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範先生的醋夫生涯(求首訂) (1)
那天早上因為畫稿被毀的事情,江心朵跟範仲南這對新婚夫婦鬧別扭了。網
江心朵故意不理他,範仲南更是離譜,每天半夜才回卧室,第二天早早就不見人影了。
範氏夫妻的婚後冷戰讓家裏的管家及傭人百思不得其解,卻沒人敢多嘴問一句。就連江靖雅明裏暗裏地問了幾次妹妹,她也不松口發生了什麽事。
還真是讓人頭疼又無奈。
為了答謝宋瑾行的順手人情,範仲南在幾天後如約上了他的私人郵輪出海。
宋瑾行名字聽着很斯文,卻有着一副與名字很不相符的彪悍身材。
範仲南上船來的時候,他正好從船艙下面上來。
“fran。”看到範仲南,他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少傾他們已經在甲板上等你了。”
他們?除了柏少傾還有誰這麽有空出海?範仲南挑起一邊眉毛看向正要往駕駛艙而去的宋瑾行。
“自己過去看不就知道了。”宋瑾行丢下這句話後帥氣地轉身大步離開。
範仲南還未走到甲板上,那邊就傳來了柏少傾的聲音:“不知道Fran會不會帶他老婆過來?”
“你不是見過了嗎?還想再見啊?”拿着酒杯的韓君齊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麽好看的。”
“嘿,那是你沒從來沒拿眼睛好好看過女人,所以分不出來什麽叫極品,什麽叫次品。”
“唐那個女人,也不見得有多極品。”唐爾言還為了她放棄海外大半江山,這件事唐不嘔火,他都為了他嘔火。
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跟你這種毫無無審美觀的人沒法談女人。不過,要是你有機會見到Fran的女人,絕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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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少傾的話還沒有說完,正在喝酒的韓君齊忽然朝他身後笑咪咪地開口:“Fran……”
柏少傾手上的酒杯明顯晃了一下,不過,他嘴角還是噙着一慣的笑,轉過半個身子,對上範仲南冷冷的表情及看不出情緒的眼眸:“Fran,一個人來?”
說完後還故意往他身後多瞧了幾眼。
“看什麽?”
出聲不是範仲南,而是尾随他而到的岑容臻。
“看致權有沒有一起來。”看到是岑容臻時,柏少傾臉上的笑變成了戲谑。
岑容臻是岑氏家族第二順繼承人,負責岑氏名下最大的産業以搞地産開發的“楊柏集團”,也是這次五大財團聯手打造的“造鎮工程”合夥人之一。
不過,岑容臻與岑致權兄弟關系一向很奇妙,這些年來,他們在岑氏明裏是各負責各人的領域,但暗地裏卻一直處于競争狀态。
每次有岑致權出現的地方,大部分情況下,岑容臻随之也會過來。但這次岑致權并沒有過來,倒是岑容臻先來了。
“想看我笑話?”岑容臻臉上露出一慣溫文爾雅的笑,與岑致權的嚴肅不拘言笑很不同,但身上那股傲氣卻是相似得不得了,眼神迅速一掃,只看到偌大的甲板上只有柏少傾及再過三天就要結婚的準新郎韓君齊,他挑了挑眉,“爾言呢?”
唐爾言把手上持有的造鎮工程股份轉給柏少傾接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與他們聯系了,更不要說一起出海、喝酒、聊天放松。
“他怕他那個用半壁江山換回來的女人逃跑,整天寸步不離地守着。”
說完後,柏少傾伸手把小冰桶裏的烈酒抽出來,利落地打開瓶蓋倒在那兩個幹淨的杯子裏,看到他與他們兩個還沒有走過來,嘴角冽開笑意:“喂,難得我親手幫你們倒酒,這麽不給面子?”
“Fran,容臻,過來喝兩杯。”韓君齊放下酒杯,從桌面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雪茄點上。
幾個平時忙得神龍見頭不見尾的男人,難得偷來半日閑暇時光,在海風與大浪中悠哉喝酒,抽煙,大談當今世界經濟局勢。
當然,男人在一起,總是免不了要談到女人,韓君齊這超級大男人主義者根本看不起女人,也別想從他嘴裏聽到女人的任何好話,岑容臻跟範仲南一樣,從來沒有跟任何女人傳出緋聞。
那會大談女人話題的當然是**不羁的柏少傾與宋瑾行。
“Fran,上次那個女人怎麽得罪你了?”
兩人聊着聊着,宋瑾行最後又把話題扯到了範仲南身上。
他雖然不像柏少傾那麽多事,但是也好奇一向不與女人來往的他,怎麽會忽然與一個女人過不去。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老婆的妹妹。
那張美麗的臉蛋算是毀了,可惜。
聽到宋瑾行這麽一說,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範仲南。
範仲南卻低眸看着左手指上的婚戒不回應。
“宋瑾行,你真是不夠意思哦!”看到範仲南不回應,柏少傾直接問宋瑾行要答案。
“你問問它,夠不夠意思?”宋瑾行把玩在手裏的黑色手槍丢到桌面上來。
“你以為我怕你?”柏家大少爺也不是吃素的主啊。
“我知道你不怕,掏槍啊!”
兩個年近三十卻幼稚無比的家夥又開始無意義的擡杠,岑容臻與韓君齊繼續喝酒,而範仲南則是起身往駕駛艙而去。
看到範仲南離開,好像錯失了什麽好戲的柏少傾不甘心地在他身後,用他聽得到聲音不爽道:“宋瑾行,你看Fran這人這麽悶,又是一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德性,如果我是他老婆,寧可跟同齡的小男生玩,也懶得回家看他的臉色。”
“你又知道人家的閨房之樂也會悶?”宋瑾行恥笑他,“倒是你,整天開口閉口就提人家老婆,安的什麽心?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宋瑾行!你給我閉嘴。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你懂不懂?”
“我懂,只怕你不懂。”
兩人的鬥嘴聲在身後,範仲南沒有回應他們,腳步也沒有停下來,但英挺的眉毛卻皺了起來。
因為柏少傾的那句話,寧可跟同齡的男生玩,也不想看他的臉色…
他有給她擺過臉色嗎?這幾天好像是她故意擺臉色給他看才對吧?不就是幾張廢紙嗎?還真把它當寶貝。
還有,宋瑾行說什麽?柏少傾看上他的女人!?
雖然明明知道,他們兩個每次碰到一塊,什麽扯淡的話都能說出來,但他仍舊因為這幾句話而心情郁結。
兩分鐘之後,本來緩慢前行的游艇忽然以迅猛的速度飛竄出去,船頭的浪花飛濺,濺到甲板上悠閑喝酒鬥嘴的幾個人身上,桌面的酒杯也搖晃起來。
照理說,幫宋瑾行開游艇的人應該不會私自這樣加快速度才對。他們四人八只眼睛同時望向駕駛艙……
原來已經換人了。
“柏少傾,你惹到Fran了。”宋瑾行有些幸災樂禍道。
……
十月的新加坡,天氣晴好。
這天上午,江心朵在機場送別大着肚子的姐姐江靖雅。
談不上是離別依依,卻也是有些舍不得。
江心朵從小到大,其實很渴盼有個姐妹相伴的,可惜,在江家那樣一個地方,太難。
如今,剛培養出來的姐妹之情卻又馬上要各分開了,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可是,江靖雅的離開是為了追尋屬于她自己的新生活,她應該要為她感到高興的才對。
入境口處,兩姐妹在話別。
“靖雅姐,等寶寶出生的時候要通知我。”
“放心吧。你這個小姨子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的。”江靖雅捏捏心朵的臉。
“嗯。有什麽事記得給我電話。”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跟寶寶。倒是你,這幾天跟仲南鬧脾氣還沒鬧夠啊?”江靖雅在臨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照理說,範仲南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理應不會跟朵朵這個小女生計較太多才對。而自家妹妹一向都很乖巧聽話,就算鬧點小女生的脾氣也不會鬧得這麽僵持不下才對啊?
範仲南那邊,她是沒有辦法去了解了,但朵朵這裏,她還是希望她主動與他求和。
不管發生什麽事,範仲南畢竟是個大男人,表面看着對一切事情都冷淡得置之不理,但骨子裏的傲嬌大男子主義肯定也不輕。朵朵畢竟是個小女生,身段軟一軟下來,男人就算再有什麽氣都消了。
“我哪有跟他鬧脾氣?”江心朵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
這幾天她只是不想跟他說話罷了。因為沒有及時交稿開了天窗,雨墨姐真的念了好大一頓,但最不重要的不是她被人念,而是那天範仲南莫名其妙的态度讓她受傷。
之後這幾天,他早出晚歸的,也不主動跟她說話,她也不想說。
她又沒有做錯什麽,難道真的要主動求和道歉嗎?
“沒有鬧脾氣的話那就快點跟他生個寶寶,到時小朋友就有玩伴了。”
“好啦好啦,登機時間到了。”江心朵把手上的小提包及護照及機票交給江靖雅,催她過去檢票。
“嗯。那我走了。保重。記得不要再跟仲南鬧脾氣了。”江靖雅微笑着接過包,轉身。
晴朗的天際,一架飛機沖上雲宵而去。
望着那道被拖得長長的尾巴,站在機場停車場裏的林耀文,攤開一直緊握在掌心的婚戒。
他明明已經放棄了,卻放棄不了……
江家與林家的之間的恩怨,卻讓他來償還……他身為林家的長子,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嗎?
他以為,提出離婚後,江靖雅會回江家,以江家現在有範氏財團在背後支撐,江漢生一定會對自己及整個林家進行報複的,但她沒有。
她只要孩子,還有那一億的贍養費。
她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從今以後,她退出了兩家之間的利益争奪,也退出他的生命,她将會過着她自己想過的自由生活。
而他,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眼眶有些濕潤,他努力地仰高臉望着天空,腦海出現的卻是結婚當初,初為人婦的她與他,一起經歷過的一幕幕溫馨與甜蜜……
“先生,您擋住我們的車子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林耀文趕緊收回戒指,側開身子想讓開,卻在轉身一瞬間,與江心朵面對面碰上。
開口叫他的是範家的司機,而江心朵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并不算熟悉的‘前姐夫’。
當年江靖雅與他結婚的時候,她才十五歲。在那場盛大的婚禮上,不受注視的她們被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新娘新郎敬酒的時候,壓根就沒注意到她們。
之後,林耀文與江靖雅回江家,她也是遠遠地見過幾次。
她與他,連一句正式的話也沒有說過,所以,此時此景下碰面,江心朵保持了沉默。
畢竟,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麽好講的。特別他們林家之前對江靖雅的所作所為,江心朵心中不是沒有厭惡的。
倒是林耀文深深地看了幾眼這個陌生的前小姨子,幾次開口欲言又止,直到江心朵準備坐上車子離開,他開口叫住了她。
“江心朵……”
他記得她的名字。
就算之前陌生,但是她嫁給範仲南以後,想不知道都難。
江心朵上車的動作頓住了,稍稍地回過身子,與他面對面,客氣疏離道,“有事嗎?”
“她登機了?”他沒臉出現在她面前,在簽完字離婚的那天下午知道她即将離開新加坡後,這兩天上午他都會來機場站一會。
就算沒臉給她送別,至少這樣做,他心裏有點安慰。
“嗯。”江心朵輕應了一聲,看着他陰郁的表情,試探地問道:“你是,想來送姐姐?”
林耀文擰緊眉,沉默了下來。
看到他不回應,江心朵也不想追問下去,轉身回來,林耀文卻幾步走幾前,遞給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她生孩子的時候,可不可以告訴我一聲。”
江心朵望着眼前那張只有名字跟號碼的名片,久久沒有接過來。
“你……其實也不想傷害我姐姐的,對嗎?”
林耀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回答。
“林先生……”
“她不适合呆在林家。”林耀文的聲音有些哽咽,把名片硬是塞進江心朵的手裏後,迅速轉身,打開旁邊自己的車門,鑽進去後,“彭”地關上車門,随即發動車子而去。
江心朵拿着名片,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
車子快速地行駛着,林耀文的神線卻覺得越來越模糊……
不想傷害,可他真真實實地傷了她。
他的本意不是想把事情弄成現在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直到離婚的宣判下來,他才知道他自己做了些什麽……
直到她挺着肚子,高昂着頭離開,他才知道,他深愛着她。
可笑吧……可,一切的一切都遲了!
伸手,趴了趴臉,他努力讓自己看清前面的道路。
這犯下的這些罪,不知道有沒有一天能贖回來?
打開車載收音機,他努力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可是,那一陣陣音樂竟讓他的心揪得更緊了!
那是她曾經最喜歡的一首歌!不會粵語的她總是唱不準音……
“啊過去過去多少次心亂
今天今天随着雲煙漸遠
聽聽鳥語靜望雨絲飄斷
悄悄的風贈我衷心
祝福一串
啊送你送你祝福永不斷
輕輕地飄尋覓無邊路遠
借那鳥語路上細添溫暖
拜托清風奉上衷心
祝福千串
叮囑清風奉上衷心
祝福千串……”——葉倩文《祝福》
除了祝福,剩下的也只能是祝福。
除了祝福她還有他們的孩子,其它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
範氏財團新加坡分部。
正要進總裁辦公室的範婉媛看到季哲出來,神情有些不可思議。
“季哲?”
“範小姐,您來了?和BOSS有約嗎?”
範婉媛心思細膩的反問:“我來的不是時候?”
季哲溫文地笑了笑,“也不是,只是……”
辦事一向沉穩冷靜的季哲,這些年跟在範仲南身邊總是能把任何事情打理得分毫不差,否則也可能在他身邊呆那麽久。
但今天他明顯有些不在狀态。
“你做錯事了?還是公司發生什麽大事了?”
範仲南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分公司這邊,不會是總部那邊出大事吧?
“都沒有。”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頭疼。
“BOSS這幾天的氣壓前所未有低沉沉的,好多個高層主管都是能避就避,除非是限期指示的工作,要不然誰都不會過來在這幾天過來報告各分公司營運。”哪怕是開視訊會議,坐在屏幕另一端的人也感覺得到BOSS似乎變得不太像平時的模樣。
就算在跟他彙報工作時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所有命令仍然快狠準,而且通常都不太有耐心聽你解釋任何借口,平常兩周的工作量非要你三天完成不可!
他跟了他那麽多年,都沒有這幾天被操得這麽狠。
什麽都沒有?這倒是稀奇了。
據她所知,範氏財團旗下的各個公司營運好得不得了,倫敦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麽讓人不開心的事情,那……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會有什麽情緒不佳的表現?
看着季哲有些苦惱的臉,範婉媛決定不去看他的臉色,腳跟一轉,“那我不進去找他了。祝你好運。”
她今天只是路過,想過來看看自家兒子實習情況如何,但沒碰到人才順便上來看看範仲南,既然他情緒不佳,她才不會自讨沒趣。
好運?季哲不解望向那扇檀木門……
他是真的很需要好運,要不然BOSS吩咐下來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完。
辦公室裏的範仲南吞雲吐霧,速度超快地批閱着面前一堆堆的公文,偶爾恍神,沒多久又繼續。
同一份公文不知被他瞪視了多久,他忽然煩躁地扔下手中的筆,雙手交叉抵着下颚,腦海裏又閃現出那天早上她委屈而去的身影,還有這幾天以來兩人明顯冷戰的意味。
他知道,他一個堂堂大男人,這樣跟她計較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氣。
但他心裏頭那股氣就是憋得難受。
那股氣,在他沒有看到她畫的那幾張畫時就已經在心裏醞釀了,而她那幾幅畫讓這股氣找到了發洩口一般。
偏偏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來。
他有些疲倦地閉上眼,想到了那天晚上,她明明帶着一張被人打過而紅腫的臉卻一句話也沒有對他說的模樣,甚至在他詢問時,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好像,被打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完全與他無關,就如同上次她膝蓋受傷,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他,更不可能在他面前撒嬌。
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她在他面前,仍然是一副客氣疏離的模樣?還是,真的如同那天柏少傾說的,他這個人太悶,又不懂得憐香惜玉,所以,她在他面前從來不會顯現出女人嬌弱無助撒嬌的一面?除了在**上被他欺負得很慘的時候才會示弱。
那在外面受了很委屈,她會在誰面前撒嬌示弱?
魏一鳴?還是……洛斯?!
躍然于紙上的畫面再度出現在腦海,陰鸷的眼瞳視而不見地看着公文上的白紙黑字。
該死的!為什麽她的态度會讓他這麽心煩?就算她以前喜歡魏一鳴又如何?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至于洛斯,他永遠也不要有非份之想。
那他莫名其妙煩個什麽勁?
或者他應該飛回總部一陣子,要不然這莫名的情緒還真是惱人。
“叩叩……”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公文上。
推開門進來的卻是洛斯,範仲南臉上表情未變,但手上的文件卻被捏得更緊了。
“Fran……”洛斯的一身正式着裝讓原本的陽光帥氣男孩瞬間成熟穩重了幾分。
“什麽事?”範仲南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絲不易覺察的不耐。
“我想跟你談談新産品開發小組……”洛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範仲南直接打斷了。
“洛斯,你先把手頭上的工作交待一下,明天飛莫斯科一趟。”
“什麽?”洛斯不敢相信範仲南說的話,他在開發小組的工作正要才上正常軌道,現在要他放下去莫斯科?
他知道範氏在那邊的造鎮工程很重要,但目前為止,他對那邊的業務不感興趣,也不打算接手過來。
“那邊的原材料供應出現了一些問題,你過去幫熙然。”範仲南不知為何,反正就是想把他調離新加坡,最好不要再踏上這裏一步。
“Fran……我還要上課……”他只是利用課餘及假日來學習的,好嗎?雖然學校的課程對于他來說,根本一點壓力也沒有,就算他不去上課,一樣會畢業,但……
“那是你的問題。”範仲南不為所動,“如果你不想去,明天不必來這裏報到。”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逼迫他嘛,洛斯咬了咬牙,“我知道,我會去。”
“我讓季哲幫你訂機票。”
“為什麽?”洛斯到底仍舊年輕氣盛,雖然答應了要去莫斯科,但心裏頭并不舒坦。
“我還有事情要忙。沒事你可以回去準備了。”範仲南沒有回他,低下頭繼續看着他手中的文件。
洛斯知道無法從他口中得到答案,有些憤憤不平地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以前他很崇拜Fran,一直希望可以在他身邊學習,以後可以創造出他一半的事業版圖就夠了,但現在他忽然覺得,Fran其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麽形象高大,至少他最近做的事情就讓他相當的不爽。
他有做了什麽讓他不開心的事情嗎?
……
楊容容在消失幾日之後,終于主動出現在範家。
兩人依然閑适地坐在二樓的大露臺上聊天,也讓江心朵郁悶的心情終于可以有人聊一聊。
“楊容容,你給我老實交待,去哪了?”江心朵打量着好友有些心虛的模樣,猜她肯定是做了什麽壞事了。
難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容容也會有心虛的時候,真是讓人驚奇了。
“朵朵,在問我去哪裏之前,請容許我先提幾個問題……”楊容容一改剛才心虛的表情,雙手拖着下巴,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樣子,“你記得要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什麽事這麽神秘?”江心朵喝了一口水果茶抿了抿嘴,回味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後再秀氣地喝一口。
“你跟範仲南,經常接吻嗎?”
江心朵嘴裏的那口茶差一點沒有噴射出來,白皙的臉蛋也漲得通紅,“這個問題,跳過。”
他們已經鬧別扭幾天了呢,別說接吻,連碰手都沒有。
“不能跳過。說說看,你跟他接吻的感覺如何?我看範先生的嘴唇絕對是為了接吻而生的啊……”
好友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麽?自從她結婚後,她總是喜歡東問西問的,難不成,“你思春了嗎?”
大概只有這個可能了。
“大概準備了!”楊容容心不在焉,問題還是在朵朵與範仲南身上打轉,“話說,範仲南的身材應該不錯,被他抱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的*?”
接吻的問題還沒有回答,馬上又來一個更勁爆的。
江心朵真的無語了,這真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嗎?她的口味什麽時候這麽重了?上次回國的時候,她問這種問題也沒這麽露骨啊?
這幾天她到底跑哪去了,一出現就變了個人似的。
“朵朵,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寓的幾個女生經常悄悄讨論那個……”楊容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目光卻盯着江心朵的臉不放。
“那個什麽?”江心朵沒好氣地問道。
“就是男人的size……”楊容容咬着唇兒,“到底有多大?”
她們還能好好地聊下去嗎?江心朵一張絕美的俏臉染上了惱意,“楊容容,你中邪了嗎?你今天就是來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我不理你了。”
她們是多年的比姐妹還親密的好友沒錯,兩人什麽話題都可以講,但是關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些事,可從來沒有讨論到如此地步啊!
看到江心朵真的氣了,楊容容跨下一張臉,“朵朵,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嗎?”
“如果你換話題,當然可以。”老是問剛才那種問題,她沒法這麽大方地回答。
“如果,我拿我一個秘密跟你交換,你會不會回答?”楊容容瞪着一雙大眼很認真的說道。
“你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江心朵彎起唇兒。
楊容容清了清喉嚨,想了想後,說道:“朵朵,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你知道以後千萬不要太驚訝,如果你因此想罵我,我不會怪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告訴你這個秘密——”
難得看到好友這麽認真謹慎,江心朵靜靜地看着好友的眼睛,“說吧。不管什麽事情我都不怪你,也不罵你,無論怎麽樣,我都會挺你到底。”
“那我說了啊……”楊容容咬着唇說,“我跟一個男人onenightstand……”
“什麽?”江心朵因為好友的話驚訝得打翻了手上的杯子,酸酸甜甜的水果茶流了滿桌……
她以為,以好友的個性,雖然殺人碎屍這種終極的危險事件是不大可能做得出來的,但她的這個秘密卻比殺人碎屍還可怕。
她竟然跟人玩onenightstand?
“不是讓你不要這麽驚訝嘛!”楊容容伸手扯過桌上的紙巾盒擦拭桌面上的水漬。
她就知道朵朵一定會被吓到,所以事先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了,沒想到還是……
“所以,這幾天你躲起來?”江心朵兩只小手放在胸口,努力壓下心中的那不可置信,“那個男人是誰?”
這年頭,onenightstand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的話題,但是發生在自己好友身上,她一下子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就是因為太了解容容了,她不是那種随便的女孩子。
“誰知道他是誰啊?”楊容容不屑道。
“可那天晚上不是季哲送你回去的嗎?”那天晚上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已經喝得腳步不穩了,不可能去其它地方啊,“你跟他……”
江心朵有些不可置信,但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可是,第二天容容沒去學校,她打電話給季哲問她有沒有送容容回去,他那邊并沒有任何的不妥啊!
“你別把我跟那個小氣巴拉的男人扯到一起,好吧?”楊容容翻臉,“那天他只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就走了,我是跟了不認識的男生去的酒店……”
“容容,你怎麽會這麽糊塗?”聽到好友說是跟不認識的男生去開房,江心朵心裏反而內疚了,要是那天晚上是她親自送她回學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好了嘛,我說出來又不是讓你內疚的。”楊容容擺擺手,不甚在意,反正女人都要經歷過那麽一次嘛,她只是遺憾,那天晚上她醉得有些懵懂,第一次是痛,第二次還是痛,卻多了一抹說不出的感覺……早上醒來那一次,在她故意的挑釁下,男人可真是卯足勁地折騰了……
搞得她根本沒有享受到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嘛!所以才會來問問朵朵這個已婚婦女!經驗應該會比她多才對。
“那你怎麽辦?”江心朵手指頭緊緊的攥着,小聲說道。
“發生就發生了,不怎麽辦。”楊容容真的是很灑脫地面對這件事情,“我已經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那你可以回答我剛才問的問題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嘛?”因為出于對好友的那一點內疚,江心朵終于不再極力回避,但她也不保證什麽都會說出來。
畢竟,臉皮還是薄的。
楊容容很認真地問道,“你們在那個的時候,有沒有爽爆的感覺?”
還爽爆!?江心朵臉紅不語。
“看你的樣子,就是有了。”楊容容自己下了定論,“你們平時都用什麽姿勢?”
江心朵真的很想倒地不起!
楊容容的超乎想像力太驚人了。
兩個好友開始了關于**上問題的第一次深入讨論。
“讨論完了嗎?”
探讨正在熱烈階段的時候,身後傳來的男性聲音讓她們同時都吓了一大跳。
江心朵看了一眼那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露臺入口的修長身影時,臉紅地低下頭。而楊容容則是尴尬地笑了笑,“HI,範仲南……”
範仲南一臉冷然地不理會楊容容,眼神一個緊緊地鎖着那低頭不語的人兒。
有膽子在這裏跟閨中蜜友大談房中事卻沒膽子看他一眼?
瞧他剛才都聽到了什麽?
“用力的時候,感覺讓你飛上天,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嘛。”
“吻起來,很舒服,是不是……”
“一點也沒有。”
“粗暴的時候,會感到很興奮,是不是……”
“是很痛啦。”
楊容容這個女人,他要考慮以後是不是不讓再到家裏來。
看到範仲南一臉不爽的樣子,楊容容現在也不想惹他,于是站起來,“朵朵,我先回去了,周一去學校我們再聊。”
“我送你。”江心朵站起來說道,眼睛始終不敢與他對視。她不敢跟他單獨相處,除了這幾天的冷戰讓她有些別扭外,最重要的是剛才她與容容讨論的話題尺度太open,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的情況下,她真的沒膽面對他。
“哎,不要啦。我又不是不認得路。你們好好聊聊。我不打擾了。”楊容容朝她擠擠眼,轉身離開露臺。
完了,容容竟然真的丢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範仲南,江心朵頭低得不能再低了,一直到黑亮的皮鞋出現在低垂的視線裏,她才硬着頭皮擡頭。
範仲南已經站在她眼前,一雙帶着侵略性的眼眸如同獵豹一樣盯着她。
看着那羞怯又無辜的眼神,範仲南喉結滾動了幾下,伸手,把領帶松了松。
看到他松領帶,江心朵心下一緊張,怕他下一步是脫衣服,雖然這裏是露臺,光天化日之下,他應該不至于,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快逃吧。
“我有東西忘記拿給容容了,我先下去……”
她緊張地說完話後,邁開腿從他的身邊走過,正想快步離開時,手臂卻被人從身後揪住了。
“江心朵……”範仲南的聲音又低又沉,讓人心慌心悸,江心朵不敢甩開他。
“我真的有東西給容容……”她的話變得有氣無力了。
範仲南從身後把她整個人攔腰抱起來,直接抵在落地玻璃窗上……
她的雙腿被迫打開緊緊環着他的腰身,雙手無力地抵着他的胸膛,擡眸,看着他情緒不明的臉。
這幾天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偶爾半夜醒來時,他卻沒有睡覺,而是手撐在她耳畔,用一種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及表情盯她着看,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一樣。
吓得她只能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現在那種眼神又來了!可這個時候不是晚上,她不能裝睡做鴕鳥啊。
“今天怎麽會回來這麽早?”她挑了一個安全的話題來講。
兩人已經僵持了幾天不說話,再僵持下去,依他的個性,很有可能就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