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打臉的“前任”

“鳴風,我回來了。”站在路旁的肖白即使感覺哪裏不對勁了,也依舊能深情款款的望着男人說出愛語,“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嗎?”帶着調笑的語氣,親昵的不行。

依賴的模樣一覽無餘,然而都是假象。

肖白說着就想上前抱住宴鳴風的腰,卻被面前的人躲過,肖白頓時愣住了,因為他想要撲倒他懷裏的動作過大,還差點狼狽地摔倒,。

卻瞧見宴鳴風眼神正冰冷盯着他。

看着眼前這張還算嫩氣的臉,此時的他還沒有後來的修煉到家的神色自若,眼底的心虛,躲閃,言不由衷哄騙他的話語,蒼白簡單的很。

如果現在不是未來的來知道真相的他,而是那個哪怕沒有真的愛上肖白,但有竹馬之誼,真的有過認真喜歡他的小宴鳴風在這裏,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會被他一句簡單的我好想你,哄的心花怒放。

啧,惡心透了,他怎麽這麽會僞裝呢,曾經的他又怎麽跟被鬼迷了心竅,怎麽那麽愚蠢的看不清他這個人的真面目呢?

被宴鳴風毫無人情,冰冷的目光看着,肖白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難道他看出了什麽?不,不可能,他在國內都那麽小心,他都不知道他背着他做了什麽。

更何況是在國外,雖然他比國內還要放縱但也更加警惕的很,他不信一直對他信任有加的宴鳴風會去調查他,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會知道些什麽,腦子裏飛快的想着事,也完全不耽誤他的表現,一臉無辜地看着宴鳴風,眼裏透露着被他拒絕的不解。

宴鳴風想着被留下酒店裏的溫庭鈞,本就想離肖白遠點,經過他剛才那一撲,更加沒有心情應付肖白虛假的面部動作表演。

摸出了一支香煙,點燃,刁在嘴上,吸了一口氣,吐出了濃濃的白煙。

“說吧,不是一聲不吭的走了,怎麽突然回來了?”宴鳴風想着,他的人居然還沒一個人彙報他回國,這監視的工作做的真的是垃圾。

肖白眼睛一亮,自以為是他對他突然态度大變,冷漠的不得了是因為他的離開,心裏瞬間升騰起得意,看啊,再怎麽天之驕子的人,現在不也在他的手裏拿捏得死死的。

故作難過的表情,聲音帶了絲哭腔,眼裏都漫出了淚,肖白帶着委屈的語氣說道:“你生我氣了嗎?鳴風?”。

“我沒想一聲不吭的走,是宴老夫人逼迫我,不允許我出現在你面前,我沒辦法啊。”将所有的錯推在宴老夫人頭上的肖白,整個人像是說的全是真話似得,“我不想你為難,就想着先出去,過段時間宴老夫人不在關注我們,我在悄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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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我出去了半個月聽見你身旁有人的時候,我好難過,很生氣!我想回來,但被人攔在了機場,那一定是宴老夫人的人。”語氣裏帶着氣憤。

攔得好,他家祖母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看出了他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他那時候卻是個傻叉,為了這麽個踩着他宴家名聲往上爬,還害死了他心愛之人的貨色頂撞祖母,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還好他現在腦子裏的水倒幹淨了。

一不留神,被人一把抱住了手臂,宴鳴風看着流淚流的滿面,一臉悲傷表情的男人,眉頭緊皺,他怎麽才發現,他的眼淚怎麽這麽多,自顧自的流的跟沒關的水龍頭似的,都說女人是水的,所以多愁善感,容易流淚。

肖白,這麽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小家子氣的很,真的是夠娘……

他的鈞鈞堅強多了,眼淚少得很,就沒見過幾次。

而且肖白的嘴裏沒有一句真話,已經被他說的最後一點耐心也快沒了的宴鳴風想了想決定快刀斬亂麻,直言。

卻沒想到,他伸手在扯開肖白的手時,男人見他不吭聲,以為他愧疚了。

立刻“乘勝追擊”,想要利用他的愧疚心,讓他對他更加百依百順。

聲音突然理直氣壯的質問道:“你是不是變心了!”

“我在國外看了好多報道,我不在你身邊,你到處沾花惹草,我好難過!”明知道宴鳴風是什麽人,不會真碰他們,肖白也假裝自己信了那些報道一樣,質問的語氣的變得越發咄咄逼人。

“你,你還發微博官宣了你今天身旁的那個小情人兒,是你的愛人,未婚夫!”

“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兒了!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能回來費了多大的力氣,偷偷求了好多人才搭着別人的私人飛機回國。”越說越怄火,他都沒被宴鳴風官宣承認過,宴老夫人居然允許了宴鳴風的胡鬧,他哪裏比不上那個一看打扮就透着一股子窮酸氣的人了!

看着充滿嫉妒扭曲的那張臉,宴鳴風惡心極了,有些反胃,終于用力扯開了那雙手抱緊了他手臂的手。

一條信息發了過來,宴鳴風盯着手機看了幾秒。

難怪他的人沒有通知他,原來肖白讓人買了機票,被宴老夫人的人再次攔下後,他的人以為沒事了,就一個沒注意,結果肖白好像以為他們跟宴老夫人的人是一起的,于是他有意中途換了好幾次車,跟丢的他們沒想到,肖白,跟着一架私人飛機飛回國了!

看完消息,聽完肖白的控訴抱怨,一直面無表情的宴鳴風臉上終于清晰的浮現出嘲諷的冷笑,“你?你算個什麽東西,能跟他比?”

被宴鳴風動作和語氣刺激到的肖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麽回事???

他不應該心疼他,然後哄他,把那個小情人趕走嗎?為什麽會這樣?

“你說我祖母逼迫你,你為了我好才悄悄離開,現在是因為太嫉妒又偷偷回來?”

“是,是的。”被他漆黑的眼眸,嚴厲地盯着,肖白,語氣有些虛弱。

“那你怎麽沒告訴我,你還拿了我祖母給的支票一起走的。”宴鳴風眼裏的嘲諷像是利劍插在肖白身上,劈開了他虛僞。

肖白心慌了,他沒想到宴鳴風知道了……,明明那個死老太婆說了不會告訴宴鳴風他拿了支票的事的!

“我也不想收的,但害怕宴老夫人就一時糊塗收了。”帶着哭腔的話又從男人口中說了出來。

宴鳴風踩滅了腳下的煙頭,原來他的竹馬從一開始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啊。

前世的他剛開始并不知道他拿走了祖母的支票,只是一心認定他的離開背後肯定有祖母的手筆,是祖母逼迫人走的。

可當溫庭鈞只剩下一捧骨灰被裝進了骨灰盒裏時,他不信他是剎車失靈的意外車禍。

派了很多人調查了資料,最後發現肖白也有在裏面的影子,肖白對溫庭鈞的算計,以及曾經祖母給他支票的事。

包括他在跟他在一起時,就給他戴了一頂頂“綠帽子”。

以及肖白在國外與人的私密的親密照片,他當時就惡心吐了,他以為的純潔“初戀”冰清玉潔,是個小仙人。

可沒想到骨子裏其實是個人人都可以碰的浪蕩貨,而他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什麽都看不見聽不見,把他依舊當成純潔的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寵着,最後還害死了自己真正傾慕的人。

“在國外玩得開心嗎?”

“真的想我會一通電話也打不過來?我打過去的電話,你也是一通未接。”

想起他為他做的一切,對溫庭鈞截然相反的惡劣。

他整個人真的仿佛被烈焰灼燒一樣的痛。想要拉着眼前這個看起來純潔無暇的人一起下地獄。

是他和自己害死了他最愛的人。

被他突然如惡鬼一樣兇狠的眼神看着,肩膀上被他的手死死的握住,肖白心在發冷,怎麽辦,他都知道了……

“從現在起,從我眼前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收斂好自己一腔怒火,滿心對溫庭鈞的愧疚,宴鳴風又像個紳士一樣,松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氣溫柔,卻沒什麽溫度,“更不要出現在溫庭鈞的面前,不然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

……

溫庭鈞提着飯盒開了門進了宿舍,本該只有他一人的四人小宿舍裏此時多出了一個人。

“師弟。”江白修笑着喊了一聲,窗外的陽光籠罩着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溫柔的很。

溫庭鈞有些懵,表情有些呆呆的,是他進錯了宿舍,還是他師哥進錯了宿舍?

“師哥你怎麽會在這兒?”

“是這樣的,我們那兒宿舍安排滿了,床位一張沒有,剛好你們低年級區老師說還有個小師弟也是宿舍床位滿了,就一個人住進了四人小宿舍裏,”江白修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我那教導主任就問我能不能和小學弟混住一下,四人宿舍也挺大,住兩人那不是挺舒服的。”

“我又不傻,當然同意了。”在溫庭鈞面前崩掉了溫潤如玉學長的江白修,繼而又暴露出他是個二貨本質,第一眼的男神形象在溫庭鈞面前已經崩的渣都不剩了。

“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分啊,師弟。”江白修笑眯眯地說。

“嗯。”用力點了點頭,想到了江老師和師母,溫庭鈞臉上也挂起了大大的笑容。

好傻的小兔子,手忍不住在溫庭鈞頭上揉了揉,在他見他不适應的縮了縮脖子,滿眼驚詫地看向他的目光,江白修心虛的收回了手,幹笑道,“一時手賤,手賤。”

溫庭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師哥你不知道,男兒頭,女兒腰不能随便摸嗎?”

“…行吧。”突然想起溫庭鈞那什麽緋聞未婚夫,江白修認真應道,随後說道,“別誤會,我就看你挺順眼,又是我爸媽要我照顧的對象,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我是直男。”對天發誓的手勢,和他突然一本正經搞笑的模樣惹的溫庭鈞眼睛裏都笑出眼淚,“好吧,直男師哥,以後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肖白握住他伸過來的手,也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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