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6)

握住譚諾曉,雖然離婚了,還是要相信每個人都會幸福的。

顧青遠在附近随意挑了一套喬博森合身的衣褲,将袋子放在喬博森旁邊,走的時候叮囑服務員:“看住他,別讓他走了,一會有女人來,你就說他在這裏等她,記得。”

服務員用力地點點頭,連說:“記得記得。”

走的時候,顧青遠不放心,又播了一通譚諾曉得電話,這次他将手機交給服務,服務員立馬帶懂,給那頭的人報了地址,還說了一堆顧青遠都編撰不住來的話,訓練有素啊。

☆、117.不喝醉,不敢打電話見你

喬博森是被譚諾曉一腦袋拍醒的,不過一陣的清醒,喬博森睜開眼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

“不要到我的夢裏來,呦呵,還有兩個、三個、四個……譚諾曉,不就親你一下,人都跑得沒影了。”

還真是醉得不輕,譚諾曉無可奈何地看着吐了一身沒有換洗的男人,就說晚上莫名其妙打電話來還沒接通就挂掉,感情是發酒瘋來着。

一個吻被他說得那樣輕描淡寫,而已?也是,他留戀花叢中,這樣的動作又能代表什麽呢。

服務員将抓案由衣服的袋子交給她,譚諾曉眉毛一挑,這醉酒的人還有意識去準備衣服餐?

“和他一起的人呢?”她接過袋子問。

人家交代了不能說,服務員幹脆不作回答,抱歉地點頭,走了斛。

“喂喂喂……什麽态度啊。”譚諾曉想要叫住服務員,卻被喬博森一把拉得坐下,擡頭就捂住她的嘴。

“女人,你好吵。”譚諾曉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被他蹭髒,擡頭就打到他的後背要将他拉開,他越是往她身上靠得緊,喬博森嘴裏還不滿地說她,“怎麽夢裏也不得安生?”

譚諾曉拿他沒轍,只好帶回家,把他往沙發上一扔,她站着喘氣,一個大男人醉成這樣像樣子麽。

彎下腰給他脫鞋,解開上身的扣子時,譚諾曉很煩躁地将手裏的活放下:“真是八輩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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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的誰,為什麽要伺候他,但是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褲子,她看着那處別過眼,褲子還是算了吧。

幫他收拾幹淨,跑了一趟藥店,買解酒藥,一直沒有等到公交,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回來的時候,喬博森已經不在沙發上。

“姓喬的。”叫一聲無人應,再叫,“姓……”

喬博森圍着她的浴巾,從她家的浴室裏出來,不是醉得不省人事,這算個什麽事。

“你這人怎麽随便用別人的東西。”不知道私.人物品不能共用,而且還拿她的浴巾圍着下半身,這,這讓她怎麽敢再用那匹浴巾。

他捏着頭疼欲裂的腦袋,短發上的水珠,濕漉漉:“擦頭發的毛巾呢?”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用了我浴巾,還好意思問毛巾。”譚諾曉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男女有別,真想将那匹浴巾給扯下來,丢到地上踩上幾腳。

“是你把我往家裏帶,自然什麽都管你要。”臉皮麽,喬博森本來就可以厚,面對譚諾曉,他可以不要。

舍不得臉皮,套不着女人。

“難道打電話給我的是鬼麽。”

打電話?他什麽時候打她電話,該不是顧青遠吧,顧青遠怎麽能瞞着他做這麽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事情,在譚諾曉面前是不是醜态畢現了,不過,真是好哥們啊,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是什麽。

喬博森現在只想早點洗洗,休息一下,整個人都恍惚地要命。

雖然迷糊之間睜開眼就是一個陌生簡單溫馨的地方,看了牆上貼着的大頭貼才知道,是譚諾曉家,又驚又喜,同時又擔心着,譚諾曉回來瞧見他醒了會不會将他往外趕。

那就将自己脫.光,清洗一番,賴在她家好了,他正愁不知道用什麽理由再找她出來。

他靠近,譚諾曉往後退,客廳的位置狹小,被逼到絕境。

“不喝醉,不敢打電話見你。”

這是什麽邏輯,譚諾曉不喜歡和他太過接近的距離,示意他離遠些,喬博森完全無視她手裏的動作。

他心生一抹感慨:“我發現,你特別逃避我,為什麽?”

“我不知道。”譚諾曉立馬接聲,她為什麽或者又憑什麽一定要和他過于親近?

兩個人本來天各一方,就算在同一個城市,也有着屬于自己的生活,她帶着她的孩子,他泡着各色的美女,因為顧青遠和陸歡歌,所以和他認識了。

說情分,不過是他替她正義地和王淵争辯,然後自己折騰得摔斷腿,她就去醫院照顧他,真的談不上什麽浪漫不讓浪漫的邂逅,狼狽才對,那樣的雨夜,那樣的場景,還有她的前男友。

這樣都能一見鐘情的話,豬都該會爬樹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嗎?”喬博森外表看上去,很堅強,有傷的那一部分,其實很脆弱,所以他不願意相信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哪怕事實就是如此,他也不願意相信。

“如果有什麽地方讓你誤會了,抱歉。”她對他有感覺,但是所謂的感覺是指哪方面,如果是對他這個人的看法,那就是,沒有比喬博森還要欠揍的男人。

喬博森微微低頭,不想看她,誤會,原來只是誤會:“王八羔子将我弄傷腿的時候,你很緊張我。”

暈,王淵什麽時候成王八羔子了,不知道是喬博森感染了顧青遠,還是顧青遠影響了喬博森,怎麽嘴巴毒起來真是不饒人。還有,哪裏是王淵将他弄傷,明明

是他自己摔的。

“我在之前都不認識你,緊張你,是我心裏不安,畢竟,畢竟你是顧青遠的人,你傷了,我會讓歡歌不好做。”

只是這樣嗎,喬博森不甘心:“那你來醫院看我,每天變着花樣做飯菜給我,而且,小鬼也很喜歡我,那晚我親了你跑掉,你還會因為我喝醉來照顧我。”

喬博森一口氣列舉了很多,譚諾曉不知道從哪個說起,有些結巴:“我……不是說了你的腿因我而起,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債,至于小鬼……不是……至于池池他喜歡你,是被你騙……嗚!”

“別說了,別說了。”

她的嘴第二次被他堵上,在她家,亂了,都亂了。

譚諾曉發現自己不敢去觸碰他有些滾燙赤.裸着的身體,被動得接受,譚諾曉不想別的,只想喬博森能離開她的生活像以前一樣,過只有她和譚池的生活,那樣最好。

他嘴裏還有一些酒味,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譚諾曉蹙眉,還是擡手拍在他兩肩上,她下手的力道不重,可是喬博森被她指甲劃出兩道痕跡,剛好一邊一道。

他松開她的嘴,并沒離開,鼻尖輕觸她的鼻尖,譚諾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

“我好不容易想要開始愛一個人,可是,為什麽這麽難,讓我照顧你和小鬼,不可以嗎?”

在飛機失事之後,在他發現自己被易曼婷玩弄鼓掌之中之後,在他徹底更換了一張臉之後,在他發現自己原來還可以有愛一個人的能力之後。怎麽一切,變得比之前更艱難了呢?

喬博森的語氣讓譚諾曉聽了,心疼,他的家庭情況她不知道暫且不說,似乎他身上還有更多的故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她都不知道,給她的感覺,面前的男人可以給你愛,可以成為家裏的頂梁柱,同時,他也像是一個缺愛的人,需要得到愛。

那以前他臉上的歡笑都是強裝的,說一些嬉皮笑臉的話,是不是他自我的一種僞裝?

換做別的和她一樣狀況的女人,聽到這些話都會心動吧,可是她不是心動,滿滿的都是負擔。

她是一個女人,孚城一中的時候有名的潑辣女漢子,現在獨自撫養小孩的單身母親,看上去,沒有人可以傷她分毫,她是那樣的堅強。

她渴望擁有愛情,想着以後能有一個男人能夠為她撐起一片天,最重要的是能夠容納池池,可是怎麽真正的到了這一刻她就退縮,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得到這樣的愛。

也許,是因為她內心的高傲,也許,因為她內心小小的自卑,總之,她不能,不會接受喬博森,更離奇的是她心中的想法,竟然是,誰都可以,唯獨喬博森不行。

“不可以。”

她的一口否決,讓喬博森的眼皮一顫,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他仍舊想堅持:“為什麽?死也不能做一個冤死鬼,給我一個理由,能讓我接受的理由。”

其實,她說任何理由,他都是不能夠接收的。

“你的愛,給我的感覺,太多負擔了,而且,我沒有安全感。”

他真的就那麽差勁?易曼婷在日記裏寫道他給她的愛,很負擔,現今,要追求她,譚諾曉也感覺是一種負擔。至于安全感,是因為他和太多女人接觸?在沒有遇見她之前,的确有許多,但是絕對沒有發生越矩的事情,遇見她之後,他再也沒有和那些女人有過來往。

不過,她這麽說他就懂了:“我不會再纏着你,這些日子打擾了。”

PS:這兩天在忙《八月照相館》的稿子,會找時間補上來哈!

☆、118.你敢

從喝酒的地方出來,顧青遠沒有再回家,那裏再也不是一個家了,沒了她,他同樣可以缺失。

他手裏有喬博森家的備用鑰匙,開了門,随意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汽水,去了喬博森家的書房。

愈療情傷有兩種方法,一是快速投入進另一段情感,二是用打量工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餐。

如果能有別的女人吸引他,顧青遠早就不會選擇陸歡歌,第一個辦法自然對他行不通,那只有第二種,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瓶汽水快要喝完的時候,顧青遠聽見外面很大的聲響,還嚷道:“顧青遠,你給我出來,滾回你自己家去。”

這麽粗魯的喬博森,第一次見,聽語氣,是酒瘋沒耍夠還是譚諾曉那裏失敗而歸?

走出去一看,就瞧見只穿着一雙拖鞋,下半身圍着浴巾的喬博森站在大廳中央,顧青遠哭笑不得,上下指了指他:“造型不錯,裏面真.空吧,小子,還可以啊,這麽快就拿下了,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昭示天下你和女人滾了床.單,夜黑風高,小心人家将你當暴.露.狂。。”

“你就笑吧,去把外頭司機的錢給付了。”喬博森發現自己吩咐起顧青遠還很帶勁,顧青遠難得供他使喚。

喬博森往房間裏鑽,一個女司機将他當色.狼差點報警,外面等付賬的司機大叔則将信将疑地一路用餘光看過來的,這個教訓就是讓他明白,再窩火出門之前記得看自己穿沒穿斛。

顧青遠付完錢,喬博森也換好了衣服,懊惱地拖了一把椅子坐上去,正對坐在沙發裏的顧青遠。

大倒心中的苦水:“譚諾曉那女人,完全不是按照正常女人的套路走啊,別說我圍着浴巾,今天就是全身.赤.裸對她e-on,她絕對是首先賞我兩耳刮子……”

他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叽裏呱啦,說了足足半個小時。

“你酒醒了沒有?”

這話,就是煞風景,不可以等他說完,他再說嗎。

“酒沒醒,或許我就餓.狼.撲食,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本來心情糟糕的顧青遠來了興趣,喬博森還有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面:“你有這本事?”

“沒有!”要是真發生那樣的事情,譚諾曉會拿刀剁了他,而且,做那事,需要你情我願,哪能來硬的。

“德行。”顧青遠就料到喬博森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

“你行。”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你可以将一個女人看得很重,不要表現得太明顯,女人懂得欲拒欲還,男人也要帶聰明點,譚諾曉你別逼得太緊,愛她記得适可而止。”向來是喬博森作為他的情感大師,現在,反過來。

“離婚男人的話聽得麽,自己都處理不了。”

“我這是過來人。”顧青遠和他之間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苦笑着說,“聽有經驗人的話,總沒有錯,況且,我是一個會讓自己在同一個坑裏栽倒兩次的人嗎,既然之前失敗,下次之前,我會修煉修煉。”

“修煉,還閉關得道成仙呢,得了吧你。”喬博森這次搶先上了樓,進到自己房間,探出一個頭,對顧青遠說,“我今天是被嚴重摧殘的人,你睡客房去。”

每次來喬博森家,顧青遠都會反客為主,占據主房,喬博森只有抱着枕頭去客房的份,就算今晚喬博森不争搶房間,他也不打算休息,今晚注定無眠。

……

天亮得快,新的一天,太陽洋洋灑灑地照射在大地上。

飛機場,VIP室,顧青遠坐在那裏,喬博森不吭聲,默默地拿起桌上一本雜志,翻來翻去,紙張弄出響聲,随着顧青遠臉色沉悶,喬博森悄悄地放下去。

讓顧青遠靜一靜好了,這個時候他不該打擾他。

喬博森走出VIP室,就看見一些候機的人,拿着報紙議論紛紛,封面醒目的大字‘廣毅董事長秘密離婚’,下面一行小字,喬博森眯眼才瞧清,‘黃金單身男,下任大猜想’,上面有很多配圖。

有名媛,有明星,顯眼的是徐嘉一的照片,顧青遠和徐嘉一之間的同學關系早就人盡皆知,何況之前還發生過兩人出入酒店的事件。

媒體最喜歡抓新聞的同時,将前塵往事拿出來炒一番,這樣一來,多吸引人。

急急忙忙地回到VIP室,要問問顧青遠怎麽處理,是将消息壓下去呢,還是讓它自生自滅?

VIP室,不知道什麽時候闖進了肖雲安,還有盛惠妍,以及譚諾曉。

這是想做什麽,三個人讨伐他BOSS一個人?

別忘了還有他喬博森,不是吃素的。

可是,在他望見火藥味濃厚的譚諾曉,一個背影,就讓他想逃離。

他還是自作主張地去将消息壓下來吧,青遠,不是我不進去幫你,泥菩薩過江,我遇到譚諾曉自身都難保。

“顧青遠,她去哪裏了,你把她送哪裏了?”

盛惠妍看見暗自隐忍怒氣的肖雲安,只有在陸歡歌的事情上,他才會如此,什麽時候,對她也能這樣呢。

顧青遠仍舊坐着,淡淡一句:“送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肖雲安彎腰鉗住顧青遠的衣領,顧青遠也不甘示弱,同樣鉗住了肖雲安,盛惠妍在一邊幹着急,上前拉,肖雲安卻說:“你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盛惠妍沒有說出口的是,這不是他和顧青遠之間的事,只是和陸歡歌一個人有關聯。

譚諾曉沖上前:“你從小就喜歡她,最後,你就是這樣對她的?送到你看不見的地方,那我們呢,你憑什麽也讓她招呼都不打就消失。”

“你說啊,你說啊。”顧青遠的沉默,讓譚諾曉義憤填膺,顧青遠對陸歡歌的好,曾經讓她羨慕嫉妒恨,只不過,青春年少的時候,那份感情是那樣的幹淨,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顧青遠做得太絕,陸歡歌給她講過在英國的生活,之所以回國繼續深造,其中有很多複雜的原因,有一條就是,陸歡歌不想一個人在國外沒有依靠,馮正霖從小在英國長大,國籍也是英國的半個中國人多少有差別,還是中國親切。

現在,還不知道被顧青遠送到哪裏去,不管是哪裏,那裏連像馮正霖一樣半個中國人都不會有,如此,他是想讓陸歡歌絕望麽。

“以後你們會明白的,我是為她好,也是為我們好。”顧青遠眼底一望無盡的深邃,誰都可以不用理解他,時間會給每個人解開謎面。

肖雲安松開他,顧青遠的手還放在他衣領上,随後一步也松開,肖雲安嘴角斜上,走出VIP室的同時,說:“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說,我自然有我知道的辦法,既然是你放手的,以後我就不會客氣了。”

在場的人反應各不相同,顧青遠朣朦一縮,盛惠妍嘴巴微張驚訝地望着肖雲安,譚諾曉則是将這些天沒有打理的眉毛一皺。

“你敢。”

話是從顧青遠嘴裏說出來的,這兩個男人是杠上了?是不是代表顧青遠被肖雲安那番話激怒,譚諾曉搞不明白,既然如此,顧青遠為什麽要和陸歡歌離婚,為什麽要将陸歡歌送走,真的只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了眼不見為淨地田地?

“試試。”肖雲安回了顧青遠兩個字,顧青遠沒動,譚諾曉和盛惠妍清晰地瞧見,顧青遠望着肖雲安離開的背影,兩道鋒利異常的目光。

要是真如肖雲安所說的那樣,顧青遠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譚諾曉不敢去猜測。

盛惠妍這次不再追随肖雲安的步伐,而是對顧青遠說:“我會勸勸他,他也是心情不好,你們兩個都消消氣。”

盛惠妍見過肖雲安存在電腦裏的照片,有畢業照、活動照、三人照、兩人照。三人照是肖雲安、顧青遠、陸歡歌,兩人照是顧青遠和肖雲安。

從照片上看,就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複雜的關系,顧青雲和肖雲安那麽多張勾肩搭背的合照,關系肯定很鐵。而三個人一起的那些照片,一般來說女生會坐在兩個男生中間,陸歡歌卻大多數和肖雲安站、坐在一起,唯有一張抓拍照,陸歡歌和顧青遠坐在一起的,中間隔了很多空隙,而顧青遠一只手在空中陸歡歌閃躲的動态。

暗戀的小心思盛惠妍也有過,陸歡歌喜歡肖雲安,顧青遠喜歡陸歡歌,肖雲安那時大概是兩難境地,三人之間的關系很快就被她理清楚。

盛惠妍有些私心,肖雲安現在只是盛煜的CEO,不能讓他和顧青遠關系惡化,這樣對肖雲安不利。

“麻煩看好你喜歡的男人,對了,替我轉告肖雲安,我顧青遠的女人,誰敢碰,試試。”顧青遠加重語氣地提醒道。

☆、119.竟然認為自己看見了顧青遠

飛機正在高空平穩行駛,碧藍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氣流的波痕,坐在靠窗的陸歡歌,擡頭望向窗外,一望無際的天,刺眼的陽光,讓她收回目光将遮光板拉下餐。

送她上飛機的時候,顧青遠對她說了一句話,她聽得很清楚,他說:“終于,肯聽話了呢。”

那是還沒有到她折騰的時候,望了一眼給她派的人,一張撲克臉,守在那裏。

陸歡歌無聊地翻閱飛機上準備的雜志,到了午餐時間,空姐開始為大家依次配餐。

“麻煩你,幫我将咖啡換成一杯橙汁,謝謝。”

聞聲,陸歡歌刷地轉過臉,側面正躺着兩手枕着腦袋的馮正霖。

她驚愣地不知說些什麽,而馮正霖早已經看到她,陸歡歌認為這絕對不是巧合,馮正霖擡手向她打招呼:“HI,到巴黎的時間太長,沒個人作伴怎麽行,旅途愉快。”

撲克臉立馬走過來,站在馮正霖的身邊,陸歡歌在此時只能将馮正霖當做救命稻草,而馮正霖說的是旅途愉快,是想告訴她,去巴黎時間不會太長久,有他在。

頓悟的陸歡歌,撲克臉管你在不在飛機上,不能有人接近她,這是顧青遠的死命令,她叫住撲克臉:“Aurane。”

撲克臉其實是一個中國人,精通法語,她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在安檢的時候,她聽見顧青遠用法語和撲克臉說了一段話,半天,她只聽懂了撲克臉的名字。

他會說中文,和顧青遠用法語交流,為的只是不讓她聽懂,現如今,就算有任何事,她都不想去了解,關鍵是怎麽被送出去,又怎麽離開法國巴黎斛。

Aurane聽見陸歡歌叫自己,轉頭便看見陸歡歌嚴肅的臉,陸歡歌解釋道:“他是我在中國的朋友,難不成真讓我一路當啞巴,到了法國也當啞巴。”

他的臉上終于有一絲動容,退了下去。

沒有擋住視線的人,馮正霖由躺着半起身:“有幸還能和你一起旅游啊,我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難道是她理解錯了馮正霖的意思,他真的是來旅游的?

“也不看看我處于什麽境地,再好的地方,也沒那個旅游的心思。”

馮正霖點頭,算作認同:“離婚消息滿天飛,确實沒有旅游的心思。”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顧青遠處于不平常的位置,自然私生活也是在大家一雙雙眼睛下度過,看來,她離開還是有好處的,不然,近段時間她是追蹤偷.拍的對象。

“你怎麽也在這架飛機上,位置還離我這麽近,你的消息比誰都靈通啊。”顧青遠辦事,不可能會讓馮正霖鑽空子,能撈到顧青遠暗地裏安排的事情,馮正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馮正霖,他不簡單。

馮正霖知道她是在諷刺他,真正誇獎他的消息靈通,不會是這樣的語氣:“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有關你的,我都可以拼盡全力去辦,比如……”他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Aurane,用嘴型說道,“比如,解救你。”

沒等她開口說,馮正霖又說:“難得大家有緣一起到巴黎,約個時間出來玩一下,我看這樣吧,明天剛到巴黎肯定會疲累,不如休息一天,大後天我們塞納河畔、巴黎歌劇院廣場南側的盧浮宮見。”

陸歡歌在國內可以一個人四處風生水起,到了國外,就是典型的路癡,她可以面對着标志性建築,還能懷疑是不是這樣走,馮正霖必須将地址說清楚,不然到時候他人沒等到,還要大海撈針地找人。

這點不止他知道,馮正霖想,顧青遠安排人在陸歡歌身邊,大概也有這樣的原因。

陸歡歌知道馮正霖話不單單是對她說,還是說給撲克臉聽的,這樣一來,就讓對方知道他們約好見面,名義是朋友一起游玩,簡單不過分的要求,撲克臉當然沒有理由阻止她。

“好,說定了,不見不散,對了我的號碼換了,我寫給你。”

陸歡歌瞄到撲克臉聽到她這麽爽快地答應下來,斂眉,那雙眼盯着馮正霖看了很久,馮正霖假裝一個哈欠:“困了,午休。”

他将遮眼罩往眼睛上一套,躺下去。

到達目的地,顧青遠給她安排的地方是靠塞納河最近的別墅式住宅,Aurane不愛說話,看見她在四周走來走去,時不時站着看看各處,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陸歡歌這樣過了很久,他終于不大不小的聲音問了一句:“需不需要帶你出去走走?”

撲克臉估計是良心大發現,看見她被帶到這裏有些不忍,陸歡歌反問:“然後你跟着?”她搖頭,“不要。”

陸歡歌躺在床上看千與千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千與千尋裏面的無臉男給她的印象太深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全然沒有道理,她的夢裏,有無臉男那張寂寞的臉,他對千尋說的那句話,不斷在她的夢境裏重複。

“要金子嗎,我只給小千,不給別人……不要走,我好寂.寞……”這樣帶着淡淡愁緒的愛,無臉男面對千尋,有真愛,同時也是用千尋來彌補自己的缺失,帶着小小征服的欲.望。

轉而,她的夢又開始出現顧青遠那張清晰的臉,代替了無臉男,而千尋則成為了她自己。

她夢見顧青遠緊緊地拉住她,在她耳旁說:“我們重新來過,我還愛着你。”

她混亂着,掙脫顧青遠,他卻無論如何不肯放手,情急之下,她反咬一口顧青遠的脖子,她成了長着獠牙的女吸.血.鬼,吞噬着顧青遠溫熱的液.體,火燃燒了她。

這樣的夢竟然比顧青遠化成夢魇還要可怕,陸歡歌吓醒,額際背脊全是汗,瞧了一眼房間裏的空調沒有開,落地窗也是收縮至牆壁的兩側,敞開的,外面的熱氣往裏面湧。

還好,只是夢。

她起身,按下鍵,窗戶合上,拉上窗簾,快要完全遮住窗戶的時候,她眼神恍惚,竟然認為自己看見了顧青遠。

陸歡歌急忙往屋外走,Aurane站在門口,不意休息的她會光腳跑出來,那抹背影在她出門的那一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攔住她,陸歡歌問:“有人來過,顧青遠,對不對?”

“你看花眼了,董事長正在國內,沒有來法國。”他給出的答案,陸歡歌在他臉上極力尋找說謊的證據,毫無破綻。

陸歡歌發現,得到這樣的答案,她心裏很是失落:“我分明……看見有一個白色背影,很像他。”

Aurane忽然恍然大悟,對她說:“哦,你是說白色的身影?那是我請的司機,很年輕而且今天穿的就是白色的T恤,這邊的法國人,夫……陸小姐想去哪裏都可以和他說,除了離開巴黎。”

陸歡歌杵在門口還一會兒,有些失魂落魄地走進屋裏去,這種生活,她厭惡至極,不免在心裏抱怨起顧青遠來。

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就算兩個人之前再不信任,她說了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說道就會做到,為什麽他就不信呢,非要用這種方式。

茫茫人海中,單只形影的人太多,陸歡歌覺得像她這樣孤身一個人的方式太少了。

顧青遠和她有着說不清的愛恨交集,可當他從她的生命中,像是慢慢消失的時候,讓人感到身上的血液被人抽走了一部分,生下來的血液不足以支撐她的身體正常運轉,這時,才會感到難過和悲傷。

顧青遠是一個愛她的人,也是恨她的人,交給了她全部,卻是生命裏一個期待不期年的人。學會處理愛情,太重要了,不然悲劇會屬于女人,同樣也會屬于男人,離婚也許是目前兩個人圓滿的結局。

但是一個有着圓滿結局但是透着悲涼的故事,她陸歡歌堅決不要,她想正常地屬于快樂,那麽,接下來她該怎麽做,那就是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黃昏,天邊有紅日的餘韻,浸染了天際,不用頂着大太陽出門,陸歡歌這才讓Aurane陪她出門,她想去看一看塞納河為什麽那樣吸引顧青遠。

在淡淡的夕陽暖意下的塞納河,影子拖得很長,原本像一條綠色絲帶的塞納河,變成紫藍色,橋與河流的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沿着塞納河,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盧浮宮……巴黎的歷史和文化,都圍繞着生生不息的塞納河,河中游戈的船,引起了她的注意。

又是她的錯覺嗎,顧青遠,船上的人那樣像顧青遠。

失去了,才會有無比念想的情懷,在身邊的時候,他這個人,或許,都不會去感受他。

船只穿過橋,到了橋的那一頭,她跑起來,追逐那艘小船,Aurane為了不打擾她游玩,只能保持一定的距離,盡量不太接近,當看到陸歡歌跑開,他才意識到,糟糕。

☆、120.她重還是輕?

“顧青遠。”她站在橋上喊,聲音又不敢太大,生怕被自己打擾了惬意的塞納河氛圍。

船上的人耳力很好,轉過頭來,卻是一張法國男人的臉,很茫然地看着她,然後咧開笑。

他笑,她卻想哭,倒不是因為想念一個人,而是,她真的想離開這個讓人容易觸景傷情的地方,塞納河,是他和她的約定,卻成了他給她的囚.牢。

陸歡歌覺得自己眼花的厲害,現在看見背影類似的,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顧青遠。

原來,不是啊餐。

天漸漸暗下去,橋在路燈的照射下,倒影在河面上,船只在黑色的陰影裏有些暗淡。

Aurane站在她身後,拉出的長影,陸歡歌感到糟糕極了,顧青遠送就送吧,還讓一個人監視她,真把她當犯.人呢斛。

“你別跟着我,求你了,Aurane,證件都在你那裏,就算我要走,我能走到哪裏去。”

橋上人來人往,陸歡歌說完就穿梭進人群中,聽見Aurane不停地在後面焦急的叫着:“陸小姐,陸小姐……”

最終她還是被他抓住,又意識到不妥,松開手:“陸小姐別為難我,別亂跑了,董事長,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就是這樣的狀況,諒誰看了都不會相信。

“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回去吧。”

她态度的轉變,讓Aurane一下子摸不着頭腦,又因為她的道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說要回去,那就回去,他的職責就是保證她的安全,以及一些保密工作做到位。

離開的時候,他轉頭看向遠處,提着的心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朝陸歡歌跟上去。

陸歡歌坐在床上,等馮正霖打電話來,直到夜間十二點,手機才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是馮正霖。

“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陸歡歌肯定的說,飛機上有撲克臉盯着,馮正霖要交代的事情,不好開口說。

“你一直在等我電話?”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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