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求我呀
曾一骞終于睜開眼,不過他并沒有起身,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胳膊一搭,長腿一勾,憑借身體的力量,順勢将何處拉到床上,“別鬧,乖……再趟一會……”将她整個人包裹在他身體裏。
始料不及, 何處哪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掙紮的想要起來。曾一骞不滿的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示意她老實點。
何處被屁股上突如其來的疼痛給吓得一愣,從小到大,打屁股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在她身上,這一下子雖然沒有多重,卻足足嚴重的打擊到了她。
“你……你……”何處真是驚吓到了,想說什麽,曾一骞用一只手将她的臉按向自己的胸口。
何處的嘴唇沒來及閉上,就這麽直接親在了曾一骞的胸口上,嘴唇上那溫熱又光滑的觸感,頓時羞得何處的臉如火燒,她的口鼻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屬于男人的味道。
就在剛才她的舌尖剛剛不小心接觸到他的皮膚,他皮膚有些淡淡的鹹,應該是一整天沒洗澡的産物。
“乖……再睡一會,睡醒就送你回學校……”曾一骞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将何處摟得又緊了一些,懷中柔軟的身體讓他感覺抱起來很舒服。他将下巴抵住了她的頭頂,似乎很舒适的舒了一口氣。
何處的嘴唇此刻和曾一骞貼得更近了,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呼吸和心跳。
兩人的身體此刻嚴絲合縫的,何處想要扭動,想要踢他,想要咬他,發現自己在曾一骞這看似随意輕松的擁抱下竟然移動不了半分,就連唯一不需要力氣的唇舌也被他用胸前的肌肉堵住了,她要是開口,就勢必會導致的嘴唇在他的肌膚上摩擦。
其實,曾一骞說想睡一會,他還真就是想睡一會。
他剛剛被何處吵醒,身體機能還沒回複,索性便摟着她繼續躺在床上,想等到自己身體的各個方面變得靈活以後,再起床和她讨論她剛剛的問題。
在曾一骞看來,他也只不過就是抱着她睡了一覺而已,又不是真的把她給睡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何處趟在曾一骞懷裏一動也不動,只希望這瘟神快快睡着了,她也好逃離這裏。就算是在大街上游蕩也好過趟在這裏。現在看,任何的流氓土匪都遠不及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可怕。
何處又氣又惱,悔恨得想撞牆。
恨自己幹嘛要喝酒,還是跟個人渣,明知道他對她圖謀不軌。喝醉了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不說,之前明明有機會離開的,她還沒頭沒腦的問他借錢,現在倒好,想走也走不掉了。為什麽從昨天到現在,她老是做出錯誤的選擇。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何處感覺到曾一骞圈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有了松動,她嘗試這将腦袋往後挪動了一下,她的唇成功的與他的胸肌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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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臉,眼前是曾一骞放大的臉,和一雙異常深邃的黑眸。
曾一骞盯着何處通紅的臉看了一會,臉上帶着一絲玩味,開口問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你也在酒吧打過工,就應該知道女人邀請男人喝酒會有什麽結果,不是嗎?”
何處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今晚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羊入虎口,怨不得人啊。
深吸一口氣,試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曾一骞雖然放松了對她的禁锢,卻沒有想完全放開的她的意思,那看來松垮垮的手臂還依然讓她不得不側躺在床上,面對面的和他說話。
“你先讓我起來……”何處怒視着曾一骞的臉。
曾一骞不痛不癢的挪了挪身體,兩只手分別放在她的兩側,讓自己的上身橫在她的上方。
這種充滿壓迫性的姿勢,讓何處立刻緊張了起來,聲線帶了絲驚恐,“你想幹什麽?”
即使平常再強硬的性格面對這種狀況,也霸氣不起來。何處用了幾乎求饒的語氣說道,“曾大哥,你說過,睡醒了就送我回學校的……”
“噗……”曾一骞被何處的驚慌逗樂了,這小丫頭也不像表面那麽強悍嘛。
他玩心大起,将上身壓了下去,嘴唇貼在何處耳邊,熱氣直接噴灑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道:“求我……”
“求什麽?”何處吓得一動不敢動,僵着身子問。
“你剛剛想要什麽來着?”曾一骞繼續逗弄着何處,他的唇雖然沒有碰到她的耳垂,卻貼得非常的近,近的她能感覺到他說每句話時呼出的熱氣。
“我什麽也不想要……”何處不敢搖頭,不敢動,聲音裏夾雜着的恐懼的悲切,就差哭出來了。
“你不是想起來嗎?求我呀,求我就讓你起來……”曾一骞覺得逗弄得差不多了,這小丫頭估計快要承受不住了,松了口風。
“求……”話到嘴邊,何處反而遲疑了,她不是不想起來,但這種沒有尊嚴的乞求讓她說不口。
“嗯?”曾一骞直視着何處的眼睛,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身體上的重量和男人身上體溫告訴她,除非他願意,否則憑借自己的力量,何處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起來的。
她憤恨的咬了咬嘴唇,臉蛋紅得幾乎要漲出血來。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閉上眼睛用力的吐出幾個字:“求你讓我起來……”
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可處睜開眼睛,發現曾一骞已經站在了床下,他此刻正背對着她。那寬厚的肩膀擋住了一些燈光,将她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我說話算話,你求了,我就讓你起來,我在客廳等你。”說完曾一骞便走出了卧室。
何處輸出一口氣,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他丫的人渣。她真是從來沒有這麽讨厭過一個人。
曾一骞走到廚房,拉開冰箱的冰格,從裏面拿了幾塊冰塊塞到嘴裏,何處求饒的時候,他腦中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另外一個畫面,要不是那丫頭識時務,後面的話說得快,估計剛剛就不是起床而變成欺負了。
何處從卧室出來以後,曾一骞正拿着一個酒杯,裏面的液體是淡黃色的,漂浮了幾塊晶瑩的冰塊,他随意地搖晃着酒杯,冰塊撞擊玻璃的聲音在這個只有兩個人存在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