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師徒重認
雪秉臣已經開始鼓搗着解毒,這第一美男的醫術還是比法術略強一些。
好在這種大批量投放的□□,任誰也不舍得下血本。
他試對了,陸續給衆人把毒解了,護壇衛隊開始清理漏網之寇。
首領過來磕頭:“禀大祭司,除了天上那位,都抓住了。”
雪秉臣打了哈欠指着天上說:“騙了你們十七年,天上那個才是你們的大祭司,以後還是叫我聖子大人。”
這小子迫不及待脫下這身赤紅色祭司法袍,燭月剛緩過勁兒來,祭出鬼木琴飛上去和雪姝一道大戰阮卿。
雪姝的衣裳在法術攻擊之下到處都是破洞。
那阮卿的華服也碎成布條。
一個雪姝同阮卿對打勢均力敵,可加上燭月顯然勝算多了幾分。
只可惜燭月劇毒剛解,又耗盡了法力,剛飛上來沒半個時辰,就被阮卿揍了下來。
雪秉臣見不好,縱身躍起抱着燭月緩緩落下,深情地看了一眼。
燭月哇一聲吐了口血。
連山皺眉道:“聖子大人,什麽時候了就別惡心我師父了,仔細小師妹不答應。”
若是重生後沒有記憶的雪姝,肯定不顧一切會跳下來接住燭月。
可她而今是大祭司,衆人的神。僅僅是瞥一眼燭月被舅舅接住,繼續同阮卿打鬥。
燭月有些黯然,盤腿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占星幫師父療傷,連山盯緊了天上。
雪姝已經在加緊進攻,她不斷打出湛藍或是赤紅的小箭。
逼得阮卿節節敗退,卻依舊能堅持。
燭月瞧着膠着之勢已成,喊了一句:“雪姝,用魔火。”
這道烈焰打出,可比前世的威力要剛猛十分,火球中夾雜着藍色的火苗,瞬間把阮卿燒成灰燼。
黑色魂魄離體瞬間,一只白色大鳥般的老虎飛過,氣得雪姝破口大罵:“蠢貨,早做什麽去了。”
那鳥虎扇着一對肉乎乎的大翅膀,一邊吞咽一邊緩緩落地,就地一滾變成那個白衣少年郎的模樣,揉着肚子說:“傻丫頭,你變了。”
雪姝的衣裳幾乎都是破洞,她緩緩落地到了雪秉臣面前雙膝跪地磕頭:“舅舅,謝謝您的養育之恩。”
雪秉臣噗嗤一聲笑了,撿起自己剛才脫下的法袍給雪姝裹上道:“傻丫頭,咱們爺倆用謝”
雪姝站起,有些糾結地看着自己腳尖兒蹭到了燭月身邊。
她這一跪下,燭月心一沉,把頭也低下去。
雪姝磕頭之後小聲道:“小川給師父丢人了。”
半晌燭月嘆氣道:“無妨。”
雪秉臣一手摟着占星一手摟着連山,滿臉八卦看這倆人的神情。
燭月伸手把雪姝拉起來,倆人并肩坐到地上,誰也沒再說話。
偏這時候承岚闖了進來,急赤白臉地問:“雪姝,你和誰鬥法了可傷着哪兒沒”
他直接去解雪姝外面裹着的袍子,雪姝伸手攏住笑笑:“無礙,二爺一路辛苦,大哥和塔莎公主殿下可好”
承岚看看坐在地上的燭月,拱手算是見過,又給雪秉臣作揖叫了聲:“舅舅。”
這才回道:“都好,大哥和嫂子惦記你。”
雪姝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喚來山上的女匪銀姐兒,讓她安頓四寨主帶回的人馬。
然後不理衆人,伸手扯住那貂兒化成的白衣少年的耳朵,進了屋子。
屋裏慘叫連連,就聽那少年瘋女人,傻丫頭地鬼叫,夾雜着拳打腳踢聲。
半晌他鼻青臉腫跑出來,指着燭月罵:“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對不是東西。”
雪姝拿了掃帚追了出來繼續暴揍它罵道:“你敢辱我師尊。”
燭月咳嗽一聲道:“小川,差不多行了,它本就是我抓了來保護你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白衣少年掐腰罵道:“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呢,沒有疲勞牢騷總有吧那瘋丫頭用人保護嗎傻大個子我X你大爺的,那瘋丫頭就是流氓會武術,誰都攔不住,你耍老子!”
燭月加重了語氣:“小川,把掃帚放下,讓它玩兒去吧。”
雪姝扔了掃帚,連山捅了捅占星:“完犢子了,又是你贏,今晚小師妹一準睡岚二爺。”
少年又變作白虎飛走,雪姝把坐在地上的燭月拉起來,為他打掃幹淨身上的塵土,行禮告退。
雪秉臣捅捅燭月:“去呀,趕緊去親熱一回,再耽擱就都拉不下臉皮了。”
燭月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不肯動,岚二爺直接追上,誰知門被裏面鎖了,他無論怎麽使勁都沒拽開,只得先去安頓人馬紮營。
雪秉臣語重心長地勸:“寧可硬來,也趕緊和她做幾回,不然以後更尴尬。”
片刻雪姝換了身衣裳,喚了許校尉安頓了軍中人駐防和給養,又命銀姐兒暫時負責将士們的供應。
緊接着去逼問甄長老淩威和淩遠的關押地點,牽了馬提着法杖就打算連夜去救人。
雪秉臣過來尋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說:“睡半宿明早再去,都半夜了別瞎折騰。”
雪姝拿了個饅頭邊走邊吃,一進自己卧房,燭月坐得端端正正眼睛正盯着書。
桌安上放着食盒,裏面兩碗蔥油雞絲面,一看那蔥絲就知道是文氏的手藝。
雪姝把面碗端了出來,筷子安放好恭恭敬敬到了燭月近前:“師父,用膳了。”
這會兒燭月別扭的緊,由着她伺候自己入座吃了面條搶着收拾了碗筷。
再回來雪姝已經端來了熱水,伸手為他寬去外衣,然後服侍他燙腳。
一身白綢寝衣的燭月坐在床邊,身邊的雪姝站得筆直。
窗戶縫那顯然有三個腦袋在偷看,甚至能聽見占星賴賬的聲音:“住一個屋子不算,得那樣兒才算你贏。”
倆人就這麽繃着,水涼了,燭月的腳也泡起了皮。
又過了一會兒偷窺的那三個實在無聊各自散去,燭月小聲說句:“不必理會我,你若是想去,就去找他吧。”
雪姝蹲下身子,為燭月擦拭幹淨了腳說道:“天亮再去,夜裏趕路也是耽擱功夫,我不能再讓淩威出事。”
燭月已經靠在了床頭,寝衣随着這一歪,露出他健碩的胸肌。
頭上的冠已經拆下,這會兒發絲散落在肩頭,略有些眯縫的眼,倒顯出了幾分風流相,糾結了一下緩緩地說:“裝傻,我說得是薛承岚。”
雪姝一頓,盯着他寝衣的帶子看了眼,伸手解開。
燭月一喜,剛往前湊了一臂距離就聽她說:“我就覺得你腹上胎記奇怪,原來前世的疤痕,今生化作了胎記。”
燭月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裏,悄聲問她:“你知道前世秉承為了诓我收你為徒使了多少手段?”
雪姝歪頭問他:“這輩子你都不肯收我入門了,這是悔得不輕。”
燭月笑說:“你四歲那年,秉臣背着你尋我玩耍,說笑着問我真打算一輩子不找媳婦?那會兒你說了你長大了嫁給我的,可惜等你長大,卻早就忘記了。”
雪姝小聲說:“那會兒小,不懂事,随口亂說的。”
燭月像從前那樣幫她把頭發拆開,撫摸着她一頭青絲,胳膊一拉讓她靠在自己心口說道:“那會兒你拿一天當一輩子那麽過,忙得你都顧不上談情說愛,怪師父太死板才耽擱了我倆。”
雪姝依偎在他懷裏,卻不敢再動手調戲。
燭月這手漸漸不老實,把她衣裳褪去之後,幾番逗她卻沒有回應,顯然惱了問:“你不會是穿上衣裳就不認我這賬了吧?”
雪姝看看已經坦誠相見的倆人反問道:“我這會兒穿衣裳了嗎?”
燭月突然坐起,拿起邊上的衣服胡亂穿好就去穿鞋說:“我懂了,我去喊薛承岚陪你來,你既然不喜歡,我離你遠一點好了。”
還是第一次見燭月失态的雪姝,也坐了起來直接抱住了他的脊背,伏在上面蹭蹭才說:“今天我給你丢人了,我打出那種顏色的火球就知道是我害了你。”
燭月轉過身來,把人摟到自己懷裏瞧瞧那對飽滿的水蜜桃,輕輕含住桃尖,又偷看雪姝的反應。
見她下意識摟緊自己的腰身,做出了準備承受雨露的姿勢,燭月才心滿意足回應道:“丢人,也比把人丢了強。以後還是像前幾天那樣叫我燭月吧,這輩子我可沒收你這麽頑劣的徒弟。”
這句不是很好笑的笑話逗得雪姝又輕松了些,突然把燭月按到了身下質問:“我哪裏頑劣了?”
這倆人忙過了,燭月一邊擦汗一邊在她耳邊說:“誰家徒弟非禮師父?”
雪姝一把扯住他耳朵叮囑:“我明兒不在家,不許你和舅舅胡說,被窩裏的事兒敢和他們胡扯,我不饒你。”
這會兒燭月已經睡熟,回應她的只有低微的呼嚕聲。
一早醒來又恢複成雪姝懶洋洋由着燭月伺候她梳頭洗臉。
收拾整齊了一家子坐在一處等候早膳,就見雪姝先給雪秉臣倒了茶,又給燭月倒了奉上。
雪秉臣搖頭道:“兄弟呀,你這是要完,我就說你不可能受寵一輩子。”
連山捅捅雪秉臣道:“從前她是先給師父斟茶的,倆人昨晚兒上還是有貓膩。”