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就在徐星榕有些驚魂未定的時候,少年卻是有些強硬的将徐星榕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扯開,語氣并不和善:“謝謝。”
徐星榕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目光觸及池樞彥已經轉身而走的身影,徐星榕就将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中。看着池樞彥漸行漸遠的身影,徐星榕心中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些情愫和一些好奇,于是悄悄的跟在池樞彥的身後。
跟着拐杖的節奏行走,就好像身後的一個會站立行走的影子一樣。因為不敢驚擾對方,所以只有對方走動的時候,才敢邁動腳步。跟了很久池樞彥才走進一個院子,現在徐星榕再也淡定不了了,原來這個男生即使自己的鄰居啊。也難怪,現在的都市生活,就算是住在對門每天照面,照樣誰也不認識誰。徐星榕只知道,隔壁家的李阿姨一家移民了,房子也賣了出去。
回到家以後,徐星榕便再也睡不着,腦海中一直都是池樞彥的影子,是他走向湖中的表情,是他掙開自己時候的表現,還有池樞彥令人心疼的背影。果然上帝是公平的,賜予了一個人那樣好的外貌,當然住得起這種小區家庭狀況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卻是一個瞎子。
可是十年後,那個瞎子卻不再是瞎子,他是一個城市的新貴,是很多人想要巴結都巴結不上的人,是一個讓她開始慢慢的産生自卑感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樣,覺得和他在一起是如此的理所當然。是了,自卑,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星榕竟然是因為自卑,才會連靠近都變得小心翼翼。
想到這裏,徐星榕開始笑出聲,但是現在卻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當駕駛室下來一個司機走到自己的面前:“徐小姐,池先生讓你上車。”
徐星榕因為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于是條件反射:“誰是池先生?”
正在司機有些有些為難的時候,後座的玻璃窗降下,池樞彥一臉的愠怒:“你有幾個池先生?”
額,徐星榕趕緊吞了吞口水,趕在池樞彥發怒前,麻溜的上了車。徐星榕想以前他看不見的時候,她怕他生氣,是因為他的眼睛,不想給他刺激,所以總是讓着他,但是沒想到現在都成了下意識了。有點暗暗的鄙視着自己,而池樞彥卻直接靠在了背椅上,今晚又是紅酒又是香槟,兩種酒都不是酒精度很高的,但是混在一起想不醉都難。
眉心突然被一只有些涼意的手觸及,耳邊傳來喃喃細語:“喝醉了?以後不要再混酒喝了,會很容易醉的,自己要多注意一點。”
池樞彥睜開了閉着的眼睛,就這樣眼神幽深的看着不遠處的徐星榕。
徐星榕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你皺眉好難看啊!”用手掌順便覆蓋上了池樞彥的眼神。
這麽煞風景的一句話,要是換做以前池樞彥肯定會回一句:“笨蛋。”但是此刻池樞彥卻是極其柔和的拉下了徐星榕的手掌,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徐星榕,因為她是這場晚宴的主角之一,身邊都有人交談着無論他什麽時候看過去,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他今晚混酒了,內心開始湧現出一股狂喜。
被一個人盯着實在有些難受,于是徐星榕再次用手遮住池樞彥的眼睛。記得以前醫院曾經傳來很多次的消息,說是有了新的□□,但是每次都是空歡喜一場,每次的□□都是不相配。每次池樞彥都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閉着眼睛開始生悶氣。
因為害怕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失明,所以池樞彥總是會将額前的劉海留的很長,多少遮擋住眼睛,他的頭發很黑很順,發質好的讓徐星榕都有些嫉妒羨慕恨。
其實身為一個16歲的女孩子,正處于叛逆期并沒有什麽耐心,但是只要一想到池樞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更加想要恢複視力,所以也就慢慢的開始試着耐着心去哄。那時候徐星榕總是會将池樞彥的劉海撩開。
Advertisement
“池樞彥,你的眼睛很漂亮啊。”
“可是又看不見。”
“可是它已經有作用了呀,即使是當一個擺設,它也是最好看的擺設嘛。”徐星榕由衷的贊美着。
“我想要看見你,我想看看你究竟是長什麽樣子的。我想看看這個你生活的地方是什麽樣子的。”像是陳述,但是更多的像是喃喃自語,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徐星榕的心頭。
徐星榕将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引導着他:“我的額頭不是很高寬度正好,所以我不太适合留劉海,我的眉毛還不錯,比較細長和黑,不用怎麽修剪,我的眼睛是雙眼皮的,眼角有些輕微上翹,這一點我和我哥一樣,眼睛也就比平常的稍微大一點吧。鼻子挺挺的,這一點我像我爸,我的嘴巴不大,嘴唇不薄不厚。臉型有點瓜子臉,但是因為臉頰上肉有點多,所以不算是巴掌臉。耳朵一般般,耳垂倒是有。好了,這就是我徐星榕,鑒賞完畢。”
徐星榕就這樣握着池樞彥的手放在臉頰旁,看着池樞彥,等了一些時間,才聽到池樞彥依舊有些悶悶的聲音:“我想要照顧你,因為你不會照顧自己,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所以只好自己來,可是我卻是一個瞎子,還要你來照顧我。”語調說道最後竟然有些自嘲起來。
徐星榕有些震驚,但是也有些驚喜,于是一個吻落在了池樞彥的雙眼上:“沒關系,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眼睛。”
池樞彥的手覆蓋在了徐星榕的手背上,然後徐星榕的手被拿了下來被放在唇邊落下一個吻,輕柔的就像九年前她吻他的眼睛那樣,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一絲甜蜜:“記住了,我是你的池先生。”
徐星榕看着那雙黝黑的眼睛,掌心就好像是着火了一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搭話,因為她腦海中自動的爆出了下一句話“你是我的池太太。”但是畢竟還是臉皮薄,在池樞彥沒有提出來之前,自己堅決不開口。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自己想多了,雖然徐星榕覺得這種希望比之前的那種想法的可能性更加低。
當車子終于到了別墅的前面,徐星榕卻開始站在門口矯情起來,一時間沒了主意到底是進還是不進。畢竟前幾天那還是在發蒙的時候才會進去的,還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賠上去了,所以現在也有些猶豫。
“你确定要在這裏站着?”
“可是晚上出現在你家裏不好吧?”
池樞彥只是淡淡的瞥一眼還在矯情的徐星榕:“你又不是沒在這裏過夜過,還是到第二天下午才走的。”
原本前一句就已經夠暧昧的了,但是後面那句直接把徐星榕給惹毛了,看着走到客廳裏的身影,徐星榕直接跨門而入,關上門,脫了鞋,赤腳走進去:“這還不是要怪你,說什麽九點鐘才。”
池樞彥看着徐星榕白嫩的腳,有些皺眉:“把鞋穿上。”
“........”原本是多麽權威的質問啊,沒想到敗在了不穿鞋上了,徐星榕有些欲哭無淚。
“喝點什麽?”池樞彥的聲音從廚房中傳出來,但是随後徐星榕又聽到:“酸奶吧。”
其實徐星榕的口味有點小挑剔,這一點尤其體現在飲料方面。基本上沒有意外的話,除了水和酸奶什麽都不要,而且那酸奶非得是那種保質期很短的,很多種菌種發酵的。
徐星榕坐在沙發上,心中有些許的忐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開口離開。但是徐星榕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當然要排除之前的那一夜了。
要不直接說罷,但是萬一池樞彥發脾氣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這副小身板承受不承受的住?但是事實證明徐星榕真的是想多了。
“你現在住哪裏?”
徐星榕不斷的換着電視機的頻道,心裏卻是有些亂:“我嗎?”
“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嘛?”
“哦,我現在住在公司安排的酒店裏,到時候等工作都熟悉了,不忙了就會找一個房子住下來。”
徐星榕說的平淡,但是池樞彥握着被子的手卻是緊了緊,将語氣盡量放的平緩:“哪家酒店?”
“xxx酒店。”
池樞彥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徐星榕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徐星榕遇上池樞彥,智商那玩意就會自動的背屏蔽起來。
池樞彥本來就很高,現在這樣站着的時候,而徐星榕卻是坐在沙發上,所以池樞彥看上去顯得很修長。再加上燈光從頭頂瀉下,感覺就像是博物館中那些古希臘的神一樣。
“怎麽?不想回去嗎?”說着就将彎下腰來,卻恰到好處的停留在徐星榕的臉不遠處,一時間徐星榕所有的情緒都無法躲藏:“還是說想要在這裏留宿?當然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是需要收取住宿費的。可能會有些多,但是我不介意肉償。”
池樞彥的聲音很好聽,此刻的低低細語更是讓徐星榕全身發抖。
“不.......”用了,我想我還是回去比較好。
但是很可惜,就在徐星榕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池樞彥的唇就堵上了徐星榕的嘴唇,理所當然的徐星榕所有的話都全部淹沒在了那個吻裏。
第二天早上,徐星榕起床的時候,身邊早就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徐星榕找遍了整棟別墅,但是還是沒有找到,無奈中想要撥通池樞彥的手機號,卻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問過他的號碼。後來上班的時候,還是按下了過去八年的時間,自己無數次想要撥打的號碼,回答的卻是悅耳但是疏離的女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聽說kiss就不會牙疼了
“池樞彥.........”
半夜12點多,池樞彥接起電話,然後按下時鐘報時。心情很是不爽,畢竟沒有一個人是希望自己睡的正好的時候,被別人吵醒的。但是當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徐星榕有些委屈的聲音的時候,池樞彥緊皺的眉頭不禁松了松,原本想要呵斥的話也改成了溫柔的問候。
“怎麽了?”
“我牙疼。”
“很疼?”
“嗯,疼的睡不着。”說着說着,聲音裏有了一些哽咽的痕跡。
池樞彥的眉頭再次緊皺,俗話說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池樞彥摸索着起來:“我現在接你到我這邊來,你到樓下來,等我到了門口你再開門。”
“嗯,好。”牙疼的徐星榕完全沒了平時的活潑,光聽聽聲音就感覺到很可憐的感腳,池樞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電話兩端的兩個人就聽着對方的呼吸聲。
夜晚對于池樞彥來說實在沒什麽,本來應該是直接讓徐星榕到自己的別墅來的,雖然就在隔壁,雖然這裏是高級別墅區,但是還是擔心徐星榕會再出點事故,所以只好起身去接她。再加上徐星榕其實怕黑的緊,就這樣讓她走在夜路,估計到時候就不只是牙疼了。
慢慢的走到徐星榕的院子口,然後才打破了只有呼吸聲的沉寂:“好了,我到了。”
很快的,池樞彥就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随後自己的手被另外一雙軟糯的手握着。池樞彥緊了緊握着的手,十指相扣才往回走。果然不論是通着電話,還是明知道她就住在隔壁什麽的,都抵不過十指相扣的真實感。
将徐星榕安置在沙發上,然後趕緊摸索着去廚房倒了一杯水,聽說含着水會緩解牙疼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池樞彥的眉頭皺的很緊,如果不是大腦中明确的痛感,徐星榕會以為其實牙疼的是池樞彥:“現在還是很疼嗎?”
“嗯。”徐星榕靠着池樞彥的肩膀,點了點頭。可是半夜牙科估計沒什麽人,池樞彥想了很久解決方法都覺得不可靠,也只好輕輕的撫摸徐星榕的背脊,以作安慰。
可是那牙疼卻好像是越來越劇烈了,最後徐星榕都有些忍不住開始輕聲啜泣起來,整個人窩在沙發上不斷的轉動。池樞彥見徐星榕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也只能幹着急。最後徐星榕的半邊臉頰都開始有些腫起來。
“徐星榕,我知道有一種治療牙疼的辦法,你想要試試嗎?”
池樞彥扶着徐星榕的臉頰,詢問。但是手心卻開始慢慢的滲出汗。感覺到了徐星榕的點頭,池樞彥嘴角一勾,直接貼上徐星榕的嘴唇。
兩個人都是初吻,吻的根本就毫無經驗,但是初次與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還是出奇的好。後來在兩個人分開的八年中,徐星榕回想起這一段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本池樞彥捧着自己的臉是為了找位置,手心出汗是因為緊張。而自己當時的牙疼雖然一直在持續,但是其實始終沒有加重。只是因為知道池樞彥在身邊,自己就自然而然的變的嬌氣了,不需要忍耐,告訴他自己的疼痛,渴望着對方的安慰。
一吻畢,徐星榕還有些震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池樞彥卻将自己的臉頰貼着徐星榕的臉頰。兩個人的臉頰都是出奇的燙人。
“徐星榕,你現在還牙疼嗎?”語調有些小小的飛躍,就算是沒有看到正臉,也知道池樞彥此刻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疼了。”徐星榕依舊是木木的,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神馬都是負的。
耳邊是池樞彥低低的笑聲:“那你先睡吧,我就在這裏陪着你,萬一又疼了記得告訴我,我來給你治療。”
聽這話的感覺,明明是池樞彥吻她,但是為什麽總感覺是她在索吻呢?就在徐星榕窘迫的不行的時候,池樞彥又開尊口:“當然,明天早上還是要去牙科瞧瞧的。雖然我不懷疑自己的治愈能力,但是為了你的健康,還是得慎重一些。”
其實她一直都是很慎重的好不?
理所當然的第二天向學校請了假,然後拉着池樞彥去了醫院。池樞彥一直很讨厭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即使現在自己的眼睛不方便,也不讓阿姨和自己住在一起,而是由家裏出錢在附近找了一個住處,每天來池樞彥的別墅打掃,給池樞彥做飯,或者池樞彥需要什麽東西的時候會有送過來,或者幹脆阿姨開車載着池樞彥去買。當然雖然照顧池樞彥的确是要比平常的保姆要辛苦很多,而且還要求也多,不過工資方面還是很客官的。那時候徐星榕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還對于池樞彥的行為很是貶斥,但是當時池樞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要不你來照顧我也是可以的,我還省了一筆錢,當然我會考慮給你一個名分。”
早晨出門的時候,恰好遇上早高峰,兩個人根本就打不到車,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坐公車。車上的人很多,徐星榕一直都在小心的觀察着池樞彥的神情,不過好在池樞彥雖然私下的情緒是比較多的,但是在外面俨然一副懂禮貌的好孩子的樣子。
“以後還是讓阿姨開車送我們去好了。”長久不說話的池樞彥終于冒出了一句話,但是卻好像是結論。
“池樞彥,你以為公車是用來幹嘛的?就是拿來擠的呀!”徐星榕忍不住調侃一句。
“你現在心情很好?那待會醫生給你看牙齒的時候,不要喊疼。”
果然徐星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神色立刻就癟了下去。
過了一會,車上又上來了不少人,這個時候徐星榕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背脊。徐星榕臉色一變,往池樞彥的方向靠近了些,試圖躲避,但是那雙手的主人卻跟了過來。徐星榕實在是忍無可忍,本來嘛她就不是小白兔。
“池樞彥,有人摸我的背。”
果然池樞彥的神色一緊,面色嚴肅:“在我的什麽方向?”然後竟然直接将徐星榕攬入懷中。
“在你的兩點鐘方向,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
池樞彥馬上将臉轉向那一邊:“先生,請自重。”
池樞彥說的很認真,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他此刻的憤怒,所以不少人看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見情勢不對,也有些惱意:“喂,小鬼,你亂說什麽?”
“先生請你自己管理好自己的手,如果管不好的話,可以去警察局請警察幫忙。”這話說的很有分量,徐星榕也不禁想要為池樞彥鼓掌。她家池樞彥不輸給任何人。
等到了醫院的站的時候,徐星榕心情好的拉着池樞彥的手,慢慢的搖晃。剛才池樞彥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那一幕,讓她的小女人心得到了高度的滿足。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麽女人會總是期望有男生為自己打架了,這充分的說明了市場的問題啊。
雖然現在是工作日,但是來看牙醫的人還是不少的,越是快要輪到徐星榕的時候,徐星榕越是緊張,開始池樞彥想要轉移徐星榕的注意力,但是知道徐星榕實在忍不下去池樞彥的東拉西扯後:“池樞彥,你是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的話,不如唱歌給我聽吧?”
徐星榕個人覺得池樞彥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奈何池樞彥從來不曾唱歌給她聽過,但是徐星榕就是感覺,池樞彥唱歌會很好聽的。
其實徐星榕的治療過程很簡單,只是用電鑽将蛀牙給鑽孔,然後補個牙就可以了,但是耳邊聽着那電鑽的聲音還是很滲人的,不過好在池樞彥全程都緊緊的拉着徐星榕的手,末了還被醫生調侃一句:“小夥子,看不出來還是很緊張女朋友的嘛。”然後示意徐星榕去看池樞彥的手背,都是指甲印。原來剛才在緊張的時候,徐星榕不知不覺中掐着池樞彥的手,但是池樞彥至始至終都沒有坑過聲。其實也不怪醫生那麽說,因為池樞彥在徐星榕治療的時候,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徐星榕卻是從那以後都沒有再留過手指甲。
作者有話要說: 請留下腳步~
☆、忍不住想念
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是當電話那端提示手機已關機的時候,徐星榕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畢竟那個號碼是池樞彥八年前用的。
其實昨天晚上他們什麽也沒有做,記得當時池樞彥吻了她暈乎乎的時候說:“好了,很晚了,去睡吧。”
“睡覺?”
“嗯,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末了他還面無表情的補充一句。
“蓋棉被,純聊天?”徐星榕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剛才這個男人還吻了她,前幾天他們還在那張床上做過某項劇烈運動。
只見池先生眉毛一挑:“如果你希望我們做些什麽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
“.......”
然後一夜,池先生都規規矩矩的睡在另一邊,連抱着她睡的意思都沒有,這讓徐星榕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問題。
一天了,沒有池樞彥的消息,那個人竟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徐星榕努力的其中了注意力,将手頭的工作做了大半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華燈初上。
徐星榕開着車,心中打着草稿,萬一到時候看到池樞彥,一定要保持淡定就說自己是來這邊原來的房子裏拿些自己以前的東西的。就在連細節措辭都想好的時候,卻發現池樞彥的別墅裏根本就是漆黑一片。徐星榕坐在車裏看着別墅裏很久,都沒有等到歸來的池樞彥,本來來這邊就是為了偶遇池樞彥,奈何對方根本就不在,只好驅車離開。
回到自己的酒店的房間後,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會時不時的看看手機。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徐星榕起來的第一件事情還是看手機,但是卻依舊除了一些垃圾信息以外什麽都沒有,不覺得有些失落和自嘲:“徐星榕,你究竟在想什麽?他池樞彥八年前不是已經跟你說他恨你嗎?前幾天只是他單純的玩玩罷了,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說完,便一個鯉魚打挺的起身,手揉着頭發到衛生間洗漱,等到連妝容都畫好之後,想對着鏡子笑笑,但是卻發現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一整天都在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起來做鬥争,忍着不去看手機,甚至幹脆将手機放在了抽屜中。
“徐總,樂衡的總經理在會議室等你。”
“哦,好,我知道。”
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裝,走出了辦公室,卻在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看書桌,然後又想到那個人竟然遲遲都沒有來聯系自己,于是果斷的就像賭氣一樣轉身離開。
“哎,徐星榕,真的是你?”徐星榕一進會議室,就被迎面上來的人給吓到了。
“哎,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也是大家都八年沒見了,我也是剛剛才回國的,昨天晚上我有應酬去不了宴會,後來聽說是你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看着桌子對面的有些興奮的男人,我終于想起來原來是高中隔壁班的李公子。要說這人為什麽會跟自己相識,還真是托了池樞彥的福氣。
“聽說你當年高中一畢業就直接出了國,連拍個畢業照都沒有來,畢業照還是你家人幫你拿的?”
“對,我當年走的比較匆忙,沒有時間。”
“不過,話說當年,畢業典禮那天,池樞彥在你們班的你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後來聽我們班最後一個走的人說,那時候他走了池樞彥都還坐在那裏。好像有整整一天!”
看着對方探尋的眼神,徐星榕暗自将驚訝埋在心裏,池樞彥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一整天?這她還真不知道!
徐星榕并不是很想回答問題,所以只是笑笑抿了一口咖啡。
“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那麽好,想當年我們班還有很多人暗戀你呢。本來是打算畢業的時候跟你表個白,要是成了就一起考同一個大學。沒想到你竟然連畢業典禮都沒來。不過沒事,再過幾天我們班和你們班正好要一起舉辦同學聚會,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高中的時候,因為兩個班是隔壁班,再加上任課的老師基本上都相同,所以兩個班的人混得就像是一個班一樣。
“好,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有時間我一定去。”沒有給出具體的答複,到時候就算去不了也是有理由的。
“哎~你知道你有沒有見到池樞彥?想當年還是因為我你們的□□才暴露的呢!不過據說他昨天一早就趕飛機去了德國,現在他的眼睛看得見了,你們兩個倒是般配了。”
他昨天一早的飛機?難怪昨天早上打他電話是已經關機了。但是就算是昨天一早的飛機,現在也早就該到了吧,也應該給自己來一個電話吧。想到這裏,心中的郁結更加深了。
話說當年的李公子之所以被稱為李公子,是因為其是富二代,而且出手很大方,為人也有些嚣張,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小爺那是年少輕狂,怎麽滴?
雖然池樞彥也很嚣張,但是按照池樞彥的本人的話來說那是不同的。池樞彥的嚣張,那是因為有資本。
“喂,小榕榕,你知不知道隔壁班來了一個新同學,但是好像是一個殘疾人。”那時候楊晴桦那小妮子還是老師的小棉襖,所以消息來得總是比比人準确而且快速。
“殘疾人怎麽會來上我們學校?”
“聽辦公室的老師說,那個男生是後來才瞎的,其實只要換個□□就好了,只不過一直等不到匹配的而已,上殘疾人學校又可惜,就給送到咱們學校來了。”
“能上我們的學校,想來成績大概也是很不錯的吧。”
“嗯,據說是A市的第一名。”徐星榕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楊晴桦,但是随後也就釋然了,估計那個男生是為了證明自己吧,估計背後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的。但是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自己家隔壁的那個男孩,但是後來一想,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的吧。
後來在一次期中考前,徐星榕在辦公室裏見到了傳說中的新同學。那時候,楊晴桦拉着徐星榕去看熱鬧,于是在一片哀聲中催着大家把作業本收上來,然後就和徐星榕每人捧着一踏作業本去了辦公室。門口當時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小聲的議論着,畢竟無聊的高中生活中,八卦是一項必不可少的事務,更何況主人公是一個長得不錯的,成績很好的男生啊!
徐星榕跟着楊晴桦,走進辦公室。彼時池樞彥站在老師辦公桌旁邊,面前有些很多的試卷。
“池樞彥,這些都是明後兩天的期中考試的試卷,你自己在家裏做好,再拿給我,時間限制上面都有标注。”
“好,謝謝老師。”
“老師,這是我們班的作業。”徐星榕跟着楊晴桦遞上了懷中抱着的試卷。原來他叫池樞彥啊!住在自己隔壁很久了,但是卻一直很少見到人,所以一直都沒有好好的打過招呼。
“嗯,辛苦你們了,謝謝啊!”
“不客氣老師。”
上課的時候,徐星榕一直看着辦公室的方向。等到樓梯走廊上都沒有人的時候,池樞彥才由剛才一直站在池樞彥身邊的那個阿姨領出來。後來池樞彥就站在花壇旁,那個阿姨獨自離去。只見池樞彥随意的站着,然後手擡起來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過了一會又将手向空中揮了一揮,徐星榕猜測他應該是在感受陽光。但是那雙很漂亮的手卻牢牢的刻在了徐星榕的腦海中。
徐星榕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隔壁的那個男生,沒事就坐在落地窗前看隔壁家的動靜,好幾次看到他在家裏行走的時候碰到桌子或者是什麽家具,有時候會直接轉彎走掉,有時候會拿家具撒氣,甚至有一次直接将一張小茶幾給掀翻了,那時候徐星榕就在想這個人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過偶爾看他會站在落地窗前拉小提琴,因為這邊別墅的格局都差不多,客廳是在車庫的上面,而且是采用六邊形的樣式來的。所以他沐浴着陽光,拉小提琴的時候,徐星榕正好坐在自家的落地窗前,看着對面的風景。就像那首詩一樣:你在樓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學校裏不止有期中考,還有月考,甚至是高一的也要參加,所以年級裏知道池樞彥的越來越多,對他的神秘越來越好奇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時據楊晴桦所說,那不可一世的李公子很不滿有人奪了他的風頭,居然在自己班女生誇獎池樞彥,成績好,長得好看,有氣質的時候公然诋毀池樞彥:“喂喂,你們這幫女生真是沒腦子,人家每次考試都是在家裏,說不定那成績根本就是作弊來的,長得帥有氣質又怎麽樣?還不是瞎子一個,到時候老婆都找不到一個。還要靠媽媽照顧,你們沒看到那個每次他來都跟在一邊的阿姨嗎?估計就是他媽媽,想想真是可憐。”
“喂,李公子,你知道他的事嗎?”幾個女生明顯對于李公子所說的很感興趣。
“切,他叫做池樞彥,好像是A市的人,眼睛是在一場事故中失明的。好像還是一個留級的,所以年紀比我們要大一兩歲。眼睛瞎了,所以就只好到B市來了呗。”語氣輕佻的,樣子,很是欠揍。
“哇,原來是在一場事故中失明的啊?好可惜啊,他長得很不錯的哎,成績又這麽好,男神啊!”
“去他媽的男神,一個瞎子長得再好有什麽用?成績好,但是工作都不好找,以後拿什麽來養活老婆孩子?哦,不,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個老光棍。”
徐星榕面無表情的掙開了楊晴桦的手從人群中站出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這裏。畢竟八卦之心,人人有之。
“誰說他讨不到老婆?我就是他女朋友!”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三秒鐘之後走廊沸騰了,三小時後全校沸騰了。不過好在老師辦公室是在對面的樓層中,不然要是她的這番話落在老師的耳朵裏,不知道會産生什麽樣的反應。
“哇靠,徐星榕,假的吧。”李公子笑容有些不自然。
“真的假的,我需要向你證明嗎?”走人,上課。時光如此美好,我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其實那時候說實話,徐星榕只是簡單的想要滅滅李公子的氣焰,再加上站在落地窗前拉小提琴的少年太美好,只不過現實太殘酷,沒必要再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後來的後來,她才明白,那時候的自己不是因為善良,不是因為看不慣李公子的行為想要作對,只是因為她想要袒護他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想要保護
這幾天徐星榕有點小小的煩惱,原因就是前幾天的她跟李公子宣布,她就是池樞彥的女朋友。所以這幾天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來詢問她是真是假。
不過徐星榕卻沒有打算直面回答,一般都是笑着回問人家:“你說呢?”
不過這幾天徐星榕卻感覺自己有點厚顏無恥起來,以前的她怎麽沒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