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難料不如不遇
封嫣俨然成了嘉若的代言人。
某女攔住封嫣~(@^_^@)~：“封嫣，你能把巧克力交給嘉若麽？”女生期冀，眼波流轉。
“嗯”乖巧的應答。
“O(∩_∩)O謝謝！”女生樂不可支。
“徐嘉若，你的巧克力。”封嫣把收到的巧克力遞給徐嘉若。
熟料，嘉若雙手插兜，嘴角一勾：“是你的巧克力吧。”
封嫣==抓過他的手，把巧克力塞到他手裏，轉身離開。
這幾日，她已收到了不少這樣的委托，腦中混亂一片。有些好笑，這次，怎麽沒像上次那樣傳出緋聞，她可是和徐嘉若朝夕相處。罷了罷了，她又何必自尋苦吃。只嘆陸離終究是她生命的過客。
陸離……
令她心動、心悸的男生。如鴉片，令她欲罷不能。
斜陽縷縷，透過枝桠，灑在女生的身上，如同明珠，光彩熠熠。
擡頭，又見陸離。
本想躲過去，可陸離卻徑直走了過來，封嫣無處閃躲。
“我就這麽可怕麽？”陸離開口。
“呃……”女生無言。
“為什麽要一直躲我？”此時的陸離露出孩子本性，本是被衆星捧月的對象，現在，卻這麽不受一女生待見，心中頗為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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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麽。”在喜歡的男生面前，封嫣嘴拙。
“你明知道我們上次之間什麽也沒有，為什麽還要避我躲我？”
“陸離，我沒、沒。”
“哈哈，原來你們都在這。讓我一番好找啊。”于錦突然出現，讓封嫣呼了口氣。
“于錦，怎麽了？”封嫣問。
陸離皺了眉，不悅。
“明天我生日，你們都去我家玩吧。”說完，于錦期待的看着陸離。
陸離未答。
封嫣道：“明天，我還有事，恐怕……”
還沒說完，于錦打斷了她的話：“小姐姐，明天是我生日啊，你不能不去為我過生日啊，你要不去，我會很傷心的_。”
封嫣轉念一想，是啊，于錦是她的好妹妹，她還沒幫她過過生日呢。可是……瑾黛，她是萬萬不想見的，一想起瑾黛，那些屈辱，那些痛，又湧上心頭。但是，于錦是她親妹妹啊。
遲疑着點點頭。于錦興高采烈，眉開眼笑：“還是小姐姐好。”
“我也去。”陸離道。
一抹紅霞飄上于錦的小臉。
晚上，封嫣思緒雜亂，于錦生日，該送她什麽呢，奢侈品，她買不起，就算她買的起，于錦也不一定看得上。百無聊賴的揉着太陽穴，發愁。
突然想起，母親留給她的，據說是奶奶留下的玉雕镂空項鏈。
糾結，這是奶奶和媽媽留下來的……
正猶豫間，有人敲門，是嘉若。
“你現在來幹什麽？”封嫣疑惑的看着來人。
“給你。”說完遞給他她一件禮物。
“幹嘛現在送完我禮物？”
“你想多了。這是幫你準備給于錦的禮物。”少年撇了下嘴角。
“多謝。”封嫣看着嘉若不自在的表情，心下想笑，真是個別扭的孩子。
“不客氣。”
第二天，封嫣早早起了床，換了身幹淨衣服，拿着禮物，準備往封家趕，一面出門，一面想該如何面對封氏夫婦。
才出門，身後響起了汽笛聲。
“上車。”嘉若喊。
封嫣遲疑。
“再不上車就要遲到了。”
呃，不會吧，生日party不會這麽早開始吧……可還是鬼使神差的上了車。
咦~這不是去封家的路吧。于嘉若難道迷路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終于忍不住：“于嘉若，你要到哪去？”
嘉若不答，把車停了下來：“下車。”
“幹嘛？”瞥了他一眼，乖乖下車。
造型店！！封嫣呆了。徐嘉若竟帶她來了造型店。不是吧？封嫣氣惱，他要做造型，幹嘛拉着她呀。
“進去吧。”嘉若已經把車放到了停車位上。
“我為什麽要進去？”封嫣問。
嘉若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咂咂嘴：“就你這裝扮，還真不怕丢人。”
“徐嘉若！”
嘉若笑：“我知道我名字很好聽，可你也不用這樣叫我吧，哎呀，耳朵都快聾了。”
封嫣氣結。
封嫣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徐嘉若早上會說要遲到了。從造型店出來，已經近黃昏，不覺間，竟在造型店待了大半日光景。
做完造型，于嘉若盯了她半晌，滿意的點點頭：“嗯，果真有點人樣了。”
封嫣眼裏噴火：“于嘉若，你這只損人不利己的猴子。”
“(⊙o⊙)哦，原來你這麽崇敬我，竟把我當祖先來看。”
遇到這麽無道理的一個人，封嫣還能說什麽呢。
甫進封家，封嫣便覺得萬分不自在，許是看出了她的拘束，嘉若牽了她的手。
衆人的眼光在他們身上飄來飄去，意味深長，捉摸不透。
于錦歡迎他們：“小姐姐，今天好漂亮啊。”
經過造型師一番改造，封嫣脫胎換骨，露出清華氣質，清麗容顏，再加上這裝扮，衣袂翩翩。與她平日裏素色牛仔裝很是不同。
令人眼前一亮。
封嫣遞上禮物。
于錦打開：“哇哦，還是小姐姐了解我，知道我喜歡吃巧克力，媽媽老是阻攔我吃。”
封嫣⊙﹏⊙b汗，禮物是嘉若準備的。
“你給我準備什麽禮物？”于錦轉頭問嘉若。
嘉若好笑：“哪有你這樣當面要禮物的，過來拿吧。”
他們倆離開，只剩下封嫣一人在那兒。
瑾黛眼再拙也看到了封嫣，心下有氣，優雅走到她身旁。冷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封嫣道：“我來幫于錦過生日。”
“哼，于錦用不着你的虛情假意。”瑾黛話中帶刺。
“舅母，我只是盡身為人姐的職責。”封嫣争辯，不服輸。
“呵呵”瑾黛冷笑：“于錦何時有你這樣不知廉恥随便入住別人家的鄉下姐姐了。”
“舅母。”封嫣眼中閃爍淚光。
瑾黛依舊不依不饒：“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再出現在封家，出現在于錦身邊。”
“這不可能。于錦是我妹妹。”封嫣眼中一片清明，如月輝。
“我以後不會出現在封家。”這是妥協，她在乎的只是于錦這個人，這房子，呵，冷清，冰涼，麻木，無仁，又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那舅母，麻煩你轉告妹妹，我先走一步。”說完毫不留戀地走掉，出門時，恰好遇到剛進門的陸離，封嫣看了他一眼，連招呼也沒打，徑直走掉了。
陸離踏進封家的身子，又退了回來，緊跟上封嫣，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跟着她。倆人就這樣走，誰也沒先開口，此時，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走到一家面館時，封嫣的肚子很自覺地叫了，封嫣打破沉寂：“你要不要進去來碗面？”
陸離皺了皺眉，頗為顧忌：“幹淨嗎？”
封嫣突然笑了：“你們高門子弟果然都這麽多規矩。算了，不勉強你了，我自己進去便是。”
“我也去。”陸離緊随她進去。
封嫣先叫了一碗牛肉面，又問陸離：“你要什麽面？”
“也是。”
面端上時熱氣騰騰，熏了封嫣的眼睛，拿起勺子又放了一勺辣椒。陸離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你很喜歡吃辣？”
“不是，只是今天想吃了。”只是，想找個理由，逼走體內的一些水分。
封嫣開懷大吃，辣的她涕泗橫流。紅了眼睛。
陸離嘗了口面，味道很好，很爽口，湯是骨頭掉出來的，鮮濃美味。
一頓飯，倆人都酣暢淋漓。
“你今天很漂亮。”離開時，陸離如是說。
“多謝誇獎。”封嫣感激陸離今晚的陪伴，如若不是他，她說不定躲在某個地方哭_。
“你也很帥啊。”這不是違心奉承的話，陸離，自初遇便令封嫣驚豔。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很帥，難道你沒發現嗎？”
本以為陸離是個嚴肅的男生，現在他一說出這麽臭屁的話，封嫣忍不住笑了。
“嗯嗯，發現了發現了。”
“好了，那……再見。”
“再見，晚安。”
封嫣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于家時，于嘉若已回到家。很明顯，他在等她。
“你不想解釋什麽嗎？”嘉若問。
“什麽？”解釋什麽，又有什麽好解釋的，難道要她說她被于錦母親侮辱了嗎，哦，還順便扯上了你，難道要這樣說嗎？她不想做怨婦，只得裝傻充愣。
“你去哪了？”
呃，本以為他在質問她問什麽離開，可是，他卻說了這樣一句話。
封嫣展了笑顏：“沒去哪，只是出去走了走。”
“那就好，還真擔心你被搶劫，不過，估計遇到你這樣的‘黴女’，我還真擔心劫匪會被吓到。”嘉若特意強調了‘黴女’倆字兒。
暖意剛湧上心頭，又被他打壓下去，封嫣拿餘光掃了他一眼：“于嘉若，很好，還能說能笑，看來是沒有生氣。我還打算安慰安慰你呢。”
“是麽，你怎麽安慰我？以身相許如何？好歹我還挂念你半天吶！”嘉若壞笑。
“得了吧，還是洗洗睡吧。”封嫣打算無視他。
明明知道陸離是□□，明明知道于錦喜歡他，可，還是忍不住靠近，封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許，她不該靠近陸離的……只是，心底卻期許，希冀着。
原來，喜歡，這麽矛盾，這麽甜蜜，卻又這麽不安。
于錦拿完禮物去發現封嫣消失了，問瑾黛，瑾黛卻推說這事稍後再說。
那晚，她丢了封嫣，也沒等來陸離，興致怏怏。
瑾黛找她談，讓她提防封嫣，莫要心無城府，對人完全坦誠，暴露弱點。
于錦不耐：“媽，你今天怎麽了，老說些有的沒的。”
“于錦，你要記得，這世上對你好的，只有至親之人，旁人的心，切只可接三分，如若不然，傷的便是自己的心。”
于錦捂住耳朵搖頭：“我不聽我不聽。我只知道，旁人若是對我十分好，我也該回旁人全心全意，這世上的愛是相對的。”
瑾黛怒：“你在哪學這謬論？簡直荒誕！”
“是玉橋姑姑教我的，她是好人。我識的清。”
瑾黛像第一次認識女兒似的，盯了她老半天，這才想起，女兒漸漸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想法，再不是當初對她百般順從的小女孩了。
“好了，你去睡吧。”
“嗯，媽，晚安。”
一股無力感爬上瑾黛的心頭，想起封玉橋，她雖死猶生，縱然是已成一抔黃土，可她，還活在自己女兒的心裏，可能還會存在很久。
這是她所不能及。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