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5)

,還圖謀不軌,真虧喬博森想得出來。

“我會告你,等着吃官司。”原本和喬博森各掃門前雪,各走自家路,和這種在醫院見過一面真容的喬博森,就要法庭見。

這種人,一定要給他一些教訓,如果是顧青遠指使的,那麽絕對不是像喬博森說的那樣,目的是保護陸歡歌,是想獲得他車子路線,好掌握他在北京見了誰,做了什麽事才是真的。

“打小在英國長大的你,就好好待在英國嘛,不知道你在北京不能為虎作伥,告,你怎麽告,我倒是等着。”

還有等着別人告自己的人,也是夠了:“你這人有問題,該去看看醫生。”

“讓我看看,呦呵,心理分析師,馮正霖,看醫生是吧,免費替我看看呗!”喬博森一邊翻看馮正霖的資料,一邊說道。

“顧青遠要是有事的話,讓他自己來和我談,鬼鬼祟祟的算什麽英雄好漢。”

這話喬博森聽了不高興,說他可以,扯到顧青遠就不行了:“到底是誰鬼鬼祟祟,來北京的時間造假,心理分析師的證書倒是含金量高,真貨,可惜你只是接着這個工作的名義,與陸紀年接頭。還有很多,要不要聽,算了,我不想說,說得口渴。”

“你……”馮正霖勸自己不要跟這種無賴計較,不管事情和顧青遠有沒有關系,喬博森是顧青遠的下屬,和顧青遠談也一樣,“好好欣賞你偷.錄下來的視頻,要是沒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可以免費為你自導自演。”

“醫生不免費替病人診治,還免費替人編劇當演員了。”喬博森還沒有打趣完,就被馮正霖挂了電話,于是喬博森後半句話聲音漸漸小下來,手機被他扔在沙發上,嘴裏不禁罵馮正霖,“烏.龜王.八蛋,我這輩子最讨厭被人挂電話。”

可喬博森自己又忘了,他不喜歡被人挂電話,總喜歡先挂別人電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是顧青遠送給他的。

別墅的裏頭沒有人,也到了在房間休息的時間,劉亞靜喜歡安靜,別墅除了管家老鄭,只有兩個打掃衛生的阿嫂。

陸歡歌走進去的時候,正好鄭鈞湊過裏面出來,她的到來,讓他幾分意外,然後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将她往屋裏領。

這樣的原因,肯定是由于顧青遠。

顧青遠這個時候怎麽還會來看梁甫,而且,去生日會場之前,他不是來看過嗎?

“小姐。”鄭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叫梁甫老爺,叫她就是小姐,最初陸歡歌很不習慣,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這是他叫人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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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

鄭鈞想要進去通知人,也不知道是叫顧青遠還是劉亞靜,陸歡歌拉住他,搖搖頭,她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鄭鈞有事要忙,這是陸歡歌放開鄭鈞,鄭鈞讓她随意,然後出了別墅大門,感覺到的。

她來到梁甫的房間門前,門半敞開,窗都是完全敞着的,為了空氣流通。

劉亞靜坐在梁甫床旁邊,安安靜靜,顧青遠站着,面對床上咿咿呀呀的梁甫。

陸歡歌瞧着梁甫的模樣,是真的瘋了,這種咿咿呀呀的狀态不同于裝瘋賣傻的趙月水。

她站在裏頭人看不見的地方,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

陸歡歌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故意而為這種聽牆角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

錯了就要道歉,不過有的時候,人會懼怕這幾個字,比如陸歡歌,顧青遠說對不起,是對劉亞靜還是梁甫?

劉亞靜沉默,梁甫精神很飽滿,在床上還會動上兩下,俨然一個頑皮的小老頭,房內一動一靜很明顯的對比。

“是我把他害成這樣,你罵我一句吧。”

還是顧青遠在說,陸歡歌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真的是他害了梁甫?

就算是親耳聽見,她也不願意相信,顧青遠不是會将人害成這般田地的人。

終于,劉亞靜動容,說:“你騙了我和我丈夫,廣毅你只是說借用,但是現在你穩穩實實地坐在廣毅董事長的位置上。顧青遠你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我真想用梁氏把廣毅擊垮,你也不得安生。”

陸歡歌看不見顧青遠臉上的表情,而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驚動裏面的幾個人,顧青遠究竟和梁甫之間做了什麽交易?借用廣毅,他借,梁甫就放心地答應了?

劉亞靜站起來,擡頭盯着顧青遠:“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麽。”顧青遠始終看着梁甫。

梁甫不知道面前的兩個人正在發生口角争執,還歡喜地鼓掌。

“是不知道說什麽,還是無話可說。”陸歡歌從未見過如此氣憤的劉亞靜,她說,“我不動廣毅,不是因為陸歡歌,我不是梁甫,不會因為你是陸歡歌的丈夫,萬事你說對說錯他都認同。廣毅比梁氏對他來說感情還要深厚,寓意也不一般,若是用梁氏扳倒廣毅,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徹底摧毀廣毅。最後也會讓梁氏損失慘重,他現在不清醒,我不能一意孤行,我也不能倒下。”

陸歡歌這幾天困惑的問題解開了,劉亞靜可以依靠梁氏将顧青遠剔出廣毅,劉亞靜比她想得周到,做事情之前都要考慮後果,廣毅和梁氏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劉亞靜絕不會動用梁氏毀滅廣毅。

顧青遠,你究竟要廣毅做什麽,抵抗陸紀年,還是維護顧氏,還是說為了守護她,最後這個原因,她給不出理由,守護她就是拿走屬于她的一切,破壞她眼前的幸福?

那這樣的守護,叫做守護嗎。

現在是換做顧青遠沉默,他也不解釋,根本解釋不了吧,用欺騙的手段,以借用的名義,奪得別人所創造的利益,他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廣毅董事長的位置上。

陸歡歌想直接進去,給他們一個驚喜,不,驚吓,但是她沒有推開門,邁一步的勇氣,半步都沒有。

她悄聲離開,一如悄聲來,顧青遠,劉亞靜,梁甫都不曾發現她,只有管家老鄭。

揭露真相的那一刻,總是無形得鮮血淋漓,她早就經歷過一次,現在又要經歷一次。

她還想着自己誤會了顧青遠,他為她好,而她為了別的男人失掉了愛的結晶,濃厚的愧疚在跑出別墅大門的一刻,被另種情緒覆蓋。想要主動示好,也被另一種決定取代。

一分鐘看上去很少,但短時間裏,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陸歡歌一下子都不能完全例舉出來。

“我暫時不想再看到你,去美國之前,不要再來了。”劉亞靜看着梁甫,什麽都不知自娛自樂的狀态,擁有沒有煩惱的世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去了美國之後,見面的可能性為零,哪怕是間接害了梁甫的人,同樣不可原諒。

顧青遠離開後,鄭鈞回來,見房間裏只有梁甫和劉亞靜。

“他們這麽快就走了?”

劉亞靜疑惑:“他們,還有誰?顧青遠,我讓他走了。”

“小姐也來過,就在我出門的時候。”鄭鈞說道。

“她來過?我怎麽不知道,還是說……”還是說,她在門外聽見了顧青遠和她的對話,這樣的話,正好不需要她去找陸歡歌。

劉亞靜準備找陸歡歌,告訴她,同床共枕的人,是一個同床異夢,心術不正的男人。

外表長得再好,學識再好,又算什麽。

顧青遠,就讓他在廣毅的高椅坐上一段時間,等她在美國帶着梁甫,養精蓄銳後,一定會回北京來個了斷。

顧青遠回到家,徐媽正在入口焦急等待。

顧青遠進去,問:“怎麽了?”

“太太,在收拾行李。”

徐媽吓到,陸歡歌一回來就往卧室裏走,由于顧青遠叮囑她,陸歡歌在外面沒有用晚餐,讓她準備好餐點。徐媽就端着食物送到卧室裏去,沒想到陸歡歌将衣櫃還有梳妝櫃都打開,拿出旅游才會用的密碼箱,開始裝衣服和首飾,以及日用品。

顧青遠現在忙,不可能和她有外出旅游的機會,徐媽想到這裏留心觀察陸歡歌臉上的表情,太差了,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什麽事情過不去,非要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徐媽越想越覺得心慌。

想打電話給顧青遠,撥通的電話卻一直關機狀态,她只好站在那裏等。

“讓她折騰。”說着,肖雲安走到正廳,從冰箱裏拿出冰水,往玻璃杯裏倒了半杯。

徐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都緊急時刻了,怎麽還有閑情在這裏喝水呢,難道他真的不擔心陸歡歌離開?

雖然如此,顧青遠半杯水下肚後,上了樓,徐媽放松地喘了一口氣。

顧青遠打開卧室門,站在門框中間,看着她的動作,在她拉上密碼箱拉鏈的那一刻,說:“這是做什麽,離婚協議我已經讓人拟好,就

這麽急。”

陸歡歌繼續拉拉鏈,塞的東西太滿,拉好了這邊,另一邊卻鼓起來,合不攏。

重新将密碼箱打開,拿出裏面的首飾盒,扔到床上,精致的盒子占空間。

顧青遠一眼望過去,沒有一件是他送給她的,再掃一眼打開沒有關上的梳妝臺,裏面原本擺放整齊的首飾盒已經淩亂的堆砌着。

什麽意思,很明顯。

門合上,顧青遠進來,将她手裏的箱子奪過,密碼箱被力道帶到床的一角,翻蓋地倒在地上。

他将她一推,陸歡歌躺在那裏,兩人貼身,顧青遠堅硬的胸膛按得她胸口痛。

整理東西的時候,卧室只開了床邊的臺燈,月光還有星光透過卧室未拉上窗簾的玻璃,灑進些許微弱的光,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些光線,擡手把玩。

顧青遠皺眉:“停車場發生的事情讓你生氣了,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感冒,他是鐵打的身體,感冒這些常見的小病只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原本放在她兩邊肩頭的手,顧青遠空出一只手,将床頭櫃上的菜端過來,用筷子夾了一只蝦子給她:“生日會上沒吃東西,上班也沒吃多少,晚上該餓了。”

她別開,不肯張嘴。

“乖,張.開。”他哄着。

這樣的溫情,她再也不要沉溺,不需要了。

現在顧青遠是一只手端着菜,一只手夾菜喂她,只剩兩條腿分布在她腰際兩側。

無論她頭往那邊轉,蝦子總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陸歡歌很煩躁,擡手拍到筷子上,力道重,蝦子上沾染的醋和醬料,弄到她的手上,還被筷子弄出紅痕。

顧青遠只顧着勸她吃,不注意她會擡手拍掉,要挽救筷子間夾着的蝦子,最後,兩邊失守,盤子傾倒,大量蝦子倒在了幹淨的被單上,筷子上的同樣掉了,被她拍到地上。

汁料就要漫延到她鋪成在床上的頭發上,顧青遠将她大力一提,由床上轉移到地上。

顧青遠直逼她臉,鼻子相碰:“我沒和你算與馮正霖的賬,還給我耍起脾氣來了。”

“你又跟.蹤我。”陸歡歌用了一個又字,上次他是查看她的手機,在停車場,他分明丢下她離開,怎麽還會知道她上了馮正霖的車,不就是跟.蹤。

他從她的身上起來,陸歡歌的視線頓時寬廣大片。

“話說得那麽難聽做什麽,跟蹤?你也配。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簽離婚協議之前,你還是我顧青遠的妻子,最好安分一點,別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停車場,他怎麽忍心将她一個人扔下,只不過給她一些教訓,只要她走出停車場,就能看見他等待她的身影。

而他,似乎又忘了提醒自己,不要再愛她,男人有讓女人受傷的辦法,同樣,一個女人也有辦法讓男人受傷,而他不想做被陸歡歌傷害的男人。

慣了她這麽久,主導權該徹底拿回手中了:“明天,離婚協議書記得簽字,你不是想離開麽,我親自送你上飛機,給我離得遠遠的。”

☆、115.想,愛一個人,請深愛

顧青遠拿出手機,上面有飛機票的照片,放到她的手上。

陸歡歌一看,日期顯示,明天上午9點17分,目的地法國巴黎。

他和她曾經共同商量過的國家,塞納河畔散步,給她唱‘身臨清泉’,陸歡歌盯着手機屏幕,竟然問出連她自己都覺得實際上不用問都有答案的問題:“你呢?”

顧青遠拿過手機,按下關機鍵,屏幕上的亮光霎時黑了,臉色也一樣黑沉:“打包行李的是你。”

飛機票這麽快就訂好,是不是她提出離婚之後他就打算好了,只是将她送出國,她想要到哪個國家去,有沒有問過她餐。

她不想一個人獨在異鄉,整理好行李也是為了和劉亞靜、梁甫去美國,她怕一個人,真怕,比英國還孤單的日子還怕,她不想經歷。

顧青遠背對她,走了兩步,記起有些話還未知會陸歡歌,停下來,對她說:“生活所需都辦好了,足以讓你衣食無憂,你想走,正好,我也不想再見到你,為了防止你回國,會有人和你一起去法國,提前和你打聲招呼,到時候別又說我讓人跟蹤你。斛”

意思是,時刻會有人監.視她?目的是不讓她回國,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

“你不可以這麽做,我不是犯.人,怎麽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沖上前,在他身後距離一步的地方站定,大聲說道。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悠,什麽都好說,包括廣毅。”她不是犯.人,勝似犯.人,陸歡歌常常用殺人不見血的刀在他心口進進出出,既然堅持不下去,為什麽還要強硬地塞在一起,不見,或許影響他得一切都會少一些。

陸歡歌不意會顧青遠會這麽說,她千求萬求,用了很多種方式要廣毅,到頭來,條件不過是不要在他面前出現,她,真的讓他那樣厭惡?

“我要去美國,不去法國。”

她也不容拒絕地對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而顧青遠立馬轉身,手機朝她身後一摔,這是他摔碎的第二臺手機,怎樣的情緒要用摔手機來解氣呢?

手機摔碎在地的手機,響聲讓陸歡歌不禁一顫。

“早就說過,你沒有資本,別妄想跟我談條件,還真是太縱容你,養成現在這種不知輕重的性格。”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想過在他面前不知輕重,難道他讓她往西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往東?她是人,不是他的玩.物,受他支配。

她走回去,撿起地上散落出來的衣物,裝回密碼箱,連原先要帶走的首飾幹脆不再彎腰去撿,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會去法國,離婚協議只要擺在我面前,我立馬簽字,之後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要去哪裏自然和你無關。”

無關,好一個無關。

“看來你迫不及待啊,那我現在就讓喬博森送過來,法國,送你去定了。”

門被重力合上,陸歡歌看着地上手機殘骸,一絲委屈,一股鼻酸的勁頭,讓她一腳踢在密碼箱上。

卧室內前所未有的淩亂,蝦子散落在床上地上,所有放東西的地方都敞開,地上還有裝有首飾的盒子,四分五裂的手機……和他們剪不斷理還亂的短短幾個月的婚姻生活一樣,無人再有心去打理。

婚姻一開始不是因為單純的愛,而是抱有目的,十之八.九沒有一個好下場。

“青遠,這樣做,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你們之間要不要再緩緩。”電話一打來,就是讓他連夜送離婚協議書,不是他因為時間晚不願來送,而是毀了一對人的事情他實在下不了手。

是不是由于那個馮正霖欲陸歡歌在車內對話的視頻,讓顧青遠生氣了?

喬博森想到這裏,立馬勸他:“你不是也看到她和馮正霖沒有太親.密的關系麽,不管馮正霖要做什麽,我看他也不像是會害歡歌的人……”

“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懷疑諒解再懷疑的日子,沒有人想再繼續下去,況且,她也想着離開我,留不住的人,終究留不住,知道這樣的結果,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顧青遠不要後下手落得遭殃的境地,一個陸歡歌從小至今無聲無息地影響他。

仔細想想,只有除去在美國留學的那幾年,六年不見,他忘記了她對他的不好,只會念着她的美好,畢業後在香港打理顧氏,還是抵不住對她的想念來到北京,一步一步等着她來到他的世界。

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一定距離的,距離産生美,不像現在這樣,兩個人經歷過親密無間,缺點優點都會一覽無餘,以至于七年之癢提前到來。

他曾發過誓,只要她來到他的世界,會一輩子套牢她,原想,愛一個人,請深愛。深愛到了一種境界,就會成為弊端,方式方法不對,最後還是要各自飛,他套不住她并且要親手送她離開。

喬博森見自己勸不住,勸陸歡歌是越加不可能的事情,顧青遠和陸歡歌有一點很相像,在情感上都是決意已定不肯受旁人提議的人。

離婚協議

一天前顧青遠就讓律師拟好,卻交給他去打理,喬博森知道顧青遠表面上已經默然同意陸歡歌的提議,心裏還是不想去觸碰這方面點滴有關的事情。

顧青遠商業成功,感情失敗。有一次聚會,顧青遠喝醉沒有醒酒之前不敢回家,看吧,這就是一個在醉意之下還懂得怕老婆的男人,在他家裏歇息了很久,嘴裏亂扯一通。

顧青遠甚是苦惱地皺眉,向他傾倒內心的苦水:“喬博森,她說她六年前便學不會愛一個人,況且心死了,又怎麽會開口說愛我。一個肖雲安就讓她心死了?呵呵,我不信,別說心死了,她要是人死了,我都要去閻羅王那裏攪得天翻地覆。今後我盡我所能去愛她,寵她,終有一天她也會愛我的,喬博森你說對不對。”

他面對喝醉的顧青遠,搖頭,經歷過易曼婷那種女人,他還真不敢拍着胸脯認同顧青遠的說法,要是一個女人,你愛她傾盡所有,寵她無法無天,她還是無動于衷,那你,該怎麽辦?

他去給顧青遠泡解酒茶,回來的時候聽到顧青遠說:“陸歡歌,就是困也要将你困在我身邊,這輩子你只能屬于我。”

得到了又能怎麽樣,現在,喬博森很想問一句顧青遠,不是說困也要困在身邊嗎?

徐媽看見顧青遠在外面抽悶煙,陸歡歌不喜歡他喝酒不喜歡他抽煙,他只要煙瘾上來一定是在泉水旁,這時徐媽瞧見別墅的正門進來喬博森。

“東西都在這裏,那我就回去了?”顧青遠要離婚,倒是他不敢面對陸歡歌,喬博森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離婚協議書是他送過來的吧,助纣為虐啊。

“嗯。”

顧青遠将煙念熄,轉身進去。

卧室再次被打開,顧青遠進來的用意很明顯,陸歡歌只是沒有想到他說什麽,東西就立馬送過來了。

他走過來,協議書遞到陸歡歌的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仿佛被定格,然後僵硬地回視他,不确定地眼神。

“想好了?”她的聲音,抖,很抖。

不是他想沒想好,而是她提出之前,不就想好了麽:“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陸歡歌不清楚他指的是之前,還是簽字以後,若是之前的話,廣毅他沒有同意。

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陸歡歌:“簽。”

一只鋼筆扔到陸歡歌的面前,陸歡歌想要擡起的手忽的不動,他卻來到她的身後,環過她,身上的氣息那樣熟悉。

顧青遠連同筆和協議書一起抓過,端端正正擺放在她的眼前,筆放到她的手心,大手覆住她的手,在右下方,簽下‘陸歡歌’。

這一過程,她條件反射地使力掙脫,等一切塵埃落定,黑色的手寫字體躍然紙上,她的心說不出來的悶堵。

顧青遠淡幽的薄唇呡成一條線,在她耳邊說道:“等這一刻很久了吧,是不是解放了?你的手在顫抖,原來你也不是完全無動于衷。”

這場婚姻,兩人都是困獸,所以才會稱作解脫。

簽了,一切真的結束了,一路來,一個人的愛情實在太辛苦。

顧青遠覺得戒掉陸歡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只要狠下心,緊閉所有的感官神經,如此她的一切都不會成為他決絕時的牽絆。

不要再見了,陸歡歌。

PS:良人今天是交《演講與口才》的投稿,所以今天三千,明天禮拜有時間碼字,大家來看一萬字的更新哈,謝謝支持!

☆、116.決定永遠不見她,舍得嗎?

梳妝臺上的離婚協議,陸歡歌不敢碰,她還沒有緩過神來,離婚是她最先提出,真正離卻是他主動,且逼她快些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電話,對,電話,陸歡歌開始離開椅子,慌忙在卧室裏找起來餐。

絕對不能讓顧青遠明天讓人将她五花大綁上飛機,送到法國,限制自由,聯系劉亞靜,現在只有劉亞靜能幫她了。

到處都翻了,哪裏有手機,電腦在書房,跑到書房一看,電腦已經被切斷網線,看來,顧青遠做絕了,從現在這一刻起就切斷她與外界的聯系。

心思缜密的他,事先就猜到她會有搬救兵的想法,朝下面望去,別墅外有隐約有人來回走動,不止一個,顧青遠請的人?

徐媽呢,陸歡歌朝樓下叫道:“徐媽,徐媽。”

叫了幾聲之後,徐媽從房內出來,擡頭看看她又看看外面的人,最後還是上了樓。

“太太。”

徐媽是顧青遠請的人,也很疼她,陸歡歌想賭一把,賭徐媽究竟會不會幫她:“徐媽,你的電話呢,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徐媽面露難色,說:“先生說明天再給我。斛”

她臉上的不明所以,大概還不知道顧青遠這麽做的原因,陸歡歌心跌落了谷底,連徐媽的電話都要上繳。

“太太,你是不是惹着先生了?”不是早就勸過陸歡歌,和先生好好過日子麽,怎麽鬧到顧青遠動用人把守別墅的地步。

陸歡歌不想談,她和顧青遠之間太過複雜,三言兩語不可能和徐媽說得清。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跑一趟梁家?”陸歡歌試探着問。

徐媽臉上為難的神色更加嚴重了:“換做平常,太太給我地址,我随時都可以去,可是,先生同樣不讓我出門。”凝住,才說,“他說,不準幫你。”

這也是陸歡歌意料之中的答案,當然,若是有心,徐媽絕對比她容易出去,徐媽終究還是顧青遠的人,若要徐媽在她和顧青遠兩邊選擇一邊站隊,她還是選擇聽從顧青遠。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陸歡歌對徐媽說。

徐媽瞧了眼無助的陸歡歌,不忍心,而她也沒有辦法,顧青遠下的死命令,這次一看就不是鬧着玩的,事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嚴重:“太太,我……”

顧青遠在為難她,陸歡歌不想再将壓力施加給徐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她已經不好過了,何必牽扯上一個無辜的人。

“沒事,我也要睡了。”陸歡歌瞧了一眼床上的髒亂,“徐媽,去拿床新的來,把那裏換了,我想休息。”

“好。”

陸歡歌繼續整理東西,往密碼箱裏大力塞,顧青遠,你能困住我一時,還能困住我一世?

她要養精蓄銳,今晚離不開,就不信了,他還真的能阻止她離開法國,就算送她到法國,也會想辦法,前往美國,機會總會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覺好好吃飯,甚至是乖乖聽話。

……

顧青遠看着身邊喝醉的喬博森,他離婚,怎麽搞得好像是喬博森一樣。

結婚的時候,兩個大男人一起來慶祝擁有,現在離婚,也是和喬博森喝酒慶祝解脫,喬博森喝得醉醺醺軟綿綿的身體攏過來,開玩笑沒有邊界地對顧青遠說:“我發現,我們倒是挺适合在一起過日子的。”

顧青遠一聽,将他的身體推遠些,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你能幫我生孩子?”

顧青遠喜歡孩子,這句話不過是映襯喬博森之前的玩笑話,誰知道,喬博森還當真半醉半醒地思考起來。

“不能,那還是陸歡歌歸你,譚諾曉歸我。”酒後吐真言的喬博森并沒有讓顧青遠有多驚訝。

這小子,對譚諾曉的心思他早就瞧出來了,一直沒有點開,譚諾曉現在改變了很多,雖然兩個人在孚城一中時鬧了許多不愉快,而且譚諾曉還欺騙陸歡歌,這些事情可惡,她願意付出行動變好,那麽就值得原諒。

喬博森曾說自己喪失喜歡一個女人的功能,因為怕受傷,能讓他動心的人,那就是真愛上了。

顧青遠不反對喬博森追譚諾曉,只是喬博森在風.花雪.月的場子摸爬滾打好幾年,什麽女人沒見過,面對譚諾曉卻遲遲不敢袒露心跡,喝得像一灘爛泥,還一杯接一杯地喝,是不是和譚諾曉有一些關系?

女人,需要男人保護與呵護,難道,男人就不需要了?

不過,無論女人,還是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個,只有經歷,才知道好不好。

陸歡歌歸他,而譚諾曉歸他,喬博森是這樣說的他應該沒有聽錯。顧青遠想,陸歡歌是一個好女人,只是,他要不起,譚諾曉現在是個好女人,那麽喬博森又要的起還是要不起呢?

何況,譚諾曉還有一個兒子,喬博森也許不介意,不代表譚諾曉不會介意,他和肖雲安從讀書到現在都一致認為譚諾曉是一個很好強也很要面子的女

人。

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喬博森看見機會,乘勝追擊,也不一定能勝券在握。

“得了,別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離婚,明天上報上新聞的是我,你喝成這把死樣子,一會兒我還要送你回家,我今天晚上可沒有這麽好的心情。”

顧青遠一把奪過酒杯,就要給喬博森搭把手,将他扶起來。

喬博森人是起來了,卻對着顧青遠,很不解地說:“你不是說過哪怕困也要一輩子将陸歡歌困在身邊,為什麽到頭來還要放手,我知道你有的時候很累,可是愛情裏誰沒有累的時候,你把她送走,決定永遠不見她,舍得嗎?”

顧青遠沉默了,喬博森說出這番話,醉還是沒醉:“等你遇到一個像陸歡歌一樣的女人,你就會明白,不,也許你還是會不明白,因為你不是我。”

喬博森沒有顧青遠攙扶,重新跌坐在位子上,顧青遠跟着坐下來,擡手一杯,和喬博森喝的烈酒不同。

顧青遠喝的是特基拉日出雞尾酒,他會喝酒,但是極少醉酒,唯獨一次,是在陸歡歌說她不會愛人勸他放棄的時候,他醉了,不敢回家,怕陸歡歌會讨厭,躲在喬博森家裏一整晚。

而且醉酒,容易誤事,不但影響工作,還影響生活。

他喜好這款雞尾酒,是因為喝着喝着,特基拉日中濃烈的龍舌蘭香味容易使人想起墨西哥的朝霞,墨西哥的平原上,生長着星星點點仙人掌,但又慌亂到極點,晴天升起的連紅太陽,卻會将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燦爛。

他和陸歡歌的愛,到深處,或到恨處,都會像墨西哥平原一樣,荒涼着,過後卻又充滿着希望,只不過景色美是美,愛有着希望的時候也讓人抑不住的高興。太陽不可能永遠挂在高空,照射着那遼闊的平原,它會落下,升起,又落下。與他、陸歡歌相愛相殺又相愛相殺多麽的相似。

特基拉日的味道獨特,容易讓人上瘾,但他也可以随時戒掉,陸歡歌不同,戒掉需要莫大的勇氣,簽下字的那一刻,他也想過,戒掉陸歡歌同樣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喬博森又開始胡言亂語,顧青遠坐在旁邊靜靜地聽着,不過,現場如果有東西能封住喬博森不斷開口的嘴,他還是選擇讓喬博森閉嘴。

喬博森忏悔的語氣:“青遠啊,我像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作為好兄弟,我怎麽能幫你送去離婚協議書呢,怎麽能替你叫人過來守在別墅呢,怎麽能……嘔……”

話還沒有說完,喬博森就吐了一身,還好,是吐在他自己身上,顧青遠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先生,請問需要什麽?”

“麻煩你幫我注意一下他,我去買點東西。”幫這個吐了一身的人買一身換洗的衣服,身上這麽臭,顧青遠直搖頭。

“譚諾曉,你個沒良心的女人,孩子和你以後都由我來照顧為什麽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顧青遠還沒有走,就聽見喬博森一股委屈腔調,沒良心的人多了去了,不論男女。

站在那裏的服務生,眼珠子在顧青遠和喬博森臉上那個打轉,兩個人怎麽這麽眼熟,有點像廣毅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助理,顧青遠看過來,服務生立馬低下頭。

顧青遠拿出喬博森的手機,翻看了一下存有的電話號碼,停在一處,撥通,在對方沒有接之前,挂掉。

幫,只能幫喬博森到這裏了,耍酒瘋是喬博森的強項,看今夜能不能死皮賴臉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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