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死進行時

從醫生的診室裏走了出來。

小宴鳴風扶着牆,俊美的面色上有些憂郁,玉樹修身,即使遇到了他很懵的事兒,他也姿态好看的不得了,引得過路的男女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耳畔似乎還回響着醫生說的話。

“宴先生根據您對自己的描述,我們判定,您這不是人格分裂,分裂出副人格”。

還沒來得及高興,順便想一下接下來的安排,醫生接下來的話,給他砸懵了。

“您這是出現了雙重人格,誘導原因可能具體為您愛的人離開你,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于是在近期的幾個月裏,您一直自我說服自己他還在,慢慢形成一個帶有意識和您主觀記憶的的雙重人格,尋找到一個人,并把他當成您的愛人……”。

“這個雙重人格因為形成的時間較短,病例史上出現的例子不足50例,雙重人格大都是獨立開來,互不幹擾的存在,因為您的另一個人格出現的時間很短,也不定時,所以您沒有及時察覺。”

“不過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治好您……”。

“您只需要這樣做……。”

……

後面醫生巴拉巴拉的說的什麽話,小宴鳴風是一點也沒聽進去,他只知道自己的猜測自己人格分裂錯了,但自己有了雙重人格…

這個跟人格分裂一比,好像看不出來哪個更慘一點。

就這麽幾個月裏,肖白離開後的這幾個月裏,他居然産生了獨立人格,沒想到,他這麽愛他,他對肖白不夠好嗎?為什麽他要走?

哦,對,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他身上,獨立出來的雙重人格先生交的男朋友的事兒。

車尾氣在馬路上散開。

宴鳴風看着宴席遞來的資料,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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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溫庭鈞和宴鳴風對小宴鳴風做的事一無所知。

八年後的宴鳴風更沒估算到此時的他,腦子突然拐了個彎,并且直接宣判了他的存在為受到極大刺激,出現的獨立雙重人格。

并且還是一個求而不得愛人,擁有自我意識,與主人格互不幹擾的存在,并且找了一個替代品愛人。

可惜小宴鳴風只猜對了事情的一小部分。

畢竟現在發生的事都挺匪夷所思的。

現在的宴鳴風的确求而不得,但不是求而不得肖白而出現的雙重人格,他是他的未來,而未來的宴鳴風如今也只愛溫庭鈞一個人。

小宴鳴風的手,骨節分明,微微彎曲成一個勾字,指尖在小梨花桌上,有節奏的一下一下點着桌面,眼睛看着眼前的資料,嘴角露出要陰人的笑意,讓人看了就很不舒服。

“宴席,宴少這是又打算算計哪個倒黴人?”守在門口的宴朗悄悄問身邊的宴席,“笑的好陰險。”

宴席的桃花眼,橫掃了身旁的傻大個一眼,你個蠢貨,說悄悄話都不會說,沒發現宴少的眼睛都看過來了嗎……

“快閉嘴,笨蛋,工資還想要嗎?”。

瞬間大個子仿佛被與淋濕的大金毛,身後的狗尾巴都不搖了,特別的委屈的看了一眼宴席,眼裏可憐兮兮,水潤潤的光,讓宴席的放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一下。

特別想摸宴朗的腦袋,安慰一下。

誰讓他看起來那麽好欺負呢呢……

像欺負了純良犬類的小狐貍,宴席狹長的眼眸裏笑意滿滿的要溢出來了。

沒發現他眼裏的純良的大金毛,眼裏也閃着光,好想抱抱眼前這樣眼裏放着光,好像腦袋上都冒出一雙小狐貍耳朵的宴席啊……

狡猾的樣子,漂亮的面容上帶了點邪氣的模樣,危險又迷人。

面無表情看了一眼門口,旁若無人自以為說着悄悄話的倆人。

小宴鳴風不知道為什麽,眼睛特別疼,刺眼,心情很暴躁……

你倆夠了,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心情暴躁下的小宴鳴風是不理智的,也是個愛搞事的人…

低頭看了看左手手底下壓着的溫庭鈞的資料。

他決定來個“英雄救美”,反正都在泥潭裏了,想必也不會介意自己境遇再差一點。

他在踩一腳,然後伸出手把他救出來,再提出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簡直完美。

……

宴鳴風完全不知道小宴鳴風打得馊主意,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只感覺身後一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與自己有關,可他就在鈞鈞的旁邊,又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呢?難道是與鈞鈞有關!

眼神變得淩厲,可想起他現在的狀态,又卸了氣,鈞鈞……

看着躺在床上,整個人像個孩子一樣全部躲在被子裏,連個頭都不肯露出來的溫庭鈞,宴鳴風的心軟成了一片。

在心裏加加減減自己現在全部的家當,溫庭鈞有點難受,心裏堵得慌。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缺錢花的事兒了。

重回八年前,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一個一窮二白,要什麽沒什麽的小可憐。

好窮啊……

要離開京城,也要有錢跑路,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過一千。

拿什麽跑路。

愁得慌,被子裏也悶的慌,把頭從被子裏露了出來,溫庭鈞看着矮矮的貼滿就報紙的天花板發着呆。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迷醉”。

至少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一下,這樣就可以跑路了,他清楚的記得,就在他十九歲這年,這個七月,繼父找到他要錢,沒有多餘錢的他,被他賣給了“迷醉”。

這個他名義上的繼父真的是個混賬東西。

溫庭鈞只要想到這個名義上是他繼父的男人,就惡心的慌。

不能等了,前有宴鳴風,後有劉風,都是狼潭虎穴。

同樣惹不起的存在,一個是他要躲的,看起來目的不純還想拿他當替身玩,一想到他,就心疼的厲害,另一個是惡心的像一泡屎,即使不被黏上,碰到了,都覺得惡心。

……翻來覆去,想來想去,越想越糟心。

不想了,好煩。

宴鳴風正側坐在床頭的小凳子上,憋屈着兩條大長腿蜷在空掉的彈簧床下面,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虛放在溫庭鈞頭埋在被子裏的旁邊。

看着看着臉湊到了溫庭鈞埋着腦袋的被子上方,全沒想到突然被溫庭鈞從被子裏冒出的憋紅了的臉蛋對了個正着。

僅僅離了一寸的距離,他都能感覺到溫庭鈞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

忍不住被引誘,一個吻親親落在他的額前。

即使明知道溫庭鈞不可能知道他現在的存在。

他卻第一次像個偷親心上人的毛頭小子一樣,忍不住的耳朵有點紅。

然後別開了臉,平複了一下心裏的喜悅,歡愉。

仗着溫庭鈞不知道他在,一個又一個吻輕輕落在他的臉頰上。

最後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看着熟睡過去的溫庭鈞,自己也躺到他身邊,抱住了他,一臉滿足。

溫庭鈞對自己被吃了一塊又一塊嫩豆腐的事情,毫無所覺。

滿身心的疲憊,再加上想了半宿的事,他睡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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