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兩個月後,婚禮如期舉行。
雲蘇看着臺下已經紅了眼的爸爸媽媽,又看了看大屏幕上一直在播放着的兩人一路走來點點滴滴的記錄,鼻子不自覺的一酸,眼裏頓時濕潤了起來。
牧陽拿出兜裏早已準備好的紙巾,輕輕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淚痕。
早就猜到她一定會泣不成聲,還好提前做了準備。
“乖,不哭了,一會我們還要敬酒,你要帶着這副紅眼到爸媽面前,他們肯定也要跟着哭起來了。”
“人家控制不住嘛。”
“好好好,那哭吧,一會補補妝再繼續。”
“牧陽,你為什麽一直那麽好呢?”
“這一點,為夫一直知道。”
主持人看着旁邊一直卿卿我我的新婚夫婦,适時的“咳咳”了兩聲。
“各位,說句實在話,在下主持婚禮雖然是頭一遭,可是這人生确是經歷了20多年了。按說,什麽是是非非也都見過不少了,可今天見着在自己婚禮上一直卿卿我我,如此摟摟抱抱的夫妻,還真是頭一回啊。”
衆人聽完主持人的調侃,各個笑的不停。
雲蘇羞的鑽進牧陽懷裏,不敢擡頭。
牧陽擡眼瞪了一下非要做自己婚禮主持人的雲雷,示意他趕緊把衆人的注意力轉走。
“好了各位,新郎已經在心裏罵我把他的新娘弄害羞了,我們把頭都轉到我這吧。無論你們的目光有多強,我都承受的住。”
臺下,作為雲蘇一方的親友桌裏,宿舍裏的三人和牧陽公司裏的人圍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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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姐,就雲雷這張嘴,平時把你哄的挺好吧。”
林楚不理宋晴的調侃,“姐是那麽容易哄的人嘛。”
“話說各位,我和晨曦、陸寧坐這一桌,那是因為我們是她同學。你們這一個個的坐這算怎麽回事。”
“我一直都是蘇蘇這邊的。”
“小心你哥給你穿小鞋。”
“哼,我有蘇蘇給我撐腰。”
宋晴又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那你們是怎麽回事啊?”
錢畢很适時的來了一句:“我們一直都唯boss夫人馬首是瞻。”
“哇靠,感情你們以後都是蘇蘇的人了啊。那在這裏,我要跟你們說清楚,蘇蘇呢,是我的人,所以呢,你們也就是我的人,以後有什麽事,妹妹我會罩着你們的。”
衆人:“……”
蜜月回來沒多久,雲蘇便開始了咖啡館的經營。
某日晚上,她正在店裏清點着進貨的數量,就見到牧雪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
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徑直來到牧雪的身旁。
“什麽情況啊?”
“蘇蘇,我要跟郝晨分手了。”
雲蘇聽完大驚,慌忙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雙手。
“怎麽回事?”
“蘇蘇,你說男人是不是心裏都放不下自己心裏的那個青梅竹馬?既然放不下,當初幹嘛要招惹我,為什麽啊?”
雲蘇了然,她看着傷心的牧雪,如果按是平時,她定會勸她放手。可是她知道,她已經在愛情裏陷得太深,無法像自己當初那樣分手後還可以該吃吃該喝喝。
她輕輕順了順牧雪的背,安慰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覺得你最好跟郝晨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也許你只是誤會呢。”
牧雪擡眼看了看雲蘇,吸了吸鼻子,“蘇蘇,我不敢,我怕他真的告訴我,他心裏愛的是別人。我只能暫時縮在自己的殼裏。我是不是很膽小,很懦弱?可是我怕,真的害怕。”
雲蘇安撫着泣不成聲的牧雪,拿起旁邊的手機發了個信息出去。
牧陽趕到的時候,牧雪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怎麽回事?”
“郝晨最近在忙着什麽呢?”
“倆人又吵架了?”
雲蘇嘆了嘆氣,“這次好像比吵架要嚴重。”
她将經過簡單的告訴了他,牧陽聽罷,交代雲蘇照顧好牧雪,便匆匆離開了。
酒吧裏微弱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遠處三五成群的人們在興奮的拼着酒。
“說吧,跟牧雪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就突然跑過來要跟我分手。”
“那你愛她嗎?你也要跟她分手嗎?”
“當然不可能答應跟她分手,我一直是愛她的。”
牧陽拿起面前的雞尾酒小抿了一口,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愛她?愛她所以瞞着她你跟你的那位青梅到處閑逛的事?”
“這件事你怎麽知道?”
牧陽氣急,起身給了他一拳。
郝晨吃痛,“牧陽,你聽我解釋。”
“郝晨,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會用盡全力,你知道嗎?你到底懂不懂愛情,你以為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你以為你不說,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嗎?你們倆相處那麽久,她在你面前到底是真開心還是在維護你那可恥的自尊心,你看不出來嗎?”
“我……”
“你最近是把心思都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了吧?最近請假也是為了那個人吧,我本以為你會處理好,所以我當做沒看到,我不想幹涉你們的感情。結果呢,現在牧雪一個人哭到眼睛紅腫。”
“牧雪呢,我去見見她,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
“在咖啡店。”
牧陽拉住準備起身離開的郝晨,“記得,臉上的傷口不要處理。”
“嗯?”
“你的為人我一直清楚,牧雪那丫頭平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旦生起氣來,什麽狠話都說的出來。給你加點傷口,主要是為了能讓她心平氣和跟你談。具體談成什麽樣,就看你了。”
郝晨傾身上前,一把抓住牧陽的雙手,“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牧陽看着郝晨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先生,一個人?”
牧陽看着眼前穿着火辣的女人,低頭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紙幣扔在了吧臺上。
“服務員,結賬,不用找了。”
他迅速離開了酒吧,暗自嘀咕,怎麽選在了這麽個地方。
當郝晨到達咖啡店的時候,牧雪正在拿着鏡子照自己已經紅腫的眼睛。
她被突然到來的郝晨吓了一跳,轉過身去,不願看他。
“牧雪,我過來是跟你坦白的,我錯了,原諒我吧。”
“那個,你今天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明天?郝晨想着明天他臉上的傷口可就不明顯了。
“牧雪,我們先坐下好嗎?”
“不行,明天再說。”
雲蘇适時的打斷了兩人,“好了,你們兩個人,趕緊坐下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牧雪你那兩只大燈籠根本不算什麽,好好回頭看看郝晨吧。”
牧雪轉身,看到的是左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痕跡的郝晨。
她趕忙上前,“這……這是怎麽回事啊,誰打你了?”
郝晨摸了摸臉頰,笑了笑,“沒事,小傷。”
“這怎麽能是小傷呢,都紅了。”
他拿下她放在他臉上的手,“牧雪,我來就是要跟你解釋下,那個人只是我朋友,我就是怕你會誤會才沒有告訴你。真的!”
牧雪看了看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雲蘇,拉着郝晨一溜煙出了咖啡館。
稍後趕到咖啡館來接雲蘇的牧陽,看着一臉壞笑的雲蘇,上前順了順她的頭發。
“這麽高興?”
“那是,我發現看別人鬧小別扭比看電視劇有意思多了。”
“要不為夫配合你下?”
雲蘇連忙搖頭,“別別別,我可沒有功夫應對你的別扭,我這天天忙着呢。”
牧陽扶額,不得不懷疑自己當初讓她接手這個咖啡館到底是對是錯了。
晚上,被牧陽硬拉下來散步的雲蘇,看着站在她左邊緊握着她手掌的某人,不自覺的傾靠在他的肩膀。
遠處被父母追着的孩子,想必一定又是犯了錯誤。
她輕輕的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小肚上,明年花開,她們也要有一個讓人頭疼的“第三者”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終于結束了,感謝這一個多月喜歡此文的各位。
明天還有一篇番外
我們一月下旬再見
☆、番外
一、學車記
婚後,整日閑在咖啡館的雲蘇忽然動了要學車的念頭。牧陽說要親自教她,被她一口回絕,她可不想被他罵。
科目二分車後,雲蘇認識了一波形形□□的人。相處時間雖然不長,跟他們倒都成了朋友。
一日,裏面一位看上去已經四十多歲的大媽問雲蘇,“小姑娘,有男朋友了嗎”
她想了想,“沒有。”她本是想開個玩笑說沒有男朋友但是有老公,結果人家還沒等她說完就走了。
她悻悻的低着頭,怎麽也不給人家一個說冷笑話的機會呢
幾日後,當一起學車的同期學員裏的幾位阿姨拿着照片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感情當時大媽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是準備張羅給她介紹呢!
事後,她當作笑話般的将此事告知某人。
沒想到他只是看了看她的手,忽而又繼續看的書。
她疑惑,問他為何如此淡定。
他說:“戒指不是還在嘛,下次伸出手給別人看看就行。”
她“哦”一聲,她怎麽沒想到呢!
二、失眠記
正在咖啡館裏整理書架的雲蘇,接到了宋晴的電話。
“喂,蘇蘇啊,我這幾天失眠的厲害,有什麽好方法嗎”
“我我是賣咖啡的,你要來一杯嗎免費!”
“靠!你比牧雪那丫頭還不靠譜。”
雲蘇笑了笑,随手拿了一本書找了一個旁邊的位置坐下。
“牧雪那丫頭給你出什麽馊主意了”
“那姑娘說讓我數羊,我數了一夜也沒睡着。”
“數羊那是外國人用的方法,我們中國人是要數水餃的。”
“這個怎麽說”
“羊的英文‘sheep’音似于睡覺的‘sleep’,而我們中國人當然要數‘水餃’才好讓自己趕快入睡的了。”
宋晴連連稱是,準備晚上實驗一下。
隔天一大早,當雲蘇看着一對熊貓眼的宋晴出現的時候,不免驚訝。
“難道‘水餃’沒用”
宋晴趴在雲蘇對面,“馊主意,你們一個個的出的都是搜主意。我昨天數了幾百遍的水餃,不僅沒睡着,最後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來。害我大半夜的出門找了好久的24小時便利店才買了一包水餃,等我燒水煮了餃子,都已經淩晨兩點了。”
雲蘇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喝東西,不然這會肯定要嗆到不行了。
三、高溫補助
某日,天氣炎熱,雲蘇窩在家裏吹着空調,喝着剛煮好的綠豆湯,看着最新出來的韓劇。不覺感嘆,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當然,這得感謝自己肚子裏的那坨肉。
電腦旁的電話适時的響起,雲蘇剛按下接聽,就聽到了對方開始喋喋不休的一頓牢騷。
“你知道我們公司今年給的高溫補助是什麽嗎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破腦袋’是誰,我幹嘛要想他”
“……滾!你不知道,當我滿懷期待被領導叫進會議室,準備接過一疊鈔票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一袋袋的綠豆。我的心啊,瞬間拔涼拔涼的啊。”
“那挺好啊,降溫效果達到了。”
“你這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壞銀。”
“我在坐着,不,準确來說我在躺着。我剛才從樓下買了一小包綠豆,也不少錢呢。你們公司給你們一袋呢,知足吧。”
“你以為一袋是一麻袋嗎是一自封袋好不,如果真是一麻袋,我累死也要把它扛回去賣了。”
“……”
珍愛生命,遠離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