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告你非禮
何處騰得坐了起來,毀恨的拍拍自己頭,喝酒誤事,真的是至理名言。
當曾一骞把他那張帥得迷人的臉慢慢湊到她眼前,她的心呼得散了架。
這酒後失身的狗血橋段不會也已發生在她身上了吧。
自己千防萬防,貞潔烈女般不為他的金錢折腰。這好,昨晚個竟自己送上了門。
這啞巴虧吃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何處開口就想罵曾一骞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還沒張開嘴,眼淚先嘩啦嘩啦如豆子般滾了下來。
“喂,喂,喂,你又怎麽了?”曾一骞一個頭兩個大。這丫頭昨晚上真是把他折騰得夠嗆。吐了他一身不說,還得像伺候嬰兒一樣給她擦臉,擦腳,喂水。這丫頭倒好,醉了還知道防着他,單給她擦了把臉就挨了好幾拳頭。
“你!迷(女幹)酒醉少女!”何處邊抹眼淚邊指控。
“何處同學!”曾一骞被她氣得哭笑不得,“你昨晚吐了我一身,還胡攪蠻纏,非纏着我帶你回家找爸爸,我沒有把你扔在大街上就不錯了,你還恩将仇報,這樣诽傍我。”
何處聽他這麽一說,努努嘴,“你怎麽不送我回宿啥啊?”不管怎麽樣,只要沒失,身就好。
這也不怪她,自己一覺醒來發現躺在陌生的地方,曾一骞又一直扮演着大灰狼的角色,讓她不往歪處想都難。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都還完整,該有的衣服都在,除了腦袋有些疼,身體其它部位都很正常。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原本慌亂的情緒也變得平穩了。
又将視線移向曾一骞,看到他只是解開了幾顆襯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肌,西褲腰帶還好好的在它們該呆的地方。何處別扭的別過目光。
曾一骞黑着一張臉。他有氣床氣,雖然不嚴重,但是對剛睡着不過一個小時就被人吵醒,心情實在是不爽。
見曾一骞臉色不善,何處也識相。他這個時候生氣比一臉淫笑讓人安慰多了。
再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何況這還是在他的地盤上。想了想還是說點好聽的,清了清嗓子,說道“謝謝您收留我。”然後又補了句,“不好意思還吐了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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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骞本就不真同她計較,見她如小媳婦般細聲細氣的,又故意逗她,“你知不知道我那衣服很貴啊?”
何處翻了個白眼低頭嘟哝,“大叔,我昨天吃的東西也很貴啊。吐在你身上我也心疼啊。”
曾一骞哭笑不得,“何處,你真難纏!”
好話也說了,何處覺得該回去了。跳下了床找自己的鞋子。跟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即使沒怎麽着,心裏也不舒服,何況她又不待見他。
“你不睡覺幹嘛?”曾一骞問。雙眼盯着她纖細的腳踝,燈光下腳趾圓潤小巧,竟覺得性感非常。
何處搖搖頭,“我得回學校。”
“現在都零晨二點多了,明早再送你回去不行嗎?”曾一骞誘哄她。
“不行,我今晚必須得回去。”何處沉着臉說。
如果蕭逸知道她又一次徹夜不歸,又會生氣的。只是,蕭逸在今晚已是艮在她胸口的針,每想起他一次,就沿貼着每一口呼吸而疼痛。
曾一骞眉頭微皺,眼睛半眯,一個翻身又趟下了,對何處擺擺手,道,“你要走,我也不攬你。路上小心。”說完自顧自的閉上眼,也不管她。
何處愣住,一個人仵在地上,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她身上沒錢,本意是想讓他送她回去的。就是不送她回去,好歹借些錢給她啊。
這個男人怎麽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啊!
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的曾一骞。何處翻翻白眼走到窗前,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标志性的建築,以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如果離學校不遠的話,走回去也行。
結果,一眼看到了極具代表性的央視大廈。
除了感嘆曾一骞有錢外,也哀嘆自己徒步從這裏回到學校的路程可達個三個小時之遠。
最主要的問題,是現在深更半夜的,最近治安又不太好,想想還真沒那勇氣徒步走回去。
何處傻了半晌,咬咬唇,走到床前,柔聲細氣的開口道,“大叔,你能借我些錢打車嗎?”
她知道跟人借錢,語氣不能太沖。即使對方是她讨厭的曾一骞。
床上的男人沒有聲音。
何處往上提了口氣,扯了扯嘴角,努力表現出求人幫忙的謙卑,音量還是不免提高了幾貝,說道,“大叔!你能借給我錢嗎?我錢包落在別的地方了。”
可是,對方仍然一點回應都沒有。
何處總算明白,什麽叫有求予人,不得不低頭。
不能氣餒。何處呼出一口氣,盡量放柔了聲音,“大叔,不,大哥,您能借我點錢嗎,回去我一定還給你,謝謝你了。”
床上的曾一骞好像睡得很熟,甚至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何處不相信他就這麽快睡着了,何況屋裏還站着她這個大活人,嘀哩咕嚕的說了半天話。何處斷定,他這是在故意無視她。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何處還真有點傻眼,難不成真要步行着回去?咬了咬唇,突然覺得有些氣悶口渴,可能是昨晚喝酒的緣故。
拉開了門,走出卧室。何處掃了眼房子的格局,本以為至少是個複式,沒想到,只是個簡單的兩室兩廳。不過裝修布置不必說,自然是頂極。
何處踱步到餐廳找水喝,目光還不忘四下搜索,希望曾一骞這個暴發戶,錢多到到處都是。她可以順便撿幾張,充當回去的路費。
只可惜屋子幹淨得纖塵不染,每樣東西都中規中矩的擺放着。她聯想中,那些沙發上,桌子底下散落着一張張鈔票的畫面完全不存在。
連喝了幾杯檸檬水,何處感覺舒爽了很多。思忖着該如何回去,看來從曾一骞這兒借到錢是不大可能了。
敲了敲腦袋,何處兀自嗤笑出聲。看來真是喝多酒了,連腦袋都不好使了。像曾一骞這種三分錢買燒餅還要看厚薄的男人,她怎麽可能從他手裏借到錢呢?
何處站起身,轉了一圈,沒發現曾一骞家裏有電話這種裝備。最後,目光停留在另一個房間上,何處估計是書房。轉動了下把手,竟打不開。門是鎖着的。
看來還得有求于曾一骞。
回到曾一骞的卧室。果然看到那斯是醒着的,半靠在床背上,燈影下,微眯着眼,睫毛密密匝匝的垂着,襯衫半開,一臉性感的慵懶。
何處不得不承認,曾一骞的确是個漂亮的男人。但是此刻她無暇欣賞美男,她得回學校。
“曾大哥,借你電話用用可以嗎?”
曾一骞連眼睛都沒睜一下,不過好歹發了話,語氣懶懶的說句,“不借。”
何處心裏靠了一聲,這男人,給他一晚的好臉色,越發來勁了。
她上前兩步,拽着他衣服,以強悍的姿态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大半夜的把我拐到你家,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我告訴你,你趁早送我回學校,要不就借我錢,我自己打車,要不就借我電話,我找人來接,不然我告你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