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個這麽能夠粘人的人呢?
“你好,我是你的鄰居,我是來給你送蛋糕的,這是剛做的,很新鮮。”
“謝謝,不用了。”利索的關門,絲毫不顧門口的徐星榕。
“你好,我是你的鄰居兼你的同學,這邊是新發的印發的資料,我猜你應該沒有,所以給你拿來了。”
“謝謝。”張開手等到徐星榕将資料放在他手上的下一刻就關上了大門。
“你好,我是你的鄰居,我這邊有美國新産的巧克力,專門拿來給你嘗嘗鮮。”這是媽媽剛剛給她寄過來的,自己都還沒有嘗過呢。
“謝謝,我不吃甜的。”
就在池樞彥又要關門的時候,徐星榕有點火氣大了,這人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一二不過三嗎?于是一只腳率先抵住了池樞彥想要關上的門。
池樞彥皺起眉頭:“請問還有什麽事情嗎?”
輕哼了一聲,“媽的,第一次追人就遇上這麽個極品。”
聲音很輕,但是奈何池樞彥是一個耳朵靈光的瞎子,情緒也很敏感,當場就放下臉色:“你說什麽?”
徐星榕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池樞彥,你給我聽好了,我叫做徐星榕。全校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當然這是以後的事實,現在我正式的來追你,我長得不吓人,成績一般般,反正跟你是在一所學校的,就在隔壁班,現在還是你的鄰居。你好好想想吧,我還會再來的。”說完,直接将手中的巧克力塞到了有些石化的池樞彥的手中。
徐星榕本來就不是一個溫婉的女生,也沒有什麽耐性,但是這一次還是忐忑的等了一個星期之後才去找池樞彥。
“咳咳,池樞彥,我是徐星榕。”徐星榕現在有些小小的緊張,但是也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
“那個,那個,不如我們進去再說吧。”徐星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大門口,被小區的其他叔叔阿姨看到,她就要害臊死了。于是在池樞彥還沒有作出回答的時候,就率先進到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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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就聽到池樞彥冷冰冰的聲音:“徐同學,我想你盡快澄清關于我們兩個的關系的流言蜚語。”
徐星榕當時心髒就“嘎登”一下,然後轉過去看向身後的池樞彥的時候,卻瞥到放在玄關的櫃子上面的那一盒巧克力,當時就帶着一些嘲諷:“池樞彥,沒有人告訴過你拒絕一個人的時候,最好拒絕的徹底一點嗎?你放心,我會去澄清的!”帶走了那盒巧克力,剛出了大門,就直接丢在了門口花園處的垃圾桶蓋上,因為盒子太大,沒有辦法快速的塞進去,可是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逗留。
說不難受是假的,就連楊晴桦都明顯的感覺出了徐星榕的情緒。
“喂,小榕榕你怎麽了?那個池樞彥怎麽說?”
徐星榕寫着演算式,媽的數學的一道題目整整打了她一頁A4紙的草稿,出題的人根本就是一個變态:“幫我澄清吧,老娘我是單身貴族。”沒有細說,甚至從心底還是打算袒護池樞彥的。
當池樞彥再次遇上徐星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其實在那一個半月裏面,徐星榕還是有很多次遇上池樞彥的,自從一次下雨天晚自學回家的時候,故意從他身邊跑過去,重重的踩踏路上的積水,将積水都濺到他的褲腿上。然後又悄悄的走回來,走到他身邊觀察他的表情,剛開始是驚愣,後來就是皺眉,最後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家,那時候她只是撐着雨傘站在原地,低低的咒罵:“媽的,完全沒有反應。”後來基本上每天晚上晚自習回家都能看到池樞彥在家的周圍散步,然後她一言不發的從他身邊經過。
再次攪亂了徐星榕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已經是學期末了,池樞彥是來學校參加會考的。因為這個是教育局組織的,所以沒有辦法讓池樞彥将試卷拿回家完成。
因為擔心學生将準考證弄丢,所以班主任都要求學生考完之後将準考證上交給班長,然後才準去吃飯,而班長需要将準考證放回到班主任的辦公室。
徐星榕陪着楊晴桦将準考證拿回辦公室,那時候因為剛剛一門考好,所以老師們都在忙着将試卷密封,并沒有在辦公室。徐星榕淡淡的将視線掃過坐在辦公室裏的池樞彥,站在門框處等着走到裏面去的楊晴桦。剛要走出來的時候,其他班的女生也拿着準考證走了進去,擦肩而過。
背後傳來:“哎,你說,到底是那個瞎子甩了徐星榕還是徐星榕甩了那個瞎子?”徐星榕的腳步頓了頓,池樞彥還在裏面。
“這麽明顯的事情!肯定是那個瞎子不要徐星榕啊!你沒發現在傳出徐星榕分手之後,那幾天的徐星榕根本就沒怎麽笑過,肯定是被甩的啊。”
“啊?她當時還這麽光明正大的宣布她和池樞彥在交往,那不是要丢臉丢死了,竟然半個月之後就分手了。”
“不過,你說會不會是徐星榕追的池樞彥啊?”
“喂,開玩笑吧,拒絕那麽多男的去追一個瞎子?那個小子也就長得好看了一點吧。”
有時候想想,語言真的能夠摧毀一個人。
因為哪兩個女生就站在一張靠走廊窗戶的辦公桌旁邊肆意的交談,所以她們說的話,全部被就站在走廊上的徐星榕聽見。
“走吧。”楊晴桦面無表情的拉拉徐星榕的手:“不要理她們,都是一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心這麽議論別人?”身為律師後代的楊晴桦,在嘴皮子上完全不輸給任何人。
就在徐星榕正打算跟着楊晴桦離開的時候,辦公室裏傳來了池樞彥的聲音,他現在身邊并沒有那個阿姨,估計是給他弄吃的去了吧。
“誰告訴你們,我和徐星榕分手了?”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估計哪兩個女生也沒有想到辦公室裏還有別人,而這個別人正好是hi男主角。如果徐星榕不是在意池樞彥的話,估計也不能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辦公桌,被隔板擋住的池樞彥。
“有了我,徐星榕當然拒絕了別的男生,不論是從長相還是成績上來說。”當然,您老第一啊!
話說,一個人能這麽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說自己比別人長得好看的估計也就只有池樞彥了吧。
一邊的楊晴桦面色有點凝重的看着有點呆滞的徐星榕:“你确定,池樞彥對你沒有感覺?”
會考結束以後的那一個星期就是期末考了,雖然考試很重要,但是在這個八卦同樣重要的時代,在徐星榕第二周返校的時候,全校又都知道了徐星榕和池樞彥熱戀當中,此前的所有猜測純屬虛構。
上完晚自學後,徐星榕又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一邊祈禱能夠再看到池樞彥,但是卻又害怕見到池樞彥,搞得自己滿滿的都是糾結。但是這次回去并在別墅附近看到散步的池樞彥,心裏不禁松了一口氣,但是不知道怎麽又老是覺得不通暢。
不止那一天晚上沒有見到池樞彥,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池樞彥直到考試結束。
“喂,小榕榕,你真的要去美國過年啊?”楊晴桦躺在徐星榕的床上,悠閑的看着正在忙碌的整理着行李的徐星榕。徐星榕一把将拿出櫃子的厚重的冬天外套扔在了楊晴桦的頭上。本來嘛,拉楊晴桦過來就是幫忙整理行李的,可是楊晴桦倒好,直接倒在床上躺屍,還一派悠閑的指手畫腳,搞得徐星榕現在有鞭屍的沖動!
終于整理好了,塞滿了整整一只29寸的行李箱,晚上和楊晴桦一起睡。和楊晴桦的孽緣是從小學開始的,那時候兩個人都還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但是關系卻只有一般般,并不親厚。後來直到開家長會的時候,兩方老爸一見面,立即認出了對方。其實楊爸爸和徐爸爸是大學同學,一起學的法律,後來楊爸爸成了一名律師,滿中國的跑,時不時去國外溜達幾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學原來也在同一個城市。而徐爸爸當年是因為徐媽媽的緣故才留在了B市的,後來成了B市的一個大學老師。
兩個爸爸一見面,那場面是相當的驚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緬懷當初,兩個人聊天聊地最後聊回了自家的女兒身上。然後只見楊爸爸指着楊晴桦:“榕榕啊,從今天起,桦桦就是你的青梅了,你呢就是桦桦的竹馬。以後你們要相親相愛,互相幫助。”
徐爸爸指着徐星榕道:“桦桦啊,以後榕榕就是你的金蘭了,以後你們要共進退。”
自此以後,誰罵了徐星榕,楊晴桦就會幫着罵回去,誰欺負了楊晴桦,徐星榕就會幫着打回去。對于這一點,徐爸爸一直都是扼腕嘆息,自己是一個法律界的蠟燭,結果小蠟燭竟然罵人的功底這麽薄弱?
☆、我護短,地球人都知道
“花花,你說池樞彥真的有喜歡我嗎?”徐星榕看着天花板,和楊晴桦一起躺在床上。等了一會沒有得到楊晴桦的回答,于是伸腳去踢了踢楊晴桦。
“不知道,我感覺是有的,當然前提是他池樞彥不是一個吃飽了撐的人。”
吃飽了撐的?徐星榕不禁笑出聲來,這一點和池樞彥那張面癱臉實在是聯系不起來。第二天早上,徐星榕和楊晴桦兩個人打了車去機場。一想到要大半個月見不到徐星榕,楊晴桦還是舍不得的,臨近關檢前,楊晴桦不由得深深的抱了抱徐星榕,聲音有些哽咽:“小榕榕?”
“嗯?”徐星榕也有些被感染了情緒。
“活着回來。”下一秒,一掌如來神掌就拍在楊晴桦的背上,徐星榕哭笑不得。
飛機起飛前,徐星榕還在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池樞彥了,接下去她去美國的大半個月見到的可能性更加小,也不知道池樞彥會不會有那麽一瞬間想念她?但是她應該會時不時的想他的吧。
終于和李公子談好了合同的大致,接下去細節問題就交給相關部門去洽談就好。對于那些損過池樞彥的人,她實在沒有辦法去好好相處,以禮相待已經實屬不易,她護短,地球人都知道。
這幾天的工作量很多,一是剛剛回國,對于這邊的工作環境實在不熟悉,所以需要時間去适應,但是事情卻不會給你時間。一件一件的堆積上來,如果一旦松懈就會被淹沒,不過好在這幾天的工作量,徐星榕才沒有時間去想念某人。
不過偶爾端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猜想,池樞彥現在究竟在做什麽?
“徐總,會議時間到了。”
“好,我知道了。”徐星榕低下頭繼續看文件,突然想起來早上楊晴桦千叮咛萬囑咐的一定要去參加高中同學會,于是又叫住正打算出去的秘書:“等一下,幫我把今晚的飯局推了,我有安排。”
“好的,徐總。”
“嗯,你可以出去了。”
這是回國工作以來的第二次按時下班,第一次是相親的那天。一想到那天,徐星榕的太陽穴的神經就開始突突的跳動,簡潔的來說就是頭疼。
走下寫字樓,就看見楊晴桦的車停在樓下,白色的BMW。根本就不适合楊晴桦嘛,徐星榕撇了撇嘴。走過去,敲了敲車窗,然後透過車窗膜依稀看見裏面的人按了一下車門的按鈕,于是走到另外一邊上車。上車後,才看到原來她剛才是在看文件。看來律師的這碗飯也不好吃啊!
“啧啧,這麽忙還抽空去同學會?”
“你知道什麽?這叫做聯絡感情!”徐星榕卻略微不屑的笑笑,這根本就是變相的炫耀的場合。
“你知道李公子在我們兩個班的公共群裏面說什麽嗎?氣質非凡,貌美如花,身居高位,宜家宜室啊!把你誇得我差點以為那不是你了。”
“那是因為你沒眼光,不懂得審美。”
“OK,OK。就你們家池樞彥眼光好。”
聽到楊晴桦提起池樞彥,徐星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自己的情況。
見到徐星榕的臉色開始不正常,楊晴桦也無奈,只好撇開話題:“你還記得那個餘晖胤嗎?”
“嗯,長得不錯,氣質不錯,家世不錯,人品不錯。”
“我媽知道了上次相親的人不是我了,所以現在又讓我去見他。我去,有她那麽着急的把女兒嫁出去的嗎?”
“伯母是怎麽知道的?”徐星榕有些驚訝。
“餘晖胤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我媽怕我沒經驗,所以當時就在對面的餐廳裏拿着望眼鏡觀察我呢!”
額.....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家餐廳對面是-------------KFC。楊媽媽是搞天文研究的,并且據說還在大學裏擔任天文學的老師。還記得當時自己對于楊媽媽的那種崇拜啊!結果對方只是萬分悔恨的說:“诶,阿姨當年還是一個小女生啊,只知道星星這東西特別的漂亮,還浪漫,結果就一時沖動學了天文,誰知道一顆顆就是光禿禿的什麽都不長的荒地啊!”
“然後呢?”我咽了一口口水。
楊晴桦的眼神淡淡的看向我,随即又轉移到路況上:“我媽說當時一看是你,覺得虧得也值了,誰知道又看到你跟着一個男的走了,讓你改天來家裏吃飯,最好把那男的給帶上。”
.......自從小學的時候,楊爸爸和徐爸爸相認之後,兩家的關系就特別的親厚,特別是知道了徐星榕的爸媽自小離異後,更是把徐星榕當成了女兒來看待,所以這一次如果要把池樞彥帶去見楊媽媽和楊爸爸的話,那不就是變相的見家長嗎?這個得考慮考慮!
跟着楊晴桦來到了酒店,一進去就看見很多人的目光都朝着她們看過來。随即李公子就湊上來:“哎呀,總算是把你們兩個給盼來了。各位,這是楊晴桦我就不介紹了。至于這位美女大家還記得嗎?”
“這個肯定就是徐星榕了,我們學校的大美女啊,就連隔壁職高的男生都會等在學校門口,誰會不知道啊!”
“就是,前幾天不是還在群裏談論了嗎?”
底下一片的起哄聲,徐星榕面含微笑的看着:“不好意思,我一直呆在國外,所以以前的幾次都沒有來。”
“這一句不好意思,大家可是覺得不夠的,要不自罰一杯吧?”李公子帶頭提議。
“這一杯怎麽夠啊,缺了幾次就喝幾杯吧,要不?”
“喂喂,你們剛才不是還誇人家美嗎?怎麽下的了手啊?”楊晴桦不由得反駁,實在是底下太鬧了,搞得她現在開始後悔把徐星榕帶來了。
“诶诶,這可不行啊,想當年徐星榕多豪氣啊,幹了三杯白的呢!”他們說的是徐星榕和池樞彥确定關系之後,大家都起哄要求徐星榕把池樞彥帶出來,于是兩個班期末的班級聚會徐星榕磨了池樞彥很久終于池樞彥答應一起前往。但是席間大家都起哄要池樞彥喝酒,那時候池樞彥的身體不太好并不能喝酒,未避免大家讀池樞彥說些不好聽的。于是徐星榕直接喝了三大杯白的之後裝醉,由楊晴桦帶着和池樞彥一起提早離開了。自此以後池徐星榕再也沒有打算過把池樞彥帶去那種場合,只是不想他受委屈而已。
想到這一茬的徐星榕嘴角僵住,沒想到當年還是小女孩的她就已經這麽護短了啊!
“反正明天是周末,所以啊,今晚徐星榕可不能穩着走出酒店。”
這一條提議得到了兩個班的人的同意,徐星榕看看也實在沒有辦法逃了,只好應承下來。
“要不,現場有人願意幫忙的也可以幫忙,反正一共八杯,不限杯數。”李公子再出花招。
“不用了,我可以的。”阻止了那些蠢蠢欲動,就當徐星榕打算赴死的時候,手中的酒杯被另一只好看的手截下。随後腰間一緊,背後抵上一具熟悉的胸膛,耳邊傳來聲音:“好久不見,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可是那聲音裏明顯含着森森的冷意,讓徐星榕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八杯我替她喝。”來人正是池樞彥,因為這邊是酒店的一個小廳,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星榕的身上,所以都沒有注意到池樞彥的到來。
“等一下。”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男人,徐星榕看着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還想不出究竟是誰?可是腰間的力量卻收的更加緊了。
“剛才徐星榕不是說了不需要別人來幫嗎?”說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将目光從池樞彥的身上轉到她身上,徐星榕的心頭顫了一下,那眼神怎麽看怎麽幽怨?可是徐星榕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個人的确是隔壁班的。
“哦?別人?榕榕,我是你的別人嗎?”池樞彥說的明明是疑問句,但是怎麽聽都感覺只要徐星榕一說yes就會消失在這個地球上的錯覺。而且那眼神中殺氣這麽明顯,徐星榕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不是。”她珍愛生命。
池樞彥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但是他卻總是喜歡皺眉,搞得她在美國的八年每次想起來都只能想起來池樞彥不悅的樣子。看着池樞彥喝下了整整八杯白的,一邊有些悸動,一邊有些慶幸被子是很小的玻璃杯,一邊有些錯覺。九年前她擋酒來保護他,九年後他來擋酒保護她,給了她,那八年他們一直都在一起的錯覺。
徐星榕擔心池樞彥會醉,所以雙手直接攬住池樞彥的腰,一喝完,大家就算了,退回到自己的席位,開始吃喝。徐星榕擔心池樞彥晚上會難受,所以夾了一些清口的蔬菜放在池樞彥的碗中,而池樞彥卻一直直愣愣的看着徐星榕,因為酒,兩頰有些緋紅,眼神也有點迷離。果然八杯不算小數啊。
徐星榕握着池樞彥的手拾起筷子:“快點吃一點吧。”但是徐星榕一松開,池樞彥手中的筷子就會掉落,無奈,只好又拿起筷子,直接将菜喂給池樞彥。
“切,秀恩愛,死得快。”一邊的楊晴桦鄙夷道。
“你說什麽?”池樞彥眼睛微眯,語氣冷意,讓楊晴桦情不自禁的一縮,哼了一聲:“果然有家室的人不能欺負,混合雙打招架不住。”
徐星榕給池樞彥喂食,可是總覺得池樞彥實在裝醉的。所以其中也給池樞彥喂了一些他不喜歡吃的,不過池樞彥卻是眉頭一皺,嘴巴一瞥:“賣相不好,我不要。”
........
一邊的時不時觀察他們兩個的楊晴桦,一聽池樞彥難得賣個萌,直接不賞臉的噴了。池樞彥将頭擱置在徐星榕的肩膀,賞給了楊晴桦一個白眼。
池樞彥身上的溫度很高,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這家夥又一直很注重儀表的規範,所以一直沒有拉扯過領帶,徐星榕擔心池樞彥會難受,就先行離開,送池樞彥回家。
一進到家門,先把池樞彥安置在玄關的凳子上,然後幫着他脫鞋,換上鞋子以後才把池樞彥扶進去。從廚房捧來水,看着倒在沙發上,已經拖了外套和解下領帶的池樞彥正歪斜的倒在沙發上。徐星榕跪坐在沙發旁,一邊喂池樞彥喝水,一邊嘀咕:“不能喝,還這麽狂喝,外面那麽能裝B,一回家就這麽悶騷,搞的我還以為回家的誘惑呢!”
喂完後,終于松了一口氣,放下水杯,趴在池樞彥的胸前,用手指細細描繪池樞彥的唇形,然後人不上上前親了親:“終于乖了,晚安。”說完就想起身離開,但是手腕被一股裏力往後一扯,整個人都趴在了池樞彥的身上,剛想說些什麽,唇上就被堵上。徐星榕本來想要去看看池樞彥究竟是不是醉了,奈何對方一直是閉着眼睛。
之後的情節,大家當然都懂得啦~壞笑-ing。
☆、因為我善良,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美國那邊不像是在國內,就算到了唐人街過年的氣氛也沒有那麽的濃郁。雖然可以和媽媽還有哥哥在一起過年,但是畢竟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所以對于過年也沒有那麽濃重的欲望了。吃完年夜飯,徐星榕獨自一個人坐在卧室中,淺紫色的牆紙,小碎花的被單,白色的小書桌.......徐星榕看了不禁覺得好笑,明明自己已經十七歲了不是嗎?美國的現在正好是下雪天,捧着寒假作業有些頭疼,聽着窗外面傳來孩童玩雪的聲音感慨:中國的放假就是換個地方做作業啊!
于是托着下巴,望着窗戶有些出神。池樞彥現在究竟在做什麽呢?會不會和她一樣正在做作業呢?還是會拉小提琴?在笑還是依舊擺着那張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幾百萬的樣子的臉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讨喜,得到的紅包可能也會變少嗎?
想的正出神,背後傳來敲門的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哥哥徐星桓站在門框處。
“如果現在不是春天,我會以為你在想妹夫?”
“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會直接喊救命。”開玩笑,對于一個每天講英文的人如果中文都輸給他,那就是給祖國千萬萬的同胞丢臉。
徐星桓走了進來,坐在了徐星榕的床上,拿起徐星榕放在書桌上的寒假作業本,翻了翻:“有沒有想考的大學?”
“這個還太早,我現在還是高一。”
“來美國吧。”
“為什麽?”
“屈才。”果然在誘惑的時候,總是需要放點誘引的不是嗎?
“我考慮考慮。”
“嗯。”起身,從褲子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東西放在徐星榕的桌子上,随後就往外面走去。
徐星榕好心情的拿過那包紅色的,說實話很難看。就是紅色的紙随便包了一下,然後用膠帶粘貼。但是就算再難看,也不會影響徐星榕此刻的心情。但是當紅色的紙被撕開一個角落的時候,看到裏面有:To Alvin.的時候,徐星榕整張臉都黑了,這個人竟然拿別的女生寫給他的紙條來給她包紅包。
接下去來的是繼父Allen:“Hey,what are you doing ”
“I was doing my winter vacation homework.”作業這種東西總是能讓人産生一種無力感。
“I heard that many Chinese students need to finish a lot of homework during the holidays, it's pity, my dear.”你看,連老外都知道中國學生的悲慘了吧?多感性的一個老外啊!
“I have be ustomed to.”其實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This is for you a red envelope, congratulations you're one year older.”
“thanks.”
繼父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麽,雙手磨蹭着自己的腿兩邊,最後表示要走了。徐星榕看了看自己書桌上的自己和爸爸的合照,媽媽說這是繼父專門要求的給她擺着的。
“Maybe, I think,you will want to build a snowman with me tomorrow.”徐星榕指了指窗外。
“oh,yes ,of course.”Allen很是興奮的答應。
最後是媽媽,照例的給了紅包,母女兩個躺在一張床上談心。但是因為并不怎麽親厚,所以,大多是媽媽在說自己最近遇到的好笑的事情,或者是徐星榕抱怨學校裏老師是多麽的變态。
在美國呆了整整二十天,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當腳踏在祖國土地上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踏實感,徐星榕想她真是一個愛國的好青年。
剛走到機場門口就有一個人撲到自己的身上,“哎呀,小榕榕,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都快要無聊死了。我不管你要陪我去看賀歲片,都快要下線了。”可不就是楊晴桦嘛。
攔了一輛計程車,一路上楊晴桦都在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楊家的親戚很多,所以有趣的事情也很多。回到家放下行李,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被拉着去楊家吃飯。最後以要整理行李為由拒絕了楊媽媽想要留宿的好意。
一個人走在小區的路上,突然停住腳步,看着眼前的背影,有些難以置信:“池樞彥?”
那道背影緩緩的轉了過來:“你終于回來了。”
看着池樞彥臉上明顯的笑意和松了一口氣,徐星榕甚至有種想要揉揉眼睛的沖動,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事實上徐星榕也的确是這麽做了,于是等自己放下揉搓眼睛的手的時候,池樞彥已經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了。
他伸手想要探尋一下徐星榕的位置,但是就在快要碰到徐星榕的時候卻又頓住了,似乎在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抓住了徐星榕的手臂。老實說并沒有那種喜歡的人主動碰自己的那種喜悅感,相反的是有點疼,因為池樞彥用勁有點大,大到徐星榕甚至有種錯覺,池樞彥是在害怕自己消失。
“真的是你。”等了許久,池樞彥最後竟然說的是這麽一句,讓徐星榕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新年快樂啊池樞彥,我帶了一點東西回來,要不你等一下,我回家去拿給你?”說着就要走開,但是池樞彥卻是一把又抓住了她:“我和你一起去。”
徐星榕有點不能理解池樞彥究竟在想些什麽,直到池樞彥站在自家的客廳裏對着自己說:“徐星榕你追了我那麽辛苦,我還算是個心軟善良的人,所以我同意和你交往了。”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其實也不怪徐星榕,實在是池樞彥說的話太有沖擊性了。
“我說我同意和你交往了。”
“可是你之前拒絕了我。”
“但是我現在答應了。”
“我不是一個随便的人。”說實話徐星榕有點生氣了,哪有這樣的人啊,說拒絕就拒絕了,現在想要反悔就反悔了。
“我也是,還是你以為我會随便的拿這種事情來跟你開玩笑?不是你先說想要和我交往的嗎?”
.......說實話,這邏輯貌似也沒什麽不對,但是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所以,現在你是想要反悔嗎?難不成你想說自己現在其實已經不喜歡我了?之前想要交往什麽的也只是說說而已?”池樞彥突然收起了笑臉,顯得異常的嚴肅。
“當然不是。”徐星榕有些着急。
“哦。”池樞彥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暈開:“那就行了。”
.......果然徐爸爸是有先見之明的,身為法律界的教授一枚,口才完全不行啊!
“好了,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把東西給我吧。”
“哦。”徐星榕有點呆愣的将手中的袋子遞了出去,然後呆愣愣的看着池樞彥慢慢的小心的走出去。
本來是很累的,畢竟做了那麽久的飛機,然後就被拉去吃飯,但是卻被池樞彥弄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想着這會不會其實只是一場夢而已,只要自己醒過來一切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池樞彥還是會在自己面前很冷傲的關上門?還是會拒絕自己的表白?
就在徐星榕正在苦惱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喂?”
“徐星榕,我是池樞彥。”男生特有的變聲期的略帶沙啞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傳到了徐星榕的耳中。
“哦,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徐星榕呆愣的問出口,甚至還想象會不會是在老師辦公室看到了學生的聯系方式給記下來了,但是事實總是殘酷的。
“你剛剛給我拿東西的時候,我剛好坐在了你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旁邊,就順手打給了我自己。”其實池樞彥也是瞎蒙的,那時候的手機還沒有現在的手機那麽複雜,解鎖方式也只有那麽幾種,而且有數字鍵盤,就試着解開,播了自己的號碼,完全的運氣好而已。
“那你現在有什麽事嗎?”咽了咽口水,心中懷着一點點的小期待。
“沒有,只是跟你說一聲,把我的號碼保存一下,晚安。”那邊的聲音有些清冷。
“哦,晚安。”果然不是一個浪漫的人,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這種男生啊!徐星榕有點小懊惱,自己身邊的朋友戀愛的時候,都是晚上睡覺前都會煲電話粥的,但是他們的通話時間竟然只有27秒,連半分鐘都沒有!
就在這樣抱着對池樞彥的怨恨中,徐星榕沉沉的睡去。
幾天以後,在小區裏遇上了一個阿姨:“是榕榕啊!從美國回來了?”
“是的,王阿姨。”
“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