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範先生的醋夫生涯(求首訂) (2)
她做出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
“你覺得我很粗暴,讓你不舒服?”範仲南答非所問,顯然他的思維還停留在剛才她與容容的對話當中。
看來,他聽到的真不少!江心朵一張俏臉熱得可以煎雞蛋了。
“先放我下來。”她不想讨論這個問題啊。要和好也不是這樣的開場白吧?
“回答我,是不是?”沒有得到答案的範先生哪會這麽輕易放手?
“……”江心朵咬着唇不應他,卻也不經意的輕點了下頭。
他自己還會不知道嗎?每次他用力一點,她就嬌嬌地喊疼,難道這是舒服的表現?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暴力的吧?除非她有被虐待傾向。
“那你喜歡我怎麽做?”範仲南看她點頭,眉頭微蹙,但仍是接着問下去。
一個男人,在**上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舒服,是一件多麽丢人的事情。雖然現在還要他開口這樣問,也沒有風光到哪裏去就對了。
江心朵真的很相大吼一聲,能不能不要再問了?這種問題,她跟好友讨論已經很丢臉了,還要跟身為主角的他讨論……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
還來……還來……
“能不能不要現在問?”她的臉低得不能再低了,如果有可能,她真想鑽到地底下去。
“不行。”
果然是霸道總裁的作風。
還好管家的敲門聲解救了江心朵無比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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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宋先生來了,他的車子在大門外面。”
一聽到宋瑾行來了,範仲南不得不停止他的逼問。他今天之所以會回來這麽早,除了心情煩躁無法正常辦公之外,就是為了等他。
綠蘿園那邊的保全系統出了點問題讓他過來重新設定。
“讓他進來。”範仲南終于放下了江心朵,卻拉着她的手一起到往樓下走去。
江心朵悄悄地打量着他冷峻的側臉,他們的冷戰結束了,是吧?
楊容容沒想到會在範家大門口碰到不該碰到的人,早知道就不貪戀範家大廚端出來的那碟點心了。
拿着公文包剛下車的季哲也想不到楊家大小姐會在這個時候來範家,他站在車邊,看着她臉上明顯對他的讨厭,斯文俊郎的臉上也少了往日溫和的笑,鏡片下的眼眸閃爍着隐隐的怒意。
她不喜歡見到他,他也不見得想見她啊。只是,他不會跟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女生當衆計較那麽多。
她失聯這幾天,他不必天天幫她盯着股市,幫她出謀獻計讓他的工作量減輕不少。
斯文敗類說得就是他那種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楊容容拉了拉身後的背包,昂首挺胸地從他面前走過,連聲客氣地招呼也嫌浪費。
她從他身邊經過,不過是短短一秒的時間,那淡到不能再淡的女人清香味卻纏繞在他鼻尖,就如同他**上如今還殘留的味道一般。
季哲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高傲的身影。
非我同類的千金大小姐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季哲收回目光,正打算往屋裏走,卻看到自家BOSS牽着夫人的手一起走出來,這時,雕花大鐵門也正好緩緩打開,一輛黑色悍馬軍用越野車沒有半分減速地沖了進來,讓大門邊的楊容容吓得跳到一邊,免得被那陣強大的氣流給刮倒。
這家夥是誰啊,開着像部坦克一樣的車到人家家裏來也不知道要減速的嗎?神經病!站好的楊容容在心裏罵道,打算把那位缺德的司機好好地罵一頓。
悍馬在大門前的草坪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跳下一個身材跟車子一樣粗犷的男人。
戴着軍用雷朋墨鏡,軍綠色背心及黑色牛仔褲,結實黝黑的手臂上閃爍着汗珠,如果肩上再扛把槍的話,絕對比美國特種部隊的菁英們帥上無數倍。
楊容容眼神一亮,本來打算罵人的話都堵在了肚子裏。她要認識這位帥哥,怎麽看怎麽都比某些小白臉樣的男人好上太多了。
說不定他還真是某個特種部隊的菁英呢!
瞧那氣質,肯定不會是普通人啦。
“Fran……”宋瑾行看到範仲南難得到門口來等他,他摘下墨鏡,望着他身側那個絕色美人。
果然是美得讓人心顫,怪不得柏少傾整天挂在嘴邊念。
“先到書房等我一會。”範仲南示意季哲到書房等他後,顯然沒有要給宋瑾行介紹江心朵的打算,松開她的手後朝他點了一下頭就率先往後花園方向而去。
宋瑾行不像柏少傾一樣,會在範仲南面前故意惹火他,他朝江心朵笑了笑後就尾随他而去。
“朵朵,他是誰啊?”楊容容看到他與範仲南熟撚地并肩朝後面走去後的,才沖上來把手搭在好友肩上問。
她是想認識他啦,不過也沒有花癡到要追上去問人家的名字跟電話的地步。
畢竟她只是第一眼覺得這個男人太酷了進而想認識而已。
“我也不知道。”江心朵的語氣裏有着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好像,從來不願意介紹他的朋友給她認識,是怕她會給他丢臉嗎?還是單純的不想讓她過度的介入他的生活圈子?
她才不稀罕呢!她在心裏暗暗想着,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的埋怨。
明明好不容易可以正常談話了,現在她好像又有些氣,不想理他的感覺。
“幹嘛不開心?”她臉上的細微的表情變化可躲不過楊容容的火眼金睛。
“沒有啦。你剛才不是早走了嗎?”江心朵疑惑的望着她。
“誰讓你家的廚子做的點心那麽好吃。”
“那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晚餐?”江心朵好笑道。容容一向喜歡吃小甜點,卻是怎麽也吃胖的體質。
楊容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搖頭,“不了。我下午我還有事。周一記得帶好吃的去學校。我先走了。”
“真的不要司機送你?”
“不要了。我自己搭車。”楊容容步下臺階,朝她揮手。
“好,周一見。”江心朵也朝她揮手。
不過,在看着好友目不斜視地走過季哲身邊時,總感覺他們兩人有些怪異。
再怎麽說,季哲也算是幫了她很大的忙,就算之前他們見面喜歡擡杠子,那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吧?
範仲南與宋瑾行并肩走在後花園的石頭小路上。
“幹嘛這麽小氣?”宋瑾行一邊叼着煙,一邊問道。
範仲南知道他問的是江心朵的事情,抿了抿嘴唇吐出三個字,“沒必要。”
“難不成要把她關在家裏一輩子不讓人見嗎?”這醋勁未免太大了一點,“長得這般絕色,你以為她在學校就沒有同齡的男生追求啊?”
宋瑾行的話顯然在戳中了範仲南隐藏在心中的痛處,她當然有人追,而且那個人還是他身邊親近的人。
但是,他能像他所說的一般把她關在家裏不見人嗎?這顯然行不通,她是個活生生的人,看着像是嬌弱得只适合養在深閨的花朵,但其實她有自己獨立的想法。
她不是柔弱得只能依靠男人的菟絲花,她的堅強都隐忍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從來不向任保人顯露她的脆弱,包括他在內。
除了在**上被他欺負得厲害的時候,她才會弱弱地求他,才會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實的一面。
“喂喂喂,聽不得實話?”宋瑾行看着臉色陰沉,一聲不吭地與他拉開距離的範仲南取笑道。
範仲南沒有理會他,一直走到一座綠樹環繞樹下長滿綠蘿的園子外面停了下來。
那扇頗有詩意的木栅門打開,走出一個梳着圓鬓的女人,看到範仲南時,恭敬地喊道:“少爺,您過來了?”
“嗯。”範仲南微點頭,“他是過來檢測保全系統的宋瑾行,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
“我知道了。”婦人點頭,朝宋瑾行道,“宋先生,裏面請。”
“你不進去?”宋瑾行挑高眉頭看着他。
“我還有公事要處理。檢測完後你回主屋找我。”範仲南簡單地交待後轉身離開。
“他一向都這樣?”宋瑾行與田媽走進綠意濃濃的園子,朝那個全部籠罩在綠蔭下的兩層樓小洋房而去。
“少爺他工作很忙。”田媽很謹慎地回答。
“他什麽時候工作不忙那才是不正常。”
不過,要是他真的那麽忙,怎麽舍得丢下倫敦總部那麽多事情跑回來的?
果然英雄氣短,男人一但為了個女人動情啊,什麽原則都沒了。
……
江心朵送走好友後,剛回到樓上書房,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竟然是許久沒有見面的父親江漢生。
那次他們在美國見過一面後,他們就沒有再聯系,不知道今天他找她會有什麽事。
江心朵疑惑的接了起來,“爸……”
“朵朵……”江漢生的聲音裏帶着讨好的意味,“你今天有空嗎?”
“有什麽事嗎?”江心朵的口氣有些疏離,她不大想與江家扯上關系,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一樣。
“我是你爸,沒事還不能找你了?”江漢生被女兒疏離的态度給激到,語氣不由得轉硬,但想到今日的女兒已非昔日的她,随即他又緩下口氣,“爸的意思是,我們好久沒有見面,反正你現在也在新加坡,有空就回家來看看嘛。”
父親會讓她回去看看,肯定沒有不會只是許久沒有見面的原因,江心朵太了解了。
“爸,我最近學校的課業很忙。”江心朵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爸爸知道你結婚了确實有自己的生活,但不管怎麽樣,你也是我們江家的女兒。最近家裏發生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靖文又剛剛受傷住院了,你有空的話就回家來看看吧。”
聽到江漢生說江靖文受傷,江心朵心中一怔,随口問道,“她沒事吧?”
在江靖雅離開新加坡前幾天,她跟江太太還來範家大門口叫嚣,怎麽忽然就受傷住院了?而且就算江靖文受傷,以她們一向不和沒有多少交集的關系來看,她也不大可能會去看她。
“左手骨折,臉上也受了傷……”江漢生嘆了口氣,“朵朵,爸知道你跟靖文一向不大合得來,但不管怎麽樣,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跟你脫不了關系……”
江漢生的話音剛落,江心朵馬上不解地追問,“她受傷關我什麽事?”
那天她打了她一巴掌,她還沒有找她算帳呢。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你有空就回家一趟吧,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一家人。”随後不容江心朵再問什麽,江漢生就徑自挂機,她再打過去想問清楚,但江漢生那邊卻不接電話。
江心朵想不通爸爸為什麽會這樣說,心下疑問重重。
看了看時間還早,她打了江家的電話,問到了江靖文住院的醫院,決定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宋瑾行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綠蘿園的保全系統檢測了一遍,并修複了一些潛在的漏洞,正好四十五分鐘,離範仲南給他的時間還剩十五分鐘。
這家夥,把綠蘿園搞得這麽神秘,是怕住在裏面的人受到驚擾吧?如果不是他與他的交情非同一般,他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不如趁還有點時間,他來逛逛好了,看看有什麽新奇的發現。
他剛從二樓的轉角欲往樓梯而去,一小坨毛絨絨的東西忽然落到他腳邊,他低下頭,原來是一只全身都是白色的小貓咪,張着一雙圓亮亮的眼眸望着他。
他對這種小動物一向不感興趣,甚至是有些厭煩的,正欲擡腳把它踢開,身後傳來一個低低柔柔的叫喚聲,:“MIMI……”
如同貓叫一樣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內時,腳邊那只小貓咪已經向他身後竄了過去,宋瑾行不由自主地回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微尖的心形臉蛋,柳眉彎彎,鼻梁又直又挺,肌膚潤白,閃着玉般的光澤,一頭烏黑的長發松松地绾成馬尾垂在身側……
當她從懷抱裏的小貓咪擡頭時,空茫的水眸對上堅毅的冷眸。
兩人心中都是一悸。
穿透那水茫茫的眼眸,他看到的是一個寂寥無比的小人兒。
而她,看到的是純然陽剛,生機勃勃的旺盛生命力。
她心口一震。
她當然也是見過男人的,雖然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但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意識到,一個‘男人’的存在。
一個跟她完全是天與地之別,卻莫名其妙吸引住她的男人。
他,一身的陽剛都在散發着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讓她忍不住口幹舌燥,特別是他的眼神似乎充滿着野獸的侵略。
宋瑾行同樣愣住。
這個嬌小的美人兒,給他的感覺輕飄飄的,卻反常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想要給她力量,讓她在這個空間有更深的存在感。
她就像黎明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期待着天明後的綻放,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掬在手心,讓她在他的掌心綻放驚人的花姿。
天與地的差別,明明白白的攤在眼前。
他剛,她柔,他實,她虛。
他是狩獵者,而她則是他相中的獵物。
一瞬間,命中已注定。
“宋先生……”田媽的聲音打破了這方的暗湧,宋瑾行收回了失神的目光。
田媽踏上二樓,在看到那個抱着貓咪的女孩時,臉上驚現緊張與不安,顧不上與宋瑾行招呼,她急匆匆跑過去,抱住女孩的肩膀,低呼着:“我的小公主,你不是午睡了嗎?怎麽跑出來了?”
“我出來找MIMI……”女孩柔柔的回應着。
“我們快點回房去。”
很快地,田媽與那個女孩消失在他眼前,宋瑾行一邊步下樓梯,一邊想着那個女孩……
她,不會是當年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吧?都這麽大了,大到讓他早已認不出來了……
宋瑾行回到主屋,正欲去找範仲南,卻見他行事匆匆地走出來。
“Fran,去哪?”他問道。
“出去一會。你開車送我。”範仲南臉色凝重地朝那輛黑色悍馬而去。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宋瑾行随即邁開長腿跟了上來。
“發生什麽事了?”車子駛出範家大宅,宋瑾行才問道。
“國大醫院。”範仲南抿着嘴,目光緊緊盯前方。
“誰住院了?”
範仲南沒有回他。
宋瑾行看他不想說的模樣,也沒有再問,連剛才在綠蘿園碰到的那個女孩的事情也随之放下了。
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說話,問了也是白搭。
江心朵來到醫院時,父親江漢生竟然也在。
“朵朵,你來了?”站在病房門前,明顯是等着女兒到來的江漢生笑着問道。
剛才在接到管家的電話,說女兒打電話回江家問醫院的地址時,他就知道她一定是不願意回江家,所以才醫院來找人。
所以,他放下公事急匆匆地趕過來,正好趕在她之前。
“爸……”江心朵站住,看了一眼許久不見的父親後,轉頭望向緊閉的病房門,“發生什麽事了?”
“朵朵,我們到那邊去談。”江漢生指了指前面的病房會客室。
“爸,我只想知道發生什麽事,可以在這裏說清楚嗎?”江心朵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
江漢生對于女兒的不給面子只能惱怒在心,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同,日後他要仰仗這個女兒的機會還多得很。
“上次在範家大門口,是你大媽還有靖文的不對,她們兩個女人家一向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她們了,你就原諒她們一次,好嗎?”
江心朵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拿靖雅姐的事情來說,這跟江靖文住院有什麽關系嗎?
“靖雅姐已經離開新加坡了。”江心朵淡淡道。“不會再給任何人丢臉。”
“我知道她離開了。”對于沒對親生女兒伸出援手,江漢生可是一點內疚也沒有,“今天我找你來,不是談她的事情。”
那是什麽事?江心朵疑惑地望着他。
“靖文她……”江漢生的話還沒有說完,緊閉的病房門忽地打開,江太太冷着一張臉,看到江心朵,很不開心地張口,“你來做什麽?”
她也不想來,好嗎?江心朵後退了兩步,“我過來看看發生什麽事。”
聽到江心朵這麽說,江太太冷笑道:“發生什麽事你會不知道嗎?江心朵,靖文已經為她打你那一巴掌付出代價了,你現在來是想看她笑話嗎?”
什麽意思?江靖文住院跟打她有什麽直接聯系?
“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範仲南為你出氣,找人打斷了靖文的手,還劃花她的臉,你還覺得她不夠慘,是不是?”
江太太步步緊逼着向前,江心朵卻因為從江太太嘴裏聽到的事實而震憾不已。
範仲南為了江靖文打她的事情竟然出手這麽狠地報複!?
“你鬧夠沒有?我在家怎麽跟你說的?”江漢生看到自己大老婆态度惡劣地逼問女兒,怕她一個女人家又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惹惱範仲南,上前扯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拉回病房。
豈料心理早已不平衡又極度不甘心的江太太一把揮開江漢生的手,向前兩步,把沒有防備的江心朵直接逼到牆壁上,退無可退。
“你現在開心了吧?範家大少奶奶,多麽響亮的名稱啊。可以為所欲為地想斷人家的手就斷,想毀人家的臉就毀,還不用負責……我也抓花你這張狐貍精的臉……”
“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江心朵側過頭躲開她想要揮上來的手,雙手正要用力地推開她,身後已經有人代勞了。
“呀,我的手……”江太太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右手就被人用力地揪住,一個用力地甩了出去,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唉唉叫!
江心朵望着那個一臉怒意的男人,他不是在家讨論公事嗎?怎麽會來醫院?
“仲南……你來了?”江漢生看到範仲南鐵青的臉色,整個人神色都變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壞事的。
怪只怪他自己剛才沒有及時阻止住她,竟然讓範仲南看到女兒被大老婆欺負的情景。
這下子,誰也救不了她們了,說不定他也會被連累。
真是氣死了!
範仲南伸手,把一臉怔住的江心朵拉進懷裏,冷冷地瞧了一眼已經被吓到的江太太,最後目光對上江漢生:“管好你的女人,這種事情沒有第三次。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談。”
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再找朵朵。上次在美國時,他已經跟他說過一次了,相同的話,他實在是不想說第二遍。
“确實是我疏忽了。仲南,我讓朵朵來沒別的意思……只是好久不見了……”江漢生想解釋,卻被範仲南打斷了。
“你的家務事你自己處理吧。”說完後,他摟着江心朵就走。
江心朵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太太及滿臉灰敗的父親後,張口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随着他一起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後,江漢生向前一把揪住大老婆的衣襟,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過去。
“江漢生,你竟然打我?”剛才被範仲南的那用力一推,手腕快要脫臼的她已經很痛苦了,沒想到自己丈夫竟然還打她?
“謝亞麗,如果範仲南因為剛才的事情遷怒到江家來,你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脾氣一向不好容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嚣張的江漢生氣得不輕,“你們母女倆這陣子最好可以消停下來,不要再給我惹事。”
狠狠地罵完之後,江漢生連病房門都沒有進就直接拂袖而去。
“江漢生,你不是人!”謝亞麗捂着火辣辣的臉恨恨地望着江漢生離去的方向咬牙罵道。
緊閉的電梯裏,範仲南冷着一張不說話,但他環抱她的手卻絲毫沒有松懈過。
她擡頭,望着那緊抿着的嘴唇,很多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她想問他,江靖文的事情真的是他讓人去做嗎?
她想問他,為什麽要做得這般不留餘地?
江靖文打她是不該,但也沒有罪大惡極到要斷她的手,毀她的臉的地步吧?
可是,最終,她什麽也沒問,就這樣靜靜地跟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坐上車。
開車的宋瑾行看到夫妻倆怪異的氣氛,摸了摸鼻子乖乖地做負責司機。
回到範家,車子停下來後,範仲南卻沒有馬上下車,江心朵當然是不會一個人先走。倒是宋瑾行忍不住從駕駛室回過頭,看着後座上兩個紋絲不動的人。
“喂,如果你們覺得還沒有坐上瘾,可以下車坐另一部出去兜一圈。我的駕座不奉陪了。”
他這部座駕可是私人訂制,僅有一輛,刀槍不入,絕無雷同的唯一。
這一次,範仲南終于開口了,卻不是回應宋瑾行,而是對着江心朵說的。
“以後,江家那邊有什麽事情找你,記得要先跟我說一聲。”
說完後,沒有等江心朵回應,他就率先下車了。
範家,二樓書房。
範仲南坐在辦公桌的大椅子上,手執着裝了一半紅酒的透明高腳杯,看着桌面上震動不停的手機許久,淺淺地飲了一口後才放下來,拿過手機接電話。
“這麽久不接電話?不會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吧?”宋瑾行調侃的聲音傳過來,範仲南輕扯嘴角。
“什麽事?”
“不打算告訴她江家那兩個女人的事情?”宋瑾行手裏捏着一個小時之前江範仲南發給他的傳真資料。
原來,他要對付姓江的那個女人,原因不僅僅是她打了他的老婆一巴掌那麽簡單。那一巴掌不過是激起了他心中積怨已久的怒氣罷了。
“沒這個必要。”範仲南望着明亮的燈光下暗紅色的酒夜淡淡道。
很多事情,知道得太多對當事人并沒有什麽好處。
“你這人,總是這樣。”什麽事情都是放在心裏扛着,不願與他人多說半句。如果不是他跟他相交十幾年,有時候也會受不了他的悶。
“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只是跟我說廢話吧?”
宋瑾行了解範仲南,範仲南又何償不是了解他?如果兩人可以一起在商場攜手并進,一定沒人會是他們的對手,可惜,宋瑾行不喜歡束縛,只想自由自在地過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邊的宋瑾行聽到他這麽說後,卻忽然沒了聲息。
範仲南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他出聲,他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仲南……”宋瑾行揉了揉眉心後,嘆息一聲,“我今天見到她了。”
沒想到,十幾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快得讓他這個從來不回頭看的男人都覺得有些感慨。
果然,範仲南一怔,沒有應聲。
“你打算讓她一直在你的保護圈裏長大嗎?”宋瑾行又追問道。
“有什麽不好?”範仲南不回反問。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才十七歲。”難道要一直呆在那個小小的園子裏終老?
“你想做什麽?”範仲南語氣嚴厲起來。
“我……”宋瑾行語塞了。
今天,他回到家,每每一想到她眼裏的空茫,就有一種想要把她帶出那片小天空的沖動。
可是,帶她出來後,他又能為她做什麽?或許這樣的沖動,有可能會打破她一直以來已經習以為常的生活。
“如果不能為她的人生負責,就不要打破她的寧靜。”
不等那邊有回應,範仲南徑自挂了電話。
這一天晚上,江心朵因為江靖文的事情,心裏像是堵了什麽一樣,做什麽都覺得靜不下心來,躺回**上更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時針已經指向淩晨十二點了,範仲南從晚餐過後就進書房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想到下車前他說的那句話,江心朵整個人都清醒無比了,他好像很不喜歡她回江家,甚至跟他們有太多的聯系。
但是江家有什麽事情惹惱他了嗎?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剛才**上爬起來,房間裏的大燈也無聲地亮了起來。
睜着一雙睡意全無的眼,她望着不知什麽時候回房的男人。
“睡不着?”
範仲南身上只穿着襯衫,領帶也松開了,襯衫袖子也挽到了手臂上,一副放松的模樣往**邊走過來。
江心朵在**上跪坐起來,望着他慢慢地走過來,坐到**邊,兩人這麽靠近的時候,她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再看他的眼神,暈染着不一樣的神色,少了以往深不見底的暗黑。
他朝伸手,江心朵便往他身邊又靠近了些,然後整個人被他摟抱到了大腿上,香醇的紅酒味更深更濃地從他身上傳來,讓她有些微熏。
“你喝酒了?”她在他懷裏擡頭,“要不要煮醒酒湯給你?”
“你會嗎?”範仲南把整個頭埋在她的勁間,聞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有些不願意起來。
不過是幾杯紅酒而已,他怎麽可能需要醒酒湯?不過此時,他卻有些享受她的關懷,不管她是出于什麽目的。
“我下去幫你弄,你先放開我。”江心朵想要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他卻又把她整個人摟得更緊了,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你這樣我沒辦法動。”
她在懷裏細細地喘着氣。
以前媽媽就經常幫應酬喝多的父親煮醒酒湯,她經常在一邊看着,有時候媽媽不舒服的時候她也會接手,所以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很熟悉了。
“那就不要動。”她在他懷裏蠕動,讓喝了些酒的他身體及情緒馬上亢奮起來,心随欲動地直接把她壓倒在**上親吻起來……
随着他越來越激進的親吻及動作,江心朵在他扯下她衣服之前在他厚實地肩膀上咬了一口,讓欲火中燒的範仲南停了下來。
他低頭望着滿臉紅暈的她,低啞道:“我去關燈……”
江心朵抱着他的手臂,一雙霧朦朦的星眸望着他,“你不要喝醒酒湯了?”
“我沒醉。”他在她唇邊吹着熱氣,又想吻她的唇,江心朵手快地擋住了他,被他有些惱火拉開。
“等等啦……”她還有事情想問他。
範仲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粗喘着氣,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想聽聽她還要說什麽。
“江靖文的事情真的是你讓人做的?”
她雙手抵着他滾燙的胸膛問得有些小心,生怕他會生氣。
他以為她會一直悶不吭聲地不問呢!
範仲南扯開嘴角,很爽快地承認:“是。”
江心朵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幹脆利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麽?”
那天晚上,他曾經問過她的臉怎麽回事,她當時不想讓還住在家裏的靖雅姐為難,所以下意識地說被不小心撞到的,後來他也沒有追問什麽,不是嗎?
誰知道,他對這件事卻早已一清二楚,甚至私底狠狠地教訓了江靖文,這手段,實在是……
難道那天晚上,他這麽生氣,就因為她被人打了?
範仲南沒有回他,只是擡起一邊手,輕輕撫着她紅潤潤的臉頰,許久之後才輕哼,“做錯事情的人就要承擔責任。”
“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但……”
江靖文打她是不對,但也沒必要下手這麽狠,雖然她沒有親眼看到她的手及臉傷到什麽程度,但可以想像得出來,任何一個女人都愛惜自己的臉,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受傷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江靖文一向很愛美。
肯定受不了臉上多條傷痕,她只能祈禱,先進的美容技術可以撫平她的創傷。
她不是聖母,可以無原則地原諒別人施予她身上的罪行與不是。從小在江家那個地方長大,她不是不明白的,過度的忍讓只會讓別人得寸進尺,但自從出了那個家門,她就不想再與她們扯上關系。
現在搞成這樣,估計她會恨她一輩子。
她是無所謂的,但是弟弟還是江家人,以後回來,大媽不知要用什麽樣的臉色對她,如果可以,她寧可她們呆在美國一輩子不回那個家。
但是他畢竟是江家唯一的男孩!爸爸不會讓他一直呆在那邊的。
江心朵的話被範仲南打斷,“沒有讓人直接毀掉她已經很仁慈了。”範仲南的口氣很是陰冷。
她還太嫩了,很多事情不是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可以明白的。只是,有些真相,他還需要時間更進一步去調查。
“你……”江心朵看着他忽然變色的冷峻表情,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她有些驚懼的眼神,範仲南籲出一口氣,低下臉,在她唇邊低語:“記住我的話,以後沒事不要跟江家人扯上關系。”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別再說這些無趣的話題。”範仲南起身,按掉了房間的大燈,小燈,頓時一片黑暗襲來。
他重新回到她身邊,将她禁锢在身下,“你喜歡我怎麽做?”
聽他這麽說,江心朵知道,他又提起中午她與容容在露臺讨論的那些話題。
他怎麽還記得啊?
黑暗中,江心朵側過頭,把半張臉埋進枕頭裏。
她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啊!
“朵朵……”他精準地扳回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喚着她的名字,“告訴我,你喜歡我怎麽做?”
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溫柔地喚她,讓江心朵整個人都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