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8)

性,太抽象的東西了,梁甫認為陸歡歌其實會明辨是非,看得清楚周圍人的‘三人’狀态,可是她偏偏是明白還與他們為伍,就是最危險的事情,梁甫做這麽多,無非是想告訴她,明辨是非的同時,記得劃清界限,保持本真。

入院後沒有過多久,他就舊病複發,住院原本是裝頭疼病最後竟然真的頭疼,還真是演什麽來什麽。

劉亞靜拿來櫃臺上的毛巾,替梁甫擦了擦額頭,如果不裝,他不會住院,在家吃些藥,以後去美國就可以,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她打心底裏怪顧青遠,注意是顧青遠出的,好吧,梁甫、顧青遠兩個男人都是為了陸歡歌,說起來,她真正該怪的是陸歡歌,可是她怪不起來,大概,她也着了魔。

陸歡歌身上有一些缺點,但是人無完人,誰能夠保證自己十全十美,劉亞靜在她的身上看到

了當年的自己。一路成長的命運坎坷,同樣在異國他鄉求得生存,也在她這個年紀開始面對真愛會踯躅會彷徨,不知如何處理,變得患得患失。

有人會說,二十多歲的年紀,又不是十幾歲的迷茫青春,有什麽好踯躅或者徘徊的。劉亞靜只能說,每個人一路走來的境遇不同,自然一些心性會表現在不同的年齡階段,當然,如果不是她有所經歷,她也不會試着去理解陸歡歌。

劉亞靜替他擦完額頭上的汗,看着梁甫平靜的面容,想,或許顧青遠和陸歡歌她誰都不該去怪,事情既然已經成為現在的局面,她不該去怪誰,而是應該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馮正霖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父親,還是其它,顧青遠說陸歡歌在他手上,她要怎麽做,才能聯系到陸歡歌,順便讓馮正霖付出慘重的代價。

陸歡歌的號碼,無人接通,劉亞靜理清頭緒之後,重新撥打了顧青遠的,同樣無人接通。

劉亞靜這才發現,通話記錄上地址顯示,顧青遠之前撥打過來通訊地是法國巴黎。

他在國外,找陸歡歌跑到國外?陸歡歌要是想離開中國,應該是打算和她以及梁甫去美國,難道是馮正霖将陸歡歌帶去了巴黎?陸歡歌怎麽會願意跟馮正霖離開呢,她不是最愛顧青遠嗎,當初談話的時候她親口承認的。

各種疑問都在劉亞靜腦海中徘徊不解,現今的年輕人,是不是都有各種各樣的煩惱,想當年,她在美國留學,就算有意外發生,絕對沒有達到這樣的地步。

……

“董事長,你喝太多酒了。”白葡萄酒的度數低,能讓人喝醉,也要看喝了多少,這又不是汽水。

Aurane将臺面上的葡萄酒和高腳杯如數收起來,顧青遠并沒有動手阻止,他已經喝醉,枕在右手上,有些昏沉。

Advertisement

“我高興,謝謝她,終于讓我找到一個真正狠下心來再也不想見她的理由。”

顧青遠吐字清楚,語速恰到好處,Aurane見過許多喝醉發酒瘋的人,也見過許多喝醉倒頭呼呼大睡的人,卻從來沒見過,喝醉如此平靜思維的人。

他說他高興,是誰派人找了一整天,打電話也無果,焦急如焚?他說他謝謝她,是誰站在圍簾大肆敞開的落地窗前,站到晚上十一點直至埃菲爾鐵塔閃爍白光,面露冷色?

說實話,Aurane想不明白董事長看上陸小姐哪一點,他與陸歡歌相處的時間很短,缺點沒看到,優點同樣沒有發現,他不過是應照顧青遠的要求照看陸歡歌,真的做不到顧青遠般情人眼裏出西施。

“幫我聯系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回國。”張弛有度的聲音再次從顧青遠的嗓子裏發出。

Aurane怕這是一句醉酒的話不敢應好,顧青遠那麽努力的尋找陸歡歌,甚至對他們這些人下了死命令,于是問:“不找陸小姐了嗎?”

‘砰’的一聲,顧青遠的拳頭錘在大理石上,眼球有血絲,聲音變得支離破碎:“不要提她。”

一秒,Aurane發現眼前發怒的男人,只需一秒,迅速地穩定了情緒:“你們找吧,繼續找,保證她的安全,至于她在哪裏,她要做什麽,都不要告訴我,明天我回國,就這樣。”

顧青遠起身,捏了捏眉心,向卧室走去,放在大理石上的手機卻來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馮正霖。

PS:文文到此,會有轉折,将有大量男女主角的對角戲,彼時大家想看的都回來。端午節快樂哈,良人還悲催地待在學校,大家多吃點粽子,嘿嘿!

☆、124.是你讓我帶你離開巴黎的,現在就這樣對我

“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no-answer-now-the-m(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電話一撥再撥,電話裏頭響起的聲音還是同一句,躲在廁所的陸歡歌焦急萬分,顧青遠他這個時候究竟在做什麽。

是不是因為發現她離開,所以決定再也不管她,可是明明每次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總是聯系不上他。

廁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陸歡歌放棄撥打顧青遠的電話,腦海努力回想肖雲安和劉亞靜的,在大腦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完整的想出他們的電話號碼。

原來,顧青遠的一切早已經在她心裏生了根。

敲門聲響起,這或許是馮正霖此時此刻能給她最大的尊重謦。

廁所裏頭的人,沒有動靜,馮正霖把手從門上離開:“我知道你在裏面,你自己出來吧,歡歌,別逼我,房子是我的,各個地方的備用鑰匙我手上自然都有,你能躲到什麽時候呢?”

陸歡歌有些發顫,她為什麽會相信馮正霖,是因為自以為很了解他,每個人在時間的流逝裏,都不可能是當年的那個模樣。

她是,顧青遠是,肖雲安是……自然也包括他馮正霖。

但是,陸歡歌真的沒有料到過,馮正霖與之前的差距會這麽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接受不了,同時,她很害怕,原來,當初大學裏的教育心理學教授的一句玩笑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教授說心理咨詢師,有些本身自己也有問題,因為那種人太懂有心裏問題的人了,這樣的人正常嗎,也許是學術研究上很有成就,懂得的多,同時也不排除教授的說法。

當時大家只是當做笑話去聽,再說,教授上課的時候時常語言幽默,用來調節氣氛,不會去針對某一個職業,包括她曾經有過心理疾病,同樣沒有将這些話放在心上。

這次,她面前真的站着一個這樣的例子,就是馮正霖,她想着想着就會心裏恐懼。

他說了只要她将證件全部拿出來,幫她訂去美國的機票,而現在她在哪裏,在英國倫敦。

當初,和他一起待過近兩年的城市。

馮正霖從跟她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在之前,他就調查和部署好了一切,只等着她落網,他不是說愛她嗎,不是說不會傷害她嗎,現在,又算什麽。

稍微有一點腦子的人,都很清楚,世界上沒有那樣恰巧的事情,她被顧青遠送到哪裏,馮正霖就在哪裏,她也猜到馮正霖是故意為之,還是将他當做救命稻草,實在是,馮正霖當時就是将她帶離巴黎的一線生機。

結果她更加狼狽了,馮正霖将她帶離巴黎,根本就不是當初說的什麽,只要她需要他都會出現,這一切,不過是他做的一項心理實驗。

被他帶來倫敦,馮正霖并沒有傷害她,但是她就是感到這樣的人,太虛僞了,太陌生了,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馮正霖。

難道不是嗎,要說現在的馮正霖是什麽樣子的人,蹲在地上的陸歡歌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變.态。

他的心理确實扭曲了,為了自己的一項實驗,從英國來到北京,不遠千裏,不累的慌嗎?

各種各樣的人那麽多,為什麽她會成為他的試驗品,然而馮正霖這樣的心理轉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鑰匙插.入鎖裏的聲音,陸歡歌擡眼就望見,門上的鎖開始轉動,連忙起身,抵住。

她就是寧願一晚上待在廁所,也不願意看見馮正霖:“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鎖又重新轉動回去,鑰匙被拔出的聲音,門終究沒有被打開,陸歡歌聽見馮正霖一聲嘆息。

“我說了,你別逼我,對你沒有好處。”馮正霖有些後悔,将她糊弄上了飛機,安穩她的情緒之後,對她的防範之心太松懈,一切心理記錄被她翻閱了。

陸歡歌以前沒有這麽翻別人東西的習慣,更不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去尋找原因,求得不知的線索。

這難道,也是她的一個變化?

他不想讓她怕他,他早就說過,他不會傷害她,每個人都有追求的東西,既然得不到她,好歹有些慰藉的東西,比如,她的心理記錄,也是一種安慰吧。

況且,她想離開巴黎,他也确實将她帶離了顧青遠的視線。

人有的時候要學會滿足,歡歌,你會不會太貪心了,我幫了你,是我甘願,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難怪顧青遠總覺得你太折騰,歡歌,說實話,你應該學會什麽時候做什麽事,什麽時候說很麽話,乖一點,當所有的事物都在兩面運轉的時候。你将一切都表露于面,張揚于心,只會吃虧,聽我的話,打開門,出來吃點東西,學着适應我,适應現在的一切。”

說着,馮正霖再次拿鑰匙打開門,還未打開,陸歡歌從裏面打開門,出來的

第一件事,就是一個巴掌扇到馮正霖的臉上。

這張因她受過傷的臉,這張在顧青遠揍他的時候,她懷着孩子的時候,不顧一切去護住的臉,這次,陸歡歌扇下去的時候,震得陸歡歌手都麻了。

剛開始,被扇得別過臉去,只能看清一張側臉的馮正霖久久沒有轉過腦袋,陸歡歌扇完,後悔嗎?不後悔,只是她有些難過。

馮正霖,她一直以來,就算再不想見到,也想着感謝他兩年無微不至照顧的男人,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打他,而且下手這麽重。

當馮正霖臉上的五指痕跡以及疼痛感越來越清晰,刷地轉過臉,發怒的眸子正對她,一雙手迅速地掐上她的頸脖。

“Sister-Lu,you-dare-hit-me(陸妹妹,你敢打我)!”

馮正霖改變了很多,可是這一句Sister-lu還是那樣熟悉,他只要情急之下,最先蹦出的總是這個稱呼,不會叫她歡歌,也不會叫她CICI,而是Sister-lu,可是他再也不是馮大頭了。

被掐住的地方,正好是喉嚨處,陸歡歌剛開始還能咳嗽,後來臉部血液上湧,咳不出聲來。

打了他一巴掌,他就想掐死她,掐吧,如果這是他想要的。

陸歡歌不再抵抗,任他雙手越發地狠戾。

回歸理性的馮正霖,看見她的臉色紅紫,慌忙地放開,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陸歡歌雙手緩緩摸上自己的頸脖,大肆喘氣,過快,又不斷地咳起來。

馮正霖一把将她摟進懷裏,不斷地重複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循環的三個字,讓陸歡歌不禁流下了眼淚,他知不知道她此刻需要的并不是一句對不起,哪怕他說放她離開,也比對不起強。

“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原本還在拼命道歉的馮正霖,停止了聲音,再看看她手裏握着的東西,是他的手機,拿他的手機做什麽,打電話聯系誰?

馮正霖奪過她手中的手機,點開撥打的記錄,這個號碼,沒有備注,他也知道,顧青遠,她聯系了顧青遠,而且打了很多遍。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怎麽,他不接?”

接着他的手來到她的臉蛋上,反複摩挲,陸歡歌推開他,馮正霖只是一笑:“做人不能這麽沒有良心,是你讓我帶你離開巴黎的,現在就這樣對我。”

一句比一句的語氣深沉,陸歡歌瞪了他一眼:“可我沒有說讓你帶我來倫敦,我說了去美國洛杉矶,我要去劉亞靜那裏。”

他笑,其實該笑的是她,她沒有良心,他們總是這樣說。如果,她沒有良心,會為他抵擋顧青遠的拳頭?如果她沒有良心會任他将她帶來倫敦,而不撥打英國報警電話999?……如果她沒有良心,發現了這麽多事情,她就是扇他一巴掌這麽簡單?

“你給我好好待着,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所有的情緒變化,都會成為我的理論,我提醒你,歡歌,你最好抱着一顆感恩的心,慶幸在倫敦我沒有将你交給我的爸爸。”

馮正霖将手裏的手機差一步塞進兜裏,嘴角上揚,又拿出來,揚了揚,“他不會接你電話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徹底放棄的時候,不會再理會,他為你花的心思真多,只不過他害得梁甫瘋了拿着梁甫的一切自在的活着,也算犯下大錯,你是該愛他還是該恨他呢,他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有機會真想替顧青遠,做一份心理跟蹤調查。”

陸歡歌雙手抓住他休閑服的兩側,弄出波皺的痕跡:“你說什麽,說明白一點。”

馮正霖将她的手一一掰開,站起,忽的,手機砸在牆上,粉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別忘了,我可将他視為情敵。”

☆、125.你當然不怕我,可你怕你兒子

Aurane一聲不吭地望着顧青遠的臉色一變再變,或許他就不應該把響了很久的電話拿給他。

本想電話響了兩下,沒有人接,自然就會停下,但是被顧青遠遺忘在臺面上的電話,接連打了幾個,他只能硬着頭皮去卧室給顧青遠。

“我先出去了。”Aurane對愁眉不展,臉色如陰天急來暴風雨的顧青遠說,等他點點頭準允後,退了出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顧青遠将手機扔在床的另一頭,落在軟墊上,沒有丁點兒聲音。

在他從陸歡歌手機裏看見這個號碼起,就記下來,馮正霖是在耍他麽,打這麽多個電話,現在将電話關機?

“Hey-jude,don’t-make-it-bad……”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個鈴聲不由的讓他想起陸歡歌,她選的歌,也是她設置的,如果問現在他有什麽感想,那就是銷毀所有和她有關的回憶謦。

拿過電話,看着屏幕上的顯示,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馮正霖,而是劉亞靜。

“喂。”

“我們也做一筆交易吧。”

只聽劉亞靜這麽說,頭還有點暈眩的顧青遠疑問:“什麽?”

等劉亞靜表明個中意思,顧青遠思慮了幾秒:“成交。”

……

ST辦公室,馮繼聯系馮正霖無果,都有将辦公室砸了的沖動,這小子,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為所欲為也要有分寸。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對方輕輕地喚了一聲:“president(董事長)!”

“Where-is-my-son-now?(我兒子現在在哪裏?)。”他後悔放任馮正霖回中國,陸紀年嘲笑他,老臉都快丢盡了。

“London’s-tower-bridge-near-the-residence(倫敦塔橋附近的住宅裏)。”對方低着頭,董事長的脾氣正盛頭,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會成為導火索。

“find-him,tied-hime-back-to-me(找到他,給我把他綁回來)”倫敦塔橋附近是吧,這下看你跑到哪裏去,怎麽會有這麽個不務正業的兒子,用陸紀年的話來說,兒子壞老子的事情,敗家子。

馮繼再次聯系了陸紀年,陸紀年很快接通電話:“任何事情,都不要将我兒子扯進來。”

“老夥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我将你兒子卷進來,是他自己要幹涉。況且,他當初去北京,難道沒有你的準許,他能那麽容易拿到簽證,ST也不接任,在外面待這麽久。”

陸紀年說的話裏倒沒有任何的語氣,但是在馮正霖聽來,就不是這樣了:“照你這麽說,全是我的責任?別忘了,你瞞着我,和我兒子做了些什麽事情,如果沒有我,一旦查出來,擔最大責任的是我兒子,不是你。陸紀年,我發現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老謀深算。”

“那只能說你兒子,涉世太淺。我老謀深算,你不也一樣,怎麽不把這一招交給你兒子,還放任你的兒子去學什麽。”陸紀年在這頭嘶嘶地發出聲音,思索,“叫什麽來着,我想起來了,心理分析師。”

陸紀年猜到馮繼在那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本不想這麽快激怒馮繼,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百倍還人。

馮繼在顧青遠沒有接手梁甫和易代手中的股份之前,一直将他當做同盟。

可是當易代背叛了他們,和顧青遠簽了股權渡讓,馮繼便開始有些自亂陣腳,想借機早點甩掉他這個包袱。但是顧及他手中最後一張王牌就是陸歡歌,所以一直沒有動手,馮繼還是表面和他合作。

陸紀年本以為,即使他和馮繼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還不至于到最後勝算的結果都歸屬馮繼,敗的結局全由他一個人承擔,牢獄他可不想再次一個人坐一次,要坐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倘若不是秦郴在利益面前,是棵牆頭草兩邊倒,馮繼還那樣信任他,秦郴還不是兩邊通風報信。原來馮繼背後備了一手,早已經在易代事情發生的好幾天前就讓兒子來北京找秦郴。

據秦郴所講,馮繼就是想在這一次收網,鶴蚌相争漁翁得利,馮繼想做漁翁,也要看看他答不答應。

馮正霖畢竟還嫩了一點,馮繼的兒子無心商業,卻迷上了心理研究,無意的機會,陸紀年發現了馮繼表面應下馮繼交代的事情,實際上來北京是忘不了陸歡歌,并且開始一項心理實驗。

馮繼想将他甩開,那他就勉為其難地把握住擺在面前得機會,拉他兒子下水好了,馮繼愛兒子勝過保全自己。所以,和馮繼統一戰線,翻船只有一個人存活會是馮繼,還不如,和馮正霖同一條船,翻船的時候,大不了沉浸大海,一起毀滅。

只是,陸紀年此刻真想問問馮繼,兒子,他舍得麽。

“你想要什麽,說吧,只要我能給你的。”馮繼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語氣仍舊控制的很平和。

陸紀年笑了:“說的好像我逼你似的,之前不是想将我踢開,現在怎麽又是另一種态度,馮繼,真不像你。”

馮繼終于明白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軟肋,如果被別人抓住,就不要怪別人将你的尊嚴踐踏的一點不剩:“陸紀年,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會怕你。”

“你當然不怕我,可你怕你兒子啊。”陸紀年也不打算一直和他嚼舌下去,他想要的,馮正霖絕對給得起,“只要你答應我,找到你的兒子,不,是找到陸歡歌,把她交給我,我需要經濟方面的支柱,你必須給我,那麽,梁甫醫院出事,黑鍋我全會一個人背下來。”

找人,不是問題,但是陸紀年口裏的資金,馮繼有些猶豫,陸紀年所要的資金,可能會透支他整個ST,現如今,想想當初真叫引狼入室。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馮正霖是他的兒子,是他和妻子的全部,在錢和兒子面前,只能選其一,馮繼腦海裏閃過一個答案,兒子。

陸紀年斬釘截鐵地說:“你除了選擇相信我,還能有別的選擇?你有本事,我知道,找個人頂替也可以,但是別忘了我可管不住我的嘴,不過條件倒是可以将我的嘴封住。從孚城起,近二十年的合作關系,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不想要的我毫不在乎,早死晚死,命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毫不在乎的。”

陸紀年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這個人命都不在乎,魚死網破對陸紀年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就是個十足的瘋子,馮繼早已不耐:“好,我答應你,你最好也說到做到。”

“當然。”

随之,電話被挂斷,馮繼無力地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大半輩子為了利益而戰,最後,在貪婪裏,究竟是誰掉進誰的險境。

陸紀年威脅得了他一時還能一世不成,ST之外的得不到,他也不可能将大半輩子創造的ST心甘情願地奉給陸紀年。等着吧,都等着,沒到最後,誰都不要高興地太早。

……

馮正霖辦完事,原要去自己的住所,車子下意識開到陸歡歌居住的地方,他不像顧青遠,有一個Aurane還不放心安裝了監控,被拿完證件第二天離開的陸歡歌發現,更加堅定陸歡歌離開的心思。

可是,顧青遠啊顧青遠,你那麽多的監視,還不是讓她輕而易舉的逃了,心軟可做不成大事。

馮正霖停了車,走進別墅,晚餐都擺在陸歡歌長待着的客廳,沒有動一口。

他沒有指望陸歡歌會乖乖吃飯,他可以有顧青遠的耐心,一直勸她吃,不過勸在現在沒有丁點作用,白費力氣做什麽,餓了總會吃的。

“歡歌。”他叫了幾聲,無人應,馮正霖并不擔心她會逃,這裏只有外面可以進來,裏面不能出去,她能走得出大門,就是有天大的能耐。

“Master,go-back-with-us(主人,跟我們回去)。”

馮正霖仰頭,就看見從卧室裏挾持陸歡歌走出來的Osborn。

站在樓道上的陸歡歌,俯身,就看見馮正霖擔憂的神色,這讓她想起他說過的話,她該慶幸沒被他交給馮繼,現在這情形,挾持她的人,是馮繼派來的?

PS:劉亞靜和顧青遠做了什麽交易?陸歡歌看樣子是不是注定要被馮繼交給陸紀年?那麽後文會如何發展呢,會一一揭露……

☆、126.找不出第二個人,愛她如生命

馮正霖不理會Osborn的話,擡手朝向陸歡歌一招:“來我這裏。”

陸歡歌看了看馮正霖又瞧了瞧Osborn,兩邊都不是安全的地帶,還有,馮正霖招招手倒是輕巧,也不看看他爸爸的手下鉗制她的力道有多重,她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的開。

“Don’t-embarrass-us(不要為難我們)。”

馮正霖原本在半空中對着陸歡歌的手,改為指着Osborn:“別跟我講什麽為不為難,你們挾持她就是在為難我,滾,都給我滾。”

陸歡歌也不清楚身邊的這些英國人聽不聽得懂中文,馮正霖就是這樣,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中英文會颠倒着來,雞同鴨講啊。

他們面面相觑,嘴裏小聲讨論,陸歡歌聽了個大概謦。

其中一個人問另外一個人現在怎麽辦,被問的人說按照董事長的吩咐來。

ST的董事長是馮繼,他們口裏叫着馮正霖主人,實際上只聽馮繼的話,陸歡歌有一個疑問,現在這種狀況,馮繼究竟是為了抓她,還是為了抓兒子?

從上面沖下來的兩個人抓住了下面的馮正霖,甩不開他們的馮正霖嘴裏說道:“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敢這麽對我,等我回去,一個一個都給我滾出ST。”

接着,她也被帶下來,陸歡歌現在有一種感覺,像是自己犯了法,被他們這樣押着,可不就像是個犯.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倒是覺得該改一下,改成最危險的地方就是致命的地方。

要怪就怪馮正霖吧,就算他沒有将她交給馮繼,但是,他沒腦子麽,将她安住在倫敦,和馮繼同一個城市,最容易被找到。

兩個人都被反手綁住手安置在車子的後座,不過馮正霖比她慘,連雙腳都綁上了,馮繼這是下的什麽命令。

剛觸碰到肘,陸歡歌趕忙挪了到車窗那邊,和一個變.态坐那麽近,她怕自己也會受影響。

馮正霖之前所有的怒氣都在Osborn身上,被她這小小的舉動,影響,側過身,對着她喂了一聲:“陸,歡,歌。”

他一字一句地叫她,陸歡歌依舊靠着窗,馮正霖幹脆也攏身過來,手腳被束縛,他用下巴磕了磕她的肩膀,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就算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這樣的馮正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之前他的态度可不是這樣的。

面對這樣的馮正霖,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馮大頭:“馮正霖,你非要将我氣死,才甘願,我說了幫我買去美國的機票,現在好了,滿意沒?”

開車的和副駕駛位上的人,以及馮正霖左邊的Osborn,都警惕地看着說話的陸歡歌和馮正霖。

“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解釋道。

他沒想到,陸歡歌真想一個巴掌拍到他的腦門上,他不是做什麽鬼心理實驗:“全世界不是你馮正霖最聰明,來北京之前你能預料,去巴黎之前你能預料,怎麽來英國最熟悉的場地,倒不能預料了。”

馮正霖知道免不了陸歡歌一頓嘲諷:“顧青遠間接地害了梁甫這是事實,而我也沒有想到誤打誤撞幫了陸紀年。”

也許是坐在車上無聊,又或許是馮正霖找回了一些理性,突然自言自語地說起來。

她這才肯看他一眼,說:“馮正霖,你知道我最讨厭一件事情說得不清不楚,都這個時候了,你心裏還在想什麽,我是恨顧青遠,想要離開他,但是我也愛他,因愛生恨這是兩個人一起相處常有的事情。而你,不同,就像是肖雲安一樣,我敬重的人,為什麽你要讓我失望呢。”

馮正霖自嘲地嘴角彎起一抹笑:“是麽,敬重的人,可是我多想當你心裏愛的人。”

陸歡歌搖搖頭,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

正當陸歡歌放棄追問,馮正霖卻告訴她:“顧青遠揍我,有三個原因,第一是因為我是我爸爸派來和秦郴以及陸紀年接洽的人,第二是因為男人之間的小心思,他不允許有男人窺觊他的女人,第三是因為他知道我來北京真正的目的,就是做屬于你的心理調查。”

“他.媽.的,馮正霖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這是陸歡歌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罵髒話。

而後半句,馮正霖沒多久前還對她說過類似的話,他當時反問她現在就這樣對他。

她知道顧青遠很為她着想,顧青遠從來沒有和她解釋過。

顧青遠一邊笑一邊搖頭說:“就算他利用你,你也要護他?”的樣子,仿佛在眼前,陸歡歌想起,難過的閉上眼睛,這件事情上,她确實是誤會他了。

不過在盛惠妍生日會去看梁甫的那個晚上,她都打算原諒顧青遠的,卻聽到了顧青遠和劉亞靜之間的對話,讓她打消了和好的念頭,還決定離開。

“為什麽這麽久才告訴我。”事情過去這麽久,她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每個人總是将她

瞞得死死的,是不是總要到那種瞞不下去的情況下,她才最後一個知道呢。

“要是你……你沒有,沒有流産,我就會直接告訴你。”馮正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怕自己的話戳中她的傷處,“那些狀況是我意料之外的,我也懵了,所以我不敢再提,有一次我在醫院裏鼓起勇氣,打算跟你坦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最後變成以後再跟你說這句話。”

流産,她的孩子,就這樣成為了犧牲品,也是她唯一覺得最虧欠顧青遠的地方,孩子的債,她在心裏一直背着,在沒人的時候她會哭泣,直到睡去,第二天早上發現枕頭一片濕漉。

“我該慶幸你沒有将我交給你的爸爸,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陸歡歌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因為我爸和陸紀年都在找你。”

她詫異:“找我?”

顧青遠都和她離婚了,梁甫手中的權利都在顧青遠的手中,和她有關聯的人裏只有劉亞靜手中還掌握着實權,而她可以用身無分文來形容。

“顧青遠将你送到巴黎,就是因為陸紀年一直在找你,廣毅目前讓顧青遠和喬博森脫不開身,你待在他的身邊目前并不安全,他就想着将你送到國外,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和你離婚。”馮正霖确實不明白,送到國外可以用很多種辦法,為什麽要走偏激的離婚道路。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馮正霖沒有仔細聽,陸歡歌此時的聲音那樣低。

“我是馮正霖啊,你和我在一起生活過,怎麽會不知道我的消息通達的程度。”

他的消息向來通達,馮繼引以為豪,也以此為憂,主要是馮正霖空有這樣的才能,卻不為ST做事。

馮正霖當然想不到,離婚并不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