譚諾曉攙着喬博森往前慢慢走,王淵在後面指着她不知道在恐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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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應該叫,時運不濟吧(二更畢)
以前喬博森除了工作上,其他辦事,不怎麽靠譜,顧青遠接了一通電話後,趕去醫院,怎麽當時就讓喬博森去接人呢。
人雖然接回來了,怎麽還把自己給弄得半殘不殘,喬博森的人生就是一部黑色幽默的喜劇。
醫院裏,喬博森整個人捂在被子裏,硬是讓陸歡歌将兩個所謂的‘外人’帶出病房,譚諾曉很是抱歉地站在病房外不肯離去,譚池則是困意上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皮正做着鬥争打瞌睡。
顧青遠趕來的時候,望了一眼譚諾曉,譚諾曉也毫不畏懼地回望了一眼他,誰都未開口說話。
“人呢?”顧青遠問。
“裏面。”陸歡歌指了指正對的病房。
顧青遠剛想敲門進去,陸歡歌一把拉住他,說:“還是別進去了,他覺得今天出糗出大發,不願見人。”
他反倒笑得歡:“喬博森也有今天。”
陸歡歌怪嗔了他一眼,哪有幸災樂禍的,德行。
轉眼間,顧青遠已經進去,陸歡歌沒有再進去将他拉出來。反正喬博森對她家的這位,沒什麽保留,去年沖浪,顧青遠說喬博森被浪沖掉外面的大褲.衩這事還記憶猶新。
醫院的效率很高,在顧青遠來之前,已經拍好片子,給骨折的腿打上石膏。
以至于,他一進來,就瞧見一只厚重的大白腿架在擱架上,床上躺着的人,睜大眼瞧着顧青遠。
“得,算我倒黴,你想笑就笑,我只允許你笑今晚,過期不候,明天還笑,別怪我翻臉。”典型的死要面子,非要說些什麽來掩蓋苦不堪言的狀态。
顧青遠找了個位置坐下:“誰說我要笑你了,醫療費在我賬下劃單,要不是我讓你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算你有點良心。”喬博森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腿,感慨,“生不逢時。”
應該叫,時運不濟吧。
顧青遠切了一句,手沒個輕重拍在石膏上:“你語文是誰教的,成語沒有一次用對過。”
喬博森被那麽一拍,痛得嗷嗷叫,外面的陸歡歌和譚諾曉差點沒忍住要沖進去。
“一畢業,知識什麽的,全還給老師了,照這麽算,學校要退我十多年的學費啊。”
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開玩笑的,恐怕也只有喬博森了。
經過王淵的事,陸歡歌和譚諾曉單獨相處還不算尴尬。
兩人相互望了望,欲說還默地将眼神放在醫院的某個角落。
“你,要不要早點帶孩子回去,他都困了。”
之所以陸歡歌會開口主動說,她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心裏的那種感覺。
就是多年以後,你再見一個人,如果她或他本質不壞,和你還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再見,你會感覺已經沒有什麽心坎過不去,會想方設法地為對方當年的行為找出個中值得原諒的理由。
這也許就是她吧,做不到與一個曾經親近過的人,陌路人一輩子,責備對方一輩子。
“歡歌,其實,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只是不知從何說起。”譚諾曉鼓起勇氣,真的,準備見陸歡歌之前,她想好了很多說辭,可是真正面對之後,她一句話也想不起來。
“那就不要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活在當下,注重的也該是當下才對,不開心的就不要再提了。”陸歡歌不是大度,而是她真的不想提,提起一些,就會勾出許多千絲萬縷的聯系,有些更痛苦的回憶她不想再去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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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從不打女人,你也別逼我(一更)
“你現如今,怎麽會變成這樣?”肖雲安失望地看着薛舒雯,“原以為你再怎麽樣也不會去害別人。”
可她呢,上次顧青遠要飙車來帶走陸歡歌,是她使的壞,竟然背着他打電話給顧青遠,當然不知道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麽,能讓顧青遠那樣,肯定不是好話。
而這次,要不是打電話給譚諾曉,被譚池接到,本意周末要帶他去公園玩,譚池有些難過的說去不了。
從譚池的口裏知曉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譚池說那個叔叔也不知道是誰,只是聽見媽媽在和他争吵的時候,大叫對方的姓名‘王淵’。
而且因為王淵的事情,導致一個叫喬博森的叔叔進醫院了,這個周末他和媽媽必須去醫院探望喬叔叔。
王淵?怎麽會是王淵,譚諾曉該怎麽辦?
當然肖雲安也不會一有事情就想到是薛舒雯,但是聯系上次的事情,加上大家以前都是孚城的,而且薛舒雯雖然和以前的人沒有過多的聯系,但是她以前就是通過王淵認識大學的那個男生。加之,這些天他和譚諾曉以及譚池走得特別近,事情就沒有那麽簡單。
‘雲安,別和別的女人太近,不然,我會很吃醋’,這是很久以前她對他說的話,不祥的預感,讓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薛舒雯。
她倒也誠實的很,他問,便承認,毫不遮掩。
真是不知道如何說她,說她很陰險吧,又算不上,說她勇于承擔吧,做出來的事情又讓人不能接受。
薛舒雯已經在他的面前,肖雲安有些不耐和無奈,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原本的善良嗎?
“你逼的。”面對肖雲安的責問,薛舒雯說出三個字。
肖雲安臉色沉下去,忽而,笑起來,笑她所謂的‘你逼的’,好像被她說的,是他的錯了。
“不要忘了,最先背叛感情的是你,我們之間結束以後,我也有選擇如何生活的方式。”以前他确實深陷地愛慘了,為了她不惜改變生活交友方式,有她就夠了。
她離開後,他想過很多,雖然從不後悔曾經的付出,但是也該好好反思那樣生活對還是不對。若是一個人真的愛她,他會願意為她改變,容忍她霸道的小缺點,反之,她要是也真的愛他,也會體諒他,為他着想,而不是每時每刻都以自己為中心。
所以真愛,是優點與缺點都愛,後來确實證明了,她不是真愛他,不然不會禁不住時間的考驗,竟然做出劈.腿的事情來。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并肩的時候,确實還有一刻的痛楚,好在,他和顧青遠一樣,自我療傷的速度都很快,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去影響自己,何必。
薛舒雯極不開心的哼聲,反問:“你所謂的生活方式,就是陸歡歌不成轉戰譚諾曉是嗎,好說歹說你也是盛煜的CEO,怎麽不是喜歡有夫之婦就是帶着拖油瓶的浪.女,還是說你對以前女同學就是有特殊感情,那為什麽我們重新來過不可以?”
肖雲安怒不可支,揚起手,又狠狠地收回去:“我從不打女人,你也別逼我,開這麽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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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做不到女人在某一時刻的堅定狠心(二更畢)
“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你,麻煩你遠離我的生活,還有,不要總把別人想象龌.蹉,你總不會審視自己,責任永遠認為是別人的。”肖雲安指着大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薛舒雯不動,也沒有上前請求,而是平靜地看着他,說實話,一切被肖雲安知道得話,她不是沒有設想過結果。
這樣的場景,以她對他的了解,早已經猜到,可沒辦法,她就是見不得肖雲安對別的女人那樣好,對她卻置若罔聞。
自從在北京找到他,兩人和和氣氣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因為這個吵就是為了那個吵,與以前什麽都慣着她的肖雲安比起來,肯定在心裏是接受不了的。
早之前就說了,她後悔,尤其在這種差別對待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當初不懂珍惜,自食惡果,所以明明心裏更多的時候對自己自責,嘴上總是将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他的身上。
總是要到失去後才知彌足珍貴,這麽些天下來,她覺得肖雲安是真的不再愛她了,對她的一切也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想過要離開,可是偏偏移不開腳步,又該怎樣處理自己這麽矛盾的心理。
“你确定要我離開,若是這次離開,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這句話,在哪裏聽過呢?薛舒雯覺得如此熟悉。
他曾經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若是你決定和他在一起,那我,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她和他之間是一場輪回,最初是他要走進她的世界,然後她的背離,他再也沒有出現,她找他,硬生生擠進他的世界,最後他已經對她沒有情,她只有走。
這樣,都公平了吧,一人一次,誰都不欠誰,她想,自己錯了之後也努力了,也許方式并不對,但沒辦法,她做不出讨喜的事情。
就像,每個人都有缺陷,有些是暗地,有些暴露人前,則會被批評得體無完膚,說的好聽叫真性情,說得難聽,性格怎麽那麽壞。
肖雲安沒有留她的意思,譚諾曉和很多人一樣有自己小小的驕傲,不可能死乞白賴無數次,于是她擡頭挺胸地從肖雲安面前走過。
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肖雲安走進卧室,狠厲地将門一帶,也許像書上的一樣,你想單純的做個好人,也要看看世人答不答應。
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是神,不能左右旁人的看法,但是為什麽會被薛舒雯輕而易舉地攪亂心緒,尤其是看見那一抹失落又孤單的背影。
一定是外面廣闊的道路,點綴的路光在黑夜裏那樣不起眼,給襯的,肖雲安如此想。
或許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男人看上去堅.硬,可做不到女人在某一時刻的堅定狠心。
……
最近,顧青遠的心情似乎不錯,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那是勝利的表情,陸歡歌想他一定是在工作上又解決了什麽難題,又或者取得某項産業的最終成功,若不是她猜想的這般,她就不知道什麽原因了。
她端來沙拉,昨天他無異中提起的,陸歡歌便記在了心上,和徐媽去超市的時候,買了所需的材料。
顧青遠對她的逐漸上心,除了意外不知要用什麽詞來形容。
“我有東西要給你。”陸歡歌說。
顧青遠饒有興趣地放下手裏的叉子,側身摟過她,問:“哦,什麽?”
PS:歡歌也開始認認真真對待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呢,那麽,她也逐漸付出,兩人之間是産生更大的火花還是……親們加入收藏吧,良人不會讓大家失望滴!
☆、71.等你諒我了,就回送一個給我
“給你。”陸歡歌從包包裏拿出東西遞給他。
他打開,裏面是一副西裝袖口,心裏歡喜的很,嘴上倒不實誠:“袖扣我已經有很多了。”
衣帽間的抽屜裏擺放了很多款式,然而她送的這副,即便顏色并不是他最喜歡的,卻彌足珍貴。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說:“又想給你驚喜,可是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得顏色與款式,我瞧着唯獨這樣子的你沒戴過,就給你買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确實過意不去,他送給她的禮物,撇開別的因素不說,每一樣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買的,現在換她,只能買他沒買過的,換位思考,往往一個人不買的款式,是不喜歡的才會不戴。
這麽久,第一次覺得欠他的似乎有些多。
“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這是實話,他以前還期望過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就連去年一條領帶也是她買給過生日的肖雲安。
到了他生日,她不是忘了,就是說不知道買些什麽,總說他什麽都不缺,他聽了很不舒服,難道肖雲安就很缺嗎。
禮物這東西,不在貴重,可貴的是一份真摯的心意。
不過,她突然送他禮物,好歹有個緣由吧,難不成相送便送?這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怎麽突然想起送我東西了,嗯?”顧青遠一邊打量袖扣,一邊問。
她看了一眼他,送簡單的東西,他就能開心成這副模樣,他是真的渴望有這麽一天吧。
以前的一切,真的,青遠,對不起,我也會試着改變,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默默的付出。
“記得你剛搬來孚城的時候,說過什麽嗎?”陸歡歌盤起腿坐在他身邊。
顧青遠看着她下意識的動作,嘴角笑意更深。
以前,她也會有這樣的坐姿,顧季韌端端正正的坐在中間,他則盤腿坐在另一邊,時不時,兩個人就要隔着顧季韌爆發大戰,慘了顧季韌,做和平使者。
說過什麽,他當然記得,只要有關她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剛開始搬到孚城,他很快和小區夥伴打成一片,哥們感情可深了,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剃着男孩子頭發,沒有一點女孩子模樣的陸歡歌,他就說不出來的讨厭。
想着辦法作弄她,終于,他闖禍了,在那個年齡,他是這麽認為的。最初接觸的日子,他只見過她沒有形象瘋癫女漢子的一面,可誰知道因為打掉她手裏的蛋糕會惹得她眼淚一直收不住呢。
蛋糕對陸歡歌來說,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恐怕買個蛋糕是對媽媽生日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即便從來都沒見過媽媽。
他慌了,那是他瞧過最讓人無措還有心疼的眼淚,起哄的玩伴逃也似的離開,他留下來,愣神地說:“對……對不起,大不了我陪你一個更好的。”
于是,他被擡頭滿含淚水的眼睛瞪得不敢再說下去,只聽:“痞子顧,你給我記着,我最讨厭你。”
不,她怎麽可以讨厭他。
她飛速起身跑開,他沖着那個背影喊道:“別人都道歉了,你這人也該給別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他感覺自己犯大罪了一樣,還感覺要改過自新呢。
他費力地追上前,拉住她:“喂,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我賠你一樣東西,等你原諒我了,就回送一個給我,這樣不吃虧的,好不好。”
她哪裏會搭理他,掙脫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單元樓,他在原地很失落,深深的愧疚和負罪感充斥了他的內心,尤其是那句‘我讨厭你’,讓他感覺呼吸不過來。
等他知道更多事情後,才明白,欠她的,恐怕需要他這一輩子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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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依靠一個人
看着陸歡歌認真的神情,顧青遠起了逗弄之心,将袖扣小心翼翼放在一旁之後,端過沙拉吃起來。
還說:“我說過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不記得。”
他會不記得,她才不信呢,誰不知道,顧青遠記性最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他不是說她于他來說很重要麽,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有準備禮物給她,比如前幾天的手鏈。
所以說,哪裏是他不記得,分明是想逗她。
“當真不記得?”她才不會上當。
顧青遠一口咬定:“不記得。”
陸歡歌一只手攤在他眼前,顧青遠不明:“幹嘛?”
好你個顧青遠,什麽時候學會裝傻充愣,接着她就趴在他腿上,越過,要拿過放在那邊的袖扣。
就快觸碰的時候,顧青遠輕而易舉的拿起,将沙拉往桌上一放,站起揚起手,陸歡歌怎麽也夠不着他手裏的東西。
他不悅地瞧着她:“哪有送出去的禮物又收回的道理。”
陸歡歌不甘示弱:“不是你說不記得,代表原諒你都不知道,那我送有什麽意思。”
話一出口,她開始懊惱,怎麽就入了他的圈套,這麽快就自己招了。
嬉鬧之間,她忘了眼前的男人最喜歡玩文字游戲,再看看他,一臉得逞的表情,第一次覺得,他怎麽就這麽欠揍呢。
玩笑也開過了,他認真起來,陸歡歌一只腿下地,一只腿在沙發上呈跪姿狀态。
這樣一來,顧青遠一靠近,顯得她又矮了半截。
他看她的腳,雖然下面有地毯,他似乎并不喜歡她赤腳随意踩在上面。
“你最容易感冒,寒從腳起,怎麽說了你這麽多遍,習慣還是不改。”
他像提着一只兔子一樣,将她從新安坐在沙發。
她這個習慣,從八歲起就一直被他說着,也許很久以前,她就習慣有人會在這種小事上面,關心她,以致自己從不放在心上。
赤腳是她的小習慣,而顧青遠的細心關懷是一種毒藥,原本淺嘗辄止已經夠她受的,可她已經上瘾了,恐怕再也戒不掉。
是好是壞呢?這種一直以來,他甘願付出的關懷,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潛意識認為理所當然。
然而世間別人給你的好不可能是理所當然,這麽淺顯的道理,她明白。陸歡歌也開始怕了,萬一哪一天失去他,是不是會覺得她的世界都會發生改變。
她的手環住他的腰身,往他懷裏竄,厚臉皮地說:“有你在,不改是不是也可以。”
當然可以,只要她在他的身邊,生活上,他自然會照顧她妥妥的。
這樣一直到老,是不是也可以呢,顧青遠撫着她的長發:“人早晚都要離開世界,要是我比你先離開,該怎麽辦,所以,你還是要改掉這些不好的習慣,慢慢你自己也能好好照顧自己。”
從小基本上和保姆度過,陸歡歌早就學會獨立,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依靠一個人,甚至到了依賴的地步。
顧青遠曾說過,試着依靠我。他不會說依賴,依賴是一個貶義詞,絕不要過于依賴一個人,哪怕至親也不行,因為未來的事情,誰也把握不了。
顧青遠希望她能與自己親近無比不假,有句老話,水滿則溢,再親愛的人也要保持距離,不然,當有一天發生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會感覺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
☆、73.要不,我喂你
喬博森看着推門進來的一大一小,不知情的護士今天還在他面前誇他妻子很是細心,兒子也很乖很體貼。
他尴尬地笑笑,也沒過多解釋。
譚諾曉确實細心,把有刺激性的食物如數端走,要他喝湯,味道很好。
不像別的女生,送一頓飯菜,還要注重擺盤,到頭來還不是要吃進肚子,華而不實。
而她的兒子譚池,可能那晚第一面給小孩子留下的印象并不是那樣好,人生的滑鐵盧啊,不過,因為他的傷,那小子似乎态度還不錯。
譚諾曉去買東西,他要是渴了,譚池還會去端水來,有良心。
真是不明白,這樣的母子,叫王淵的男人怎麽就不懂得珍惜呢,還想打女人,想到這裏,喬博森不自禁地握緊拳頭。
那種男人真是可惡,毫不誇張的說,喬博森對譚諾曉有那麽丢丢的好感,她身上的一些特質,讓他想起了前女友。
即便和前女友分開是他心裏的一道傷,但是那個女人的種種好,他依舊不能忘得一幹二淨。
喬博森一只腳吊着,把小桌子架在床上,喬博森吃上面的飯菜尤其是喝湯的時候,不太輕松。
偶爾還能瞧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是拉到了腿。
譚池很同情地望了望他,放下作業,轉頭拉了拉譚諾曉的衣服,說:“媽媽,幫一下喬叔叔吧。”
喬博森心下暗自唏噓,幫他不就是要喂他,她會肯麽。
他可是為她受的傷,應該會吧。
譚諾曉走到病床旁,看了一眼床在思考,然後走到儲存櫃前,将裏面幹淨的被子拿出。墊在他的身後,将小桌子移到離他更近的地方,很滿意的揚起微笑。
喬博森滿頭黑線,就這樣?譚諾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知不知道很多女人想喂我,我從不讓。
“喬叔叔,你臉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小鬼,沒人教過你寫作業不要三心二意嗎。
“你還好吧。”譚諾曉問。
喬博森動作頓時僵硬,輕微地甩右手:“手酸得很,你把飯菜放一邊吧,等我手不酸的時候再吃。”
譚諾曉為難,她将飯菜打包過來的時候,用的是保鮮盒,而不是保溫盒:“等會兒就涼了,要不,我喂你。”
喬博森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好吧,太麻煩你了。”
“沒事,池池以前在醫院,不适的時候也只能由我來喂。”
怎麽聽完,喬博森沒有那麽開心了呢,感情她将他當小孩啊。
喬博森正在享受某段惬意時光時,陸歡歌和顧青遠來了,看到這麽和諧的場景,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偏偏顧青遠使壞地咳一下。
譚諾曉不覺有什麽不妥,喬博森連整個人都不知道安放在何處,才能躲避顧青遠戲谑的眼神。
陸歡歌走到譚池身邊,低頭看着他正認真思考練習上的題目:“怎麽把你兒子帶醫院寫作業。”
“這不有病人麽,放假期間,留孩子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譚諾曉解釋到。
陸歡歌看着譚諾曉身後正暢談的兩個男人,又對她說:“諾曉,明天,我會去孚城,你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一起回去一趟吧。”
譚諾曉兩根手指絞在一起,不安道:“我懂你的意思,六年多,我也确實該帶着孩子回去見見父母,那你呢,你回去做什麽?”
陸歡歌嘆氣,接着像沒事人般,說:“你忘了,後天是我爸爸出.獄的日子,青遠也會一起去。”
“你爸不會接受顧家的人。”
“總要面對。”陸歡歌呼吸漸慢,該來的總要來,像顧青遠想的一樣,她不可能一輩子不見林玥婉,而顧青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陸紀年。
☆、74.沒有親子鑒定還不能妄下定論
北京這邊,陸歡歌已經開始準備動身去孚城,另一頭,美國紐約,康奈爾長老會醫院。
“夫人,董事長已經醒了。”
婦人點點頭,剛要推門進去,又将手收回,轉身對他說:“曾助理,讓你去查的人,辦妥了嗎?”
“資料在車裏。”曾紹畢恭畢敬地回答。
她頗滿意他的辦事效率,提醒:“行,等我離開交給我,這事先不要讓董事長知道。”
“我知道。”替人辦事,不該多看的不要看,不該亂說的不能提,這點,曾紹很清楚。
只是,夫人拿到資料之後,打算怎麽辦,替董事長将人帶回來,還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覺處理掉?
如果是後者,要為了這種事情來個魚死網破嗎?雖然,這事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要知道,對方的靠山來頭也不小,顧氏集團的二公子,他也是廣毅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若動了他的人,哪會肯。
再說,董事長這邊,對那個孩子,恐怕也占據着重要的地位,不然不會在頭疼嚴重到住院,不算清醒的時候,提到兩個人的名字。
一個是朱念,另一個是陸歡歌。
曾紹跟着梁甫的日子不短,對朱念這個女人,有大致的了解。無非是緣分太淺的一段往事,夫人算是懂得容忍的人,在朱念的事情上,始終抱着的态度是不必與一個死人争.寵。
可誰能想到,一調查‘陸歡歌’這個人,讓他大吃一驚,陸歡歌可能會是董事長在外的私.生女,還是朱念生的,找齊那些資料裏的證據,廢了好些力,因為裏面夾雜了兩個複雜的人物,陸紀年和顧林。
還有一點是,所有資料加起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陸歡歌就是梁甫的女兒,單單根據朱念當年産檢與分娩的登記,沒有親子鑒定還不能妄下定論。
“老.毛病,還不知道注意點,有關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非要勞累到進醫院才甘心。”
人一進來,就開始唠叨。
梁甫扯過來一些薄毯,空出位子讓來人坐下:“亞靜,別擔心,這不,好得很。”
為了讓眼前的人安心,梁甫還靈活的動了動,頭卻因為幅度太大,突如其來地又糾痛了一下。
梁甫條件反射,手撐住前額。
“看看,都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