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撒嬌的錯誤演繹
鑰匙插進門鎖,開門聲響起。
“鈞鈞…。”人還沒進門,宴鳴風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師哥,那我先挂了啊。”對着手機打電話的溫庭鈞對着電話那頭的江白修說道。
“行。”江白修應了一聲,将手機扔到一旁,一巴掌輕輕拍在了喬旭陽在他後背作亂的手,臉上泛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原來談戀愛就是這樣的,膩膩歪歪的,他簡直像養了一只人型寵物,一有時間就膩乎在他身邊。
“你瞪我做什麽?”喬旭陽一臉無辜,那雙看誰都深情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江白修德身影。
“你說我瞪你幹嘛!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江白修因為覺得害羞捏成拳頭的手,手背貼在唇上,眼裏帶着絲絲春意。
他不就是跟學弟電話裏多聊了一會兒,這個混蛋居然就開始作弄他……
“我拒絕,”喬旭陽微笑的像個小太陽一樣,笑的一臉的春光燦爛,理直氣壯的說,“你沒看出來,我在吃你和你學弟的醋嗎?”
“你吃哪門子飛醋!那是我學弟啊!”江白修悶哼一聲,在他身上揉揉摸摸的喬旭陽,手上彷佛帶着魔力似的,讓他渾身都沒了力氣,軟趴趴的靠在他懷裏……
行吧,他看出來了,他其實就是故意逗他的,看着他的嘴角帶着壞笑的樣子,知道自己被故意捉弄的江白修伸手用力的在喬旭陽腰間用力掐了一把,結果,沒掐動。
年紀輕輕的練那麽多肌肉幹嘛!肉那麽硬!一想起自己在健身房鍛煉那麽久依舊是軟呼呼的肉肚子,江白修莫名有些來氣。
撐着喬旭陽的胸就站了起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就像一只被惹毛的高傲的貓咪,等着人來順毛。
沒有get到他為什麽突然生氣模樣的喬旭陽一臉茫然,真的懵了,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生氣了?他哪兒又惹毛他了???
雖然不知道怎麽又惹毛了人,喬旭陽卻還是很認真檢讨自己是不是真的玩過火了,追上去就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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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每個男孩子心裏其實也住着個傲嬌的小公主啊。
被人寵着的人都是有點小脾氣的,畢竟有人慣着,不是嗎?
溫庭鈞坐在沙發上擡頭就看見了宴鳴風走了進來。
“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記得這段時間的燕華可是很忙的,前世的時候他呆在別墅裏,宴鳴風可是每晚到個八、九點才會回來。
宴鳴風走上前直接抱住坐在沙發上的他,臉埋在了他的脖頸處,鼻尖蹭了蹭他微熱的肌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悶聲的回答:“想你了,提前下班了。”
“路上還碰到了一個讨厭鬼。”
點了點頭,溫庭鈞努力放松開自己僵硬的身體,表示自己知道了。
“自從那一天答應了和他試一試,重新開始,宴鳴風立刻死皮賴臉的不像他本人,硬是說服他和他居住在一起,他拒絕了。
最後他退了一步,給了他一把家裏的鑰匙,允許他随時進出自己現在租的房子裏。
說等他們結婚再住一起也不遲,現在就當給各自婚前的個人的私人空間。
沒想到宴鳴風居然同意了,向來說一不二的男人,在他面前真的在步步退讓他,他松了口氣,好歹他沒把他說的稀裏糊塗的自己跑他的地盤跟他住一起,畢竟他知道他真的要說服他很容易的,他那一張嘴可是能把死的說成活得。
還好自己立場堅定,在自己的小窩裏,他有安全感些。
就是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太适應重新與他在一起後的親密動作,總是不自覺地身體僵硬住,可能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本能吧,害怕再受傷。
宴鳴風也早就察覺到了溫庭鈞的身體每次面對着他過于親密的擁抱動作時的第一反應永遠是僵硬着的模樣,他體貼的沒有過問,只是默默的對他更好,總有一天,他會讓他知道他是真心的,會再次對他充滿信賴依靠。
但該表現還是要表現的,“你怎麽都不追問一下讨厭鬼是誰呢?”宴鳴風眼裏流露出委屈的意思,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愛人。
“你要是想告訴我總會說的,不想告訴我是誰,問了你也不會說的。”溫庭鈞将手機放在一旁,語氣裏的不在乎讓宴鳴風心裏酸澀的很。
“是肖白。”不敢拿喬,怕溫庭鈞不理他,現在的他,在鈞鈞心裏的地位還不如他養的兩只小動物,他乖乖的自己說了。
“他過來求我把肖家還給他,他大概當我傻子呢。”
“我一點也沒理他!”他認真補充一句,然後小心翼翼的說,“但是他突然撲到我身上,我沒能躲開。”
“……”。溫庭鈞沒吭聲。
宴鳴風有些心慌加心塞,“我發誓!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他!真是他自己撲過來的。”你聽了就沒一點點醋意嗎?心裏委屈巴巴的想着,一個外人撲到你老公懷裏了!
完全不知道宴鳴風已經總裁畫風崩的渣都不剩的溫庭鈞只是在聽到肖白的名字後抿緊了唇。
“我嫌髒!回來時立刻就把被他碰到的外套衣服給扔了!”求表揚的語氣非常明顯。
“以後要是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我,只要你問我一定說!”
“那你很棒棒哦。”想起了某網絡用語式的誇獎,聽到他解釋的溫庭鈞幹巴巴的誇獎到,難怪今天他穿着襯衫就回來了,外套不見了,原來是這樣。
宴鳴風聽了卻好像被撸了毛的二哈,身後好像有尾巴在使勁兒地搖,明顯很開心的樣子,“他今天來找我可能是為了錢的事兒,肖氏的公司現在已經被我拿下,肖天海填補完了公司的大額資金,他在外面空了很多的銀行外債,現在銀行查封了肖家。”
“是嗎。”溫庭鈞沒想到他像突然戳中了他的興奮點一樣,向他解釋的更加清楚了。
既然他都解釋完了,想了想明天還有課,還有和師兄的約,溫庭鈞在宴鳴風懷裏走神了。
看出溫庭鈞走神,明顯心不在他這兒的宴鳴風默默閉了嘴,他本來還想說財産公證合同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結婚他喜歡在哪兒舉行儀式,但一看他乖乖巧巧不吭聲,走神的樣子,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的宴鳴風極其心酸的抱緊了他。
那天鈞鈞答應了他後,他不停的在他面前各種拐彎抹角的暗示,明示,求他搬走跟他一起住在一起,他都拒絕了,說是他們還沒結婚,還是彼此先分開住,給彼此一個适當的個人空間,等結婚了再住一起,最後他被他纏的沒辦法了,将他現在出租房裏的鑰匙給了他。
本來想将人帶回家住的他,沒辦法,他不走,他怎麽可能走,繼續住在他對面呗,好歹有了他主動給的房子的鑰匙,他想來時直接開門。
終于想好明天自己上完課然後和師哥去見朋友的溫庭鈞發現了沉默不語的宴鳴風神情低落。
“你,沒事吧?”也知道自己在人說話的時候走神不對,心裏有點心虛。
“你是不是現在跟我呆在一起都覺得無聊?”宴鳴風突然問道。
“沒有啊。”溫庭鈞否認,他多喜歡他啊。
“那你為什麽聽我說你以前的情敵的事兒你都沒什麽反應。”他委屈的語氣已經非常明顯了,雙手插着溫庭鈞的腰,将人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的盯着對方的眼睛。
“我這不是相信你嗎……。”溫庭鈞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突然變得有點疲憊。
他知道他說的情敵是肖白,“你要是真心想騙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相信你現在不會騙我,你要是真的在欺騙了我一次,我們此生都別在見面,別再有任何關系了!”他的語氣裏滿是決絕,雖然臨死前說了不會再和他見面到現在的又和他混在一起,他知道他說的這話有水分,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怎麽賤在怎麽為愛犯蠢犯癡,就算不為了他自己,想一想他故去的母親,她會容忍他一次次的不自愛嗎……
他知道他的媽媽不會希望他成為那樣沒有尊嚴,像沒了愛就會死的軟骨頭,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愛,再多,也會被不愛自己的人給消磨幹了的。
只是想在他面前低頭服軟,想用一下葉澤雲教的方法,向伴侶撒嬌讨關心的宴鳴風頓時慌了,語氣裏滿是無措,他可沒想把人弄哭啊!
該死的葉澤雲教的什麽狗屁撒嬌法,一點用也沒有!扣工資!扣獎金!
在辦公室裏勤勤懇懇整理文件的葉澤雲打了個噴嚏。
“哈啾!”,揉了揉鼻子,“難道是他的寶貝想他了?”想起自己嬌小的未婚妻他露出了暖暖的笑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逝去什麽。
……
“鈞鈞……鈞鈞……”。他看着他眼裏的脆弱,彷佛要哭出來和那決絕的表情,腦子一片空白,憐惜的親了親溫庭鈞的額頭,聲音裏滿是歉意,一個勁兒的說,“你別生氣啊,都是我的錯!”
“我剛剛就是想逗逗你,我只愛你一個!”
“我最愛你了!”
“我再次見到你後沒有再騙過,隐瞞過你任何一件事!”
“真的!”話音剛落,他忽然臉上急切的表情一僵。
“鈞鈞。”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做的糊塗事,和自己買下了這棟老樓,還偷偷溜進來幾次的事,他有些心虛地喊道。
溫庭鈞也被他突然一陣吼,急切表真心的樣子把內心的傷感早就給吼沒了。
“嗯?有事嗎?”他努力保持自己淡定的樣子,嘴角卻露出了一點笑,他騙不了自己的心得,聽見他的表白他真的很高興,都說了重新開始,在一起,愛人之間不就是要相互信任嗎?他努力再次給他足夠的信任,只希望他不要再辜負他。
摟着他的腰,将人抱坐在沙發上,宴鳴風急匆匆的往外跑。
溫庭鈞看着他腳步急促的往外走的樣子有點納悶,怎麽回事?他剛剛明明是想要對他說什麽事的樣子,怎麽突然就一聲不吭的往外跑了?
懷裏抱着從後備箱裏拿來的寶貝,宴鳴風忐忑不安的往回跑。
将寶貝扔在了溫庭鈞腳下,宴鳴風雙膝跪在了上面,一臉忏悔。
“鈞鈞…。”
“我想跟你坦白兩件事兒。”
“其中一件不算我幹的。”他昂起頭看着被吓的站起來的溫庭鈞,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很。
“你,你這是做什麽?!”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人拉起來,卻失敗了的溫庭鈞盯着他一言難盡的表情,“有什麽事,你先起來說,”這是誰教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別跪在搓衣板上,別跪我面前啊!”
這哪兒來的搓衣板?!宴鳴風從那兒找來的?!不會是他買的吧?!神經病啊!!!
“不行,你先聽我說完”。宴鳴風固執的跪着,反正跪媳婦兒一點也不丢臉,他披着馬甲問過了,愛人之間,下跪求原諒那是情趣,一點也不丢臉,尊嚴和臉面在愛人面前算個屁,媳婦兒跑了那才是大事兒。
他覺得挺有道理的。
即使跪在專門訂做的紫檀木搓衣板上,宴鳴風也跪的上半身挺直,風度翩翩,認錯态度極其認真。
“你先聽我講完,你原諒我,我在起來。”
溫庭鈞臉上剛剛露出點的笑意沒了,臉上看到他下跪後的茫然無措也沒了……
難道他真的被他說對了?
他真的又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他們之間原來真的這麽的無緣無份,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們都不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