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9)
顧青遠提出來的,而是她,顧青遠不過是順她的意,她的意如果不順,兩個人當時也沒有別的法子去過日子。
她和顧青遠處在那種時刻,為難的是顧青遠,而她,一直不能夠理解他,顧青遠不會将他為她做的一切告訴她,于是她繼續誤會着他。
離婚,顧青遠想嗎,以她冷靜下來想顧青遠,他一定是不想的,可他還是答應她。
一個人容忍她到這樣的地步,大概這一輩子她都不能在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人,愛她如生命了。
她想起Aurane,難道Aurane名義上是監視她,防止她回國,實際上是保護她的安全。
顧青遠不是不想看見她,所做的不過是不想讓陸紀年找到她。
現在是法制社會,陸紀年殺了她還要坐.牢呢,不過陸紀年是怕坐.牢的人嗎?不是。
顧青遠他怎麽可以這麽傻,陸歡歌想着,後悔不已,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因為時光不能倒流,不可能讓所有的事情重頭來過。
“幫我,大頭,最後一次,我求你,幫我。”陸歡歌了解自己和馮正霖的處境,一絲希望她也要抓住,馮正霖一定有辦法幫她逃脫,如果真的到了馮繼那裏,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馮正霖被一句‘大頭’震撼不少,她還将他當做以前的大頭,而他做了些什麽,盡是讓她害怕和受傷的事情,他明明在心裏跟自己說過,不會傷害她,一定會護她周全。
他示意陸歡歌,車上的人都不會中文,這點對他和陸歡歌的交流有很大的好處:“你的證件都在我車上的背包內層,裏面還有我的金卡,密碼你的生日,車鑰匙在褲兜裏,下車按原路返回,找到我的車子,然後去機場,買最快離開的機票,不要去美國,回北京,記住。對了,我的新手機也在車子的槽盒裏,拿去聯系人吧。”
陸歡歌怔怔地點頭,馮正霖開始和Osborn交涉,她會英文,沒想到馮正霖會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要挾,讓Osborn放她走。
Osborn不肯,陸歡歌頓時心跌入谷底。
馮正霖說了一句:“I-am-responsible-for-all-the-consequences(一切後果由我負責)!”
車子停下來,Osborn解開陸歡歌手上的繩子,難道他們真的只是擔心承擔責任,有了馮正霖的保證,就這麽簡單答應放她走。
她從馮正霖袋子裏掏走車鑰匙,道了一聲謝,打開車門,下車,而Osborn真的沒有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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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轉身的那一刻,隔着車窗,她望見馮正霖嘴巴在動,說的是:“原諒我。”
此時一輛出租車朝她行駛過來,陸歡歌看了馮正霖一眼,原諒還是不原諒,她一時真給不出答案,伸出手攔截出租車,坐上去。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別墅的名字,報了地址,原路返回。
“You-wink,don’t-think-i-didn’t-see(你在使眼色,別以為我沒有看到)。”馮正霖見被自己說穿的Osborn臉上挂不住神色。
接着,馮正霖加了一句:“Don’t-move-her,otherwise,i-will-
let-you-all-get-out-of-ST(別動她,不然,我會讓你們都滾出ST)!”
Osborn見馮正霖提出警告,再給了副駕駛位上的人一個眼神,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Osborn打的如意算盤,馮正霖還會看不出嗎,Osborn不過是想先答應他的要求,然後讓人回頭去逮陸歡歌。
陸歡歌如果直接被陸紀年找到,他有的只是擔心,但是換做,因為他的爸爸将陸歡歌交給陸紀年,中間隔了一層關系,馮正霖不單是擔心,還會愧疚,更會怨恨馮繼。
而他,不想怨恨自己的爸爸。
在巴黎的時候,馮正霖發現陸紀年的人已經查到陸歡歌的行蹤,以為,把她轉移到英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安全,誰知道,在顧青遠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而顧青遠也同樣沒有料到吧,兜轉來兜轉去,國外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很快,陸歡歌抵達居所,馮正霖沒有騙她,東西都在他的車上,至于他的金卡,用了他多少錢,以後有機會還給他。
從現在起,她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顧及別的事情,她必須争分奪秒,因為她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反悔,又回來找她。
将車開到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陸歡歌從槽盒裏拿走馮正霖的電話,這是唯一的通訊工具,背起背包,趕去買機票。
顧青遠,我要回來了,而你,還在原地嗎?
PS:這兩章有一些英文,情節需要,良人是學國文的,所以有語法錯誤的地方親們體諒哈!良人筆下沒有渣.男渣.女,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良人一直覺得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可以通過磨合,達到共贏。是不是看多了男主追妻的橋段啊,那來點新鮮的,女追男怎麽樣,嘿嘿,大量對手戲來了,親們準備鍋碗瓢盆!(滿了四千字,所以這些啰嗦的話不用收費,謝謝支持!)
☆、127.我恨你(回國見面)
天氣原因,陸歡歌所購買的那一趟航班,推遲,時間待定,所有購買了機票的人,都安排了住所,得到妥善的處理凡。
仍舊有許多人因為趕時間,面對自然天氣又無可奈何而變得焦躁不安,各種語言的怒罵聲以及發洩的聲音傳入陸歡歌的耳朵。
她塞上一對耳機,點開馮正霖手機裏面的歌曲,靜下心等待。
經過這麽多的事情,陸歡歌面對突變的狀況,早已學會淡然處之,急不來,反而急壞了自己的身體,多不劃算。
不過,整晚她提心吊膽,生怕馮繼的人變卦,又來找她,直到第二天,晴朗的早晨到來,她才放下提着的心。
在飛機上,她想了很多,要去找顧青遠,要對他說:“我們,複婚吧,亡羊補牢,一切都不算太晚,以前我們生活期間的遺憾,我會用以後來彌補,包括,孩子。”
若不是孩子的事,不會在她和顧青遠之間多生出一道暗傷與間隙。
一下飛機,她第一個聯系的并不是顧青遠,而是譚諾曉。
主要是因為顧青遠送她去巴黎的時候,她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但是她跟馮正霖離開了,假設,在她身邊的是肖雲安,或許她會求助于肖雲安,總之,她會逃。
顧青遠會不會找她,肯定會吧,他那樣擔心她,所以現在她突然回到北京,難道要這樣冒然出現在廣毅,肯定是不行的。
譚諾曉和譚池正坐在肖雲安車上,前座的盛惠妍一直盡力想各種有趣的事情逗譚池開心,譚池卻一直沒有過多的表情,倒是譚諾曉有些尴尬謦。
再看肖雲安,男人的心就是粗,看不出盛惠妍因為他接送她和譚池,有些別扭的情緒麽。
不過,即便現在她對肖雲安有好感還是說,盛惠妍喜歡肖雲安,都不重要,肖雲安現在擔憂的只有陸歡歌。
從什麽時候開始,肖雲安變得這麽喜歡陸歡歌的,還是那句話,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媽媽,你的手機響了。”譚池提醒道。
譚諾曉一直在想事情,沒有注意聽包裏傳出的鈴聲,被譚池這麽一提醒,馬上去拉包的拉鏈。
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會是誰呢?
“喂,您好。”譚諾曉等着對方出聲。
“諾曉,我是歡歌。”
“歡……”譚諾曉差點驚叫出聲,後視鏡上肖雲安朝她方向投遞的眼神,以及盛惠妍轉頭好奇地看着她,譚諾曉壓低聲音,沒有輕易叫出陸歡歌的名字,陸歡歌會打電話給她,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你現在在哪裏?”
陸歡歌靠着小區門口的一顆樹,擡頭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你家門口。”
“啊!顧青遠就差沒讓人将地球翻過來,這幾天你在哪裏?”譚諾曉還是沒有忍住,有一連串的話想問她。
車驟然靠邊停下,原本開車的肖雲安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頭卻轉向身後,而盛惠妍只能憂傷地看着他。
只要是和陸歡歌有關的,肖雲安總是這樣,若不是,他當初拒絕過陸歡歌,盛惠妍會覺得,是陸歡歌拒絕過多年追求她的肖雲安。
“把電話給我。”肖雲安穿過一只手,伸手問譚諾曉要電話。
譚諾曉握住手機,給不是不給也不是,陸歡歌在電話的這頭聽見了肖雲安的聲音,但是不知道譚諾曉手裏的電話已經離開了耳朵。
陸歡歌還在問:“肖雲安和你在一起啊?”
再聽,譚諾曉的聲音變換成肖雲安的聲音:“地址,我去接你,你給我站在那裏,別動。”
譚諾曉居住的地方離一個飼養白鴿的廣場不遠,陸歡歌瞧着天空幾只脫離群隊的白鴿掠過又回來,一邊打電話一邊看白鴿,她也分不清剛剛飛過去的還是不是現在飛回來的這只。
肖雲安、譚諾曉、顧青遠等等和她有關系的人,還會待她如初嗎?
“不用了,我在譚諾曉小區門口,你放心。”
陸歡歌說了幾句,盛惠妍喜歡他,這是很明顯的事情,肖雲安也老大不小,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何不把握身邊人,沒有必要在她身上花費時間。
她和肖雲安屬于有緣無分,當年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嫁給了顧青遠,雖然她離婚了,畢竟是顧青遠的女人。
況且,她這次回來的目的,不就是和顧青遠解開所有的誤會,重新來過麽。她要找的人是譚諾曉不是他肖雲安,要是她一回國就是和肖雲安在一起,處在巴黎她和馮正霖離開的階段,讓顧青遠怎麽想她。
陸歡歌不想讓事情變得越來越亂,她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想好好過今後的日子罷了。
“我說,讓你在那裏等我。”肖雲安下了死命令,陸歡歌倒是奇了怪了,肖雲安這樣的态度對她做什麽。
接着,電話就被挂斷,沒有給她說話的餘地,陸歡歌也不會離開,她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必要躲着誰,至于肖雲安,不要
太過親密就好,畢竟說來說去,他還是她認的哥哥。
譚諾曉接過被挂斷的電話,剛想說,盛惠妍搶先一步,只聽:“雲安,你這樣就不怕将她吓跑了。”
“吓跑,也比她知道顧青遠這麽快就另覓新.歡好。”肖雲安說這話,替陸歡歌不值,離婚多久,身邊就有女伴了。
那個女伴,當初他還見過,是張口就是青遠哥的莳芮,他們不是兄妹的關系麽,怎麽會變成男女朋友的關系,而且時間快到讓人趕不上他們的步伐。
顧青遠能耐啊,他女朋友還沒有着落,顧青遠就經歷了結婚到離婚接着又有新的女友,肖雲安不知道該誇顧青遠的魅力太大,還是該罵顧青遠是個喜新厭舊的臭男人。
“雲安,也許顧青遠他有難處也說不定,你知道他多愛歡歌,你不該這麽說。”
原本愛情和友情說不上哪個更珍貴,兩者沒有可比性,她就算當年再愛顧青遠,也是過去,但是到頭來發現還是自己的好姐妹更靠得住,所以當譚諾曉第一天看見報紙上的報道,她也很生氣。
轉念一想,感到有些蹊跷,顧青遠不是一個模棱兩可讓媒體去猜測關系的人,更不是一個會随媒體意願亂報道不實情況的人,顧青遠身邊還有一個喬博森,喬博森都會給他擺平這一切,為什麽顧青遠新冀女友的消息還會盛嚣而上?
在譚諾曉看來,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顧青遠和喬博森對現在的一切都置之不理,放任态度,原因?她沒想通,但她相信顧青遠不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男人。
除了王淵她看走眼,譚諾曉看男人這方面,還沒有失手過,不然早就随便嫁了一個男人,組建一個家庭了。
“都見報了,顧青遠也默認,還有假。”肖雲安重新發動車子,語氣越來越不好。
離婚後,各有各的生活,他們無權幹涉,但是旁觀者總是如此,知道前因後果,在心裏一直認為顧青遠是很愛很愛陸歡歌的,但是離婚才幾天,就找了女人,這還叫愛過?
恰恰,肖雲安就是這麽想的,不管顧青遠有什麽理由,他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諒解顧青遠。
譚諾曉被肖雲安的話咽住,肖雲安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聽陸歡歌的語氣,可能還沒有看到有關顧青遠這方面的報道。
歡歌這次是為了誰回來的,不是和馮正霖逃了?那麽,歡歌能不能接受顧青遠身邊跟着一個小跟班莳芮呢?
離譚諾曉的家還有一段距離,此時的盛惠妍對肖雲安說:“就在這裏停吧,你們還有事情處理,我也要回去處理公司裏的事情。”
盛煜讓她跟着肖雲安怎樣運營公司,不是來向肖雲安學習如何處理情感上的事情。
盛惠妍也覺得自己這樣下去,太掉價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賴着肖雲安,他不會看不出來,自從那一次他說得差不多後,就一直裝着不關注。
盛惠妍在心裏提醒自己,肖雲安不喜歡她,喜歡陸歡歌,她該放手,兩個人只能限于工作,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她就要賤價出.售了。
肖雲安沒有留她,盛惠妍下車後,輕輕噓了一口氣,肖雲安,她不是放不下,只有舍不舍得放下,而她不舍得也要舍得。
然而,盛惠妍沒有看見身後停在原地車子,裏面的肖雲安糾結的表情。
肖雲安這才發現,想開口留一個人那樣艱難,同時,看着那抹背影,會有下車上前拉住她的沖動。
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盛煜的繼承人,而他說白了,CEO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
不是因為他介意兩人身份差距的問題,論家境,他也是書香世家,沒有違.法亂.紀的背景,怎麽就不配她。而是,肖雲安始終沒有明白自己對盛惠妍的感情。
但是,他清楚自己對陸歡歌的感情,所以,他不能做那種吃在嘴裏又看在鍋裏的男人。
盛惠妍,對他的好,肖雲安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去還了,所以才會糾結,車子才會一直停留不前。
“肖叔叔,可以走了嗎?我尿急诶!”
譚諾曉看着憋着尿的譚池,有些緊張,萬一尿在肖雲安的車上,可不好,而且小孩子這樣憋着,對身體也不好,急死她了。
這附近都是時裝店,沒有大型超市,也沒有衛生間,她只好說:“雲安,先走吧,池池憋不住多久。”
到了小區,車一停,就看見來回走動等他們的陸歡歌。
譚池跑着經過陸歡歌面前,她還沒來的急叫他,譚池飄來一句:“忍不住啦,梁阿姨好。”
譚諾曉和肖雲安聽譚池叫陸歡歌梁阿姨,第一次聽還不适應,陸歡歌不一樣,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譚池都是這麽叫她,習以為常。
“剛好,家裏的冰箱有菜,我做飯,難得大家能聚一聚,雲安吃了晚飯再走吧。”譚諾曉發現自己是在對牛彈琴,肖雲安一直目光鎖在陸歡歌身上,沒有離開片刻。
譚諾曉在他眼前晃悠一下,肖雲安這是想要在陸
歡歌臉上查看出端倪,不過還需要一直看着麽,陸歡歌明擺着不知道顧青遠的事情。
要不然,現在眉眼裏還有笑意對她和肖雲安麽。
譚諾曉拍了一下肖雲安:“有什麽話進屋說吧,我去做飯,歡歌,來。”
陸歡歌跟着進去,肖雲安緊跟其後,陸歡歌卻聽見他問:“顧青遠知道你回來找譚諾曉嗎?”
正走着的陸歡歌,一頓,肖雲安猜到了答案,從她身旁走過,替她從肩上拿過背包,說:“不見他好,進去吧。”
肖雲安簡直莫名其妙,什麽叫做不見他好,是指顧青遠?
吃完飯後,肖雲安卻給她講起了故事:“以前,有一個女生,喜歡一個男生,但是那個男生當時只把她當妹妹,沒有把握她傷了她的心,卻在多年後,發現自己愛上了當初的那個女生,歡歌,你說,這個男生該怎麽辦?”
那個男生是誰,那個女生又是誰,陸歡歌都聽出來了,肖雲安的隐喻淺顯易懂。
談起那段懵懂叛逆的青春,帶着一股莫名的酸楚,那個年紀因為學習、友情、暗戀、師生關系……變得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
“既然以前就沒有在一起,以後更不可能,有的機會只有一次,而且,那個男生又怎麽能肯定那個女生現在還愛不愛他呢。”陸歡歌嘆了一口氣,“我的建議是,那個男生放棄那個女生,他會遇到更好的。”
肖雲安帶着黯然的神色離開了,她說得很清楚,而肖雲安自然是懂了。
譚諾曉給她布置好房間後,給她準備洗漱的用品,等陸歡歌從浴室裏出來,卻不見譚諾曉和譚池的身影。
“池池,諾曉……去哪兒了。”陸歡歌打開公寓的窗子,拿着幹毛巾擦拭下飛機她減掉一半頭發的中長發。
她決定從頭開始,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警示。
一陣接着一陣的敲門聲傳來,陸歡歌搖搖頭,将擦得半濕的毛巾攤在衣架子上。
然後,她走着去給敲門的人開門,一邊走,一邊笑着怪嗔道:“出去都不帶鑰匙的麽,諾曉,還好有我在你家裏,丢三落四的毛病從高中到現在都沒改……”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一道寒冷的光,讓她嘴巴啊着,那一個‘啊’感嘆詞沒有發出聲響。
迎面而來,帶着酒氣的男人,大步邁進來,反身将門一關,接着,把她抵擋在門上,直接吻下去。
好不容易趁他松懈,可以喘一口氣,陸歡歌輕聲叫了一句:“青遠。”
他怎麽會出現在譚諾曉家裏,難道是譚諾曉聯系他的?
難怪,連着譚池,都不見了,是想給她和顧青遠制造機會嗎?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
“離開了,就不要回來。”他的氣息在她頸脖間,輕噴,卻是嚴肅的語氣。
陸歡歌承認,面對這樣說話的顧青遠,她詞窮了,于是,找了一個話題:“你喝酒了?”
“嗯。”他帶着委屈的腔調,急速地聞了聞她身上剛沐浴的清新香味,“不醉,就不知道用什麽理由說服自己來找你,這味道,比我身上好聞,我……我……我恨你。”
顧青遠沒聽說她回來之前,只是輕呡酒,喝酒他就會想到陸歡歌,她不喜歡他身上太濃重的酒味。
可是,聽喬博森帶來的消息,調查到她回國,他就喝了幾杯,直到譚諾曉打來電話,他就控制不住地一杯接一杯,他十足的清醒,是絕對不會來見她。
從她什麽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和馮正霖離開,他就決定了,真的不想再見到她了,是她選擇走的,是她。
互相折磨的日子,他不想再重拾舊夢,只有醉了,恍惚了,就不會沉溺了。
但是,還有一絲清醒的顧青遠發現醉酒後,吻了她,只會把持不住,更加沉溺于她的溫度、氣息、美好的一切,哪怕這些都會成為折磨他的東西,他還是敗下陣來。
而斷斷續續,說了幾個我,原本是‘我想你’,到了嘴邊,卻是‘我恨你’。
酒後吐真言,顧青遠想,自己也許不知從何時開始打心底開始真的恨她吧。
“可我,發現,沒有你,會想你。”陸歡歌說的時候,眼眶裏暈出一點濕意,她想他,是真想。
然而,解開她上衣扣子的手只有一秒的頓住,下一秒,繼續手中的動作。
☆、128.不要出聲,太折磨人
正當顧青遠失了理性,解開她上身最後一顆睡衣扣子,陸歡歌的雙手不自禁地擡起,環上他的頸脖。
然而,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顧青遠拉回一絲理性,這個女人,她又想玩什麽把戲。
陸歡歌巴黎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難以分辨,她還是不是他所能理解的陸歡歌。
她投向他的吻,比他深沉,顧青遠很不喜歡被超越的感覺,仿佛至于夢幻之中,太不切實際凡。
他狠狠地回應,睡衣逶迤在地,有力的雙手桎梏着她的蜂.腰,唇上柔軟帶着适中的溫度,輾.轉纏.綿。
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誰的心卻遠在天涯,相互交織的氣息,早已混亂不清,顧青遠有些迷茫,有些醉意,只在這些動作裏,就将醉酒之前的大量清醒思維回歸腦海。
他并沒有放開她,也許該說,他比較迷戀她,可是迷戀的是人,還是軀體?
陸歡歌的熱.情超出了他所預料的界限,纖細的雙手緩緩地解開他的領帶,從白色襯衫折住的領子裏抽.出來,丢在了她的睡衣之上謦。
轉眼間,她被他帶進卧室,顧青遠總能在陌生的地方,一眼就熟悉地形,準确地找到所需地。
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以及抓住他精瘦腰身的手,被他同時抓離:“我喜歡,按我的規矩來。”
陸歡歌低頭望着埋首掠地的顧青遠,那雙十足欲.望的眼,沒有愛,這是她得到的認知,讓她移不開眼,深深地望着他桀骜的短發。
忽地,他擡起頭,同樣望着她:“沒人告訴你,這種時刻,不該走神。”
汗,照他的疑問,難道該有別的男人告訴她要全身心投入。
突然一入直抵深處的觸感傳來,令陸歡歌呼吸一滞,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有可以蔽體的布料,原來她走神到了九霄雲外。
連陸歡歌都沒有料到,回來找他,細微的動作都在示好迎合他,卻讓自己失神。
不同以往,哪怕以前他用強,亦或者是兩廂情願,也會有各自的感受,然而這次,痛也不屬于她,快樂同樣不屬于她。
究竟,是為什麽呢?
“看來,我還不夠賣力。”顧青遠看着任他放縱的陸歡歌,他要的不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臣服,她自始至終都不清楚他要的是什麽。
他要她清晰地感受他,同樣能給他帶來刻骨的感受,然而,什麽都沒有,一切的過往和正在進行的事情,都沒入塵埃,随風消失不見。
靈魂和肉.體是可以分離的,精神上他沒有任何的慰.藉,可他控制不住地一深再深。
她瞧着他的一只手,撫上她打理成的中長發,唏噓地問:“怎麽短了?”
“從頭開始。”
簡短的四個字,讓他本撫在發上的手,驟然用力,扯得她頭皮都一陣疼痛。
“疼。”
“沒我疼,還敢叫疼。”
沒等她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快.感傳來。
陸歡歌涸轍枯魚,幹渴地舔了舔唇,等待救援,當她的手攀附他寬厚的背,以為要被他再次拽下的時候,沒想到他攏住她的臂,将他抱得更緊。
緊貼着他滾燙的胸膛,唯一讓她有些反感的就是殘留在她嘴上的酒氣,她分不清,顧青遠這是醉得不算清醒所以對她身體的迷戀,還是他清醒着,不過是為了告訴她,或許他可以愛她,不過不似從前。
無論是哪種,都是陸歡歌所不恥的,她像是無底界限的倒貼,像是誘.惑着一個自己想把握的男人口裏說着:“來,我在這裏,唾手可得。”
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悶着的心,悶着的聲音,終于,在下一刻,全部忍不住地破口而出,弄得她肚腹稍癢的嘴,立刻就堵住了她的嘴。
“不要出聲,太折磨人。”
他說,陸歡歌就真的不敢再發出丁點兒的聲響。
頗有節奏的律.動,加上顧青遠吻得久了,陸歡歌感到有些麻,她往不大靠牆的床角縮了縮。
這點反應,反而比她主動更得顧青遠的心,他邪魅地說了一句:“這麽快就受不了了?”
典型的趁着醉意發酒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在她的思緒即将抽.離之際,他跟着身體抽.離,猛地再次填.滿她。
一陣的空虛被填.滿,沒有給她緩沖的時間,陸歡歌不禁尖叫出聲,哪裏還記得他的叮囑,顧青遠臉上剎那閃現無奈,陸歡歌看得分明,絕對不是錯覺。
陸歡歌抱着他的頭,一邊輕喘一邊說:“青遠,其實,我回國是想……”她想,顧青遠剛剛說任何一種提醒,她都在幾秒之內忘得一幹二淨。
她還沒能講完,顧青遠的臉色就一分一分的冷下去,她在想什麽幺蛾子,他都不想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遠離這個女人的一切,不管不問,他至少不會每日神經緊繃,偶爾心力交瘁。
此時此刻,也許不是最
好的時機,就只有等下一次了。
一波一波湧向彼此的潮.熱,将對方推向了極致,她在他的懷裏輕顫。
陸歡歌帶着一絲害怕,顧青遠,讓她感覺,抓不住,可是明明他與她是最親密無間的姿勢。原來,怕一個人徹底離開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很累,陸歡歌卻徹夜無眠,一直借着窗外灑進來的淡淡光線,細細地看着枕邊的男人。
眉眼如斯分明,輕輕地合着,給人前所未有安定心神,惬意入眠的感覺。
顧青遠一向愛幹淨,除了她孩子失去住院,沒有打理之外,哪怕現在的他眼眶有濃重的黑眼圈,兩邊剛毅的臉頰和孤傲的下巴幹淨無一物。
她從他的懷裏拿出手,在空中畫着他臉上的輪廓,分別幾日,恍如隔了幾年,好久不見啊,顧青遠。
口永遠抵不過心,口上可以信誓旦旦的說離婚,說離開,但是心裏終歸是莫大的不舍。
安靜下來,什麽都不做的顧青遠,在她看來,最好,漸漸她枕着他的臂膀,進入了夢鄉。
可能受了他的影響,她前所未有地做了一個好夢,夢裏同樣有他,不過,這次,北京下了一場又一場的雪,于是兩人攜手直到白頭。
可惜,這不過是一場連自己都不可以控制,不可去遐想美好的夢境,終究不是現實。
醒來,顧青遠早已離開,床另一邊的溫度,也已薄涼,走了有些時辰了吧,果然,酒醒過後,他就不再會貪戀只有她的時光。
撿起地上掉落的皮筋,随意束起頭發,打了一個卷,從譚諾曉給她準備的房間,在行李裏拿了一件寬松的家居服。
刷着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陸歡歌羨慕起譚諾曉來,房子不大,足夠兩個人住,比住別墅還顯得更加溫馨。
她和顧青遠也可不可以過這樣的生活呢?多數不可能,顧青遠愛一個人,就想着将最好的給對方,包括衣食住行。
或許,有機會,她可以和他表露心跡的同時,告訴他一室兩廳達到了她心目中的最好。
清理幹淨自己,再次來到譚諾曉的卧室,看着卧室裏暧昧的痕跡,和地上被碰到東西,散落的淩.亂,陸歡歌兩手一叉腰,要大洗特洗一番。
她在浴室裏,搓洗被單,客廳裏的座機響個不停,放下被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拿起電話:“喂?”
“歡歌啊。”是譚諾曉。
陸歡歌臉上熱了幾分,這貨肯定會來追問顧青遠的事情,昨晚是她通風報信,才招惹來顧青遠。
不出所料,譚諾曉在電話的另一頭打趣她:“歡歌,睡得還好吧,嘿嘿!”
嘿個頭,羞死人了。
“你幹嘛告訴她,我自己會聯系他的。”陸歡歌一手拿着電話,另一只手不自然地摳着沙發的一角,卻沒想到,沙發表層的皮被她一下摳破,于是她呀了一聲。
譚諾曉聽她突來的驚呼,連忙問:“怎麽了?”
她賠笑道:“不小心将你們家裏的沙發給摳破了。”
譚諾曉擺擺手,當然,陸歡歌看不見:“沒事,整個家裏的家具你毀了都可以,我正好有理由去顧青遠那裏找賠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省了我換新的錢。”
“得了吧,你這算盤打的,我和他離婚協議都簽了,以後該怎麽相處我都沒有想好,況且,他看上去,沒有那麽想再複合。”
陸歡歌說着,蹙眉,離婚再會,這樣的情景讓她處理,真的比較棘手。即便,昨晚兩個人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還做了,可是她想的,并不是顧青遠所想的。
這點,她感受到得到,不然她不會一夜未睡,只在那裏觀看他樣子,牢牢記在心上。
“你別想那麽多。”譚諾曉安慰她。
陸歡歌剛要說些什麽,只聽電話那頭,又有一個聲音,陸歡歌熟悉,是喬博森。
喬博森叫了一句‘諾曉’,接着說的是:“青遠和莳芮之間我也沒辦法解決,不好意思,不能幫你。”
☆、129.別看,這兩個字已經是他第二次跟她說了
打電話的譚諾曉,在喬博森推門進來說顧青遠的事情,慢了半拍,等喬博森已經說完,她才記起自己在和陸歡歌打電話。
“歡歌,先……就這樣吧,我現在有事,回去再說。”
陸歡歌聽她語氣匆匆,只能念好,就要挂電話的時候,譚諾曉又說:“等等,中午我就不回去吃飯了,池池今天上美術班,菜我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